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宫淮彻楚瑜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皇帝知错后成了宠妻狂魔》,作者:扶桑叶,皇帝知错后成了宠妻狂魔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所有人都觉得最近的皇帝宫淮彻和皇后楚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比之前更加好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其实皇帝和皇后他们两个人灵魂互换了。
属性:一叶障目的忠犬皇帝&闷声隐忍的飒气皇后。
《皇帝知错后成了宠妻狂魔》精选:
听到虞无桀的声音,宫淮彻想找个地方藏身。
可这屋里的摆设根本藏不了人,塌是矮脚的,柜子也窄得塞不进人,不知是哪个黑心木匠设计出的玩意,专防偷情似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铤而走险。掀开桌布,下边确实有块坠着金色流苏的金腰牌,多半是两人桌震时掉下的。
他把腰牌拾起,递给陆韩之,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送牌子,自己则躲在门后。
陆韩之会意,拍干净跪脏的下摆,立马调整出一脸假笑去开门,娇嗔道:“你总是丢三落四的,我刚在洗澡呢。”
虞无桀没说话,偏着头往里边看,一脚跨进了门槛。
陆韩之连忙双手撑着门框,急道:“无桀,你不是要进宫觐见太后吗?”
“不去了,今日已经错过时辰,太后的寿诞还早,明天再去也成,你不是想我多陪陪你吗?”
“我......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刚才实在太累了,想休息一会。”
“哪不舒服?”虞无桀语气关心,随即叹气,“那我晚上再来吧,今晚就不用欢宜香了。”
“好。”陆韩之将人送走,合上门,整个人像泄了气,寻着凳子就一屁股坐下。
宫淮彻透着门缝看着,也浸出层冷汗,没做亏心事却体验了一番捉奸在场。
这要是被发现,楚瑜的名声可就毁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他从放松警惕走出来时,只听背后“哐当”一声,雕花木门重重拍在了墙上。
“你是谁?!”虞无桀感觉自己官帽发绿,高声怒喝。
宫淮彻暗叫不好,果真还是被发现了。
他当即将名册塞进了怀里,望着窗户,心里估量了下阁楼的高度,说什么也不能暴露楚瑜的长相。
虞无桀没给他细想的时间,快步向前,扬手就朝奸夫肩头探去。
宫淮彻用袖子遮住脸,侧身连退数步,顺势踢起桌边一张圆凳朝虞无桀膝盖飞去。
虞无桀混迹官场多年,身手早就不似年少敏捷,看着那凳子砸来,却迈不开腿。一声骨骼脆响,疼得他龇牙咧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奸夫跃上了窗沿。
窗下是散开花布罗帐,从妓馆这头垂接到茶楼那头,看起来不太牢靠。
宫淮彻没多犹豫,楚瑜的身体有多轻灵他是知道的,只要把布并拢抓住,他就能平安落地。
可没想到的是,这布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柔韧,他自小穿的是丝绸,哪知这民间布料有多劣质,更何况这些花布经历了风吹日晒,早就糟化了,是遮阳用的。
他刚扑上去,还没来得及并拢,布料竟以他为中心,从中间破开个大洞。
“——啊啊啊!!”
宫淮彻一声惨叫,整个人脸着地,脑子只有“完了!”
就在这时,一声浑厚的“——驭”,慌乱的马蹄赫然停驻在了他身下。车厢布帘一开,一道黑影从中窜出,足尖一点,跃了丈许高。
他肩膀和腰仿佛落在了结实的树杈上,入眼的是一袭金褶黑袍,男人的脸部轮廓俊毅而凌厉,不是他“自己”又是谁。
“小瑜...”
“闭嘴。”楚瑜把人接住,落回了车上,朝充当车夫的董释吩咐道:“回宫。”
在车内坐了一会,宫淮彻还有些惊魂未定,脑子里还都是刚才“自己救自己”的那一幕。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形好伟岸,周身泛着七彩霞光,绚丽刺目又挪不开眼。
难怪当年楚瑜会爱上他,破案了。
“摔傻了?”楚瑜拧着眉头问。
宫淮彻傻笑:“小瑜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等着给自己收尸吗?”
“...哪有那么严重,以朕的身手还是可以平安落地的!”
