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家太子不太对》的主角是何称李承乾,是作者布丁叮叮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我家太子不太对小说主要讲述了:何称他穿越到了古代,幸好他还会点乐器可以养活自己,谁知道他竟然在无意之中撩到了未来的废太子?
属性:憨憨直男太子攻X天然撩美人受。
《我家太子不太对》精选:
入夜,作罢了一天的生意,何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忍不住回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在程怀默后来的那两人。据说他们的主子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大人物,要自己?
这一切让何称不寒而栗。他深知,身为穿越者,想要保命的第一要素,就是远离宫廷和江湖。如果他的人生是一本小说的话,他宁愿是种田文。
不为什么别的,就是单纯的因为安全。
沾上宫中人的事务,免不了明争暗斗,他受不了这个,也做不了这个。尽管白天拒绝的时候硬气的很,可现在的何称却早就已经想好,万一那位大人物真的来了,自己立马下跪求饶并且滚到十万八千里外再也不回长安。
既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也不会成为大郎的威胁。
何称半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月色,将被子裹得紧了点。
怎么办,越想越不敢睡觉了……
困意逐渐上头,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何称忽的看到窗边闪过一个黑影,整个人猛地清醒了过来,裹着被子飞奔着跑去给门窗再加一层保险。嗷嗷叫着飞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了起来,颤抖着抱紧自己的小枕头,一点都不敢露出来。
只听见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何称被吓的止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开门。”房门外,身穿夜行衣的苏喜有些烦躁的敲着门,他有些鄙夷的看着毫无反应的房内,“开门,饶你一命。不开门,我进去就弄死你。”
苏喜的话音刚落,只听见房内穿出一声巨响,似是人掉下床的声音。随即门缓缓被打开一条缝,身穿中衣的何称额头上顶着淤青,小心翼翼的看了苏喜一眼,瞬间蹲下了身子:“银子都在柜台,求财随意。”
“我不求财。”苏喜一时间有些语塞。
“求色真不行。”何称蹲着身子抱着脑袋欲哭无泪道。
苏喜使劲将门推开,走进来后将门锁上,淡然的撇了一眼抱着脑袋,头几乎埋进膝盖里的何称:“你且抬头看看我。”
何称的声音抖得厉害:“我不抬头,我懂行。我看到你的脸就得死,我不看。你别想骗我。”
“我是宫里那位的人。”苏喜几乎要将手里的东西捏碎,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缓和下来,“你可想知道那位是谁?”
何称顿了顿,迅速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知道,我知道就得死。”
苏喜暗骂了一声,看向何称的目光显得更加鄙夷:“我来自东宫,你可想好了,去还是不去。”
“啊啊啊啊啊我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何称在听到那两个字的一刹那便震惊了,却还是自欺欺人的捂着耳朵否认道。
苏喜似乎是被气坏了,重重的将桌上的陶瓷杯摔在地上,随手抄起一个碎片抵在何称脖子上,怒目圆睁的盯着他道:“我不杀人。我且问你,白日里我派去的那两人,说你不愿入宫。你现在便告诉我,愿,还是不愿。”
何称被迫抬起头,却还是紧闭着双眼:“有话好好说,不至于动武器。”
何称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回忆着自己所学过的东西,东宫一直以来就是太子的居所,而贞观时期的太子,那不就是历史上那个因为造反被贬,最后死在路上的李承乾吗?
据史料记载,这位太子殿下不听仁义之言,疏远君子,亲近小人。好酒色,宫殿极其奢侈。每日胡女歌舞,日夜不停。对于那种苟且之事,更是毫无节制。
而在历史中,这位太子殿下确实有龙阳之好,曾经宠幸过一个漂亮的伶人,还给那位伶人取名叫称心,宠爱程度之甚,让这件事都闹到了朝堂之上。后来,那位伶人获得了被一代圣君李世民亲自赐死的殊荣。
常人可能以为,无论男女,能进宫服侍太子殿下的,日后一定有泼天富贵。可对于何称来说,却恨不得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在那位太子殿下的身边能撑得了一年。
就历史上对李承乾的评价,一个冷漠无情,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一个沉迷享乐,阴郁狠辣,动辄杀人泄愤的恶魔。
再加上还有一些个野史上记载,那位太子殿下在床事上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将一个十岁幼童折磨致死,扒了衣服将尸体扔到她家门口。
这种残暴谁撑得住?
