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火热连载的耽美小说《东临秘事》的作者是看不见就当看不见,该书主要人物是仓义幽明立,东临秘事小说讲述了:仓义幽他觉得明立实在是长得好看,明明自己之前就曾经提醒过自己不要总是盯着他看。
属性:看似去邻国做质子,实则大型相亲现场。
《东临秘事》精选:
仓义逃跑未遂被幽明立反手绑在椅子上,好在绳结是活结,他可以动就是变不了姿势,以至于浸泡在浴池内的女子通体赤着走出来时,都不能用手含蓄地遮挡视线,只能直接撇开眼睛。
幽明立坐在仓义身旁,一边将他的头摆正一边说:“撇开眼睛做什么,不是想看吗。”
仓义闭上眼睛说:“她没穿。”
“假正经,我赤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撇开眼睛?”
仓义心虚地红了脸,狡辩道:“不一样,男女有别。”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少矫情赶紧睁开眼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想要再看就要去塔图街花金子吧。”
仓义当即睁开眼睛,直视眼前已经擦去身上的水珠,用帕巾包裹好身子的女子。不忘追问道:“塔图街是做什么的,幽都的风月之地吗?”那女子走到竹榻边向仓义行了一礼后,便背对仓义跪坐于竹榻之上。
“是不是风月之地和你有什么关系?”幽明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向仓义一直好奇但又不敢冒然打开的墙柜。
仓义的视线从女子身上挪到幽明立的背影,说:“想去。”
幽明立打开竹榻正对着的柜门说:“你有金子吗?”
原来柜子里是几面超大铜镜,仓义看着很多个镜中幽明立说:“亳州都给你们了,破费请我这个质子玩一趟塔图街不亏。”
“亏的,亳州只够你在我府邸的花销。”幽明立从另一面墙柜中取出一个梳妆盒递给女子。
仓义的视线又好奇地回落在女子身上,虽然知道帕巾之下是什么,但还是好奇就这“黥刑”留下来的东西有什么好值得花钱的,竟然还要花金子才能看得到。仓义不敢苟同:“先欠着,归国还你。”
“归国?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听说你们跟北离的战事吃紧得很。你那父皇为了稳住南边还挺大方,又是割地又是送储君的。尤其是你这个储君,跟不要了似的。”幽明立漫不经心地说着。女子接过梳妆盒,开始对镜梳妆,原本规矩的跪坐姿势渐渐舒展开来,变得慵懒而曲线勾人。
仓义沉默着,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即便知道这只是幽明立的言语挑衅而非真正意义上的不要了,但他还是会抑制不住地恐慌。对比被关在宗族府时,能决绝地对羊灵久说不想当这个太子的心境,现在的他想继续当这个太子,因为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平等地和幽明立交集在一起。
心里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又逆反地好奇万一他不是太子了,南隐国会怎么对他,幽明立又会怎么对他?仓义看着女子散掉自己的发髻,优雅地将乌黑秀发分拨于玉颈两边,一下一下地梳着,看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也觉无比乏味,便看向幽明立说:“我可不是什么储君,不过是个嫡长子,没用了可弃之。”
幽明立哼笑一声:“你自己都这么认为了,我凭什么要借钱与你,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向谁讨债去。”
仓义受不了了,心里揣测着这不就是想要我主动满足你的目的么。猜归猜,但万一猜错就便宜幽明立了。这样一想,仓义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才几个钱,就算我被废了,这点钱还是还的起的。不借就不借呗,风月之地大同小异,我也不稀罕。”仓义被绑得难受,也不端坐了,直接就着被绑的姿势摊靠在椅子上,扬起下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盯着幽明立。
幽明立莫名被仓义这样子吸引住,明明是被绳子捆绑着的,却一副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享受的神情,与他那平时儒雅规矩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对比,就连束缚他身子的绳子都变成了他的装饰物件并融为一体。以至于一丝奇异想法在幽明立脑内油然而生,幽明立看了好一会才说:“这可未必,东临国可没有这个。”
“有没有看了才知道,赶紧的,把我绑在这里这么久不会就只为了让我看这女子对镜梳妆吧?”
