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柳榆思燕琴风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和死对头拜堂之后》,是作者宇乃雅日倾心创作完成,小说主要讲述了:柳榆思和燕琴风两个人是死对头,他们两个人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一起。
属性:一对欢喜冤家吵吵闹闹床头吵架床尾和在不断升级打怪中感情升温顺带为了全人类的平等奋斗终生的恋爱小甜饼。
《和死对头拜堂之后》精选:
话说燕琴风这边,见柳榆思跑了,竟一点去追的心思也没有,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话说的有点动摇。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要不是柳榆思这张脸和雨露期,他是真一点地坤的样子也没有。
因为虚清山庄的关系,他也接触过不少地坤,没有一个是像他这样天天吹胡子瞪眼,说话也夹枪带棒的。他认识的地坤,没一个不是温柔乖巧,就算性子活泼一些,也不会指着别人鼻子骂人是狗的,他们甚至都不会像柳榆思这么大声的说话……
他头痛的捏了捏眉间,不知想了些什么,半晌才离开春梅园。
虚清山庄坐落在一座山头,这山便也被赐名为虚清山,燕琴风刚走到山脚,就见小师弟急急忙忙的跑来,一脑门的细汗,问道:“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师傅正找你呢。”
燕琴风不慌不忙的边往山上走边和他说话,问道:“有什么事吗?”
小师弟急吼吼的跺了跺脚,说道:“还说哪!大师兄你这回可是惹了大乱子了,昨晚你在春梅园买了一个地坤的事现在闹得山庄上下,连砍柴的老伯都知道了,师傅气得差点就背过气了。”
燕琴风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比起这件事,难道不是春梅园敢私自贩卖地坤的罪名更大么?这怕是杀头之罪吧。”
小师弟挠挠脑袋,说道:“我又不认识春梅园的人,他们怎么样与我何干,况且这是衙门该管的事情,但是大师兄现在山庄里你的名声很不好啊!”
燕琴风嗤笑一声,说道:“妻子新婚之夜与人私奔潜逃,那时候起我的名声怕已经是不好听了吧,何须再怕其他?况且不过是山庄里的人知晓,我倒是不知道谁有胆子能在我面前嚼舌根。”
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小师弟很无力,虽说师傅一直让大家学习大师兄这淡定无谓,宠辱不惊的性格,但是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可真是要命。
燕琴风拍了拍小师弟的头,还转过头来安抚他说道:“别担心,我自有分寸的,你去做事吧,我去找师傅了。”
燕琴风一走进静空堂就见燕长山坐在正座,看到他来了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道:“琴风啊琴风远,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接班人来看,你怎么就能做出这等糊涂事呢?”
燕琴风行了礼,反问道:“师傅这话,琴风愚昧,不懂。”
燕长山吹胡子瞪眼,吼道:“你在春梅园买的地坤呢?没带回来?准备金屋藏娇?你买便买了,做便做了,偷偷摸摸的没人知道也便罢了。你何必自报家门?且不说当晚的旁人,那王宥林就在你身边呢,他要是哪天在尚书大人面前说漏了嘴,让朝廷知道你私藏未编制的地坤,那可是重罪啊。”
燕琴风沉吟片刻,想着大抵是王宥林把昨晚的事都告诉师傅了,回道:“师傅,琴风并未私藏地坤,昨晚那个地坤是合谷教在逃的教主柳榆思,琴风之所以买下是因为怕邪教教主在耍什么花招殃及无辜,并且琴风与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本来也是有带他回来复命,接受编制的打算。”
燕长山问道:“那他人呢?”
“琴风无能,让人逃了。”
“……你这话,说出去有几个人信?”
燕琴风依旧神色淡然,应道:“琴风所说,句句属实。”
虽然还是有一点水分的,燕琴风有点出神的想,这还是第一次在师傅面前说谎。
虽然说不清当初是什么催使他飞上台去抱走了柳榆思,但他知道肯定不是担心柳榆思在耍什么花样,毕竟他当时的样子……
想到昨晚软成一滩水的柳榆思,燕琴风有点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好在燕长山也没在意,而是一脸菜色的说道:“你啊你,就感谢朝廷的法条吧,要不是因为参与地坤买卖是杀头之罪我看这会那些王孙弟子都要把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燕琴风什么也没说,不置可否。
燕长山叹了口气,说道:“罚你禁足三月,好好在庄里呆着反省反省,别以为自己是大师兄就能为所欲为了,你下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啊,说话做事都给我小一万个心知道了没?”
