古代纯爱小说《那个魔尊不想活》的主角是夜澜薛悯,是作者不知秋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那个魔尊不想活小说主要讲述了:夜澜他表示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但是他面前的这个薛悯硬是将他重生了。
属性:一个千方百计想让对方活,一个见缝插针想让自己死。
《那个魔尊不想活》精选:
漫漫黄沙,万籁无声。忽的不知从何处传出一道清亮的嗓音,那声音不紧不慢的吟着诗句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陲。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沙翻痕似浪,风急响凝雷。
将吟诵了三句,那青年的语气已变得焦躁不耐。
“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昼伏宵行经大漠,云阴月黑风沙恶”
又吟了两句,青年的耐心耗尽,语气越来越急。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稀,稀你大爷。”夜澜一指前方一望无际的沙海怒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这破地方你就不能飞过去,非顶着这烤死人的日头一步一步的挪。”
薛悯面不改色“哥哥不是看了我身上的伤,的确伤重难行。”
夜澜一翻白眼,他当时绝对是昏了头才信了薛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伤重难行,你大爷的伤重难行。薛悯要是没在他同意一步一步的挪出去后,迅速地给两人手腕上套上这缚神结他还能信几分。
夜澜抬手抖了抖两人手腕间的绳子“行,你把这玩意儿松开,我先走。”
薛悯扯着绳子将夜澜拉倒身侧“不行,没力气,解不开。”
夜澜咬牙,没个你祖宗的力气。若真伤的连飞一飞的力气都没有,还能面不改色的在这片沙子里走了近一个时辰?
似是察觉到夜澜心中所想,薛悯一撩衣摆席地而坐,还装模作样的捂着嘴角咳了两声,然后抬头看向夜澜“哥哥你看,我真的飞不了。”
夜澜气的都想踹他“既要演,好歹装的像些,血呢,被你吃回肚子里了。”
闻言,薛悯垂下眼,思衬一下,抿着一边唇角就要咬,夜澜看的头疼,拽了一下绳结“算了,走吧。”
薛悯称了心如了意利落的从地上站起来“哥哥做甚老喜欢用那些玄门术法,你看那俗世凡尘比起三千修仙界不是更加自在热闹么,况且大漠景色难得,合该多看看。”
夜澜看着不远处的沙丘疙瘩,又抬头望了望险些刺瞎他双眼的日头,刚一低头又被迎面而来的风沙扑了一脸,他抬手一摸额角便有砂砾簌簌的往下掉。夜澜举着黏在指尖的砂砾冷呵一声“你确定你眼眶里的那东西没毛病。”景色难得,那可真是太难得了。
“只要是同哥哥在一起,人生处处皆为景。”说着,薛悯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白丝帕将夜澜脸上的砂砾擦掉
夜澜连白眼的都懒得再翻,任由他胡说八道。
薛悯望了眼越来越大的日头随即抬手化了几片薄云遮在两人头顶“长路漫漫,我同哥哥聊聊天可好。”
夜澜百无聊赖的晃着手里的绳子“说什么。”
薛悯笑道“哥哥当年也去过那三不问?”