楚瑜心里翻了个白眼,碍于有外人在,忍着没动手,回去再算账。
*
二人回宫已是午时,一回来椒房殿的门就合上了,时不时传出一阵“不要”,“啊...别...”。
送午膳的几个宫女听得脸红心跳,十分有默契没有敲门,生怕搅合了皇上的好事。
最近皇上可真是越来越男人了,不分昼夜让皇后求饶,这龙根也太强悍了吧。
宫淮彻一五一十把青楼里的所见所闻说完,被揪住的耳朵才得以解放。
他完全跟不上楚瑜的脑回路,不惊奇虞无桀和陆韩之的爱恨情仇也就算了,反倒觉得他和陆韩之有什么,解释了千百遍都不肯相信。
然而楚瑜的怀疑是有理有据的,陆韩之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面劣质的镜子,一个神似自己的人成天在眼前蹦跶,谁不会多想?
他认为陆韩之模仿他,就是想跟他攀比容貌才学,甚至可能是为了跟他抢男人。
“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没对他动过心?”
“朕发誓绝对没有!十七皇兄可以作证,这次见他纯属意外!”宫淮彻被逼得就差下跪了,连忙把怀里的名册奉上以证清白。
楚瑜翻了几页,语气波澜不惊:“陆韩之倒是有些手段,虞家在你父皇驾崩后就没老实过,这次可以借机收拾下了。”
“你...早就知道?”宫淮彻发现了异样,难怪从他讲述虞家涉足青楼行业开始,楚瑜一点不惊讶,反而关注起了别的。
“知道是知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我这就让董释走一趟,把名册上的人带些来问问就明白了。”
“这是朕发现的,你可不能把名册交给你爹。”一旦谈及朝事,宫淮彻就不遑多让,要是拿捏好这个把柄,收服礼部定然不费吹灰之力。
自从七年前先帝走后,六部大臣怦然溃散。
如今工、户两部跟随楚家,而他掌控着刑部和兵部。若他能再添一翼,在文臣这块领域就能和楚玉书抗衡了。
从此抬头当皇帝,晚上重振夫纲!
“给你有什么用?”楚瑜嗤笑一声,“到现在也没袁天闵的消息,说不定咱俩一辈子都这样了。”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偏袒你爹,哪有谁嫁人老想着娘家的?”宫淮彻耍起了赖,又道:“而且...你还骗朕绣花,这可是欺君之罪,论罪当...”
“你当如何?”
当了半天,宫淮彻把“斩”字咽了回去,想了个正儿八经的由头,“罚你给朕生孩子,一年生八个!”
楚瑜被逗乐了,他又不是老母猪,可惜生了七年,一个都没影。有时他真怀疑是自己身子不行了。
“先用膳吧,寿图不用你绣了,但你还是得在椒房殿呆着,你可知这次告发你出宫的是谁?”
宫淮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皇兄通知你的?”
楚瑜摇摇头,“是石菲萱。”
又是眼线。
皇后和亲王共乘一辆马车离宫,这种事传言开可大可小。小了说,是不守礼节。往大了说,扣个通奸罪名也不为过。
但石菲萱没有张扬,显然是不想得罪宫祈宥和太后那边,单单针对他一个人,看来是在报翊坤宫之仇。
眼线就似一张纵横交错的蛛网,一根细丝百转千回,又与每个边角串连成型,根本无法彻底肃清。
这种无用功的事,宫淮彻懒得去做,午膳一上桌就抛在了脑后。
也不知怎的,他最近食量大了许多,饿得快,还喜欢吃酸,许是天气太燥的缘故。
大理寺办事向来利落,一顿饭还没吃完,小阮子就慌里慌张躬着背进来禀报,董释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楚瑜放下碗筷道:“传他进来。”
“回皇上的话,董大人说,请您和皇后娘娘移驾至殿外。”小阮子为这位少卿大人捏了把汗,整个宫里也没谁有这么大胆子,竟敢让帝后移步。
于是,又好心补了句:“董大人带来的人满身是血,想来是怕弄脏殿里的毯子,所以才..….”