燕琴风恭恭敬敬的答了“是”,燕长山这才甩袖子走了,燕琴风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出去了。
他信步走到香烛园内堂,心灯道长的居所就在这里。
王宥林总是叫虚清派为虚情观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虚清派的前身确实是一座道观,只不过后来道观里的天乾越来越多,虚清观也就慢慢演变成虚清派了。
原因嘛,你让一个天乾这辈子六根清净斩断尘缘,那几乎是和要一个地坤在雨露期的时候自己忍着是一个级别的事。
难。
天乾和地坤都是非常重、欲的。
燕琴风走到香烛园深处的一座小庭院里,远远就看见心灯道长在给庭院里的花园浇水。
江湖皆称心灯道长是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早些年燕长山还没有掌权的时候,派内事务一直都是由心灯道长打理,资历是要比燕长山还老的。只不过现在他年事已高,身为一个平晦,身体条件是赶不上天乾的,便就有些半隐退的意思了。
燕琴风并未刻意隐藏气息,相信心灯道长也是察觉到他来了,但是道长并未说话,只是依旧做着手里的事情,浇浇花,剪剪枝,看起来完全没有理人的打算。
燕琴风懂得道长的规矩,也不出声叨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站着,也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半晌,心灯道长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小子,开荤了?”
燕琴风愣了一下,随即回道:“没有……只是,只是临时标记了别人一下。”
心灯道长“哦”了一声,说道:“看样子那人性子蛮烈的。”
燕琴风沉吟片刻,也只道:“还好。”
心灯道长虽然只是个平晦,但是却有比许多天乾更加敏锐的感觉,这是要相当深厚的内力才能使得资质超越天赋,六根清净的道长仿佛已经有了洞察一切的能力,每次燕琴风来找他,什么都不用说,道长只需要感受他的气息就能知道他到底为何事而来。
燕琴风只有会在感到迷茫的时候才会来这,像是来寻求一个开解,但他迷茫的时候实在不多,就连突然被告知要娶尚书大人的女儿时心中也没什么波澜。
但他现在真的有些迷茫了。
因为柳榆思,也因为他自己。
心灯道长放下了水壶,说道:“你底气不足啊。”
燕琴风震了一下,没有说话。
心灯道长继续问:“怎么,你在踌躇什么?”
燕琴风缓缓开口道:“道长,琴风有一事不明,天乾,平晦,地坤,到底都代表什么?”
“代表负担。”
燕琴风没说话,却也有些同意,天乾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身上的光环有多重,背上的责任就有多大,燕琴风身为一个天乾自是明白。而平晦虽然是最为平庸,但是却始终处于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地步,没有人会对你寄予厚望,也没有允许你自甘堕落,这样的人生,无法评价是好还是不好。那么地坤就更不用说了,除了生育和伺候天乾,好像没有其他的存在意义。
心灯道长继续说道:“我看,你更想问的是地坤吧。”
燕琴风还是没说话,权当默认。
然而心灯道长也不说话,一老一少杵在院子里像是在互相打哑谜。
最终还是燕琴风缓缓开口道:“地坤生来体弱,琴风一直认为他们是需要保护的,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是否真的需要保护……”
心灯道长眉头一挑,说道:“看来是你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啊。”
燕琴风点点头,说道:“琴风一直以来接触的地坤都被凤阳朝保护的很好,并且也都过得很满足。私以为地坤便都是如此,可是最近琴风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与本能抗争的人?”
突然被心灯道长打断,燕琴风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道长叹了口气,悠悠道:“与本能抗争……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
燕琴风看着心灯道长的眼眸,里面盛满了像是沧桑的东西,随即也能明白,心灯道长身为一个平晦,武力威望都丝毫不在任何一个天乾前辈之下,在这背后,他付出的东西自然要比天乾要多太多。
燕琴风猛地就有些迷茫,天乾,地坤,平晦这种与生俱来,犹如标签一样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人会在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就被分为了三六九等。
存在,便就是合理吗?
“他是怎样的人?”