反正何称觉得自己是不行的。
苏喜看何称久久不回应,将陶瓷碎片往他的脖颈上逼了逼:“想好了吗?”
“没,没有。”何称小声道。
苏喜嗤笑一声,迅速的收回陶瓷,扫了何称一眼,冷声道:“那你便慢慢想,我随时来找你。届时若是还不告诉我一个确切答案,可就别怪我手段粗暴了。”
说罢,苏喜一个闪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只留下瘫倒在地,喘着气惊魂未定的何称。
接下来的几天夜晚,何称都给自己的房间加上了多层保险,还特意加固了门窗。白日里在店里,也是尽量坐在柜台前不动,如非必要,绝不移动分毫。
只可惜,何称不可能总是在柜台处不动。这日,他必须外出采购菜品。为此,何称特意选择了人流量大的地方走,尽管那儿的菜相比人烟稀少的地方要贵上一些。可为了保命,何称还是选了那个人流量大的地方。
他觉得,东宫的那个太子就算是再怎么位高权重,也不敢当街杀人吧?
何称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的四周的人。不远处,李承乾的马车恰好往客栈的方向行进着。
马车内,仅仅只坐着李承乾一人,就这么一侧脸,他便看到了何称的身影,吩咐了车夫停下,自己下车迎了上去。
“阿称。”李承乾几步走到何称面前,歪头笑道,“这是打算去哪?”
在看到李承乾的一瞬间,何称抽了抽鼻子,软趴趴的喊了句大郎,随即握着钱袋子,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着。
李承乾看了看明显心不在焉,还满眼黑眼圈的何称,“昨晚没有睡好吗?”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撇到何称脑袋上的淤青处,不禁皱了皱眉。
听到李承乾的话,何称苦笑一声,何止是昨夜,明明是这几日都没睡好。他怎么可能睡得好,每天都在怕那位太子殿下来抢人,夜里睡觉都不得消停。要是他真的派人来抢人了,自己肯定抵不过。这让他不由得好奇,他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才受到如此报应。
“是在害怕什么人吗?”李承乾和何称并排走着,忽然间,李承乾提问道。他怀疑何称被混混流氓敲诈勒索了。这问题来的太过突然,让何称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何称皱着眉头,满脸愁容的抬头看了看李承乾,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可知……当朝太子?”
李承乾愣了愣,快速的眨了眨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住:“知道,怎么了?”
“你可是哪里得罪了?”何称似乎并未发现李承乾的异样,自顾自的继续道,“他前些日子,派人来咱们店里砸场子。幸好我交了保护费,有人护着。他们定是想在这儿找茬,好在朝堂上为难你爹。”
何称正说着话,李承乾却忽的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了。这些事分开来他都理解,可连起来是个什么鬼?他什么时候派人来砸自己的场子了?
察觉出了李承乾的不明觉厉,何称从程怀默收保护费说起,一直到苏喜上门威胁。
李承乾的目光逐渐暗沉下来,身子也不由得紧绷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强制性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没错,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李承乾强压着火气,抬起头轻轻碰了碰何称额头处的淤青,眼神中的火意几乎要实体化:“谁弄的?”
何称有些尴尬的别过眼神:“这个真是我自己弄的,你也知道我这胆子,经不住吓。一不小心……就这样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李承乾的气愤,何称抬手反抓住李承乾的手,低声安慰道:“你也别气,那太子就是个人渣,为他生气不至于。”
不知为何,李承乾迅速的抽回了手,轻轻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点点头,慢下脚步跟在何称身边:“你大可不必如此害怕,太子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听闻……他人挺好的。”李承乾不着痕迹的为自己解释着,还悄悄的夸了一把自己。
“那你一定是被他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何称撇撇嘴,哼了一声,在眼底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好人?哪家好人能干出那种事来。何称回应着历史上对李承乾的描写,无非就是三个点。
一是床上特殊的暴虐小癖好,二是不敬师长父母的叛逆少年,三是杀人取乐的大魔头。
这样的人,还能称得上是好人?要是这都是好人,何称觉得天下就没有罪人了。
李承乾错愕的歪头看着何称这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皱眉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你很讨厌他?”