夜澜侧着脑袋去看别处,半点不吱声,摆明了不想多说。
薛悯笑笑又问“哥哥为何一剑削了那三不问。”
夜澜的脸瞬间扭曲,转头怒瞪薛悯。这人约莫是属钉子,专扎人心。
夜澜在仙门百家初露头角时,将将二十二岁正是最桀骜不羁的年龄,那三不知是处有名的秘境,尤其它后面还有个据说从未有人能闯进去的不知界自然引的众人心驰神往,夜澜也不例外,只是那时仙门大比刚过,他灵力损耗过度不便远行就留在上清修养。可世事无常等他真正去闯那秘境时,却已是物是人非之后。
那时夜澜刚被人抬回扶霁山,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等想起了不知界的云波镜,已距他在问心台上以剑问心过去了近三个月。夜澜那时早已心神大乱哪里还记的三不问有什么规矩,当即便朝着雁回山而去,等到了地方他才想起三不知要入夜才开启。
他忍着心慌生生在雁回山的山脚下一动不动的站了三个时辰,哪成想进了楼门又被那书生掌柜当头浇了一盆带冰碴子的冷水。莫说三两金了,他浑身上下连半个铜板也找不出。夜澜按下心焦好声好气的求了那书生许久,却被那榆木脑袋一扇子扇出了楼门。
眼见就要月过中天,夜澜一时悲从中来万念俱灰,他望着眼前的三不问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毁天灭地的戾气,拼着自己重伤的身体召出无痕剑抬手挥了出去,那一剑砍掉了三不问半座楼顶,削平了雁回山一座山头。若不是扶霁山的人及时找了过来,估摸那三不问另一半的楼顶也要被劈个干净。
近三十年过去了,那时是如何的哀莫大于心死均已随风而散,如今再被提起夜澜只觉心口被一种名叫穷酸的箭矢穿心而过。
世人都说扶霁山魔尊的地宫与那秦皇的阿旁宫相差无几,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可实际上,那山头就零零散散的搭了几间木头屋子,就连那所谓的地宫也不过是半山腰的一处黑山洞,穷的连个蜡烛都没有,功法典籍到是不少,只是后来都被夜澜一把火全烧了。
一想到扶霁山那几间破破烂烂的木头屋子,夜澜就忍不住唏嘘一声,他大抵是史上最穷酸的一位魔尊了。
夜澜越想越憋屈嗖的就对着薛悯甩了一个眼刀。
薛悯无辜的眨眨眼“哥哥为何瞪我。”
夜澜生着闷气不想理他。憋了又憋,忍了又忍,夜澜爆出句“我他娘的看不惯它那半夜开门的破规矩不行吗。”话一出口夜澜像是洪水开了闸,一箩筐吐槽的话开始往外冒“你说那界主是不是有毛病,既放出了你家有宝贝的消息,摆明了就是叫大家去瞧的,做什么定月上枝头开门迎客的规矩,那人家要是晚上没时间呢,或是睡忘了时辰呢,怎的,还不能进门了?再说,他怎的也是个修仙的,虽不能做到不食人间烟火,但也要学学肃渊门那老头视金钱如粪土的品行不是。学不会?好,做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也可,他偏偏又要那劳什子,三两金,三钱银,三文铜,你说有哪家修士出门闯个秘境还带钱的,我没将那楼劈塌了已算仁至义尽了。”
薛悯笑着安抚他“哥哥说的没错,所以那天哥哥出门忘带钱了么?”
夜澜面上一红,片刻后,他挺直腰背理直气壮来了句“我就是穷的掏不出银子不行吗。”
薛悯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本就是那界主定的规矩不合理,等回头我再去补一剑,让它好事成双。”
夜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还是算了,遇上我已算是他们倒了血霉,再来一个,那界主约莫要气炸了。”
“说不错,遇上你确实是我不知界倒霉。”那话说的咬牙切齿,大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
话音刚落,空气中便泛出了丝丝潮湿之气。忽的一滴雨水砸进了黄沙里,紧接着天空里边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随即那绵连不绝的百里黄沙竟簌簌的冒出了一片嫩芽,随着雨势渐大,那片嫩芽也噌噌的往上长,片刻后便长成了参天密林。不远处一道山脉轰隆隆地平地而起,两条小溪哗哗流过,一条瀑布从高山上一泻而下,激起一片水花。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四周已从漫漫黄沙变成了郁郁葱葱的山林。“啁――”密林深处传出一声鸟鸣,雨水也渐渐开始消散。
空中有几丝灵气在缓缓波动。薛悯眉心微敛,伸出拉住夜澜的手腕,右手召出慈悲剑,戒备的盯着四周。