燕琴风几乎是脱口而出:“很好看的人……”
随即觉得自己太轻浮了,耳朵迅速浮上一层红色,连忙解释道:“琴风并无轻浮之意。”
但是心灯道长倒是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反而点点头,说道:“是啊,好看,地坤都是很好看的啊,就像天乾与生俱来的力量,老天也不管人家想不想要,不管男女,都给了地坤一副好相貌。”
不管人家想不想要吗……
“地坤生来体弱,成年之后频繁的雨露期更是莫大的折磨,我见过不少地坤,起初也都义愤填膺,觉得自己与天乾平晦并无不同,但是他们很少有人抵抗的住本能,也都逐渐放弃,沉迷于被人圈养,被人爱护的人生。”
地坤生来的弱势使得他们很多事做起来都极为不方便,比如练武学艺,比平晦天乾差了不止一个层次的体质让他们很难在武学上有什么造诣。还有个更加严重的问题便是雨露期,尤其是成年以后,有的对气息极为敏感的地坤,有时甚至只要闻到天乾的气味就会沉迷其中,情动不已,无关情感理智,只是本能反应。
所以燕琴风觉得凤阳朝对地坤的编制还是很有道理的,起码能保证地坤在雨露期的时候有一位伴侣可以陪他度过,天乾与地坤的相互吸引使得绝大多数的编制匹配都十分完美,大多数的地坤也都会过得十分幸福。即使存在着例外,也要比编制外的情况要好的多。
燕琴风一直不觉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他也是在为地坤好。
直到遇见柳榆思……
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还会有像他一样因为凤阳朝的编制而痛苦不已的地坤吗?
道长缓缓开口道:“我大抵懂得你在想些什么,即使你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燕大侠了,你的力量也还尚且薄弱。”
在心灯道长面前燕琴风哪里敢称什么赫赫有名,连忙行礼道:“晚辈不敢。”
道长摆摆手道:“这世上互相矛盾的存在本就很多。有人想要大展宏图却被上天赐予一副羸弱的身体,相反有的人胸无大志却天生就是人中龙凤。你该想的不是你是否做错,而是你有没有别的办法更好的解决这些矛盾。”
燕琴风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我想你遇到的那个人会给你解答你的迷惑。”
听到这话燕琴风暗自苦笑,心想,那个人啊,估计不会再想见到我的吧。
“道长的教诲,琴风记下了。”说完燕琴风拿起倚在一旁的扫把,也不多话,只低下头默默的把道长刚才修剪掉的那些枝条慢慢扫净。
燕琴风身材颀长,一身青白长衫衬得本就十分优秀的相貌更加风度翩翩,即使在做打扫这种小事也能做出一种超然出尘的气质来。
心灯自是很满意这个后生的,他又不是寺庙里那些指点世人的僧侣,并不是谁都可以来他这里求一个开解。
打扫完庭院燕琴风就准备告辞了,这时心灯叫住他,问道:“我听说你要被禁足三月?”
燕琴风回了一声“是”,心灯道长看了他一眼说道:“三个月啊……倒是耽误不少事了。”
燕琴风有些奇怪,因为平时心灯道长几乎是从不过问山庄事务的,便问道:“道长可是有什么指示?”
心灯道长讳莫如深的笑了笑,说道:“无事,无事,不过最近也没什么事需要你这个大师兄出面的吧?”
