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纯爱小说《等柳暗花明》的主角是时珵洛玙,是作者寐浅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等柳暗花明小说主要讲述了:时珵他原本下山只是去寻找自己的哥哥,但是谁知道他竟然和洛玙假戏真做,两个人真的有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属性:纯良小土狗vs闷骚大美人。
《等柳暗花明》精选:
“恩人,这药怎么个煎法?”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妇问。
“大娘,用水煎就可以了,不用过水,一刻钟左右救可以啦。”时珵扯着嗓子喊道。
“噢噢,知道啦,谢谢恩人。”说完就在缝满补丁的衣服上翻找出为数不多的铜板,时珵笑着将铜板归还到老人兜里,顺手塞了几粒碎银进去,送走了老人。
“下一位。”
后面还有三十几个人,时珵到京都有几天了,每天在葬药阁名下的医馆坐诊,后面记账的小丫头对他敢怒不敢言,救治病人收费少不说,有时候还倒贴银子,碎银被时珵抓在桌案下面的布袋里,问清是穷苦无依的老人后,就会偷偷塞银子,小丫头都快气的上青天了,她爹是掌柜,只有她一个女儿,珍惜极了,教会她算账,也算有一技之长,可自从时珵来了,医馆里的郎中几乎不用来医馆,全被时珵包了,小丫头叫金玉,每天都向她这几天在外下棋的爹告状,她爹爹是个和善的,对此也只是看着女儿笑笑,告诉她不必担心,可小丫头依旧愁眉苦脸,纠结的不行,心里暗暗骂时珵败家。
时珵乐的坐诊,积累经验,医馆的账,他早早备好了,乐此不疲,最近没有时珩的消息了,他也乐的清闲,每天备好药草,去城郊分发,每次出门看到门口对联,他就觉得,对得起自己一身本事。
“但愿人常健,何妨我清贫。”
到了下午,时珵准备买些小玩意去讨金玉开心,毕竟小丫头看自己不顺眼,医馆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小丫头嘛,总是喜欢好看的胭脂水粉,想着想着,就去了玉轩阁,买了几匹好绸子,想买红纱却被告知没有了,有些奇怪,只好买了其他,又买了个小巧的镜子,接着去旁边买些糕点,茶馆买茶,准备会医馆,半途又看到酒馆,想着掌柜爱酒,自己也借花献佛,进去买几坛好酒,时珵看着这比南疆和江南繁华好几倍的京都不禁感叹,大城池就是好!逛了半天,走错几次道,时珵终于顺利到达医馆后,掌柜的妻子金夫人做了许多菜,见他回来,急忙叫金玉帮他拿东西,小丫头看他买那么多东西,过来时候小小的说了声败家,金夫人招呼着到桌案前,是个热心大方,不拘小节的妇人有些富态,但十分善良,时常给周边的小乞儿施粥,一边叫着人吃饭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千秋节快到了,今年皇上居然大办,街上都挂上红绸了呢,到处喜气洋洋,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来巡街呢,传说这皇后娘娘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美得很,宫里出来采买的小宫女都只说远远看到过,是天仙般的人物呢,就可惜除了皇帝陛下,太子殿下,昭元公主,她身边的宫女见过,其他人都没在近处见过她,玉儿你不准偷吃……”
时珵心中的奇怪逐渐解开,自己竟然没注意到街边红绸,真是快瞎了,自嘲似的笑笑,接上金妇人的话茬“听夫人你这么说,往年不办吗?”金夫人听见他搭话了,喜气洋洋的擦擦手上的水坐下,抬手示意让金玉去拿碗,自己和时珵聊起来“那可不自当今陛下登基以来,只知道有个穆皇后,元贞五年生了龙凤胎,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和昭元公主,据说后宫只有一个穆皇后,元贞开始那几年,百官让皇帝选秀,皇帝愣是说要为先皇守孝,百官没法子,当今陛下又没有母妃,太后愣是一位没有,太妃倒是还剩一位,不过在江南,前几年也去了,没人劝陛下,倒也过了三年,第四年,大人们不死不休的上奏,后宫终于传来消息,穆皇后有喜了,百官才不继续逼皇帝广纳后宫,不过陛下子嗣实在是少,只有一个太子一个公主,前几年也不大办千秋节,只是宫里举行宴会,可皇后也不出席,今年不知道怎么了,皇帝居然开了窍,大办千秋节,不过当今圣上也是十分痴情了,唯独有穆皇后一个,今年已是元贞十七年了呢,都说陛下,明可后宫佳丽三千,却独守穆皇后一人,也是一段佳话呢。”
时珵对这个皇帝有些好奇了,又问“是个痴情的帝王没错啦!”
