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天界神官不好当》的主角是溧阳楚辞,是作者流颜非语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天界神官不好当小说主要讲述了:溧阳他重生之后表示他只想要当个小透明,但是楚辞这个第一高冷楚辞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对他嘘寒问暖的。
属性:高岭之花美人攻 x 死后重生洒脱随性受。
《天界神官不好当》精选:
两人出了北斗天宫,楚辞随手化出一只纸鹤。纸鹤虽是纸做的,却颇有灵性,一经化出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唤着,还亲昵地用额头蹭着楚辞的手背。
楚辞拍拍它脑袋,“别闹,带我们去趟丘山。”
纸鹤歪着脖子,红色的眼睛眨呀眨,最后像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又点了点头。
溧阳在一旁看得惊奇,古有点豆成兵,今有化纸为鹤。不过,能幻化出这般可以与活物相媲美的纸鹤,看来楚辞的修为确实已达到登峰造极之境了。
溧阳坐在纸鹤背上,伸手摸了摸纸鹤洁白的羽毛,好奇道:“你什么时候也养的这样的法器,以前不是总说‘剑是百兵之首’今生只拥有一把佩剑就足够了吗?”
楚辞丝毫没有被调侃到的尴尬,依旧平静道:“临风不一样。”
溧阳道:“临风,好名字。”
临风虽然是楚辞养的法器,但却丝毫没有沾染主人半点高冷风格,一听有人夸赞它名字好听就开心得心花怒放,只听它欢快地啼鸣了两声,随后便盘旋着扶摇直上,冲破云霄,直接冲进了九重天上的极光之中。
极光瑰丽辉煌,绚丽多变,溧阳一行穿行其中,只觉美不胜收。
丘山坐落在一片云雾缭绕的深林之中。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终年杳无人迹,是绝对的清静之所。
本来应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一处秀丽景色,但是与这无边景色格格不入的是那道道墓碑。一眼望去,足足有上百块墓碑,有些墓碑年日久远,历经风雨洗礼,字迹显然有些斑驳了。
溧阳站在深林之中,凝望着前边那墓碑群,脚下的步子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
楚辞从他身后推了他一下,“往前走。”
溧阳被他这一推,往前踉跄了一步,却总算是有勇气往前迈出第一步。
这里,埋葬的都是麒麟一族的人,当年起义失败,麒麟一族上百条人命都被他一手葬送,他是麒麟一族的罪人,他双手沾满鲜血,有仇人的鲜血,也有亲族的鲜血……
残忍,但是,是事实。
他步履沉重地走到这墓碑群前,话未至,眼眶却先红了。
墓碑群的最前方,分别葬着他的父亲,母亲,还有他最敬爱的姐姐。
他蹲下身来,伸手触碰这冰冷坚硬的石碑——
“父亲,母亲,姐姐,溧阳回来了……”
曾经那么鲜活的人,时过境迁,已是阴阳两隔。
那个早已逝去的母亲,那个被残害致死的父亲,那个不堪凌辱,毅然自尽的姐姐,还有那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外甥……一个个都像是扎在他心上的刀,痛得窒息。
溧阳背靠姐姐的墓碑,疲惫地坐着,他阖着双眼,周围的点点风声,叶声,鸟鸣声,像把他带回到一千年前那个旧日时光,那个美好的时刻——
姐姐溧清乐一敲溧阳的脑袋,一手叉腰,一双美目染着三分怒意,“溧阳,别以为你心里的小九九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再这般不学无术,荒废学业,不等父亲骂你,我便先教训了你。”
溧阳揉着被敲的脑袋,懒洋洋道:“姐,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又何必总是执着于这些之乎者也的学业呢。”
溧清乐道:“少给我扯这些歪理,你是麒麟神族的大公子,来日是要肩负整个麒麟神族的兴亡的,你不学好,将来父亲怎么放心把麒麟一族交到你手上。”
溧阳歪着头嘻嘻一笑道:“不还有溧青呢?”
溧清乐瞪着他道:“溧青,溧青,你就知道溧青,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给他做个榜样,还指望着你弟弟给你当榜样啊!”
溧阳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得郑重道:“姐,你别担心,我们兄弟俩其利断金,定能让麒麟神族屹立万年不倒!”