“嗯。听说他在床上有点小癖好,就喜欢那种皮肤娇嫩的小孩子,还总是喜欢鞭打虐待对方。”何称扬眉,压低声音凑到李承乾耳边说着那太子的模样。
说的正开心的何称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李承乾的脸色由红转绿,最后整个沉了下来。李承乾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若是这些个流言编排些别的也就算了,可编排这档子事让李承乾脸红的厉害。
可怜他还是一个雏儿,在外人的眼里居然是这么一个大色魔。
“大郎,你就说恶心不恶心吧。”终于说完的何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面色当中是明显的厌恶。
“是挺恶心的。”李承乾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他微微侧身看着何称的眼睛,不死心的出言辩解道:“或许,是误会呢?”
“误会?”何称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回话道,“怎么个误会?都有人来找我了,还误会?”
李承乾紧抿着双唇,抬眼看着何称认真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他莫名的觉得,自己这是解释不清楚了。不过…自己在外面的名声真的这么差的吗?
“你也不必担心。”李承乾无奈的摇摇头,语气温和的解释道,“以后这种事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何称皱着眉,快速的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挤出一抹笑容:“大郎,我是真的有点怕。你说,那太子不会是想要用我开刀,对你和你父亲做些什么吧?你不是说你父亲在朝中还算是说的上话吗,他会不会是拉拢不成,心生歹意打算找个由头把你们搞死吧?”
李承乾扯了扯嘴角:“倒也不至于。”
“我就是有些担心,你若是被他欺负了,只管找我。”何称忽然停下脚步,抬眼认真的看着李承乾,“这种人渣,一定有人治得了他,大不了我去告御状。”
“好了,你别多想了。”李承乾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何称的脑袋,“不会的。”李承乾现在是真的感觉很淦,原本他打算找个时机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何称的。
可现在这种情形……他是真的说不出来。
难不成告诉何称,我就是那个人渣?
李大郎表示做不到,并默默的捂住自己的小马甲。
陪着何称买完添置的东西,二人又一同回到了客栈之中。李承乾帮着人把东西都放到了后厨,便随意的聊了起来。
“阿称,那太子…还做过些什么?”李承乾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求知欲,开口问道。
何称一边择着菜,一边开口道:“那可多了,欺男霸女,强占良田。”要说那些个东西是在史料或野史上看的,那么这几个就是有意无意间听闻的。相比前面那些,更经得起考证。
自打知道惦记自己的人是太子后,何称总是会强烈的注意到那太子的消息,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
李承乾半仰着头听着,轻轻叹了口气,蹲下了身子帮忙择菜,察觉到自己这个行为有些奇怪,开口掩饰道:“别怕,再怎么样他也不敢做的太绝。我帮你报仇。”
“可别。”何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李承乾的眼睛,正色道:“绝对不行,你别招惹他。我怕他报复你,你这么单纯,斗不过那种老狐狸的。”
李承乾扯了扯嘴角,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何称这算不算是在夸自己。
“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何称抬眼笑道,“不还有个位高权重的程怀默吗?你惹不起太子,可别出了事。”
李承乾低头笑了笑,一言不发的继续择着菜。何称拍了拍手,端起一大盆择好的菜叶,笑道:“大郎你先去外面坐着,我把这些放到后面,回头我还能吃,马上回来找你。”
李承乾愣了愣,看了眼何称手里那一盆本该扔掉的菜叶,轻轻的点了点头,将心底想说的话压了回去,转身走了出去。他并没有在大堂停留,走到门前的马车边,阴沉着脸冲那车夫招招手。
那车夫大概是学过武的,跳下来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原本打算跪下来的他被李承乾拦住,李承乾压低声音耳语道:“立刻去查,这些年东宫所有侍从宫人,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一个时辰后,带着结果来见孤。”
车夫将蓑帽压低,低声应了下来,转身迅速离开。
“大郎打算走了吗?”此时的何称已经将菜放到了后面,回到大堂,看到李承乾站在马车前,有些惊讶道。
“不走,约莫还要待一个时辰。”李承乾转身冲何称笑道。缓步走了回来,在何称身边停住。
何称笑出了两个酒窝,拽着李承乾的手腕便往柜台走,拉开抽屉炫耀道:“这些是这段时间以来,店里赚的钱。如何?”