幽明立的目光继续在仓义身上来回打量:“等着就是。”便坐回一旁的椅子上。
女子终于梳够了秀发,但并未将秀发束起,依然让其垂在玉颈两侧。也不知她动了哪里,包裹在身的帕巾自然滑落,恰到好处的露出幽明立留下的杰作。
仓义觉得不可思议,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震惊得都没有注意那“画作”的内容以及女子正在变幻的姿势。这跟那“黥刑”简直天差地别,一个恶俗丑陋,让拥有它的人痛苦不堪饱受精神折辱,一个美艳勾人,让拥有它的人增添不凡魅力。就这一瞬,仓义眼睁睁地见证原本平平无奇的女子突然变得超凡脱俗起来。
他看了眼幽明立,惊叹幽明立竟有这样的技艺。在人皮上作画能画得如此栩栩如生,竟然跟在纸上作画无异,尤其是那色泽,甚至比在纸上还要鲜活。仿佛这样的画作就应该是在人皮上才能突显它的美。他不自觉地向前探去身子,想要看得再仔细一点,要不是腿也被绑着,甚至都想连人带椅一起走上前去用手摸一摸。他毫不掩饰自己有所折服,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幽明立对仓义的反应感到意外,但对他问出来的问题有些不想搭理:“你偷看了那么多天都在看些什么?还要问我怎么做到的。”
“不是,是这色泽怎么做到的,不会被洗掉吗?”
“布阿公调的药色,用的是你们黥刑的方法掉不了。”幽明立特意将黥刑说得比较重,仿佛是在向仓义暗示着什么。
“在纸上就能呈现出来的东西,为何你偏偏作怪要在人皮上,让人平白无故地饱受皮肉之痛,你这不是害人么。”
幽明立不否认他的刺青确实害人,但也仅仅只是那些承受不住疼痛让刺青只完成一半的人,而承受得住疼痛的那些人可不受苦,他不咸不淡道:“因为有的钱赚。”
“你一个王爷还差钱?”
“不差钱,但爱钱。”
仓义一个大白眼就当着幽明立的面翻过去了,嘴里嘟囔:“这不就是抠门吗?小气扒拉。”
“看你这样倒是不怕。”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怕?”
幽明立浅笑着起身,走到仓义的身后,毫无征兆地从后方伸出手快速且精准地扯开了仓义的衣领。仓义猛然回头却被幽明立压着脖子使身体往前倾。
这一下子太过突然,仓义猝不及防,后脖子被人扣着,他不停地甩头试图挣脱掉幽明立的魔爪,愤然道:“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如你现在看到的,我想要在你的皮上做对她那样的事。”幽明立又将仓义往下压去一点,将他的衣服又扯开了些,衣物在捆绳下脱离仓义的身体,直到仓义露出大半后背才罢休。
仓义无力挣脱,恰好发现双手正被退至腰间的衣服给遮盖,他一边说着“不嫌弃这些疤了?”转移幽明立的注意,一边悄悄摸索出小竹管夹于指间藏好。
“你如果喜欢这些疤,我倒是可以将它们添点色,变成新鲜的。”
仓义嗤笑:“你不敢。”
“有何不敢。”
“我就算不是储君了,嫡长子也不是说弃就能弃的,我父皇不要我了不代表朝臣们不要我了,尤其是你们,更是不会让我这个质子变得没有毫无价值。”
“还挺有底气。”幽明立直直地盯着仓义的后背,他刚才说想要将这些疤变成新鲜的话没能刺激到仓义,反而刺激到了他自己。他看着这些已消除大半,依稀只剩几条顽劣的鞭痕在捆绳下若隐若现。他滋生出一股冲动,这种冲动让他难得地开始燥热。
