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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蛇

花蛇

发表时间:2021-04-29 14:58

主角是沈拂霜顾蔚冉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花蛇》,是作者皇甫四六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拂霜他原本是想要再劝一下花知节的,但是他发现花知节这个人根本就不能以常人来说。

属性:我会来看看你的。

花蛇小说
花蛇
更新时间:2021-04-29
小编评语:花知节是个死人,死人岂会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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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蛇》精选

自行脱离门派后,花知节在江湖中就是个无关轻重的小卒子,他轻车简行地一路往南走,心里想的都是去南边瞧瞧,看看那处梦里江南是否真如诗词里说的那么美。

下山的时候还需披件罩衣,等到了“江南”却是热到恨不能再脱层皮。花知节搭着牛车晃进水色氤氲的小镇,到处都是阡陌的水田,岸上满是细叶红花,年轻轻的小娘子坐着木盆在莲叶里荡来荡去,甜津津的说话声和着笑声从无穷尽的绿中间漫过来,又漫过来,好像粼粼碎波在拍岸。

他头回见到这样娇软的世界,稚气尚存的脸上不禁流露几分惊奇。他从牛车上坐直了四下张望。车把式见了他这模样实在感觉好笑,告诉他这不算什么,等到了江州才有趣,那可是皇帝老儿都要来的地方。

“小郎君是来走亲还是访友?”车把式搭话,“听您口音好像是北边来的?”

花知节从小生在边陲,讲起话来生脆板正,好似风雕雪凿过一般。他笑了下,答说:“老家在北边,大了,家里让出来见见世面。”

车把式听了连连点头,应和道:“见见世面是好事,不过,小郎君孤身行路倒要多小心。江州繁华,但是歹人也多,见到你这样的少年郎最是欢喜不过。”

花知节大笑起来,甩甩两只空荡荡的衣袖,说:“我连进城都要劳您载一程,歹人们可图不了我什么。”

“小郎君说的玩笑话,”车把式乐呵呵地回话,“您生得如此好相貌,脾气又软和,最是要小心那些拐子。听说江州已经走失好几个人,都是如您这般的小郎君。出门玩一趟,可不好叫家里人担心,您说是不是?”

花知节避而不谈,探手从路边折一支草茎叼在嘴里。日头上来,热气蒸腾,他往后倒在牛车里仰面躺着。他茫茫地想到,世间这般大,可是会担心他的人,已经没有了。

武令君的离开,让他失了方向,他从山上下来,走进熙攘人间,却不知该往哪去。他不知道他的那些家人最后有没有到江南,有没有重新过上安稳的好日子,有没有在午夜梦回时想起他这个被卖掉换钱的儿子。

他们家里有三个孩子,人牙子一眼就看中他,说他生得端正,卖到大户人家里边做个小厮书童最合适。

合适……

花知节冷笑出声,可不是最合适么,他的手按住腰间的荷包,恍惚地又想起从前倒吊在树上的场景。

若非有武令君打树下经过,今日恐怕就没有花知节坐着牛车进江州。

他希望,卖了他的家人最好都活着,活得特别安生特别好,不然他心里过不去。

牛车晃晃悠悠地走到城门前,车把式让花知节下车自行入城,临别又是好一通殷切关照。花知节听着不觉好笑,车把式说来说去就是忧心他面貌姣好,恐为人所图。

他抬手摸摸下巴,大拇指贴着脸颊滑过,白嫩的脸上登时显出一道斑驳狰狞的刀疤,生生坏了原先的好样貌。车把式看了啧啧称奇,花知节向他道别,边走边挂在脖颈上的把帷帽戴整齐。

江州是江南最大的城,大街上人流如织,繁盛尤胜他处。花知节站在路口左右看了看,挑了间铺面最大,食客最大的酒楼大步踏进去。小二殷勤地上前迎客,花知节想不想地随手抛出一星碎银,要了间临街雅座。

