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谢从容聂怜光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纯爱小说《三劫》,是作者小狐狸菌倾心创作完成的小说,三劫小说主要讲述了:聂怜光他之前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一个可怜的人,但是谁知道当他恢复记忆之后,他才知道事情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也感谢谢从容他一直都没有放手。
属性:感谢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三劫》精选:
“这可不好说。”季逐风慢慢拭去刃上的血迹,“不过我杀了他,你杀了我,然后呢?两败俱伤……倒也不必,你说呢?”
谢从容缓慢的朝着聂怜光走去。
他的确看不太清,也没有什么力气。视线模糊得越来越厉害,鼻尖嗅到的血腥味却是愈发浓烈,仿佛灯塔一般准确无误的指引着他。
一步,又一步。
直到在聂怜光身边停下,谢从容后背的衣衫已经汗湿,几乎没办法稳住身形,一片落叶就能令他不堪重负的倒下去。
季逐风没轻举妄动。他清晰的察觉到,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杀意不曾松懈分毫。
“又是何必?”他收了笑脸,冷冷道。
谢从容也低声道:“你又是何必?”
一问一答,里边的复杂含义却只有这两人知晓。
片刻后,季逐风归剑入鞘,道:“罢了,我不动他。若我现在离开……”
“既往不咎。”
季逐风眼皮跳了跳,似要发作,手按在剑柄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一声轻哼,退入林中,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谢从容神色一松,脱力般的倒了下去。
“喂!”
聂怜光顾不得肩上的伤,赶紧去扶他,却用力过猛起得太快一下撞在了他胸口,两人双双跌倒在地,滚了一身草屑。
“嘶——唉哟——你压着我伤口了。”聂怜光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挪挪,你挪挪。”
耳边传来均匀轻浅的呼吸声。
“……”聂怜光吃力的从他身下挪出来,坐起,不敢置信的推了推他,“醒醒?不是吧,又睡着了?这都能睡过去???喂!”
千辛万苦把睡着的谢从容弄了回去,聂怜光吭哧吭哧包扎完伤口,开始思考这次莫名其妙的遇袭。
八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有惊无险,疑窦丛生。
撇开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哑谜,不难看出来,这两人不仅很熟,可能还很有故事。沧海一粟派谁不好派这么个人来杀谢从容,不是脑子坏了恐怕就是另有隐情。
另外,那人说的“你以为凌绝山是个什么风水宝地?若非因你……”又是个什么意思?
聂怜光苦思半晌,只觉得荒唐。
那人莫不是以为谢从容是为了自己才来到凌绝山???开什么玩笑,自己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几天前还是个被困在筑基的倒霉家伙,要不是谢从容帮忙……
慢着。
如果说今日所见才是谢从容一贯的作风,那他待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太好了些?简直好到令人生疑。
聂怜光紧张了一瞬,随即又陷入迷惑。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图谋的?不就是个被困在筑基的倒霉家伙——完了,又绕回来了。
他挠了挠头,又望了望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谢从容。这般不设防的睡过去,基本等同于将身家性命交到自己手上了,还图谋个鬼。
……
这位从天而降的杀手大哥可真是个谜。
谢从容一醒来,就看见聂怜光守在床跟前,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欲言又止。他慢慢坐起,将散乱的长发拢到身后,歪头一笑:“你有什么想问的?”
那笑容似冬日过后的春和景明,直直敲落在人心上,叩开一道缝。
聂怜光被他笑得恍惚了一下。
“你……你好些了吗?”半晌,聂怜光挤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开场白。
“无碍。小毛病而已。”
……
你是不是对小毛病有什么误解???
“只需睡足三日便无大碍,你不必担心。”大概是聂怜光就差把“你骗人”三个字写脸上了,谢从容又补了句,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朝他身后张望了几眼,“有吃的吗?”
聂怜光:“……”
聂怜光:“没有。”
“那我去趟厨房,兴许还有些剩下的。”
就没见过他这种修为还对吃这么执着的,不该早就辟谷了吗???
说罢他真掀了被子准备下床,聂怜光忍无可忍,喝道:“慢着!”
“嗯?”谢从容满脸无辜的抬起头,“怎么了?”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他有些恼了。
谢从容倒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温和道:你想听什么?”
这可把聂怜光问住了。
无数谜团争先恐后的从脑海里冒出来,捱捱挤挤叽叽喳喳的都争着想探个究竟,闹得跟集市一样。
沉默片刻,聂怜光问道:“伤魂症,到底是什么病?”
谢从容像是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然后又装作一脸严肃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笑什么!”