金夫人笑着,眼尾挤出丝丝皱纹,不禁开口道“男人最多三心二意,三妻四妾是富人常态,但唯独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最难的,有人被棒打鸳鸯,有人做了负心汉,也有人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其中还是难难难啊。”
“夫人对此很有见解嘛。”时珵打趣道。还未等夫人说话,金玉就接上话“那可不,我爹我娘,当年可是不顾一切成婚的。”
金夫人佯装气急,作势要打,嘴脚翘起,念叨着“小丫头片子,怎么什么都爱参一脚?”
金玉逃到时珵身后,做了个鬼脸。
被掌柜的拎出来,提到椅子上坐好,不好意思的向时珵陪笑,时珵摆摆手说“金玉小姐活泼天真,在这京都属实难得的真性情,不必拘着。趁着掌柜来了,我今天出去,买了些东西,这几坛酒是送你的,你在此经营劳苦功高,必须收下,那几匹布,是送给夫人的,还有那些胭脂水粉,金玉小姐的也有份,糕点也是为金小姐备的,感谢这几天的收留。我先干一杯。”说完抬起酒杯干完一杯酒。
掌柜见他如此豪爽,也不推辞,“那我就收下啦,来来来,喝酒吃饭。”
金夫人也不劝他们,坐一旁笑着替他们斟酒,小金玉急着去看胭脂水粉,胡乱吃了就去看一旁的东西,完全忘记了自己说时珵败家的事。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可以看见医馆的小账房脸上红红的,嘴唇像樱桃似的,时珵看她把自己搞了个大花脸,时常帮小丫头修改‘妆容’。
几天后的千秋节,大街上热热闹闹,掌柜一家出门游玩,邀请时珵,时珵婉拒,说是要写信,让掌柜一家玩的开心,等把三人送出门,时珵回到书桌前,提笔写信,先是写一封家信,告诉师父最近发生的事,写了覃寒让带给他的话,覃寒在等他一个解释。封好,放一旁,又写一封给时珩,表达自己对他的‘思念’之情,写完停顿一会又写一封,给玉枫,封好三份信件,却只带了两封,去京都最好的镖局,只是署名石,让他们送到江南宋竹一府上,面上写着玉枫亲启。想了想,又去了肉铺,买了些嫩肉和腿肉。
随后去了郊外,拿出竹哨,吹响,声音凄厉尖锐,时珵坐下等着,过了会儿,天空盘着一只鸟儿,仔细看,才看得清是一只在高处盘旋的鸟,飞得太高了太远了,下降时才看得清,是只猛禽,一只正值壮年的鹰。
时珵又吹哨,海东青越降越低,最后怕伤人一般,啪的一声站在时珵展开的手臂上,“宝儿,好久不见,一直跟着我,辛苦啦,来来来,吃肉。”说着就随便捡起两个树枝,折了枝条作筷子,戳起来给宝儿,宝儿看看他,眼睛提溜转着,向他肩头移,然后蹭了蹭时珵,抖抖光滑锋利羽毛,全身黑乎乎的,爪子却是有些白的,被白栾戏称为‘乌云盖雪’。
宝儿不是最好的海东青,但时珵十分满足,因为宝儿与他很合得来,很亲时珵,也会自己跟着时珵,时珵每次去到城里,都会在郊外找棵高些的树,绑上蓝色发带,旁边放着一个装有特殊气味的香料包,让宝儿留在郊外。
宝儿不像其他几只,会欺负时珵,哪怕鹰是他熬的,也有大概率会啄时珵,可能因为时珵良善吧。
海东青难得,因为白栾年轻时四处游历,到了北境,机缘巧合的在深山老林里救了一个专门捕捉饲养海东青的部族,同时也救下了恒家的大公子,族长豪气淳朴,又觉得白栾像海东青那么勇猛,一来二去就教白栾熬鹰,在白栾离开时,还让白栾熬了两只带着。
后来到了南疆,白栾一直在研究海东青,终于在时珵十七岁那年,不知道怎么养出一窝,消失几个月也不知道哪里抓来一对野海东青,所以南疆葬药阁的那座山上海东青队伍逐渐扩大。
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
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
是古人夸海东青的诗,也是神采飞扬。