“看够没,看够了就让我起来。”幽明立正想得出神,被仓义不合时宜地打断,皱了皱眉松开手,一言不发坐回座位。
仓义见幽明立眉头微皱,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心说这人真经不起逗,但他还想继续,他扭了扭身子,努力往幽明立方向侧了侧说:“药膏我有擦的,只是这药效还差点。好几个月了都没能恢复如初,好可惜,你的心思白费了。”
幽明立没好脸色地侧头看过去,发现这人越看越欠揍,明明是他自己不老实擦药,还要说药效差。明明心知肚明,还要装傻充愣。如此表里不一的人,就该好好的被绑着。幽明立移开视线,他不能再看下去了,因为他看着仓义现在的样子,身体竟邪门地燥热起来。想着或许这人就适合这一点瑕疵:“好不了就好不了吧,现在也没有那么想了。就算换成别人我也会制药膏给他,好皮对于我来说就像文人墨客所追求的笔墨纸砚一样,遇到好的就想试上一试看看效果过过隐,遇上有瑕疵的会觉得可惜,就会忍不住想要修补一番。”
仓义越听神色越暗淡,尤其是亲耳听到幽明立说换成别人也会这样。他轻轻咳了咳,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他转而说:“听茶掌事说这些人经过你手之后会被抬高身价,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身份。”
“在我们这叫刺青,他们是塔图街的卖艺人,分三六九等,不管什么等级,一旦选中被刺青,就代表只接待权贵巨贾。至于身价,就看给他们身上刺青的刺青师了。南隐国有很多刺青师,像我这样身份和手艺的就一个。”
“他们卖的什么艺。”
幽明立直视前方淡淡地说:“你往她身上看,看清楚她身上刺的东西。”
仓义看过去,这会才认认真真地看明白女子身上的“画作”,也是一位女子,和眼前这位女子现在的妆扮,姿势一样。同样支撑着身子半侧半卧,双腿屈膝过分张开,尤其是上方的腿,膝盖与肩相碰。而那一处暴露在外的隐秘正巧妙的用一只纤纤玉手虚掩着,指尖似拨弄琴弦般灵动地在隐秘处召唤着:“这......秘戏图!这不就是我住的那院子里的那些画么。”同样没有脸。
“为什么都没有脸。”
“你再往柜中的镜子看看。”
视线抬上镜中的那一刻,仓义明白了,人脸就是这些卖艺人的脸,他虽然不懂为什么要这样赏玩,但一种说不上来的新鲜让他愉悦,这样的愉悦还不够,他说:“就这样?也不至于要到花金子的地步。”
“都说要花金子才能看了,这里当然不会让你看。”
“那你说说,诱惑一下我。”
“卖艺,卖的就是这声色场所之艺。你没发现那图案的位置并不规矩吗,为的就是能与男子身上的图案重叠相交,使这残缺的秘戏变得完整。而要完美重叠需要两人按着这姿势行事,从而达到人与画一起在扭动。什么样的卖艺人配什么样的姿势,这些都是选中他们的人决定的。”
仓义看着镜中的幽明立,突然好奇起来:“我都看热了,你怎么这般冷淡。”
“见多了。你好几年只吃一种食物试试。”
幽明立满是嫌弃地语气让仓义开心地笑起来,一想到刚刚他之所以会看热,是因为他幻想了一番他与幽明立,幽明立也以女子那样的姿势召唤他,而他交叠在幽明立身上尽情放肆。
“又发什么神经。”幽明立一直看着镜中的仓义,这人全然不顾衣衫不整与束缚,这么久了都没让他将他衣服整理好,也没有让他松开捆绳。他本人像是忘记般,又或者是在享受。
仓义笑够了又问:“这些人年老色衰失宠了怎么办?”
“就算他们失了宠,身上的刺青也会让他们有口饭吃。”
“为什么?”
