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病秧子侯爷并不想安心养病》是一本古代纯爱小说,主人公是顾熙褚樊,是作者雨停倾心创作完成的一本小说,病秧子侯爷并不想安心养病小说主要讲述了:顾熙他一开始觉得褚樊这个人是好糊弄的,谁知道是他想多了。
属性:他觉得他就是个扫把星。
《病秧子侯爷并不想安心养病》精选:
士兵甲摸摸头,终于发现了两个小伙伴的异常:“咋了你们,不说话呢怎么?”
狗蛋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士兵甲的背后,怜悯的看着士兵甲。
士兵甲浑身一僵,机械的扭头看向背后,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写着大写无语的俊脸。
士兵甲:“………”
顾熙笑了:“说啊,接着说。”
三人:“………”
顾熙:“不说啦?”
士兵甲大梦初醒般屁滚尿流的跑到自家小伙伴阵线,战战兢兢的望着貌似有点问题的顾熙。
顾熙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奇奇怪怪的咂咂嘴,转身走了。
三人:“……”
三人:“???”
这就…完了?
没理会三个士兵的疑惑+惊恐,顾熙貌似魂游太空的在回帅帐的路上飘荡。
时不时还呢喃一句:“无中生有。”
或者是:“暗度陈仓!”
那“咿咿呀呀”的声音是哪来的?!从空气里听到的吗?!!
坊间的流言,果然不靠谱。
顾熙一路飘回帅帐,看着皱着眉头叼着笔满脸苦大仇深的望着账本的褚樊。
那眼神,跟那账本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顾熙被逗笑了,心情大好:“咋的了这是?我的军师大人又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了?”
褚樊把叼着的笔拿下来,指着那账本道:“我刚才说的情况在这叠账本中共有八处,进账日期不明,出处不明,最少也有两千两,最多能达到一万一千,共有整整六万七千两。”
顾熙也蹙起了眉,面染愁色:“这么大的流动,顾家那么厚实的家底都不一定拿得出来,章枉是到哪拉的投资呢…”
褚樊阖了账本,对顾熙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这笔钱和凉城中的百姓有关。”
他抬眸对顾熙道:“去打听打听?”
顾熙却摇摇头:“咱今儿个那么张扬,估计小半个凉城都知道咱俩长什么样了,要是咱们去,就看今儿早那样,估计咱们还没说一句话就得引发恐慌。”
褚樊转念一想,倒也是这个理,但他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灵机一动道:“让小彦去吧。”
“对啊,小彦跟在我们身后,穿的也不怎么显眼,让他去正好。”
顾熙风风火火道:“我去找他!”
话音刚落,顾熙就如同一阵银色的风,“呼”的一下刮出帐子,开始寻找栾彦。
不一会,顾熙便提溜着不明所以的栾彦刮回了帐子,栾彦委屈巴巴道:“主公,我又做错什么了,值得你亲自把我逮回来和军师一起训…”
顾熙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他怎么给这孩子留下的都是这种印象。
褚樊却笑了:“放心罢,这次不是来训你,是交给你件事。”
栾彦好奇道:“什么事儿啊?”
顾熙揉了一把他尚且比自己矮的脑袋:“今儿早看见这凉城百姓的异常了吧?去打听打听。”
栾彦不太情愿:“啊…让我去啊…”
顾熙剑眉一竖,凌厉的凤眸飞他一记眼刀:“怎么?不乐意?”
栾彦连忙怂唧唧道:“没有没有…怎么会不乐意……”
顾熙冷哼一声:“乐意就快去!”
说罢,一掌把他推出了帅帐。
褚樊:“………”这么榨干孩子的价值真的好吗…
帐外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的栾彦:“………”主公一定是不喜欢我了呜呜呜~
他扑棱扑棱盔甲,幽怨的转身望了帅帐一眼。
怪不得主公不爱他了,主公的爱都给了国师大人!!
果然,爱不会消失,爱只会转移。
呜呜。
但再怎么幽怨他也得完成主公的任务,所以他只眼泪汪汪了两秒钟,就恢复了在外人面前的少年精英模样。
他看了眼偏西的太阳,到马厩领了马向着军营大门走去。
凉城东街,一家茶馆中,栾彦要了壶粗茶,对身边的老兄道:“老兄,今儿个好像有个军队进城了,你们咋都不迎,反倒躲呢?”
那老兄面色一变,拉着他的脑袋低声道:“老弟啊,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听你口音是燕京的吧?你可得记住喽,不光这凉城,其余周边的几座城池啊,有军队来了千万别迎上去!”
栾彦好奇道:“何解?”