没一会,肉吃完了,时珵逗着宝儿,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就把信塞进小竹筒里,拴好,南疆离京都不远,没多久就会到,示意好去南疆后,时珵拍拍霄儿,宝儿向西南飞去,留下一声荡气回肠的鸣叫,一飞冲天,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时珵心定,回到药馆。
皇城的另一边,洛玙在枯雪宫准备进宫觐见参加宴席,难得的穿上一袭金丝缠鹤的红衣,端的一个高贵,戴上玉冠,旁人看来颇有几分贵族世家的意味,袖里收着身份令牌,脸上却戴上了遮着左半边脸的面具,清琅送他出门,看他乘车远去,车身华丽却低调,到了宫门前,新当值的侍卫不识,刚拦下,一旁的老侍卫立马放行,小侍卫疑惑不已,想问,只听见压着嗓子的一声“要命就别问。”小侍卫只好看着车离去。
洛玙是近年来突然崛起的重臣,除了皇帝,没有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只知道皇帝对他格外照拂,四年以来,洛玙的存在没威胁到这些大臣,大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了。
洛玙坐在离皇帝很近的地方,上面也就只有一个小太子隔着,等人渐渐来齐,先是太子来了,众臣喊着“微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十二岁的小少年负手故作成熟,笑意盈盈“众卿平身,不必拘束,家宴而已。”转身看见一个红衣男子带着面具端坐在下,有些奇怪,还未等他想什么,一群大臣围了上来。
“是。”“太子殿下最近……”“太子殿下对北境有什么看法?”几个大臣拥上前去,一下子把小少年周围筑起铜墙铁壁,围得水泄不通,透过缝隙可见,小太子已有当今陛下的风范了,腹有诗书气自华,对谁都可以侃侃而谈,据说,哪怕是寒门学子,小太子待人也是极为温和的,也用上好的茶水招待,绝不区别对待。
洛玙目不斜视,也不套近乎,表情淡淡的,在周围的喧闹中显得鹤立鸡群,紧接着,昭元公主来了,又是一段请安,小公主声音娇俏,似百灵鸟,清脆又端庄地微笑着请众人平身,世家小姐不管有没有被父母授意,众星捧月似的跟着公主,公主举止大方,没有娇气和看不起人的意思,谁说话她都会文文静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或掩面娇笑,或端坐倾听,或点头赞许。
突然公主惊呼一声,洛玙将目光投过去,这一看,愣住了,有些像,不,是有七分相似,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不会错的,他禁不住起身走向小公主,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小宫女在世家小姐的簇拥下,想要上碗冰镇梅子汤给昭元公主,却不知怎么地没站稳,把水撒了,把小公主的纱裙弄湿一大片。
洛玙没多想,趁着众人还愣在原地,立马背对站到公主身前,脱下外袍,估摸着位置盖在公主身前,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还不扶公主下去更衣。”声音清透又带有威慑力,公主身边的世家小姐们,急急起身退开,宫娥们一拥而上,一个资历较深的大宫女将公主用红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形成一堵俏丽肉墙,急急退出大殿。
洛玙没说话,回到座位上,像什么都未发生似的,端坐桌案,闭目沉思,经这么一场风波,大臣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比市场上的老妈子还价还聒噪。