“没有。风声。”谢从容瞥了眼紧闭的窗户,泰然自若,“你听错了。”
聂怜光磨了磨牙:“好。我听错了。你继续。”
“……”
沉默。没完没了的沉默。
“你倒是继续说啊?!”
“哦。”谢从容不知何时竟走神了。他回过神,悠悠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聂怜光已经放弃抵抗了,敷衍道,“对对对,是是是。”
“那能不能先去厨房找点吃的给我?我很饿。”
聂怜光:“……”
他彻底没了脾气。
聂怜光做贼似的从厨房后门溜出来。
哦不,本来就是做贼。
鬼鬼祟祟一路闪躲着进了小院,聂怜光松了口气,将荷叶冷淘往桌上一放,挑眉道:“你是准备吃完说,还是边吃边说?或者还要些饭后点心?”
“若有点心……”
“没有!不吃拉倒!”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要不是看他还虚弱,聂怜光真想捶他一顿。
谢从容端过冷淘尝了一勺,放下调羹,遗憾道:“不好吃。”
聂怜光:“……”他捋起了袖子。
谢从容却没要求再去厨房找点什么,解释道:“伤魂症,顾名思义,魂魄有伤罢了。”
聂怜光怒火一散,继而惊讶道:“不是病,是伤?”
“嗯。”谢从容又慢慢的吃了两口冷淘,“我也不清楚这伤是如何来的。只要我发挥五成以上的修为,就可能发作。发作起来头痛欲裂,只能靠昏睡缓解,若期间强行运功,便会……”
他突然停住不说了。
聂怜光急道:“便会怎样???”
“多休养两天而已。”
谢从容说的轻描淡写,聂怜光却警觉起来,怀疑的打量着他,后悔没有把这家伙彻底检查一下。
在某人灼热的目光下,谢从容冷静的吃着冷淘,转眼就吃见底了,也不知是谁说的“不好吃”。
“你不要说瞎话唬我。”聂怜光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的都是实话,那就是没说的还有很多了?
聂怜光没辙了。人家摆明了不告诉你,有什么办法?
“那个沧海一粟派来的人,你认识?”
“很熟。”
“谁?”
“沧海特使,季逐风。”
“哦。”聂怜光有些糊涂。对于沧海一粟内部的事情,外界并没有什么很详细的传闻,自然也没人知道沧海特使这个位置有多么的特殊。
“因为伤魂症,你才想离开沧海一粟?”
“差不多。”谢从容的回答十分模棱两可,“本来也已经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那你又为什么几次三番帮我?”聂怜光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
聂怜光顿时竖起耳朵。
“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谢从容叹了口气,眸光倏地黯淡下来,眼中忽然溢满的悲伤差点把聂怜光给淹了,情真意切不似作假。
聂怜光没料到自己随口一问竟然戳了人家伤疤,磕磕巴巴道:“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节、节哀……”
谢从容瞥了他一眼,收起悲伤的神色,慢悠悠道:“没死。”
“……”白白浪费了一番感情,聂怜光把手指掰得咯咯直响,凶神恶煞道,“你是不是睡太久了,想活动活动筋骨?”
“你……”谢从容扬了扬眉,满目戏谑,假装疑惑道,“打得过我?”
聂怜光:“?!”
“咳,好了,不逗你了。”谢从容明智的扯回话题,正色道,“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有了。”聂怜光没精打采道。
反正这家伙也不说实话,问了白问。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聂怜光一拍脑袋:“啊!”
“怎么了?”
“我把罗万里给忘了!”
可怜罗万里在柴房里被关了两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饿的眼冒金星头昏眼花。柴房门才拉开一条缝,一个圆滚滚的胖球就哭天抢地的扑了过来。
聂怜光无奈:“我是真的不小心忘了的……”
谢从容点点头:“你想好了怎么处置?”
“还没呢。”聂怜光转头看他,认真道,“所以想问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谢从容一愣。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再没有那种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谨慎和一点点畏惧,开口间竟有如多年旧友般的随意。
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不经意的触动了一下。
阳光照进柴房狭窄的门框里,划分出一片明暗交界。他站在光里,面朝影子。两道瘦长的人影紧挨在一起,细风卷起地上的灰尘,时间好像忽然变的很慢很慢。风静,尘埃落定,还是那两道不分彼此的影子。
“我……”他听见自己开口,声音略微干涩,“懂些巫术。”
“哦?”聂怜光没发觉他声音里的异样,意外道,“巫术?”
