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纯爱小说《陛下是我前男友》的主角是白陆楚崖,是作者六妖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当白陆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已经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前男友怎么也穿越过来了?
属性:稳重冷酷微洁癖黑化帝王攻X祖安流氓打不死的小强受。
《陛下是我前男友》精选:
地牢没有窗户,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不过听声音雨应该是停了,可能到了早晨。
白陆盘腿坐在榻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弹弓。
…想抽烟,想喝酒,想玩手机,连曾经令他厌恶过的格斗擂台此时都十分有吸引力。
对面的牢房已经空了,也没人再陪他打发时间。
虽说那犯人是因他自尽的,不过白陆没有丝毫的内疚,听狱卒说,这个凶犯原本是官员之子,仗势欺人,在闹市纵马踩死了一个五岁小孩,还恼羞成怒,指使家丁把小孩的父亲打伤致残。
白陆觉得他完全是死有余辜,甚至还想在他的坟头蹦迪。
当然现在是没法蹦迪的,这种艺术对古代人来说为时尚早,白陆只能无聊的坐在榻上,靠着墙,看着不远处狱卒们审讯他隔壁的犯人。
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和男人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恐怖,配上地牢昏暗湿冷的环境,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白陆隔着牢门,隐约能看见那人被绑在刑架上,身上都是血,脸上又青又肿。
而狱卒们此时的表情都是非常冷的,似乎不为所动,只是狠狠的挥着鞭子,严厉的斥问。
白陆在这个时候才隐隐意识到了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如果楚崖稍微狠心一点儿,那他也可能会落得和那个犯人同样凄惨的下场。
虽然对他‘邻居’的处境产生了共情,但白陆并不同情他,地牢里关着的没有好人,听说这个犯人曾奸/杀了两名年方二八的姑娘,铁证如山之下还胡口狡辩,并且不肯说出藏尸的地点。
白陆最看不起这种欺负女孩的男人了,恨不得自己也过去踹两脚。
一提到女孩,白陆就想起了临进宫前,随行的姑娘送给他的香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白陆把香囊掏出来,随手捏了捏,竟然听到了类似于纸张摩擦的声音,里面有东西?
他好奇的打开香囊,里面除了花花绿绿的香料,还有一个严实的纸包与一张纸条。
打开纸条,只见上面简短的写着一句话:找准机会,毒杀皇帝。
“?!”白陆心头一跳,立刻捏紧拳头,把纸条揉烂了,塞进嘴里咽了下去。他再怎么莽撞,也知道这句话被人发现了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白陆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操了,这望月楼头牌琴师林小安看着文文弱弱的,不会是个刺客吧?!
那这另外一个纸包,里面应该就是毒药了,白陆用手指捻了捻,指尖的触感告诉他里面确实装着粉末状的东西。
那边一个狱卒放下鞭子,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走到牢门旁敲了敲木头门柱,恭恭敬敬的问道:“林公子,辰时一刻了,您要用早膳吗?”
白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几秒之后他才仓促的答应了一声,快速的把毒药包塞回香囊里,掖进衣兜深处。
狱卒继续道:“那还按照前两天的来?”
白陆想了想,“有酒吗?”
狱卒:“公子恕罪,陛下吩咐了,不能给您喝酒。”
白陆烦躁的啧了一声,“混蛋楚崖!”
狱卒吓得腿一软,差点儿跪地上,刚才手持鞭子跟恶鬼罗刹似的人物,此时像只见了猫的耗子,苦着脸劝:“公子可别再说这些话了,这是大不敬啊,要杀头的。”2
白陆心说古代人真好玩,于是便故意逗他,“什么话?是混蛋楚崖这句?还是之前我说的,出去之后就打爆他那个小逼崽子的脑袋那句?”