那人看了看两边,小声道:“我与你说,你可莫要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
栾彦正色,点了点头,他直觉下面是爆炸性的消息。
果真,老兄搂着栾彦的脖子,伏在桌子上,蚊子嗡嗡道:“西北这几座城每隔几天就能来一队军队,有时候是楼兰那边的,有时候是咱们梁朝这边的,但都不是好东西。”
老兄接着道:“无论是那边的,都是来搜刮咱们补贴军用的,以后啊,见到他们别跟在你们燕京见到军队凯旋似的往上冲,躲着点。”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把栾彦砸了个晕头转向,他匆匆辞了老兄,上马回了军营。
“主公主公!!”
栾彦火急火燎的奔向帅帐,之后他原地转一百八十度出了帐子。
被顾熙压在桌上的褚樊:“……”
压在褚樊身上的顾熙:“…”
褚樊张口欲解释。顾熙却“蹭”了一下站了起来,张了张口,只憋出来句:“…对不起哈…污你名声了。”
褚樊也直起身子,尴尬道:“…无妨。”
两人对视,空气中散发着尴尬的气息。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情况是这么个情况。
刚才呢,褚樊又拿了堆账本,刚走到桌边准备看,顾熙就来凑热闹,褚樊还没把账本搁桌子上顾熙就来了,脚下踩上一支不知从哪来的毛笔一个趔趄就扑在了刚要放账本的褚樊身上,褚樊身形一个不稳就倒在了桌上,顾熙也因为惯性压在了褚樊身上,就在这一刹那,栾彦这个倒霉孩子进来了,好巧不巧撞见刚才那幕。
大无语事件。
褚樊沉默一会,低声对顾熙道:“…我,我看账了。”
顾熙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褚樊,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的情态,见他说话,也应道:“…嗯,我去找小彦。”
说罢,颇有点落荒而逃意思的出了帐子。
待褚樊确认顾熙真的走了后,他低头看着自己腰间,苦笑一声,开始捡地上散落的账本。
顾熙其实并没有走多远,他在百米外遥遥望着帅帐,若有所思。
子占刚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的表情,自己和子占的流言也已经传出去了,待子占听到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是的没错,无论是那句奇葩的“本帅疼你”还是脚滑扑倒褚樊都是他故意的,都是为了传出“主帅和军师关系不一般”的流言,以此来试探褚樊的态度,当然,两次都是临时起意。
他先是趁褚樊去取账本把毛笔扔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再听着帐外的马蹄声预测栾彦进帐的时间,就在那一刹那,他假装脚滑扑倒褚樊,伪造出他们正在搞暧昧的假象,让栾彦怀疑人生,再听到军营中对他们俩的揣测,就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栾彦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就会情不自禁去问褚樊,这时他就能试探出褚樊对这种事的看法。
就算栾彦嘴严,不和褚樊说三道四,但流言就在以帅帐为中心的这几百米内宣传,褚樊走进走出难免听一嘴,他也一样可以试探出褚樊的态度。
顾熙歉疚的望着帅帐:“子占,抱歉啊,牺牲一下你的名声,我才好判断我要不要继续……”
他早就知道自己性取向异于常人,少年时狐朋狗友隔三差五就邀他去花楼,一个个对着花魁吱哇乱叫唤,独独他无动于衷,甚至觉得那些花魁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他私塾里的同桌好看。
那个同桌便是褚樊。
他从八岁刚见到十岁的褚樊就觉得他好好看,比他看过的美人册上的美人都好看,那时他尚且年幼,不知什么叫“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只知他好好看,所以不受控制的给了正在顶书罚站的褚樊一个包子,顾熙到现在还记得褚樊当时惊愕的眼神。
小褚樊看着那个包子,吞了吞口水,熟练的顶着书向他走来,小小年纪就有未来清冷帅哥影子都他逆着暖黄的阳光向他伸手,顾熙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上的仙子。
但等褚樊优雅的拿过包子开始狼吞虎咽的时候,他觉得优雅的小仙子破灭了。
后来,他死皮赖脸让私塾先生也就是褚樊的父亲把褚樊给他当同桌,先生得罪不起武安侯府也只得应了,之后他才发现褚樊就有个清冷的皮囊,里头的芯子暴躁又急躁,动不动就能炸个满堂彩,而且他不学无术,上课把书往脸上一蒙便是昏天黑地,文考也是吊车尾。
但这个暴躁的清冷小帅哥武试很不错,排名在他之前,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开始纠缠褚樊,两人关系得到了质的飞跃。
后来褚樊不知怎么就开始奋发读书,成绩还名列前茅。
他十四岁时,第一次梦遗,可做的春梦却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也不是什么娇艳花魁,而是褚樊。
他看着褚樊便越来越不对劲,就连褚樊生个气拂袖子都觉得勾人。