“小爷我爱热闹,找个嗓子甜的姐儿过来唱支曲听听。”花知节说,“要几样时鲜,再来壶好酒,多了就是小爷赏你的。”

他一进店就有好几双眼睛齐齐地看过来,而他似是不觉,大踏步地随着小二上楼。没多久,店里卖唱的姐儿笑眯眯地也上楼,跟着就是小二端着美酒好菜送上楼。底下响起几声议论,好奇这出手阔绰的少年是什么来头。

看他腰间别着短刀,像是江湖人,可是帷帽薄纱轻翻露出的半边面孔,看着又很是文雅,像个读书人。

有好事者找了小二打听,然而小二也是疑惑,只猜是谁家出来游历的小郎君罢。

花知节坐在雅间里,一边听曲,一边吃饭,俏姐儿唱的吴音南曲,他完全听不懂唱词,只觉得曲子确实精巧。姐儿唱完一阙,眼巴巴地盯向花知节,却见他对着窗外头怔忡发愣,脸上神色戚戚,倒叫她不敢擅动。

“小郎君,可还想听哪支曲,奴与你唱来。”姐儿抱着琵琶巧笑嫣然。

花知节怅然回神,拿了银角子推到桌边,笑道:“姐姐声甜,南曲又美,一时竟是听恍神了。这给姐姐润喉,姐姐拣拿手的再唱两支。”

他出手大方,讲话和气,姐儿努嘴让跟班的小丫头把银角子拿来,欢欢喜喜地拨弦又唱起来。花知节这回仔细地听了听,依稀像是说了段郎情妾意、月下柳梢的故事。花知节听着不感兴趣,等俏姐儿唱完,摆摆手让她停下,另斟一杯酒,招呼道:“姐姐唱得辛苦,快喝点润润嗓子。”

卖唱陪酒原就是惯有的事,俏姐儿抱着琵琶走过来端杯即饮,末了还翻了杯底给花知节瞧。花知节笑起来,说:“姐姐好酒量,若是姐姐不着急,说点城里的新鲜事与我听可好?我才来,打从城门口经过依稀听见有人在说什么拐子迷人的事,心里慌得很,可是却有其事?”

卖唱的俏姐儿做得花知节这笔生意,正是暗自欢喜,见他说话和气,没有半分虚架子,忍不住坐下陪着讲起了闲话。她讲了讲江州城几处好玩的地方,又讲了进来几桩稀奇事,一是接连来了几批江湖上的人,个个背着刀剑看着行色匆促,二是城里好几户人家都有人口走失。

之前车把式说的都是真话,江州近来果真不太平,接连好几家都有人失踪。用俏姐儿的话说,不想拐子迷走的,都是十五六七的少年郎,怕是被山里的狐精鬼魅勾走了。

说到这儿,她抬眼朝着花知节瞧了眼,低笑道:“小郎君这样貌,也是要多小心才是。”

“姐姐说笑了,我哪有好样貌。”花知节说着别过脸,指着脸上的疤痕说道,“便是真有狐精鬼魅,怕也看不上我。”

他坐的远,半边身体又匿在阴影里,俏姐儿看得不清,这会儿见他竟是半边容颜大毁,心里很是唏嘘:“小郎君勿恼,是奴冒犯了。”

她委身行礼,惴惴地觑向花知节。

花知节混不在意,又赏了她们一星银角子,挥手让他们退下。他从窗台往下看,想着今晚住哪里才好。像是为了补他幼时因钱吃的苦,武令君最喜欢给他塞钱,他们住在山里无处花销,花知节乍出山门,倒是学了武令君手头散漫的做派。

会钞时,他向小二打听了城里最好的客栈,小二指了对角:“也是我们老板开的,小郎君去瞧了就晓得,便是京里都不会有更好的房间了。”

“是么,那小爷可得去开开眼。”花知节起身,戴好帷帽,提着行囊走出酒楼,“小二哥这酒菜排布的不错,晚上再挑几样与小爷送去。小爷一路舟车劳顿,可要好好歇歇才成。”