太子见身边清净了,向洛玙的位置挪了挪,轻声道“多谢宫主救急,才让我妹妹免于落个不洁的名声。”
洛玙心里有些意外,这小孩没有称自己的妹妹是公主,而是以一个哥哥的名义说的。
洛玙睁开眼,看着他,果然眉眼有些相似,特别是嘴,哪怕合着也是微微上翘,仿佛时时开心的样子,洛玙平淡的回“太子殿下不必言谢,这是臣该做的。”
太子笑笑,两相无言。
皇帝和皇后终于到来,全殿跪下高呼万岁。场面颇为壮观。
洛玙也跪下了,不过是看起来完全跪下了,其实还有一只腿没有着地,他有他的倔强,有些东西多多少少都和皇家脱不了关系,哪怕有所图,不过也是与虎谋皮。
待皇帝皇后入座,众人才敢抬起头看一眼龙颜,果然生的几分好皮囊,有几分书生气,帝王气势死死压得人不敢大口呼吸,一举一动都是无上威严。
洛玙心里暗嘲,人模狗样。
太子看向自己父皇的孺慕之情,在一旁的洛玙看的一览无余。
直到看到皇后,洛玙总觉得不对劲,皇后一身华贵,凤袍袭身,头上充满冰冷的华贵珠翠,压在皇后小小的身板上,恍惚中,透过纱帘,洛玙总觉得金线绣的凤凰,把这个弱不禁风的皇后压到了生命尽头,油尽灯枯。
他顺着看,看到了一串白色的颈饰,和一个银镯子,这两样,理应来说,不该出现在一国之母身上,并且有些熟悉的感觉,冥冥之中,洛玙被牵走了思绪。
皇帝认认真真的说着开场,字字句句不离皇后的好,说了小半个时辰才停止,宴会开始了。
洛玙却有些心不在焉了,记忆抓住思绪的尾巴,却在原地绕着圈圈,怎么都没个答案。
洛玙心想,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她(它)。
皇帝入了席,坐定不语,暗自看着满朝文武,四顾却不见昭元公主,转过视线,看见自己儿子待人得体,目光软了软,接着,就看见了,戴着面具的洛玙,微微眯了眯眼睛,定睛一看,好像外袍不见了,刚好抬头的太子顺着父皇目光看去,心里顿时禁了紧,起身出席,行礼正声道,“父皇母后,刚刚国师可是英雄救美了,昭元在父皇母后来之前,被冰镇梅子汤湿了衣服,还是国师反应超出常人,及时脱下外袍遮挡,倒是成了一桩美事。”
的确是美事了,公主名声保住,皇家颜面没有受辱,太子一次性盖棺定论,就算再不雅,也是板上钉钉的一桩美事了,群臣文官向来迂腐,是陈年老树里的一丝木,缺不得但太过固执且自视清高。
自家太子都出面了,皇帝也懂了,爽朗笑着说“那朕还要谢谢国师,国师深居简出,难得入宫一次,还成就一桩美谈,可真是深藏不露,朕要好好赏你,来人,赐剑,赐金刚菩提手串,赏百两黄金。”
文武百官脸色变得五彩缤纷,除了几个老臣,多数人都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洛玙出席,屹立大殿正中,声音清冷“谢主隆恩。”
不多说一句,谢恩。
国师,自己又多了个官衔呢。这皇家,果真都是聪明人。
皇帝是要靠他制衡朝堂啊,好一个一箭双雕,那剑是能随便赐的吗?要么就是可斩大臣,要么就是让人自刎。皇帝又赐了他菩提手串,让他立地成佛,少添杀孽。
洛玙内心好笑,这不就是老话说的嘛,做了婊子又立牌坊,真是又当又立。
面上波澜不惊,一片歌舞升平,金碧辉煌。
公主入席,继续挥霍。
每个面孔上或多或少都带着面具。是人是鬼不知道,总之都是不安好心,追逐在权力漩涡的衣冠禽兽们,剥夺着百姓的滴滴血汗,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逐渐变成野兽的模样,贪心不足。
洛玙忘不掉皇后身上的首饰,待到夜深散席,皇帝特地吩咐洛玙留下,群臣作鸟兽散尽,出了大殿,洛玙觉得全身都舒坦了,随着公公去到御书房,皇帝身着常服,坐在一跳一跳的油灯下脸色忽明忽暗,见人来了,挥手撤下宫人,在殿下留了个椅子,大太监福泉带上门,留两人对持。
皇帝开口了“念客,坐,你这次可处理干净了?可有发现?”