抽屉中的钱已经积累了一定的额度,店铺从刚刚开始的亏本状态中转了过来,正式开始盈利。偶尔有几个住店的客人,倒也能小赚一笔。再加上何称偶尔也弹琵琶,客人也会打赏一些。
“阿称真不错。”李承乾满意的点点头,抬眼笑道。
何称洋洋得意道:“那可不是,你可要看看账本?”
何称说到这一点,李承乾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两件东西,不由分说的塞进何称手里:“你的户籍已经做好了,日后出城什么的就方便了。还有字帖,我特意寻了幼时的帖子,你大概是练得过来的。你若不提账本,我便忘了将这些东西给你了。”
毕竟今儿个受到的冲击有些大。
听到这话,何称低头看看手里的字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李承乾,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他只想做个写字一坨坨的废物。
两人在柜台边谈笑着,何称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东西锁了起来,转眼间,一个时辰已过。李承乾也踏上了回宫的马车。
马车内,李承乾吩咐调查的那些事已经被整理成册。李承乾坐在车内翻看着,越看越生气,最后竟直接将册子摔在地上。
东宫内,苏喜翻看着册子,额上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他抬头看着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的李承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奴才知错了。”苏喜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恐惧,他深知,此刻的李承乾是真的生气了,“奴才以后再也不会了,奴才不知…”
“不知?”李承乾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分,他斜眼看向苏喜,冷笑一声,吓得苏喜往后倒了倒。李承乾微微皱眉,缓步走到跪着的苏喜面前,正色道:“你当真觉得,这一句不知便可将这件事情翻篇?”
苏喜低着头,不敢进行一点反驳。李承乾低头笑了两声,忽的想到何称那件事,想到了平日里苏喜那些个“为了殿下好”“奴才都是为殿下着想”。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冷眼看着面前的苏喜:“你口口声声说替孤着想,可在外面做那些个肮脏事的时候,可曾想过孤?”李承乾失望的看着苏喜,这个他从小的玩伴,口口声声说着替自己着想,可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哪个不是在毁自己的名声。他要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就不会任由自己的名声被作践到这个地步。
他的苏喜这么多年的相处,甚至还不如与何称一月的情谊。至少何称知恩图报,还知道替自己着想。
“孤真不知道,这东宫,究竟还是不是孤的了。”李承乾满眼失望气愤的看着苏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李承乾转身出了宫殿。
宫殿外,那些个宫人还在跪着,一个个都惊恐的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甚至还有胆小的小声哭了出来,在这安静的场景中格外的明显。
“怎么?都不说话?”李承乾推开门,看了看这些个被自己特意留下来的宫人,缓步走到跪在最前面的宫女面前。那宫女平日里和苏喜的关系极好,李承乾甚至还想过将二人点为对食。可今儿个差上来的东西里,也有不少她的手笔。那宫女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见到李承乾站定在自己面前,害怕的忘了呼吸。
“好,都不说话是吧?”李承乾环视众人一周,见无人开口,冷哼一声道,“你们可都想好了,若是让孤亲自点出来,可就不是简单的事了。”
李承乾顿了顿,低头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宫女:“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奴婢认罪。”那宫女俯下了身子,随着她的声音响起,身后的宫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认罪。
李承乾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继续道:“除苏喜外,所有人明日浣衣局报道。至于苏喜——”李承乾故意停了停,提高声音道:“念在你义父的面子上,领四十大板,以后不必贴身侍奉了。”
“圣上驾到——”门外忽然响起太监尖利的声音。
李承乾顺着太监的声音望去,只见李世民已经站在门口,原本关闭的宫门被大敞开着。李世民身穿朝服立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侍从,额间带着一丝细汗,一看便是刚刚在御书房谈论国事,结束了便立刻赶过来的。