花知节在江州最好的客栈要了间上房,一番洗漱后,扑进高床软枕里舒坦地歇个午觉,顺便想想之后的路该往哪里走。没有武令君的指点,他是稚鸟离巢,毫无方向。梦里的江南看过了,临窗独坐那刻,看街上行人来去,每个人都好似他薄幸的家人,再看又是陌生的过路人。如蒙点化,久缠他心底的念头瞬间消散无踪,他从一处耿耿于怀的门里走了出来。

朦胧间,花知节听到房间里有些悉悉索索的小动静,他登时醒神,只闭着眼佯装午睡正酣。

来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开了他的门,进到屋里东翻西找,嘴里还低低地念叨:“莫怪,莫怪,都是同道人,今借你装扮一用。”

听说话声音清脆,胆大的小贼竟是个姑娘的意思。

花知节心内惊诧,却是仍旧闭着眼暗中数着那人的脚步,只等她走近把了行囊的柜前,忽的从厂商跃起,探手拍想对方肩头。

那人似有所觉,在花知节快要碰着时,猛地往下一沉,生生避开他的手掌。

“我听你呼吸不对,就估摸着你是装睡。”眼见行踪被撞破,那人倒是率直,抬手揭了脸上面纱,回身自荐道,“在下顾蔚冉,请教尊驾大名。”

果真是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周身打扮素净,长发在脑后单束一支长辫,穿了件窄袖收腰衣衫,月白的底色上满绣各色互不相干的图案。

花知节困惑地看她,又看看她手里捏着的自己替换衣衫,说:“顾姑娘,你拿的这是套男装。”

顾蔚冉点头,抖开衣衫照着自己比了比,略宽几分,但是勉强也能穿。她一边细看上头绣的折枝花,一边应道:“正是来偷套男装的。我眼下没钱,你报个门派名号,改天我寻回了行囊,照价还你。”

她说的既大方,又理所当然,花知节倒是被激起几分好奇。他也是少年心性,见顾蔚冉姿态坦荡,反而不在意一套衣衫:“花知节,无门无派,出来见见世面罢了。顾姑娘若是有需,在下可以买两套女……”

“不,我就是想搞套男装,”顾蔚冉摆手,“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东西,也知道他们老巢在哪,就是缺件可装门面的好衣服让我能混进去。”

她拿了花知节的衣裳径自转到屏风后头开始更衣,不多会,屏风后走出个衣衫华贵的小少年。“他”边走,边扭着胳膊揪住衣裳在收腰,只看“他”手里捏了枚短针,三两下就把腰线收的妥帖。

花知节越发糊涂,他甚少行走江湖,自是没见过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子行径。

顾蔚冉收了两边腰线,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见纰漏不大,满意道:“实在对不住,打你一进城,我就跟着你了。原先我是想去哪家富户宅子里摸件男装,但见你身量与我相差不多,衣上绣花我也喜欢,就忍不住探进来偷了。我看你也是有功夫的,你若不信,不妨跟着同来。”

花知节这会儿多少有些回神,他想起之前接连听说的流言,问道:“你是准备去幽会狐精鬼魅?”

顾蔚冉拆了辫子重新梳男发,听了花知节的话,从镜里看他,赞道:“不枉我刻意露行迹,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如何,可有兴趣见见那些狐精鬼魅?”

花知节想自己横竖没事,眼下有桩闲事自行送上门,正好让他打发时间。于是他点点头,应和说:“顾姑娘说笑,小可愚笨的很,正好跟着姑娘见见世面。”

顾蔚冉打扮齐整,站到花知节旁边,看着正是一对浊世翩翩少年郎,一个生得鲜艳动人,却是白璧微瑕,一个生得眉眼清秀,只可怜身瘦弱了些。

顾蔚冉比着自己身高,笑道:“原本我还担心自己女扮男装多有不像,可巧遇到你,正好说自己男生女相。”