溧清乐头疼地揉着眉心道:“我信了你的邪。”
溧阳看着姐姐这幅生气却又心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眉眼一弯笑得没心没肺的。
母亲体弱,生下弟弟溧青不久后就病逝了,父亲忙于朝政,对溧阳和溧青这年岁尚小的两兄弟照顾难免有疏漏,幸好有姐姐溧清乐,长姐如母,在溧阳的记忆中,姐姐完完整整地承担了母亲的角色,给了他和弟弟缺失的母爱。故而他对这位姐姐是极尊敬的,要是有谁敢跟说他姐姐半点不是,他指定提着刀就冲上去跟人拼命。
溧清乐一看见溧阳笑嘻嘻的样子就巴不得想抽陀螺一样抽他,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麻烦弟弟,嗔道:“笑笑笑,就知道笑。”
溧阳无奈求援一旁的姐夫罗平,“姐夫,你媳妇儿这么凶你也不管管。”
溧清乐闻言一暼罗平,罗平立刻狗腿道:“我媳妇儿向来温柔,不凶,一点都不凶的~”
溧阳无语望天,别人都是夫唱妇随,他俩正好相反,妇唱夫随。
……
冰冷的雨滴落到溧阳脸上时,将他从那段惬意的时光中拉回。他缓缓睁开眼,头顶上已经一把白色的油纸伞适时撑开,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楚辞打着伞,屈膝半蹲在他跟前,手里还提着一瓶白瓷瓶装着的酒,一伸手就把酒瓶递给他,“杜康,喝吗?”
溧阳稍稍坐直身子,从他手里接过酒瓶,唇边扬起一抹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
楚辞将雨伞定在他俩头顶,紧挨着溧阳坐下。
溧阳歪过头看着他道:“你以前不是洁癖特别重吗?这大雨天的还敢坐在地上,不怕待会儿一身泥?”
楚辞手里拿了一瓶杜康酒,拔掉酒塞,回道:“无妨。”
溧阳挑眉看着他,好像有些不认识这人一般,明明以前这家伙十二万分地爱干净,爱干净到什么程度呢?只要有人敢往他洁白无瑕的白衣上抹一点点点点印记,他定会立即提着长剑打到你跪地求饶连声道歉为止。
可是如今还是这人,不仅席地而坐,还破天荒地说了句“无妨”,还真是活久见,溧阳不由得感叹,这向来端端正正,固执成精的北斗星君也有被改变的一天。
楚辞提着酒瓶喝了一口酒,喝完后还用袖子随手一擦唇边的酒液,溧阳侧眸望着楚辞的动作,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
楚辞目不斜视地望着伞外正淅淅沥沥下着的雨,道:“看什么?”
溧阳道:“只是觉得和以前相比,你变得不一样了,所以要多看两眼,好重新认识一下。”
楚辞道:“无聊。”
溧阳仰头饮下一口酒,入口辛辣,回味甘甜,杜康,历经千年,味道不变。然而溧阳看着手里的杜康却愣了一下,他又试着喝了一口,还是入口辛辣,回味甘甜。
他的味觉恢复了!
什么时候恢复的?明明他在凡间的时候味觉就是完全坏死的,根本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别人口中的酸甜苦辣咸,到他嘴里都是寡淡无味。而今,他的味觉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
溧阳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味觉恢复了挺好,至少他还能再尝一尝这解忧杜康的滋味。
诶,不对,还有件事不对。
溧阳连忙转过头去看身侧的楚辞,见他拿着酒瓶正要喝,溧阳连忙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瓶口,“你不能喝!”
楚辞一脸地莫名其妙,“为何?”
溧阳道:“你不是一喝酒就过敏吗?”
楚辞甩开他的手,声线依旧平静,“已经不会了。”
溧阳道:“不会了?你这过敏症还能治好的?之前不是找了太上老君都说治不好的吗?你是怎么治的?”
楚辞侧过头看着身旁的这个人,嘴角慢慢扬起醉人的弧度,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聒噪”。
说完他拎着手里的酒瓶和溧阳手中的酒瓶轻轻一碰,白瓷瓶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雨中似乎都泛起了一圈涟漪,明亮的眸子里映着眼前这个鲜活的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酒。”
溧阳见他心情颇好,也跟着举起酒瓶喝了一大口,目光扫过旁边那块歪倒的石碑时却是一愣。
这石碑像是一被人一脚踹倒似的栽倒在地上,半截入土,泥土和杂草稀稀松松地糊在碑上,本来他还以为这就是块石头,没成想这上面还模模糊糊地刻着两字――“溧阳。”
溧阳挑眉看着这块石碑,缓步到石碑旁,用手拨开上面的泥土和杂草,仔细一看,这还真是他的墓碑,他屈指在上面敲了敲,侧过头问楚辞,“这我的墓碑?”