“你不是想让他保守秘密么?”谢从容的情绪只是一瞬波动,很快便恢复如常。他修长的食指凌空画下一串字符。字符在空中微微扭曲的两下,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罗万里的眉心,“这是诡域的魂灵巫术,非鬼族不得修习。虽然有些歹毒,但却很好用。若他想说出与你有关的事,便会经脉寸断而死。”
罗万里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哭哭啼啼爬过来求饶。
在那只沾满鼻涕眼泪的手抓到自己的衣角前,谢从容及时喝止道:“回去!”
说来也怪,罗万里竟然手一缩,神色古怪的退了回去。他看起来很想过来,却仿佛慑于某样无形的东西,只能哆哆嗦嗦的蜷在柴堆里。
“这是巫术?”聂怜光惊讶之余,饶有兴趣道,“你会的还挺多嘛。”
“你可以将他放回去了。”
聂怜光点头,不客气的踢了罗万里一脚,道:“赶紧滚。”
罗万里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出了院子。
谢从容环顾了一圈柴房糟糕的环境,忽然道:“这里一直都是这样乱糟糟的吗?”
“是啊。”聂怜光摊手道,“因为我不会做饭。”
“真巧。”谢从容走出柴房,“我也不会。”
“我有个问题。”
“问。”
“你是鬼族人?诡域来的?”
“当然不是。”谢从容冲他眨眨眼,“魂灵巫术乃鬼族不传之秘,我又怎么可能习得?不过对付这种人又何需魂灵巫术,几个时辰后便会失效的傀儡咒足够了。”
“也就是说你骗他的。”聂怜光一想到罗万里被这种小把戏吓得哭爹喊娘,心情好得不得了,“你吓唬人很有一手嘛!”
谢从容笑笑:“过奖过奖。”
打发走了罗万里,聂怜光往书斋地板上四仰八叉的一躺,舒服得筋骨都松了。
谢从容敲了敲那一摞抄完的清心经,道:“不抄了?”
“不抄了不抄了,反正罗万里这次是吓破了胆,会替我糊弄过去的。”聂怜光换了个姿势,卷起的裤腿被蹭得往上吊,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语调轻快,“你说,等论剑会过去后,我要做什么?留在凌绝山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出去历练一番。”
“你想做什么?”
聂怜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翻身坐起,道:“我想去境外边界。”
谢从容并没有很惊讶:“你想查清秦央是怎么死的?”
“嗯,师尊的死有些蹊跷。”聂怜光道,“莲花长老自从境外边界回来起,便开始闭关,对那几日的遭遇绝口不提,我实在是很难……”
这份疑虑,他一直深藏在心底。
那日气急之下对若惊鸿说的话,也并非完全是气话。
“三年了,即便是有什么遗留的痕迹,恐怕也找不到了。”谢从容看似十分随意的掀起茶盖,忽然朝窗外一掷,声音骤冷,“你几时有了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
聂怜光闻言一怔,跟着望向窗外。
“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没有,我只是在偷听你说话而已。”窗边倚着张陌生的面孔,碎发遮住了眼睛,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扎在脑后,整个人仿佛刚从鸡窝里钻出来。
脸是陌生的脸,声音却有点耳熟。
“是你?!”聂怜光如临大敌,一骨碌爬起来,肩上未愈的伤口隐隐作痛。
“别紧张别紧张。”季逐风从窗户翻了进来,“我哪敢当着老大的面造次啊?”
谢从容拂开浸泡得碧绿莹润的茶叶,眼皮也没抬,道:“滚出去。”
季逐风脚才沾地,又麻溜的从窗户里爬了出去,完全不见在后山初见时的嚣张。
聂怜光:“……”
聂怜光扭头问道:“你手下的人?”
“曾经的。”
“看来你在沧海一粟混得不错啊。”聂怜光感叹。
“过奖。”谢从容谦虚了一下。
季逐风:“……”
混得不错?
他神色怪异的站在窗边。这个在后山被自己连唬带吓了一番的家伙,似乎对谢从容的身份一无所知,颇有点无知者无畏的样子。
谢从容有意的不去看他,垂着眸子,仿佛要把手里的那盏茶水盯出花来。
“谢……”
“我不想再与沧海一粟再有任何牵扯。”谢从容打断道,声音平静,“上次后山的事我既往不咎,但你若还不识趣——”
“等一下!”季逐风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喊道,“我有个消息,你旁边的那个小兄弟一定会感兴趣!”