“姑娘倒不怕我是歹人?”花知节也折到屏风后头换了出门的行头,紫色薄绸的夏衣,腰上挂了荷包玉佩,之前别的小刀被他藏进袖内,头顶换了支银嵌宝石的发簪。他不知顾蔚冉要去哪里,但看她要装备富贵,便猜想怕是处只敬罗衣的销金窟。

顾蔚冉等他装备整齐,忍不住又赞了遍:“闻音知意,你还说自己不是聪明人。我向来艺高胆大,还未曾怕过谁。你姓花,确实没听说哪家是这个姓……我阿姐倒是提过,蜀南天星楼的武令君有个小徒弟姓花,但看你年岁,好像对不上。”

她一个人在镜子前嘀咕,花知节听见陡然皱眉,她竟是说的半分不错,蜀南、天星楼、武令君、小徒弟,桩桩件件都对上了。他正是来自蜀南,师承天星楼武令君。

花知节扮个笑脸,问道:“我才入江湖,不知令姊是?”

顾蔚冉笑嘻嘻地回道:“我阿姐啊,红莲阁唐小唐,日后你要是想买消息,只管找她便是。这世上,没有红莲阁买不到的消息。”

花知节忽然间有豁然开朗之感,他好像明白之后自己可以干什么了。

清明这日,荀慕笙仍旧不见踪影,花知节不禁感觉奇怪。若是旁日倒也罢,但清明花知节要祭奠武令君,每年都是荀慕笙帮着张罗,而今他不在就很难解。

花知节旁敲侧击地问过沈拂霜可有消息,沈拂霜只把两手一摊,说自己也不晓得。

“我同他的关系只比路人强一分,你问我可是问错了人。”他笑嘻嘻的模样,似是对荀慕笙不能来搅事感到高兴,“何必非等他回来,有我帮你不也是一样,香烛纸钱都已备好,你还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就是。荀慕笙能做的,我自然也能做得。”

任是沈拂霜如何开解,花知节心内总是不安,隐约有个念头不住地盘旋——荀慕笙多半是折了。

荀慕笙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他是明月楼底下的杀手,干的是收钱杀人的买卖。在花知节出事前,他天南地北脚头散得很,只要给够钱,没有他不接的活儿。

也就是这几年花知节病重,荀慕笙着急在他跟前当孝子,接活又少,又挑三拣四,稍微跑远点的都不会去。

花知节心内隐有不安,听了沈拂霜的话,越发焦躁,顿时翻个白眼,冷着脸说道:“闭嘴,既是我问错人,你不答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我那么大个好儿子失了踪影,岂会不着急。”

说完话,他懒得搭理沈拂霜,拖着坡腿忙碌地搭供桌,摆放香烛,投烧纸钱、风筝,还有几篇他抄的经文。

“我小的时候,”他因着腿伤,姿势别扭地半跪于地,“做了错事,他就罚我抄经文。他说我身上戾气重,抄经书可以磨磨心性。”

沈拂霜援手被拒,心内有火气,便退让一旁抱肘冷观。这会儿见花知节开腔,方才哼道:“你们天星楼倒是有趣,竟都喜欢捡儿子养。武令君养了你这个大怪物,你养了荀慕笙这个小怪物,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绝配。”

今日花知节对着武令君的遗物难得流露出些微真情,想到幼时抄经场面,颇有几分唏嘘,却不想被沈拂霜一句话败了兴致。他把最后一页经文投进火盆里,又规矩地磕了三个头,才扶着供桌慢吞吞地站起来。

供桌主位上摆的是一段黯旧的丝绦,正是当年花知节从武令君手腕褪下的那段,其余便是几样鲜果和一盏淡酒。徐镇偏僻,找不到一如当年的好梅釀,这是花知节闲来无事凭印象自己摸索着做出来的,做了三年,如今已有七八分相似。

他挽袖端杯,把淡酒洒在地上,说道:“花某的确是个怪物,我爹,我儿子却不是。我爹是天底下头号大好人,我儿子是孝顺无比的好孩子,沈老板这话说的多有偏颇。”