待最后一滴雨丝消散,轰的一声自地面钻出数十根石柱,石柱顶端状似针尖,若碰到人身上定然能扎出一个血窟窿。那地一颤薛悯已带着夜澜腾空而起,还不等石柱近身,薛悯便抬手劈了数道剑光,剑光与石柱一碰那石柱便砰的炸成粉末。
四周的参天大树呼呼的向二人砸了下来,薛悯带着夜澜躲闪一阵,右手一松,慈悲剑在半空中灵活游走一圈,将大树斩成几段。
夜澜顶着一头落叶灰尘瞬间臭了脸。这些攻击杀伤力并不大,可偏偏能弄得人灰头土脸的,真是让人不痛快。
“啁――”密林中又传出一声鸟鸣,夜澜突然间福至心灵,寻声看向十步开外那株桦树。夜澜眼里划过一丝冷意,随即动了动被薛悯抓住的手腕。
薛悯顺着夜澜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桦树斜出来的一支树杈栖息一只火红的鸟雀。
薛悯将慈悲剑收回乾坤袖,右手凌空一抓凝出一粒拇指大小的水晶珠,指尖一弹,那剔透的珠子咻的对着鸟雀的眉心射了过去。
啵的一声脆响,护身罩碎成星光,那鸟雀已然变成了个斜倚在树枝上的青年。那青年穿一身红的扎眼的广袖长袍,分明长了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却偏又在左眼角生了一点滴泪痣。他手里握着柄白玉扇,扇面一面绘着牡丹争艳图,一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天不老,情难绝。左下角又规规整整的用小楷题着:翁知许三个字。
翁知许缓缓的摇着手里的白玉扇朗声道“不愧是抚渊魔君,好眼力。”随即又看向夜澜身边的薛悯“哟,好久不见。”
薛悯只觉这人说话的语气熟悉的欠揍,皱眉稍稍回忆了一下,随即露出个竟然是你的表情来。
夜澜侧头对着薛悯露出个诧异的眼神:你竟认识不知界主。
薛悯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认识,但不知他是界主。
翁知许伸开双臂,足尖轻点眨眼间便停在了薛悯身前“原来你要找的人是抚渊魔君,既如此,他劈了我半座三不问的银子钱,你出。”
夜澜冷哼一声“刚刚我说的不算,也不用等回头再去补那一剑,不如现在就去将三不问那破地方给拆了。”
翁知许唰的合住扇子“怎的,还想打一架。”
夜澜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打架?是看你挨揍还差不多。”
翁知许脸色一冷,一掌劈向夜澜,薛悯抬手一档,翁知许手中折扇一转直取薛悯咽喉,薛悯向后仰身避过,捻指掐诀解开了缚神结将夜澜护在身后,随后一掌拍向翁知许前胸。
翁知许顺着他的掌风滑出去三尺,随后侧身一转,以手为刀朝薛悯颈侧砍了过去。还不等他的手刀砍到薛悯颈侧,薛悯已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迅速的拆了几招又分开,片刻后又打到了一起。
夜澜悬在一边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拆了十几招懒懒的打了哈欠,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夜澜耐心耗尽“我说两位,闹够了吗。”
闻言薛悯同翁知许对了一掌,借力回到夜澜身边。夜澜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对面的翁知许“两个选择,要么将我们扇出这不知界,要么客客气气的将我们迎进去。”
翁知许冷哼一声“这还用选,自然是….。”略微顿了一下翁知许突然笑道“将二位迎进去。”
语落,高山密林已变成了一片郁郁竹林,竹林中央的空地上摆了一张白玉桌,三个白玉凳。翁知许抬手做了个有请的手势率先坐在了玉石凳子上,顺手又化出了一套朱红描金茶具。
翁知许提着小茶壶倒了三杯清茶,然后眉头一挑对着夜澜道“到是忘了,魔君此刻的情形约莫也喝不了我的茶水。”说着便将茶杯里的茶水倒了出去将空杯子放到夜澜面前“只能闻闻味儿。”
夜澜冷哼,手伸到薛悯面前。薛悯笑了下从袖子里掏出个白玉瓷瓶递给他。夜澜拿过瓷瓶拇指用力一顶,瓷瓶里瞬间飘出一股清香。不过几息的功夫,四周的空气里具是一股雨后青笋的味道,哪里还能闻到什么茶香。夜澜将瓷瓶子里的药丸子倒出来扔进嘴里,有些嫌弃的看了眼那硬邦邦的玉石凳子。
薛悯立时又从乾坤袖里掏出张竹摇椅,那椅子上还贴心的放着一个厚实的软垫。夜澜围着摇椅子转了一圈然后窝了进去“你竟将它也带上了。”那椅子分明就是薛悯给他编的那张。