他觉得自己疯了,也找大夫和经验丰富的老鸨问过,大夫把他轰出来了,老鸨却说他这是动了情。
他疏远了褚樊。
他知道褚樊未来大好,不该被他耽误,可褚樊却拽着他的袖子问他为什么。
他答不上来,也不能答,只是将就着恢复了以前的关系,却也若有若无的与他保持着距离。
后来,褚樊在十九岁那年一鸣惊人,中了文科状元,大放异彩,被惠帝钦点为吏部侍郎,又在弱冠之年一跃补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之位,与当时十八岁刚刚接手武安侯候位一年的顾熙并驾齐驱,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即便他知道他都不一定打的过褚樊。
再后来…
顾熙低声笑了一下,仰头望着偏西的太阳。
再后来…他中毒了。
中毒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寻医问药,而是自己这个惦记自己兄弟的变态要遭报应了。
他没去管这破毒,但褚樊却发现了端倪。
褚樊把他狗血喷头的训了一顿,他只能借口说不知道,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褚樊知道他发现了自己中毒,还不打算医治,以至于褚樊那段时间总以为他想寻死,先是打卡一样每天必来侯府,后来则是直接搬了进来,住了将近半年。
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跟个采花贼一样悄摸摸到褚樊房间,看他睡觉,有时候还亲一口,他被自己恶心到了。
他借口国师府要荒了把褚樊撵回了国师府,从此掩藏自己内心,与褚樊只做朋友。
直到近日,他越发感觉力不从心,想来天人五衰之际迫在眉睫,人都要死了也就没什么顾及,在燕京他不可放肆,不可污了褚樊清名,不可让褚樊被惠帝拿住把柄,但到了西北就不一样了,西北是他的主场,他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人敢置喙。
他恶向胆边生,暗暗决定要试探褚樊,没想到他刚做了决定机会便来了,真是上天给他递枕头。
他借此机会传出了流言,只待褚樊听到。
他承认他卑劣,可他不想在最后的几年里和褚樊连朋友都没得做,或者是…单纯的做朋友。
死也要死的潇洒,死的无憾。
顾熙低头收拾收拾心情,去找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栾彦。
栾彦正徘徊在练武场边缘,整个人都散发着纠结的气息。
见到顾熙,他张了张口,纠结的吐出一句:“…主公。”
顾熙好似没看见他的纠结,正色道:“打听到什么了?”
一提到正事,他瞬间丢弃了撞破自家主公和主公的兄弟欢好的纠结少年模样,露出若有若无的精英范:“啊,我在茶楼里听一个人说…”
他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什么可疑人物才低声道:“…城中和周边城镇隔三差五便会进军队,有时候是我们的,有时候是…是楼兰的,都是来搜刮民财补贴军用的。”
顾熙蹙起眉头,惊异道:“这…”
栾彦也不安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也不敢妄议真假,但想来也有八成真。”
顾熙心事重重的挥退栾彦,一路思索着回了帅帐。
一见到正沉迷账本无法自拔的褚樊便魂游太虚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褚樊:“………”
褚樊:“?”
顾熙给他解释了一边,最终呆滞道:“可能这座城真的已经是楼兰的了。”
褚樊也被震得说不出话,而后怒气值直线攀升,面上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顾熙感觉不妙,连忙阻道:“别别别,别冲动。”
褚樊起身深呼吸了一下,摔了毛笔眼神狰狞:“无妨,我就去找章枉切磋切磋,正常的切,磋,切,磋…”
顾熙一看这就得出人命,抱住褚樊紧窄的腰身:“别别别!!!冷静冷静!!!我还没找他切磋呢你怎么能先我一步?!!”
褚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不受控制的把手覆在顾熙的手上。
顾熙的手颤了颤,随即收了回来,若无其事道:“回来,坐下,怎么比我还冲动。”
褚樊平复了一下情绪,坐回椅子,缄默一下,随即道:“如今这凉城很可能已经是楼兰领地,而我们初来乍到,还身处敌营,说不定哪有暗箭在瞄着我们。”
顾熙点点头:“这形式确实不利。”
突然,他心中恍若有一线清明划破迷惘,雍城拥兵十二万,凉城周围作为前线拥兵两万,凉城周边已为敌军城池……
“雍城才是真正的前线!!”
这就说得通了,若是消息属实,那这西北就分为了两个阵营,一个处在前线以章枉为领头与楼兰勾结,一个缩在雍城以南保家卫国,却心有余力不足,站在章枉阵营的对立面,那离章枉最近的雍城自然便是章枉炮火的焦点,时不时就能遭到攻击,所以它才拥兵十二万以抵抗侵略。
褚樊显然也想到了,他沉声道:“这西北,远比我们想象的危机重重。”
顾熙沉重的点了点头:“此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明日我便集结顾家军奔赴雍城。”
褚樊挑了挑眉,好奇道:“传闻顾家私兵数十万,神勇无敌,盘踞西北,只听历任顾家家主号令――尧喧,可否属实啊?”