燕琴风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禁足期过了之后需要去一趟七紫斋。”
心灯道长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语气突然变得沉重了一些:“我这一声见人无数,形形色色,却仍旧认为平晦是最难懂的。”
燕琴风愕然,突然不懂心灯道长这话的意思。
道长继续说道:“平晦没有天性与本能的羁绊,他们的心思永远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相反,天乾说是天生人之龙凤,可没有几个天乾能舍情抛欲,自古以来,有哪个天乾能逃得过情缘二字。地坤那我就更无需多言。”
燕琴风不敢出声打扰,只静静听着,心灯道长叹了口气沉吟道:“琴风啊,无论是天乾地坤还是平晦,没有人是无懈可击的,也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你永远都要记住,没有人是低人一等的。”
燕琴风赶紧回道:“晚辈从未如此想过。”
心灯道长对他这个回答不置可否,只最后留下了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懂了这句话,你心中的迷惑就得到解答了。”
三月时光如白驹过隙,本还有些春寒料峭的天气猛然就温暖了起来,路上的行人衣装也逐渐变得轻快,万物复苏,百花齐放,四处都是生机。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就忧,因为柳榆思的雨露期,又来了。
他这次已经找到规律了,雨露期前几天他一定会发低烧,没有多难受,但肯定浑身都不爽利,估计没个几天他就得脚步虚浮浑身乏力,再严重些怕是又得失去意识。
这三个月他四处寻找凉清散的原料,其他都还好就是其中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水蛭,实在是难搞。
而且不是普通的水蛭,是常年被各种药材滋养的药蛭才可以,药材也是有讲究的,但眼下也没办法那样锱铢必较了,原本在合谷教他养了很多,可惜都被虚清派给剿了。自从燕琴风大婚那晚让新娘给跑了之后,虚情山庄更加严防死守,加上那里本身就有不少人都是天乾,柳榆思竟然是一根头发丝都溜不进去,更别提去清风阁偷他的药材了……
想来想去普通的药铺怕不会有药蛭,这种东西也就可能只要七紫斋这种专门研究些毒虫毒蛊的地方会有,可是这还没到地方,那该死的低热就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
柳榆思来七紫斋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应该说已经不是第一回来这里偷鸡摸狗了。
不过因为七紫斋的人大多都不会武功,虽有一身毒药,但奈何内力浅薄,加之柳榆思轻功了得,一次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说他是贼他也承认,可七紫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诩是悬壶济世的名门正派,背地里为了研究那些害人不浅的毒物不知道把多少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在活人身上试验那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物,把人活活折磨致死,这种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柳榆思一直偷得心安理得,甚至有点为民除害的快感。
柳榆思刚溜进去就觉得不对劲,本来一直只是低热状态,可这低热愈演愈烈,意识都被烧的模糊,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点力气也没有,此时正是辰时,七紫斋四处都掌上了鹅黄色的纸灯笼,不知是不是放了什么香料,影影绰绰的火光中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平时柳榆思倒觉得尚且好闻,现在却觉得这味道熏得人直犯恶心,大抵是身体进入了雨露期,更加敏gan了所致。柳榆思被这热潮逼的满头是汗,眼前的景象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最终实在是遭不住,他跌跌撞撞的摸进一处角落,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气。
他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濡湿了,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整个人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艳丽花朵,将将就要滑倒在地。
猛地他晃了晃脑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后颈,一股钻心蚀骨的疼痛让他清醒了片刻。
那腺体上燕琴风的痕迹已经基本消失了,但每次柳榆思摸上去,依旧会感觉到耻辱,也正是这份耻辱,让他的神智逐渐清醒起来。
燕琴风啊燕琴风,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迟早有一天,我要骑在你头顶上!
这时正好两个七紫斋的子弟从他不远处经过,其中一个问道:“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暗处的柳榆思立马屏住了呼吸。
另一个说道:“是吗,没听到啊,倒是你觉不觉得这里特别香啊?”
柳榆思心下一惊,雨露期的地坤会散发出甜蜜芬郁的体香来吸引天乾的注意平晦对这种味道不会太敏感,难道自己现在身上的味道已经浓到可以让平晦注意到了的地步吗?
不过还好开始说听到奇怪声音的那个人并没有什么感觉,说了句:“没有吧,应该是这里的熏香点的多了些吧。”
另一人随意的点点头也没有太在意,说了句:“别瞎耽搁了,今天有贵客要来,赶紧去做事吧。”
说完两人便急匆匆的走开了。
暗处的柳榆思松了口气,也深知不能再耽误时间,七紫斋他可以说是很熟悉了,稍微深呼吸了几口就使出轻功往七紫斋的后山飞去。
水蛭这种东西其实很多药铺都有,是非常常见的药材,治疗中风跌打损伤什么的都很有效果。但是由于这种虫子会吸血,并且还能爬进人体血管的特性,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就用它来制作一些不会要人命却会让人痛不欲生的药蛭,把它当做暗器,甚至是审讯的工具。
其实最开始这种东西的创始人说起来还要算是柳榆思本人,为了配置和改进凉清散,他试过很多种药材,也是尝试了很多才发现这种会吸血的虫子能有效的缓解地坤雨露期时血液中的***,连培养药蛭所需要的药方都是他一味一味试出来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本来是用来治病的东西就被人学了去杀人,连带着他这个发明者都背上了心术不正,歪门邪道的罪名。
不过名声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只有燕琴风这种名门侠士才在意,他这种人,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