“是我说错了话,你莫要动气。”沈拂霜难得矮了气焰,讪讪地低声劝,“如今你的身体才有起色,着实不能动气。荀慕笙的事,我自会去问,你莫心焦。他既不是蠢人,素来行事亦有分寸,没消息其实是桩好事。”

他又伸手想帮花知节收拾供台,却被花知节横手隔开:“有劳了,这点小事我还能做。”

他不理会沈拂霜,径自把物件仔细收拾妥当。武令君的丝绦仍旧被他装进荷包里随身带好,鲜果摆到灶上,之后可以接着吃,盆里烘着暗火,他用木棍挑了挑,好让它物件烧得更透。沈拂霜插不进半点手,只得摸着鼻子让在屋角看花知节一瘸一瘸地忙碌。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晓得武令君是花知节的忌讳,却还是忍不住地逞一时口快,小小地刺这一下。

果然,立时惹了他翻脸无情。

“阿时,”沈拂霜禁不住地唤了花知节的小名,“你心里晓得我不是故意的,何苦为了给我脸色看,惹自己生闷气。”

花知节疑惑地望向沈拂霜:“你在叫我?”

沈拂霜也起了疑惑:“不然此间还有谁?”

然而花知节真心对这个小名没有半点印象,他从内室拿了帷帽出来,手臂上还搭着件罩衫,像是要出门的模样。沈拂霜同样困惑,这个昵称明明是当初花知节自己说出来的,怎么现在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你一直说你忘了过去的事,你到底忘的是哪些事?我看你爹也记得,儿子也记得,我记得,靳沛望也记得,锦门记得,红莲阁也记得……那你忘的是什么?”沈拂霜终于问出心中困惑。

花知节一边穿罩衫,一边想,迟疑地反:“我同靳沛望……也有关系么?”

他对这个名字记忆不深,还是从沈拂霜和荀慕笙的聊天里听到的。他只晓得这人是锦门主人,而锦门已然顶了天星楼在蜀南的位置,坐了蜀南第二的位置。

沈拂霜他们聊天,时长会逗他,哄他去挑了靳沛望,夺回天星楼在蜀南的位置。这样的废话,一年总要说了七八十回,花知节每次都是翻着白眼让他们想清楚了再说。

——叫我一个废人去挑蜀南第二,你们是嫌我死的太慢?

沈拂霜张张嘴,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表情,他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你穿个罩衫预备去哪里?”

花知节走到门口:“上红莲阁买个消息,我还是觉得荀慕笙出事了。”

“红莲阁最近的也在城里,你要怎么过去?”

沈拂霜伸手拦人。

花知节侧身一避,躲开沈拂霜的胳膊,回道:“我既能走,就有办法去,你拦我作甚。”

沈拂霜看一眼花知节的坡脚,抿唇冷笑:“青天白日的,你出去作什么?”

花知节听了称奇:“我又不是个鬼,日头底下有何不能走。”

——你若是个鬼,那倒简单了。

沈拂霜暗中腹诽,手臂一伸,按在花知节肩头:“荀慕笙的事,我会问,你且太平地在家待着。”

“多谢美意,我觉得自己可以。”

花知节抬手格开沈拂霜的手,沈拂霜换只手又来抓,花知节往后急退,叫他抓了空,旋即脚步一错,生生从旁边贴着沈拂霜绕了出去。

沈拂霜连忙转身追去,在小院门口再次把人拦下,随即两人在门口打了起来。

花知节内力全无,借着步法精妙,勉强应对。沈拂霜顾忌他的身体,只用三分力,饶是如此,花知节还是渐落下乘。

沈拂霜正想再劝,却不料花知节面色急变,陡然呕出一口热血喷在两人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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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沈拂霜顾蔚冉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花蛇》,是作者皇甫四六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拂霜他原本是想要再劝一下花知节的,但是他发现花知节这个人根本就不能以常人来说。

属性:我会来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