顾熙无奈的撇了他一眼,一句一句解释道:“哪有那么夸张,谁人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征兵几十万?十多万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神勇也算不上,不过比一般兵士好那么一点,而且不只分布在西北,西域燕京大梁南疆江南都有分布,还有些其他的地方,分布的比较散――只听顾家家主号令倒是真的,当年我还是世子的时候想指使他们都指使不动。”
褚樊惊异道:“燕京也有?!惠帝不知道吗?”
“他知道。”顾熙随口道,“燕京城郊屯兵三万,直指皇宫,所以历朝历代的皇帝才这么忌惮武安侯,偏偏又不能动,怕把我顾家先祖惹毛了直接起兵谋反,改朝换代。”
他白了褚樊一眼:“知道惠帝为什么看我不顺眼了吧?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是他哽在喉中的鱼骨头,不光是因为武安侯有兵权,更是因为顾家养私兵养的光明正大。”
褚樊点点头,若有所思。
他家尧喧这么厉害,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尧喧什么都不缺,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要地位有地位,唯独……
他缺钱。
顾家先祖是沙匪头子出身,后来跟着太祖打天下,封了侯爵,劫掠多年攒出来的家底是厚实,可耐不住有私兵这个无底洞,家底再厚实也经不起这么霍霍,而历任武安侯除了朝廷俸禄在没有别的经济来源,以至于顾家越过越穷。
据说夏朝开国时,武安侯府雕栏玉砌,彩绘珐琅到处都是,更有甚者说进了武安侯府,随脚一踩都能踩到金箔,更突出顾家那位心怀天下的沙匪先祖的骄奢淫逸,虽然他觉得有些夸大,但空穴不来风,当时顾府定也是鼎盛一时。
如今的顾府别说雕栏玉砌了,上点年纪的古树都见不到,全都当了,奇花异草更是被拔了个干净,还在往更穷过渡,现在顾府除了占地大点儿和其他的小康家庭也没什么区别,在王公贵族里一对比就显得更落魄了。
什么行当最捞钱呢…
褚樊灵机一动,想到了个法子。
――
翌日,凌晨时分,露华正浓。
顾熙褚樊栾彦三人戴着斗笠遮着大半张脸,只露出弧度柔和的下巴,在凉城郊外纵马疾行。
不知赶了多久,只知东方都露出一线鱼肚白时,三人才赶到目的地。
这地方太过偏僻,而且太过不起眼。
三人看着眼前的山林荒地,暗沉的日光打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上,投下一片树影婆娑,林间不知名的飞鸟似乎是察觉到新的两脚兽来了,用尖尖的喙理了理羽毛,懒懒的展开翅膀,飞上另一棵更高的树,睁着滴溜圆的黑眼珠子打量着地上三只两脚兽。
顾熙翻身下马,对身后两人道:“这地方太陡,马跑不开,绊马索什么的我都不一定记得住在哪,所幸也不远,下马走两步。”
两人乖乖下马,牵着马匹在七扭八弯的小路上拐。
不到一刻钟,眼前便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平坦的巨大空地,外围威胁一座座帐子,有人在这生活着,是不是还能听见“你还我包子!”或者“诶你是不是一大早找老子晦气呢啊?!”的怒吼。
顾熙:“………”
两人:“………”
顾熙的嘴角抽了抽,扶了扶突突直跳的额角。
这么多年没用上他们,估计都闲出鸟了。
这时,一个男人发现了他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气场全开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这儿来的?!!”
…一点都看不到刚才瘫在地上边揪花瓣边往嘴里塞的吃花样子。
顾熙嘴角抽了抽,把武安侯府顾氏私印往那男人面前一亮,那男人立刻面色一变,恭恭敬敬的引顾熙去见首领。
“家主,首领就在这。”那男人带着他们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帐子前,扬声喊了一句:“首领!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低哑而暴躁的声音打断:“大早上的叫什么魂?!!滚!!”
那男人:“………”
三人:“………”
那男人咽了口唾沫,为难的看着顾熙三人和那帐子,顾熙看出他为难,将他屏退,自己朗声道:“我是顾熙,现任顾家家主,请首领一叙。”
帐子里沉默了片刻,随即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之后才传来一声:“家主请进。”
顾熙三人走进帐子,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这个仿佛被打劫了一般的帐子。
一看便是匆忙整理好衣冠才来迎顾熙的。
心下对这位首领有了初步判断,三人才抬眼望着这位首领,却惊了一惊。
这位首领,是个斜眉入鬓,凤眼翻飞的女子。
似乎是看出了三人的惊讶,她挑了挑眉,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一开口却是低沉暗哑,雌雄莫辩的烟嗓:“属下姓江,名殷,字浸月,家主称属下江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