“有人只赏人,有人只赏刺青,也有人刺青与人共赏,他们哪里会失宠,刺青又消失不了,尤其是布阿公调配的药色。他们终归是会被只赏刺青的人所收留。”
仓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那也有特别的声色之地,是真的声与色。”
幽明立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没法说,要亲身感受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等我归国一定邀你去凌都。”
“你可真会让人扫兴。”
仓义坏笑:“我也赏够了。”
幽明立让女子退下后,并没有给仓义松绑,而是继续看着镜中仓义,而仓义也看着镜中幽明立。一个在等这人什么时候要求松绑,一个继续幻想不耻之事。
时间过去一刻,幽明立也看仓义看了一刻,那人安静如死鱼,一直目光呆滞看着镜中的他。这已经够让他费解的了,更费解的是那人嘴角还噙着诡异的笑意,仿佛中邪般失了魂,一动不动。
幽明立唤了声,见人没反应又唤了声,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幽明立此时有些发怵,他老早就察觉这人的脑子有点不太正常,不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傻笑就是莫名其妙地胡言乱语。不禁怀疑仓禾那个老鬼是故意送个脑子有问题的儿子过来,再让所谓的内侍公公传密信回去随时掌握动向,好到时嫁祸南隐国把他儿子弄傻了来反咬一口。要真这样的话,那得赶紧将人送回去换个皇子过来。
如此一想,越想越不妙,幽明立起身走到仓义面前,狠狠掐住仓义的脸,扯着他的脸肉晃了晃他脑袋。
终于,仓义吃痛大叫一声,朝幽明立吼道:“你干嘛,我刚刚什么都没做又欺负我做甚。”因为太痛,想要用手揉一揉痛处,结果抽了半天也抽不出手,这才彻底回神,意识到自己还被绑着。他刚刚正幻想得美妙突然被打断,还这么的痛,一股邪火涌上来:“你赶紧给我揉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下手有多重。”
幽明立见仓义这反应松了口气,但这并不能让他就此心安,他正色道:“我问你,你要好好回答,你决定了你是否可以立马回国。”
仓义莫名,回想半天刚刚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南隐国突然要送他回去了。他还没和幽明立呆够,还不想回去:“你先给我揉揉脸,痛死人了!”
幽明立愣了一下,他不懂仓义是什么意思,这还是头一次碰到有人让他帮着揉一揉痛处的。在幽明立看来,这话通常是女人和小孩撒娇讨好时才会说的。见仓义满脸委屈地看着他,眼眶还微微泛着湿润,有些疑惑这人是不是也在撒娇。但一个大男人这么娇气做什么,淡淡道:“就这样痛着,清醒一点好回答问题。”
仓义差点气绝,一边用眼神剐着幽明立一边盘算着要如何报复回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脸上的痛感仍未消散,但他确认竹管还在指间夹着时,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说:“什么问题赶紧的。”
“你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你脑子才有问题!”仓义恼了,他什么都没做,平白无故地吃痛还要平白无故地被说脑子有问题,他觉得幽明立才是有问题。
“我没有骂你,只是和你确认一下。因为你刚刚一直看着铜镜傻笑,并且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有点吓人。”
幽明立说得越正经,仓义就越羞耻。顿时涨红了脸,且十分无措地让幽明立眼睁睁看着这红蔓延至全身各处。他神色仓皇,全然不知方才的自己竟失态成那样。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仅难以启齿,还担心说出来会遭到幽明立的不喜,毕竟南隐国没有南风。他现在只想逃:“你先给我松绑。”
幽明立不懂仓义慌什么,但这种慌张之下必定掩盖着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
仓义心跳得很快,整个人红得更深了,急道:“松绑再说,被你捆了大半天难受死了。”
“你也知道被捆了大半天?可你之前一直未开过口要我给你松绑。”幽明立被仓义这衣衫不整且浑身透红,被捆绳束缚想要仓皇而逃却怎么也逃不掉的无措模样给怔住了。就这一刹那,幽明立发现仓义这样子很好看,于他来说是新鲜且充满吸引的,看似完美的皮囊之下竟藏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瑕疵,而这种瑕疵却是他以往都拒之不理的。难道是碰见对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差吗?幽明立定定地欣赏着,想再多看会,没有应允仓义松绑的要求,而是继续反问他,为了拖延一些时间。
仓义不知幽明立的心思,以为幽明立这样定定地看着他是在洞察他,他还不想这么快被看穿心思,不然日子不好过。他挣了挣绳子:“喂,你别看我了,赶紧松绑。”