“自然是干净了,就是起杀人抛尸的毒杀案,当地官员也叫人前探了。”洛玙平静的说。
“哦?那人可有发现些什么?”皇帝眼神在灯光下阴翳。
“一个无名小卒,能有什么发现。请陛下宽心。”洛玙回着话。
“哈哈,念客,你与朕都是一样的。枯雪宫在江南的分处如何了?”皇帝皮笑肉不笑。
“念客自愧不如陛下英明神武,枯雪宫分处一切正常。”
“宁王可有异常?”
“变化不多,花天酒地,但此次前去,宁王后院有些,不安宁。”洛玙想着自己收集来的情报,一句一句答着。
皇帝有些好奇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怎么个不安宁法?”
“宁王前段时间,沉迷江南一男子男色,把人折磨的只剩一口气,被那楼里的老板丢去乱葬岗了,我让人前去宁王府查探,发现那男子,在后院用药养着,活不久的样子,宁王还派了许多人时刻守着。”洛玙挑着说。
“朕这弟弟,到了这把年纪,倒是想开了。没了太妃,倒是活得潇洒。”皇帝调笑着。
“念客还有一事,总觉得不对劲,那宁王,府上的吃食花销,有些大,念客办事不利,找不出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洛玙说了句让皇帝忌惮的,皇帝摸着下巴沉吟。
“念客,还是要多多查探,叫手下人仔细些。”
“是。”
“朕听说,京都的郎中有能人?”皇帝突然没由头地来一句。
“念客不知,倒是听说,京都有一个医馆,最近倒是有个郎中坐诊,在百姓之中,名望速升。找他看病的百姓,再重的病情都有好转。我的下属,去看过诊,的确有效果。”洛玙平静的扯着。
“念客,要不是安南王没教你巫医,朕早就请你入宫了,实不相瞒,皇后身子越来越弱,这些年喝药如饮水,太医院的人没有什么法子了,这次大办宴席也是为了冲冲喜,你在外那么多年,可有见过什么名医,尽管召来。”皇帝揉揉太阳穴,简短的表示寻医的心。
“陛下不要忧思过度了,总有法子的,不知陛下可知南疆的名医白栾?”洛玙咬咬牙,还是说了,他想见一次皇后,来消除某些疑虑。
“自是知道的。”皇帝脸上有些讽刺。
“南疆的人传来消息,白栾两个弟子出了十万大山了。”洛玙谨慎说。
“那又如何?”皇帝有些不屑。
“陛下可以找来看看。”
“嗯,也是个法子。念客,你去办吧。”
“是。”
“回府吧。”
“遵旨。”
洛玙出了大殿,一个小太监引他出宫,一个躲在阶下的小宫女见了他,急忙出声“国师大人,等等。”
洛玙回头,小宫女有些害羞有点紧张,借着月洛玙看到她脸红成一个熟虾模样,小宫女一边急忙迈着宫步上前,递上手里的红袍。
洛玙接过,低声道“夜里风凉,麻烦你送衣了,替我向公主道谢。快回吧。”
说完就向前走去,小太监继续引路,心里却想,明一大早,宫里的姑娘们怕是要掀起一场风波了,国师大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青年才俊,恍若神人……
洛玙出了宫,回到府上,带着皇帝赏他的东西,清琅等着他回来,看到这些,也明白了,立即向凑近洛玙撒娇“宫主,我备好了茶,可要与清琅下几局再歇下啊?”她嗅嗅鼻子,满足极了,洛玙身上有很像时大哥的味道,但又不是完全一样,还带着股,茶香?