楚辞头也没回,只轻声应了一声,“嗯。”
此时雨势小了许多,溧阳站在雨中,如牛毛的细雨落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印记,“你替我立的碑吗?”
楚辞道:“不是。”他拿着酒瓶又喝了一口酒,缓缓道:“这里的碑都是溧青立的。”
溧青……原来是他吗?不过,这数百人的碑都立得好好的,唯独他的不成样子,看来溧青打心里还是讨厌他的,讨厌到就连墓碑都不愿给他好好立着。又或许之前是好好立着的,只是后来看不顺眼了索性就一脚踹了也说不定。
楚辞站起身来,握住伞把,一身白衣依旧洁白无瑕,不染半点尘埃,他走近溧阳,伞一倾,将他和这细雨隔绝开来,随后抬手在他肩头一点,只见溧阳身上一道银光渐起,瞬间身上的水渍以及沾染的泥灰便尽数消失,一身浅蓝衣襟又是干干净净。
溧阳:“……”
所以这人的洁癖依旧这么重,而且现在还发展到不仅自己要干干净净的,连身边的人也要和他一样纤尘不染吗……
楚辞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腕,低头看着他,“回去了。”
溧阳道:“回哪?”
楚辞道:“北斗天宫。”
溧阳勾唇一笑,“现下我无家可归,你这是要收留我吗?”
楚辞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山下走,惜字如金地应了一个字,“嗯。”
微雨作伴,一把白伞,两人并肩同行,踩过草木,走过积水,风雨无阻。
回到北斗天宫的时候,负责北斗天宫一应事务的白鹿遵照主人的吩咐给溧阳安排住处。
白鹿将一床被子扔在床上,“喂,以后你就住这了。哼,也不知道星君吃错了什么药,平白无故地对你一个外人这么好,还把你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溧阳环顾了一圈房间,整个房间古典雅致,装潢配置一丝不苟,确实是楚辞的风格,“白鹿,你家星君院子这么大,就住他一个?没准他在这藏了哪位红颜知己呢,我再住在这合适吗?”
白鹿道:“我呸,星君向来洁身自好,不染俗世尘埃,别用你那污秽的思想玷污星君。”
溧阳真是哭笑不得,他不过就好奇问一句,怎么就污秽了。
得得得,他好歹也是几千岁的神仙了,不与这童子一般计较。
白鹿放完了东西,却显然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拿出厚厚的一卷纸,“刷”的一下展开,“既然星君让你留在北斗天宫,那么首先,北斗天宫的规矩你就得好好遵守,我现在就把天宫的规矩都和你通读一遍,日后你自行将这些规矩背下来,背不下来没饭吃。”
溧阳嘴角抽了抽,十分无奈地听他开始跟和尚念经一样念着那些枯燥无味的条条框框,听得他上下眼皮直打架。
白鹿:“溧阳,你给我认真点!再敢犯困信不信我抽你!”
溧阳努力地睁大眼睛,坐直身子,“是是是,我不困我不困。”
白鹿:“真是,星君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溧阳尴尬地笑了笑,“也没看上我哪一点,就是一点昔日情分。”
白鹿:“我还黄昏情分呢。少打岔,诶,我刚念到哪里了?”
楚辞走进屋子,抬手制止了白鹿想继续发言的念头,看了眼强撑着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某人道:“下去吧,这些――他记不住的。”
白鹿一听,差点又要炸毛,但是在他家星君跟前,却是绝对不敢造次的,只得把满肚子郁闷压回心里,翻了个白眼,干净利落地把手里那卷“规矩宝典”收好,走之前还特意把这卷宝典拍到溧阳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给老子背。
楚辞在溧阳跟前站定,“这里你安心待着,若碰到了什么麻烦知会我一声。”
溧阳温和笑道:“多谢。说来这次飞升还真是麻烦了你许多,要不是你,我这会儿估计不是卖身为奴就是露宿街头了。”
楚辞望着他,像是许诺道:“有我在,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