薛悯笑了笑,又从袖子里掏了三个瓷瓶子放到那摇椅的扶手上“哥哥不是喜欢躺在这椅子上晒太阳么,我自然要带着。”
夜澜将扶手上的瓷瓶子扫进怀里,甚是满意的看了一眼薛悯。
翁知许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语气里带着几丝嘲讽“我只当魔君体弱了些,不曾想竟娇贵成了个残废。”
夜澜摇着椅子看也不看他“我天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离了人就不能活,没人照顾就能死。怎的,你羡慕?羡慕也没用,毕竟这不知界就你一个活物,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都要自己来,说来你也是一界之主怎的就混成了这幅惨样。”说着又看向薛悯谆谆教诲道“交朋友也是要挑一挑的,像那种蠢的将自己作进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笼子里的,多半脑子有病,与这种人最好少有往来,免得被传染。”
薛悯刚要接话,翁知许已摇着扇子说道“那可晚了,我与他薛同悲已认识了二十多年,说来我那三不问约莫有九成的收入都是他薛同悲给的。”
夜澜不敢置信的看着薛悯“你竟如此有钱,不对,你竟蠢的叫他薅了那么多次羊毛。”
说完夜澜又露出个熊孩子真败家的表情,然后又伸出了手。薛悯轻笑着从袖子里掏出钱袋子放到夜澜怀里,那钱袋子沉的差点压扁了夜澜,他扯开绳带低头一看,面上一阵扭曲,好么,这钱袋子竟是个储物袋,里面堆着半间屋子的金银玉石。
夜澜像是喝了半缸陈年老醋,酸的鼻子疼。想他没上扶霁山前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仙君,吃穿用度自然也不差,可上清门讲究清修,再奢侈也不过是配个羊脂白玉,哪里见过这么多金银。
薛悯见夜澜盯着那钱袋子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笑着问“哥哥在想什么。”
夜澜目不转睛的盯着钱袋子语气又凶又狠“杀人,掠财。”
薛悯笑出了声,拿过夜澜怀里的钱袋子将它化成块婴儿手掌大小月色玉佩,然后挂到夜澜腰间“我的便是哥哥的。”
夜澜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安理得的收下“好了,现在来说说你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翁知许摇着扇子啧了一声“你这用词真不文雅。”
夜澜哦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那你忍着。”
眼见两人又要掐起来,薛悯立即出声“之前为了寻哥哥散落的神魂碎片去过几次三不问的死门,他便是那死门顶层的守阵人,不过他一直是团黑影,我也不曾见过他的长相。”
夜澜不带感情的哦了声,心中却升起一股淡淡的又酸又张的情绪,他死在扶霁山的那天神魂便已碎成了数千片散落于天地间。这六合八荒有多大,北漠荒地,南疆茂林,东山之巅,西海之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散落的神魂究竟会掉落到哪个角落。可薛悯却耗尽心力天南地北的将他的神魂寻了出来再一点一点的粘好。他走过了多少路,遇过了多少险,失望过了多少次才将他拼凑成现在的模样。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这漫长的岁月,他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执念才坚持了下来。
这世上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亦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夜澜自醒来便一直在想他同薛悯究竟是从哪里牵扯出了的渊源,才叫他对自己如此的全心全意。他自认记性不算差,可任他想的头都疼了,愣是没翻出薛悯一丝一毫的影子来。
见他又陷入了沉思薛悯轻声问道“哥哥在想什么。”
夜澜喃喃自语“若能早些认识你,我那尸体约莫也能得个金丝楠木羊绒垫,嘴里含着夜明珠的待遇。”
薛悯端着茶掩去唇角的笑意,从未料到他家哥哥竟还是个财迷。
翁知许一口热茶喷了出去,夜澜嫌弃的皱眉“你那嘴是喷壶做的不成。”
夜澜在摇椅里换了个姿势接着问薛悯“不是说去了几次三不问吗,怎的那书生看见你还跟个陌生人似的,难不成你得罪他了?”