“好。”洛玙宠溺地看着她。
清琅蹦蹦跳跳地向自己的小书房跑去,说是她的,其实就在洛玙书房旁的院子里。
皇帝赏了他宅子,很大,都是枯雪宫的人来管理,很安全,皇帝只是借助他培养的枯雪宫来搜取情报,拨给他银两养着枯雪宫,主子,当然是洛玙一人,洛玙手段残酷,但不残暴,武艺高超,听说什么兵器都会,只要手里有东西,那就是武器,没人知道到底有多深的功力,主要是洛玙的武功亦正亦邪,奇怪得很。其次就是‘小宫主’清琅,每年的武功都在疯狂上升,除了宫主,怕是没人能制住她,喜欢用一把轻剑,和一根淬了毒的长鞭,但听清琅说,她有四种武器,如果丢小动物算一样的话,那还有一种就不得而知了。清琅近些年一直在打理枯雪宫大大小小的事务,手腕铁血,在这个以实力看人的地方,也是有威信的,况且还有个宫主在,谁也不敢动她。枯雪宫,前院人间仙境,后院人间地狱。养着怜人,也养着杀手探子,各路神通都有人会,在宫里这是立足的根本。
清琅下着棋,缠着洛玙讲宴席的事,洛玙耐不住,就简短的讲了一些,知道皇帝为什么赏东西后,清琅笑得花枝乱颤,八卦极了,追问昭元公主什么样子,是不是个美人,洛玙只好无奈地说“昭元公主今年才十二的年岁。”清琅大失所望,以为自己可以捞个郡主当当。
洛玙好笑道“那下次进宫,我请道圣旨,不过不能说我们的关系,只能说你救了我……”
清琅撅起嘴“不行,郡主有什么好的。”
洛玙无奈地摇摇头,将清琅额前的碎发绾到耳后,轻笑一声“时辰不早了,回房睡觉吧。明天带你去找人。”
“找谁啊?”清琅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到就知道了。”洛玙神神秘秘的顺口答一句。
“好吧。”清琅垂着头。
前不久,清琅及笄了,洛玙请了枯雪宫的人来,很热闹。但清琅没去过皇家的宴席,很好奇,是不是与自己的一样,今夜听了洛玙的话,便觉得没什么两样的,回房洗漱后就安稳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洛玙先是派人找‘神医弟子’,没多久,下面的人就回道,在北边大街上的医馆里,有这么个活菩萨。
洛玙待到中午过了,领着清琅就去‘看病’,到了地方,只见医馆里有个涂着胭脂的小丫头,洛玙上前询问,“请问时珵是否在这里坐诊?”
金玉有些奇怪,眼前的美男子干嘛要找时珵,扬起小脑袋问“公子找他干嘛?”
“我是他的旧友,麻烦姑娘去叫他一叙。”洛玙回道。
“好,我去找找他。”金玉起身,去了后院,轻轻敲敲时珵的门,“时珵哥哥,你醒了没?外面有人找你。”
里面没声音,金玉下手重起来,咚咚咚,仿佛在擂鼓,“时珵!时珵!你起来啦,外面有人找。”
只听见屋里的时珵嚎了一声,“知道啦,过会儿出去,什么样子的?”