看到李世民的出现,有那么一瞬间,李承乾有些慌张,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躬身行礼后站在一边,为李世民让出主位。
李世民缓缓走上前,在李承乾刚刚的位置上站定。院子里的气压顿时变得更加的低沉,跪着的宫女们的身子抖得厉害,相比李承乾,李世民这个帝王带给她们的威压显然是更大的。身为一个皇帝,李世民在李承乾刚刚聚集所有人的时候便得知了消息,也从东宫侍从嘴里听到了真相,便直接赶了过来。
“朕的太子好威风啊。”熬过了如同地狱一般的沉默后,李世民才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平静极了,仿佛只是简简单单的日常问候一般。李承乾一言不发的低着头。此刻,院子里的所有人心跳的都极快,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
李世民侧过身,直视着李承乾。李承乾心中一惊,低着头不敢显露出丝毫不妥的地方,他的手有些紧张的攥了起来,手心的汗粘粘的,十分不适。
“太子的话,你们可听到了?”李世民忽然转向宫门口跟随者自己过来的侍从们,冷眼将跪在地上的人们扫了一圈,“所有人,按太子说的做。”
“是。”站在门口候命的几个侍从立刻上前,架着跪在院中的众人走了出去。在最后一人出门后,宫门被紧紧的关上。
不过一瞬间,整个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天家父子二人。宫门刚刚关闭,李世民便一巴掌打上了李承乾的左脸。
李世民从来都是马上皇帝,上阵杀敌也不在少数,满含怒意的一巴掌也不是常人受的住的。李承乾顿时被打的有些发晕,可却丝毫不敢移动,只得站在原地请罪。
“你身为朕的嫡长子,朕的太子,大唐未来的君上,硬是被这件事瞒了这么久?”李世民侧眼撇了李承乾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人,“若非你平日里便认人不清,岂会发生这种事?”
“儿臣知错,还请父皇消气。”李承乾缓缓跪了下来,低头认错道。
李承乾左脸痛极了,微微有些红肿,被风吹过时更是刺痛。他抬眼看着李世民的背影,眼中尽是茫然与慌张,随后,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李世民听到这话,冷哼一声,似乎是被气急了,背过身子不去看人:“知错?朕看你不知!明儿个一早,就此事,给朕交一篇策论。今儿个东宫,朕不会安排人服侍。”说罢,李世民拂袖,大踏步的朝殿外走去。
殿外,一个穿着宫装的端庄女人站在那儿,见到李世民出来,浅笑着迎了上去。这女人正是李世民的正妻,大唐的皇后——长孙皇后。
“小心点…”看到长孙皇后准备行礼,李世民立刻上前扶住人,目光中满是爱意,“朕说过多少次了,你我夫妻一体,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长孙皇后含笑看着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李世民,直起了身子:“好,都听二郎的。”
“慢些走,朕扶着点你。”李世民扶着长孙皇后,如同捧着珍宝一般,生怕将人磕着。
“二郎,里面的声音,臣妾可都听见了。”长孙皇后反握住李世民的手,柔声道,“若是高明做错了什么,何不直说?如此弯弯绕绕的是做甚?”
“哼,”在长孙皇后身边的李世民仿佛个老小孩一般,冷哼一声道,“朕现在气的厉害,观音婢居然先问那小子,心底还有没有朕这个夫君了?”尽管李世民嘴上抱怨着,却还是诚实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有些话不便言说,只能靠他自己去悟。若是这点悟性都没有,日后如何撑起我大唐?”
“可你还打他了?高明这孩子心思细,爱多想。”长孙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
“朕这不是气的急了嘛。那一巴掌打出去,朕又何尝不心痛呢?他可是朕的第一个子嗣啊。”李世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逐渐低了下来,“打都打了,若是软下来。朕的颜面何在?”
“你啊……”长孙皇后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明儿个,叫高明青雀稚奴他们来宫里吃个饭,你若是没什么事,便也过来。”
李世民笑着刮了刮长孙皇后的鼻子:“好好好,谨听皇后娘娘教诲,明儿个一定到。”
此刻的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原本打算去看李承乾的长孙皇后也被李世民拉着回了宫。东宫之中,李承乾缓缓起身,有些无措的用手背擦了擦脸,低垂着目光,转身缓缓走进宫殿。
宫殿内,李承乾呆愣愣的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缓缓咬了咬嘴唇,一只手将纸张揉的极皱。随后,李承乾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起身离开了东宫。
此刻距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
李承乾在心底计算着。
出宫去大郎金莲居,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