薛悯摇摇头,翁知许接话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家扶苏对人的面相记得不大清楚罢了。”
夜澜一语中的“脸盲还记性差,亏你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翁知许怒了正要说话就被夜澜截断“我估摸他连你也记不住吧,毕竟他脸盲。”
翁知许浑身一僵,夜澜又是当头一棒“就算你的品位如此奇葩他也还是记不住你,毕竟他脸盲。”说完夜澜扫了眼翁知许那身红的扎眼的衣袍,又一言难尽的看了眼他放在桌上的朱红描金茶具。
噗呲,噗呲,翁知许只觉心口被夜澜连戳了两箭。他腾的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揍夜澜,却被薛悯眼疾手快的按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薛悯单手摁着翁知许的左肩“那他为何记得我家哥哥。”
夜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许是我长得好看。”
翁知许左肩微微用力,弹开薛悯的右手“你到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你劈了屋子转身就走,我家扶苏虽说性子好却也是个有脾气的,当即就画了你的小像拿针来戳,经年累月的你那被戳的千疮百孔的画像怕是都已经要堆满一间屋子了。”
夜澜满不在乎的说道“不错,那书生也就能想出这么个蠢办法,可惜他只记的我,毕竟他脸盲。”
翁知许猛地自凳子上站起来,伸着扇子一指夜澜“嘴巴如此毒辣,你那师尊师兄莫不是被你气死的。”
此话一出,夜澜脸色骤变,腾的从摇椅里起身,抬手挥出道掌风。魔君之怒,浮尸万里。哪怕夜澜如今神魂不全又无肉身,那一掌依然威力惊人,翁知许被扇出了十丈,胸口骤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掌挥出,夜澜在空中晃了两下,脸色立时苍白了起来,他神魂不稳那一掌几乎抽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就连身体里那细细麻麻的疼痛也开始造反,搅的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夜澜出手太过突然连薛悯都未能反应,等回过神才发现夜澜已摇摇欲坠,他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又从袖子里掏了十几个瓷瓶倒出了全部的凝魂丹,将其化成水雾用灵力裹着一点一点的往夜澜身体里渗。
翁知许自知理亏,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便安安静静的蹲在一边不说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夜澜才渐渐压下那股撕扯的疼痛,薛悯将人放在摇椅里,冷着脸看向翁知许,额间的印记忽明忽暗,俨然是强压下心中怒气的模样。
翁知许将扇子打开半遮着脸挪到白玉桌前坐下,不尴不尬的笑了一声“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要提的。”说着他看了眼摇椅里了无生气的夜澜,又看了看脸色冷的冻死人的薛悯,摸摸鼻子咳嗽一声“真不是故意的。”
薛悯强压下自己要提剑砍人的冲动,冷着声说“翁界主烦请借云波镜一用。”
翁知许面上一僵,有些心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破罐子破摔的说道“云波镜――碎了。”
“碎了。“薛悯喃喃的重复了一句似是不敢相信,旋即双手骤然握紧指甲深深陷阱掌心,低沉着嗓音里已然是压不住的怒气“你骗我。”明明上一次翁知许还同他说,若还寻不到他要找的神魂,便可以去不知界找那云波镜试一试,如今才过了一年这镜子怎的就碎了。
翁知许更加心虚了,端着茶水不吱声。
“松手。”夜澜从椅子里坐起来将薛悯紧握着的手掰开,只见他的掌心已被掐出了几道血痕。看着那几道血痕夜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人对他到是小心翼翼的紧,怎的对自己就这么能下狠手。
“哥哥。”薛悯看着夜澜将他掌心的伤痕抹去,只觉得辛酸,他满心期许的以为这次便能将夜澜的神魂都找了回来,可现在……薛悯眉目一冷,右手一伸召出慈悲剑对着翁知许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