“一个很俊俏的公子哥,像神仙似的,还有个好看的姑娘。”金玉扯着嗓子喊道。
“好好好,金玉你先去倒水。”说完就揉揉磕到的头,套上衣袍,穿上鞋子,匆匆去洗漱一下,就赶去前院。
看到来人,时珵并不惊讶,咧着嘴迎上去“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洛玙淡淡回。
清琅从洛玙身后钻出来,满脸欣喜“时大哥!”跑到时珵面前抱着时珵的手,十分欢快。时珵笑嘻嘻抬手摸了一下清琅鼻子又送了个脑瓜崩给清琅。
洛玙见状,轻轻把清琅拉回。
“公子,有要事相商,可否闭门?”洛玙表明来意。
时珵微微收敛了笑容,示意金玉关门,一边请两人坐下,清琅看着金玉,也坐不住前去帮忙。
两人坐下,时珵拿起八仙桌上的凉水壶倒了四杯水,“说吧,什么事?”
“这是秘闻,很重要,皇帝寻医医治皇后,我想要你进宫,因为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所以需要你。”洛玙开门见山,阐述来意。
“这是你的好处,我呢?这事搞不好是要掉头的。”时珵有些冷淡的说。
“我答应你一件事。给你银子什么都可以。”洛玙爽快说出自己的报酬。
“不够,公子知道我师父济世救人的价钱吗?我虽然不及我师父,但这点却深得真传。”时珵看好戏似的说。
“你要什么?”洛玙坦然道。
“你答应我三件事,我不要其他报酬了。”时珵一脸计谋得逞的说。
洛玙有些不解,心里认定了时珵还是个小孩子。
“我答应你。”洛玙爽快接受。
接着就说出计划,“你我要假装认识不久,然后才能……”
“本来就才认识没多久嘛。”时珵插了句话。
洛玙盯着时珵,不说话了。
“好好好,你接着说。”时珵立马投降。
没想到话被走近的清琅听见了。清琅走近,开口就说“那你俩说个鬼的好久不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我和小玉玩去了。”清琅受到洛玙的眼神压迫,也立马投降,转身拉起小玉溜去后院了。
清琅走了,两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
“我接着说?”
“你接着说。”
两人又一同说话,时珵感觉周身的气息都灼热起来,洛玙也不怎么好受,耳根红起来。
时珵假意咳咳两声“你接着说。”
“嗯。然后我会请皇帝把你赐……安排到我府上,你就去看看皇后生什么病就好了,听皇帝说,皇后喝药如饮水,很多年了,第一天我定会陪同你去,之后就你自己看了……”
“没了?”
“没了。”
时珵松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就是看一个尊贵的病人而已嘛。包在我身上,但我不能保证治好嗷,皇后这听起来是病的久了,是陈疾。”
“没事,能缓和些也是好的。”洛玙接上话。
“对了,你住哪里?”时珵问
“城西。”洛玙答
“贵人的宅子都在哪里,你是坐了个什么官啊?”时珵摸着下巴,思索着。
“国师。”洛玙简短回答。
时珵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国师?厉害啊,人不可貌相呐。”
“他们没见过我的容颜,我进宫都作些伪装,说是伤了脸,你不要声张。”洛玙抿了口水,轻轻皱皱眉,内心感叹,果然还是茶好喝。
“公子,你可真是个能人,见皇帝都敢这样。”时珵惊叹。
“今天我会入宫,也许过几天就会有圣旨来这里,你自己做好打算。”洛玙提醒道。
“知道了,放心。”时珵应下。
又沉默一会儿,洛玙说
“我得带清琅走了,待会儿要进宫。”
“好,我去叫她。”时珵起身向后院走去。
两个小丫头玩得不亦乐乎,分别时还恋恋不舍,依依分别。
等人走后,时珵一脸严肃,保证以后会带她们一起玩,然后让金玉不要告诉别人。
洛玙回到国师府,同样也说了一番,清琅听到过不久时珵就来国师府住,高兴极了,连准备洛玙进宫的衣服时,都在哼着小曲,洛玙暗自摇摇头,无奈极了,心里却忍不住泛起酸水,到底谁是哥哥呀?
午后,洛玙带着面具进宫,请安,简明扼要,表达清楚自己寻到人了,并且派人去看过了后,皇帝又赏些东西,就回府了。
堂前莺来旧燕走,今朝明日最难留。谁家痴情男儿郎?厮守白头变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