没等他说完,宫淮彻和楚瑜相视一眼,一齐起了身。
午时日头正盛,人人都换上了薄衣裳,唯独大理寺一群糙汉子裹得比大家闺秀还严实,浑身上下黑得密不透风,看着像群乌鸦。
为首的人更是不怕热,身上的黯黑钢甲反光,肩上挂着披风,汗珠快滚进眼珠子才抬手擦拭一下。
宫淮彻突然有点心疼这些部卒,跟着这么个呆头呆脑的上司,没被累死也得被活活晒死。
担架上的白衣人躺着黑压压一片里尤为显眼,白色浴袍上印着几道鞋痕,长发拧成团满是尘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泛着血。
一个时辰前这还是南巷第一美人,转眼就被折腾成了这般模样,虞无桀还真下得去手。
董释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赶到清辞馆时,礼部侍郎正对此人拳脚相向,此人昏厥前说想求见皇后娘娘,臣便斗胆将他带来了。礼部侍郎已关押至天牢中候审,还请皇上定夺。”
楚瑜抬袖示意平身,径直走到担架前。
他七年多没见过陆韩之了,如今一见,见着个鼻青脸肿的,更是认不出来。朝身侧的小阮子吩咐道:“去传太医,将此人安置在偏殿好生照料。”
接着,又朝董释下了道命令,“你把虞无桀看好,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见。”
“是。”
大理寺的一群乌鸦飞走,二人又回到了寝殿中继续用膳。
宫淮彻很快就明白了楚瑜此举的用意,这是要来一招釜底抽薪。
虞家在朝多年,树大根深,一夕之间定是难以拔除。
礼部尚书虞天海膝下只有一对儿女,女儿在后宫为妃,拿住虞无桀无疑是拿住了他的软肋,待侍郎之职空出来,再让陆韩之顶上,逐步蚕食,取而代之。
确实是个好主意。
可是人选却有些不妥。
他忍不住提醒道:“小瑜,陆韩之万不可乱用。他沦落风尘多年,又是罪臣之后,这种污秽名声在朝中恐怕难以立足,而且以他的性子也不适合做官。”
“你很了解他?”楚瑜突然把筷子架在了碗上,脸色稍显不悦。
“朕跟你说正事呢,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朕真对他没意思。”宫淮彻急眼了,怎么老是抓着他小辫子不放。
“好罢。”楚瑜叹了口气,正色了些:“我知道你的顾虑,但在短时间内能名正言顺扳倒虞家的,整个朝堂就只有他陆家。”
“名正言顺?你的意思是.....翻案?”宫淮彻瞳孔微张,想起了八年前那桩血淋淋的旧案。
当年他刚得到先帝的赏识,有机会了解到一些朝堂上的事,陆家的那桩贪污案,光是克扣祭祀、受贿科举,就统计出了十几万两白银。
那年又正逢水灾,国库空虚,先帝震怒连夜查办,隔日便判了处刑,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给陆家。
事后又有风声传出,实际上亏空的银两并没有传闻那般夸张,只是挪用到了别处,可惜大错已成,被先帝压了下来。
“能不能翻,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楚瑜没有正面回答,因为那个想要澄清真相的人正是他的父亲,只是当年先帝不肯承认自己的错,父亲碍于情面没有捅破,如今却成了他一个人的心结。
“不行,不能让他翻案!”宫淮彻拍桌,这事要是真有冤屈,翻案成功岂不是打了皇室的脸?先帝会托梦掐死他吧。
楚瑜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你怕什么?他现在还躺着,能不能醒都不一定,要不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赌什么...”相对于陆家翻案,宫淮彻更害怕楚瑜狐狸一样的表情,每次这样说话,他都要掉层皮。
“随意,你赢了可以提一个要求,我赢了也一样。”
“当真?”宫淮彻不信有这么好的事,但在这诱人的条件面前,不免有些心动。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茶楼见到的那幅春宫图,心猿意马应道:“好,朕跟你赌!”
楚瑜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用过午膳,宫淮彻百无聊赖地躺在了榻上,等着太医传来消息。
在应下赌约时,他就想好了对策,打算等陆韩之醒来,从他下手。
毕竟入朝为官不易,再加上陆家是陈年旧案,如今根本找不到多少证据,若他再开出一些优渥条件加以说服,铁定能成。
太医来回禀消息时表情有些难看,说陆韩之暂时破了相,头部受创太重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估计躺几天才会醒。
宫淮彻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不知喜忧,他想赢赌约不假,但也没曾想过,这人会因此落下一身毛病。
说到底,事情还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闯进青楼,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为了不让楚瑜多心,他决定夜深走一趟,不去看一眼,哪会心安。
亥时宵禁,椒房殿作为后宫表率,早早的就把灯熄了。
楚瑜批了一下午折子,沐浴过后就侧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为了防万一,宫淮彻伸长脖子瞧了一眼才放心下床,穿上鞋,往肩上披了件黑衣,蹑手蹑脚出了寝殿。
椒房殿共有四处偏殿,陆韩之被安置在西侧,离主殿最近,饶了个弯就到了。
看到殿门外没人守夜,宫淮彻不禁砸了下嘴。
估计这些个小太监是听说了陆韩之的风言风语,没把人当回事,偷起了懒,后宫这见风使舵的陋习当真要整改了。
宫淮彻门还没开,却提前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叫,是里面传来的。
他登时醒了个神,由推改成了踹,门哐当一声打开,房内黑灯瞎火,唯一的光亮来自窗棂,此时正漏着西风,不断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