“你这样子挺好看,我再看一会。”
幽明立一本正经的说着,搞得仓义有些懵。一时半会不知该往哪方面猜测。这到底什么意思?他没好意思也没那个底气往好的想,他试探地说道:“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我没事羞辱你做什么,你这个样子确实很好看,你往镜中看看就是。”
仓义看向镜中的自己,好不好看他是没看出来,他脸上的红肿倒是看得一清二楚,看着这红肿对幽明立失去了玩的耐心:“我脸都破相了还说好看,不是羞辱人是什么?”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幽明立扫兴地皱皱眉,也没了心情继续欣赏,走到仓义身后将捆绳解开。
捆绳被解开的那一刻,幽明立内心也就此不受控地燃烧起来,此时的他感受到留在仓义身上的绳印在诱惑他,这诱惑直接勾着他伸出了手,牵着他的手指或轻或重地随之游走。幽明立沉浸在这愉悦中,就连仓义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都未察觉。他不想再克制先前的那股冲动,他想将这冲动化作行动,让叠加与穿插在这疤痕中的绳印变成刺青,永久伴随仓义,因为他就适合被这样。
仓义没了捆绳束缚却也不敢动,他期待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让他即欢喜又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愿细想,此刻的他只想幽明立能摸得久一点。
幽明立游走的每一处都刺激着仓义,他浑身紧绷,就连呼吸也要克制着,为的是不让自己哆嗦得太明显。仓义眼神逐渐迷离,半阖着眼脑内一片空白,之前所有的遐想都不及幽明立这一下下地触碰。仓义只觉他后背如春风拂来枯草重生般充满活力。
忽然,幽明立抓起他的手问道:“你手指夹着什么?”仓义一听,惊恐地睁开眼睛,本能地转身用脚踢向幽明立,迅速挣脱幽明立抓着的手,也顾不上仪容奋力往外跑。
幽明立原本只是随意问问,并无多想,但见仓义这反应便警觉起来。见人要跑顺势拿起椅子扔向仓义,精准击中仓义的脚踝,使其脱臼。仓义跌落在地,迅速将竹管藏回腰带,忍痛趴伏于地朝幽明立吼道:“我要是废了,你也得废。”
“好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做到。”幽明立缓步走到仓义身旁,并未蹲下,而是站立在侧审视着仓义。
仓义被幽明立看得心慌,先服软说道:“看着做什么,扶我起来。这腿可是被你弄伤的。”
幽明立对仓义的伤不予理睬,居高临下地再次问道:“你手指里夹着什么。”
仓义向幽明立张开双手手指说:“什么都没有。”
“那你跑什么。”
“你在我背上摸来摸去地,怕被你占便宜,当然要跑了。”
幽明立用脚尖点了一下仓义受伤的脚:“讲鬼话。”
“幽明立!”
脚上的剧痛让仓义急促地喘息着,他艰难地说:“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要是不呢?你奈我何!”
幽明立再一次用脚尖点了点仓义受伤的脚,沉声道:“怕被我占便宜?绳子早就给你解开了,你却一动不动。我摸了那么久,也不见你阻止,连声都没吭一下。你说,这到底是怕我占你便宜还是在享受我占你便宜?”
仓义痛得浑身抖动,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瞪向幽明立不语。
“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吗?那就换个问题,你身上藏着什么。”
仓义依然不语,他一只手支撑着身子,一只手从腰间拿出竹管,并未递给幽明立,而是拿在自己的胸前展示给幽明立看。
“扔过来。”
仓义不动,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幽明立,示意他想要拿就蹲下来自己取。幽明立心领神会,蹲身下去取仓义手上的竹管。他没想到的是,仓义会如狼般猛然将他扑倒在地,并且快准狠地咬住他的喉部。
猝不及防被这样偷袭,幽明立也是万万没想到,一心只想着奋力将咬他的人给推开。好不容易将人推开,却已来躲开仓义往他嘴里倒了不明汁液。这种防不胜防,又没防成功的结果,让他气急,他死命掐住仓义的脖子质问道:“你往我嘴里倒了什么!”
仓义毫不反抗,一副从容的模样看着幽明立,一字一顿:“我提醒过你,适可而止。”
仓义从容的样子刺激了幽明立,此时的他已明显察觉出身体的异样,掐着仓义脖子的手逐渐开始酸软,他试着加重力道,可不管他怎么使劲也无法再掐住那人的脖子,就连整个身子也变得酸软无力无法支撑。当他一点一点瘫倒在仓义身上时,怒骂道:“找死!”
“死在你手上我没意见,但东临国会有意见。”仓义一边说着,一边将幽明立从身上推开,然后起身慢慢爬上幽明立的身体,把幽明立当个肉垫似的整个人趴伏在上面。支起身子低头看着幽明立说:“现在一笔一笔的算账。”
幽明立被仓义压得胸闷,满心的不服无法从拳脚宣泄,只得言语:“从我身上下去!”
“不!你弄伤了我的脚,就得给我在下面垫着。”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仓义神秘一笑,说:“你自己府邸里的东西还能不知道?”