狱卒扑通一声跪下了,跟见了真佛爷似的,用力的往地上磕了个头,惶恐得脸都青了,“求求您可别说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早膳。”
很快,牢门就被打开了,两个狱卒抬着一张花梨木四仙桌进来,刚才那狱卒提着饭盒,开始一碟一碟的往桌上布菜。
冰糖燕窝粥一盅,豆/腐蛋羹一碗,清炖鲈鱼一盘,酱炒鸭肉一盘,红绿笋丝一盘,甜咸点心一碟,时令水果一碟,热牛乳一杯,清茶一壶。1
实在是不像地牢里该有的膳食,就是京城里的富贵人家,早上也不过就是这样的规模。别的牢房的犯人看得眼都绿了。
几个狱卒在布置这一切时,一直背对着白陆,大概是从心底觉得这人构不成威胁,所以不太注意。
白陆坐在榻上,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他们三个:身高都在一米八往上,很强壮,腰间别着用来威吓犯人的棍棒。
白陆很擅长空手格斗,青少年时打架就很厉害,后来又跟着擂台上的师父学了一点散打,如果是前世的话,白陆有七分把握可以打倒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地牢,不过现在这副身体,这力气,杀只鸡都难。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拔了牙的老虎是什么感觉了。
白陆心里发愁,身上也不太舒服,后背发冷,头昏脑胀的,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他干脆拽起被子,又躺下了。
狱卒最后把一双红木筷子放在玉石筷枕上,转身去叫白陆,“林公子,起来吃饭了。”
白陆爱搭不理的挥挥手,“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狱卒凑近了,看了看他,犹疑道:“公子,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寒了?”1
“受寒?”白陆皱了皱眉,脑子莫名有些迟钝,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感冒啊,没有,我身体很好,从来不……阿嚏!”
狱卒急忙端了一杯热水过来,伺候着他喝下了,然后又道:“公子,小人还是去禀报陛下一声吧,若是知道公子病了,陛下必然会把公子放出去的。”
白陆很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总陛下陛下的烦不烦,别什么事都跟楚崖说,他算什么东西!”
一句话即直呼陛下名讳,又大逆不道的讲了诨话,着实把狱卒吓得不轻,一个身高马大的汉子差点儿连杯子都拿不稳。
白陆眼疾手快的接住掉下来的陶瓷杯,随手搁在地上,又躺回了被窝里,懒懒的道:“总之你别管我了,我睡会儿就好。”
狱卒犹豫道:“那好……小人就在外面守着,公子若是有什么不适,直接叫我就行。”
白陆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手背朝外推了推,意思是让他赶紧出去。
狱卒便躬了躬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还不忘把牢门锁上。
白陆本来想稍微睡上半个小时就起来吃早饭的,可没想到这么一闭眼,那股沉重的疲乏感就如同涨潮似的涌了上来,一下子抽空了他身上的力气,脑子也不太清醒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3
好热,但是又好冷……
白陆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身上一会儿燥热得难受,一会儿又冻得瑟瑟发抖,脸上仿佛拢着一层祛不散的热气似的,后背和肩膀却阵阵发寒。
身体很沉重,有些梦魇的感觉,四肢都是麻痹无力的,像被压住了一样爬不起来,脑袋又胀又昏,眼睛也睁不开。
这种难受的感觉对白陆来说真是阔别多年了,他喜欢锻炼,身体很好,后来为了赚钱开始打格斗赛之后,虽然经常受伤流血,但却几乎没有生过病,偶尔有个感冒的小迹象,出去跑几圈出出汗也就好了。
隐约记得上次发烧,还是他十一、二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妈妈还在世…说起来,也许他之所以小时候经常生病,是因为有人照顾,所以肆无忌惮了吧。
不过长大之后他就不敢生病了,因为就算卧床不起,也没人会管他。
结果现在还是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白陆昏沉之间,在心里埋怨这个林小安,为什么平时不好好锻炼身体,做一个新时代健康青年不好吗,体质这么差,给他留了这么个烂摊子。
估计现在也没人会理会他,干脆就这样病死算了。
白陆半睡半醒的胡思乱想,忽然感觉额头碰到了什么温凉柔软的东西,有点儿舒服,但是很快又移开了。
白陆忍不住扭头寻过去,蹭了蹭那块凉凉的东西,结果那东西又躲开了,正不满的时候,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那声音或远或近,听起来虚无缥缈,却又很沉静。
“别闹,换了水再给你。”
白陆费劲的思考着:水?什么水?嗯……明白了,他想淹死我!
一个激灵,白陆猛然清醒了,连忙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从头顶垂下来的暗金色纱幔,做工非常精致,上面绣着复杂的龙纹,纱幔旁边是古色古香的床架,自己身上盖着厚厚的鹅绒被子,脑后枕着软和的枕头。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点点星光,屋里燃着明亮的烛灯——他这一睡居然从早上睡到了天黑,难怪肚子好饿。
楚崖就坐在床边,正仔细的把毛巾里的水拧干,准备敷到白陆额头上时,才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
楚崖用毛巾擦了擦他发烫的脸,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白陆把眼一闭,恹恹的道:“看到你之后感觉病更重了。”
“……”楚崖没有生气,平静的给他擦试着脸上的冷汗,又洗干净毛巾,搭在他额头上,似乎很随意的说道:“不想看我也没办法,现在除了我,还有谁会管你。”
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身份天差地别,楚崖坐拥天下、手握重权,可是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确实只拥有彼此了。
楚崖叫侍女把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用勺子搅拌了一下,不那么烫了,便要喂给白陆喝。
白陆靠在床头,警惕的看着他,“你先喝一口。”
楚崖眼神一沉,声音也寒了,“我要是想害你,就直接放任你病死在地牢了,犯得着给你下/药吗?”