聂怜光突然被点名,赶紧撇清道:“你不要胡说,我不感兴趣的。”
谢从容默了默,却道:“说。”
“莲花峰的亲传弟子往境外边界去了。”
此话一出,不仅聂怜光一愣,连谢从容也抬起头,看向他,皱眉道:“他去境外边界做什么?”
“不清楚。”季逐风道,“我只是让人留意了一下他的去向。”
“他借着下山历练的由头去境外边界,定是想调查我师尊的死因。”思及此处,聂怜光顿时焦躁起来,“若不是我说了那样的话……境外边界危险重重,我要去将他找回来!”
“你就打算这样只身一人前去?”
“不然呢?”
“带上我啊。”谢从容理所当然道。
聂怜光没想到他会主动要求同去,迟疑道:“这……本就与你无关……”
“我藏身凌绝山一事已经暴露了。”谢从容对着窗外一抬下巴,“喏,人都找上门了,我再不走,怕是要闹得不得安宁。”
“我也去。”
谢从容想也没想,拒绝道:“不必了。”
季逐风不知哪根筋被戳到了,脸色骤变,一掌拍在窗框上,扬起一阵粉尘,木头被震出数道细密的裂痕。他几乎咬牙切齿道:“境外边界是什么地方,凭现在的你,能应付得了?伤魂症发作后你就靠着这个小子吗?!”
“为何不能?”
季逐风被呛的脸都绿了。
偏偏谢从容又似笑非笑的补了一句:“不信他,难道还信你?”
“你……”
“我已经将位置交还与你,你为何还纠缠不休?”谢从容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眉梢轻挑,无不讥讽道,“若说想斩草除根,你也没那个本事。”
“你!”
看季逐风再三吃瘪,聂怜光挠挠头,觉得谢从容平日待自己还真不错。
季逐风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心情,道:“你要是回到沧海一粟,想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哦?”谢从容倒是有些意外了,“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消失,好重掌大权。”
季逐风再次噎住,神色微恼,不知在恼什么。
聂怜光终于看出了些名堂。
这两人有过节。季逐风想找谢从容回去,又拉不下脸,只能迂回再迂回,委婉再委婉,然后被气得七窍生烟。
啧啧啧。
聂怜光幸灾乐祸。他摸了摸肩上的伤,龇了龇牙,走到谢从容身边,故意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嗯,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过会院子里见。”
“好。”
被无视的某人:“……”
他神色不定的站了会,退入廊下的阴影里,几个呼吸间便彻底隐去了身形。
片刻后。
聂怜光挎着个包裹,在院子里探头探脑。
“在找什么?”
谢从容两手空空从屋里出来,若非要说有什么差别,就是换了身衣服罢。
“那个人啊。他好像很不想让你去,这会儿工夫居然没了影。”聂怜光回头,“你、你收拾了什么???”
“拿了剑和面具。”
“换洗的衣服也不带一身?”
“就方才换下的那套,没洗,不想带。”
“……”聂怜光放弃了,“行,我知道了,你就带了个人。”
“我还带了钱。”
“……”
带钱是真理。
聂怜光彻底败阵下来,道:“那我们走吧……那人不会追上来找麻烦吗?”
谢从容有意无意的朝着廊下阴影瞥了一眼,道:“就算想找,也有我在。”
“唔。”沧海一粟内部的事,聂怜光也不好多问,便道,“上次你偷来的那枚通行令被收走了,还有吗?”
谢从容:“你不是向来很反对我去偷吗?”
聂怜光眨眨眼:“那是我不想惹事,想当初我连掌门的裤头都敢……咳!废话真多!有还是没有?”
“……”难得轮到谢从容说不出话来。他默默回屋找了一阵,还真又翻出两枚。
一切都准备妥当,聂怜光瞅了瞅自己的佩剑,忽然拍拍手。
“噌”!
那把黑剑应声而出,盘旋一圈,乖巧的停在了聂怜光跟前。
谢从容有些惊愕。
“你这剑飞起来无声无息,比较合适。”聂怜光丝毫没觉得能喊出别人的剑有什么奇怪,“这把黑剑其他都好,就是外形有些笨拙,要是能再精巧些就更好了。”
“你若喜欢,改天送你一把。”谢从容垂眸,掩去眸中的波澜,“不过是沧海一粟人手一把的佩剑罢了。”
“无功不受禄,我就随口说说而已。”聂怜光笑道,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专心研究起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张地图,“下了山,往东十里……哎哎哎哎哎!你你你干嘛呢!!!”
耳畔咆哮的风声中隐隐飘过一句:“……放心,路我熟。”
“熟个屁——!啊——!我要自己御剑!!!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