幽明立吃惊地看着仓义,没人向他禀报过这人偷了东西:“什么东西?”
“你府上的人不都盯着我的么,自己去盘问他们,我们俩还是先算第一笔账吧。”
“说!”
仓义伸手掐住幽明立的脸,拧麻花似的拧着两指之间掐住的肉,说:“这样真的很痛,你感受一下。”说着用尽全力一拧,直到幽明立深皱着眉头瞪他,嘴唇微微颤抖时,他才满意地松开手。接着又抓起幽明立的一只手将先前被他掐痛的半边脸挨向掌心,他用脸蹭着幽明立的掌心说:“痛不痛?痛就得像这样揉一揉才会不那么痛。”
幽明立觉得这个姿势极其诡异,这种只会出现在情人之间的亲昵动作,竟然发生在他和仓义身上,但手掌上的滑腻感让他并不排斥。
“幼稚!第二笔账又是什么?”
“第二笔?当然是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了。”
“所以......”
“我也要摸回来!”
幽明立不死心地动了动身子,依然是酸软无力,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徒劳地任仓义在他身上算账。一面看着仓义扒他的衣服,一面细细回想到底是哪里出现纰漏,竟能让这人弄到这不明汁液,害得自己如此狼狈。
仓义快速解开幽明立的衣裳,迫不及待地将手覆盖在幽明立线条分明又坚实的前胸上,细细勾画眼前的这副躯体。两人肤色形成的鲜明对比,使得仓义作祟的手更为白皙透亮甚至还透着股嚣张气焰。
幽明立见仓义又开始出现先前的反常之态,终于明白过来,刚刚那个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也是显而易见了。这人脑子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他心思。小小年纪就如此色胆包天,可恶的是这人还得逞了。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幽明立不服气地哼笑一声,说:“我摸的是你的后背,可不是前胸。”
“一样。”
“也不是你这样摸的,我只不过是用手指轻轻触碰,描绘你身上的绳印罢了。你在做什么,整个手掌在我身上又揉又搓,是想给我搓个澡吗?”
仓义看了眼幽明立虽然生气但奈他不何,即便被他这样摸着也没有面显憎恶之色的样子,心中暗喜,憋着笑得寸进尺地说:“那我可以给你搓澡吗?”
幽明立震惊地瞪着眼睛,无奈动弹不得,没法瞪着正主,只能用余光撇一眼那人的脑袋。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人在装,不实诚,却没放心上。想着他那样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招,千算万算,没算出这人竟有就地取材的本事,还是在他精心布置了眼线的情况下。更气恼的是,这半毒不毒的毒药还是他府邸的,他却一无所知。
幽明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见仓义还算有分寸,仅仅只是在他上半身作祟,并无冒犯其他地方的意思,索性闭上眼不再搭理这人。因为他不想承认他这会被仓义给摸舒服了,逃避似的在心中骂道,瘸着个腿还这么有色胆,服了。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仓义还沉浸在诡计得逞的快乐中。幽明立见他摸个没完,不耐烦地说:“摸够没,我可没摸你这么久。”
仓义趴在幽明立的身上,支着下巴看着幽明立含笑说:”你记不记得,我俩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要敢欺负我,我会加倍奉还。受着吧,侗西王。“
幽明立长吐一口浊气,他被这人压得胸闷,看着不壮但分量不轻。仓义的话太欠揍,激得幽明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就这不经意间,幽明立心中大喜,他能动了。他不动声色道:“还挺猖狂,我看你这小伎俩也就一时有用。不怕我恢复后你日子不好过?”
“不怕,无非就是降低我的待遇,再将我搁在一边置之不理。”
“还挺识时务。”
“不如......”仓义话还没说完就被幽明立一招击晕。
幽明立推开仓义,确定人真的晕了之后,取下自己的耳坠,搁在嘴边吹出阵阵尖锐之声。很快有人飞奔而来,幽明立朝不明所以的护卫命令道:“叫阿公过来,再传话到义殿下住的院子,说他咬伤了本王。”
“是!”
等四周恢复平静后,幽明立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将人抱起放置在竹榻上,慢慢将其双手捆好后,气定神闲地拿出刺针和专为这人准备的药色,对昏迷的人说:“这么喜欢一报还一报,那就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