“我嫌苦,你先尝尝。”白陆如此言简意赅的说道。
“……”楚崖二话没说,伸手掐住白陆的下巴,直接把一碗苦药给他灌了进去。
“我操/你大爷的!苦死了咳咳咳……”
楚崖从容不迫的放下碗,用丝帕擦了擦手,然后拿过碟子里早就准备好的蜜饯,塞进白陆嘴里。
白陆嚼了嚼,点点头,“这个味道还行,我说有你这样照顾病人吗,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楚崖平淡道:“你不是也一样恨着我吗。”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血海深仇,又经历了船上的那件事,只要一见面,说不了几句话,气氛必然会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似的。
白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我现在没力气,早就起来揍你了。”
尔后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幸灾乐祸的道:“既然你穿越来了,那说明你也死了是不是?”
“也许比你死的晚一些。”
楚崖的眼神在烛光下晦暗不明,说不清到底有没有怨恨,“为了找你这个骗子,在海水中泡了三个小时,等再次醒来,就到了这边。”
白陆冷笑,“托楚大少爷的那一枪,我可是挣扎了不到五分钟就完蛋了。”
“你觉得是我的错吗?”楚崖语气不变,但目光明显狠厉起来,化成实质的刀子,几乎在白陆身上活活剐下一块肉来,“欺骗我的感情,在我身边三年,实际上只是为了要我父亲的命?”
“我曾经…”楚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伸手仔细的抚摸白陆的侧脸,“我曾经,那么喜欢你。”
但是我恨你……
白陆闭着眼睛,无法避免的想到痛苦的往事。
他是遗腹子,出生前爸爸就去世了,妈妈与他相依为命,艰难过活。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被楚绅,楚崖的亲生父亲,那种有权有势的男人,玩乐一般的害死了。
白陆知道恨不及家人这个道理,可他忍不住,他恨楚绅,楚家的每一个人,每个名字,都蘸着血水和仇恨,深深的刻在白陆的心头。
所以在机缘巧合的遇到楚崖之后,立刻就萌生了利用他来报仇的念头。
白陆和他谈了三年的恋爱,借此进入了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楚家,接近了楚绅,本想找机会解决他的,可惜一时手软,没能真的杀了他。
所以楚崖恨他也是应当的,自己一来骗了他三年的感情,二来害他父亲进了ICU,于情于理,那一枪自己挨得不冤。
白陆不在乎那一枪,但是他过不去自己母亲的那道坎,他讨厌楚家每一个人!
“讨厌我是吗?”楚崖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拇指与食指揉捏白陆柔软的耳垂,与他额头相抵,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害死你母亲的是楚绅,我那时也不过十几岁,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在骗我的那三年里,就没有一点儿愧疚…对我没有一点儿真心吗?”
白陆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忽然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也许是脑子被烧糊涂了,脑海中竟然不受控制的回放起俩人相处的往事,温暖灯光里的闲聊,厨房内俩人一起手忙脚乱的做饭,逢年过节精心准备的礼物,甚至于夜晚在床上的耳鬓厮磨。
“…我真喜欢你,我保证,你是我的初恋。”
“别开玩笑了,堂堂豪门的大少爷,二十多岁没谈过恋爱?”
“真的,阿白,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瞎扯。”
“我想跟你结婚,我们去国外结婚吧?”
“你想得美…钻戒你还没买呢。”
“明天就买,我想先带你见我的家人,他们会接受你的。”
“……好啊。”
白陆闭了闭眼,从往事回到现实,他直视着楚崖幽深的眼睛,慢慢开口:“没有,一点儿也没有。”
夜风吹开窗户,穿堂而过,烛火忽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夜中猝然崩断,了无声息。什么温暖的东西结了霜,坠入寒冷的冰窖。
尔后楚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行。”
“行吧……”
他抬手将白陆按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对方所有的挣扎,在白陆眼睁睁的视线中解开了他腰间的绸带。
“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也没办法了。”楚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按住他纤细的两只手腕,万分冷酷又无比轻柔的吻住他的喉结。
“知道为什么我是皇帝,而你只是个身份低微的男妓吗?因为这辈子你是来还债的,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