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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只九尾狐

师兄是只九尾狐

发表时间:2021-04-13 17:18

主角是徐子川邱灵山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师兄是只九尾狐》,是作者不在影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徐子川入派多年,突然发现美人师兄是只九尾狐!他表示这不能忍,并且他的师兄还在有意无意的撩拨他?

属性:师兄玻你是不是喜欢我?

师兄是只九尾狐小说
师兄是只九尾狐
更新时间:2021-04-13
小编评语:我的师兄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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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只九尾狐》精选

无遮无挡地,邱灵山的目光与阿为撞在一起,在手无寸铁的孩子面前,邱灵山露了个不可多得的怯。

车驾集体后退,刀剑又齐刷刷亮出来,邱灵山隐约听见有人问:“殿下,这……”

跌坐雪地的阿为大笑,一点不像丧了爹,他竖起食指点向邱灵山:“不让我们过大封?呵,好笑!你竟也是我们,竟也是半子!”

笑声像是疯了,浑然不像七八岁的小屁孩。

也是,半子天赋异禀,灵智是三族中长得最快的。

“公子你这是……”县令迟疑的目光上下游移。

再挡也是无济于事,邱灵山目视前方,干脆大方地让目光审视。

车队中的马匹发出几声难以置信的嘶鸣。

这半夜阻止半子过大封的修士,竟是来残害同类的?

修士面容极好,眼下一粒朱砂痣,露面时,说是惊为天人并不过分。只是他人脸妖形,狐眼微挑,耳朵竖得比人耳高出一倍,毛色大半雪白,耳尖几缕嫣红,更显灼人。同那文豹一样,是个圆毛,活脱脱的妖孽。

分明櫜甲束兵,却让人觉得剑拔弩张,也是冤。

一名护卫剑指邱灵山:“狐狸精,想来害谁!”

有了领头的,很快便倒打一耙地围了一圈。邱灵山平了神色,不过百口莫辩。

县令扶稳站直,厉声喝道:“仙人救我儿性命,治好我儿之目,怎可恩将仇报看其出处?退下!”

“殿……大人?”

“……遵命。”

护卫不情愿地退去,邱灵山有些诧异,他以为今夜将不得善终,没想到县令倒是个君子。

县令让人挑好地方安葬文豹半子,全被伏在爹身边的阿为吼了回去,根本近不得身。那孩子只是守在那,也不哭。

县令有要事缠身,不得不先走一步,趁着整顿车马的当儿,他走到道外倚着树干、放空神情的邱灵山跟前,准备告辞:“仙人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与旁人多言。”

邱灵山摇摇头,没怎么理他。

县令有礼节地退了一步:“若不便告知门派,请问仙人贵姓,我总不能连恩人姓什么都不知。”

邱灵山心不在焉道:“糊涂了,依稀记得姓徐。”

县令是个实心眼,真信了:“徐真人,大恩不言谢。”

一行人在大封哨口调了头,打道回府。

露水几乎把邱灵山打蔫,他活动酸痛的骨头,朝那一躺一跪的身影走去:“你叫什么?”

阿为抓着爹冰冷的手腕,黄毛杂乱无章,没出声。

半晌,阿为铁锈般的嗓音才传过来:“没在明熹楼见过你。”

邱灵山忙抓住话茬:“我不是明熹楼的人。”

阿为没追问,只是波澜不惊道:“我爹说,明熹楼冬暖夏凉却不乏鞭挞,不是归宿,大封那端才让他魂牵梦萦,有个我从没见过的凡人娘,但妖界寸草不生、千里难行。”

“人心难测,妖又多的是鬼蜮伎俩,一寸土地也匀不给我们这种……东西,世上根本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一个孩子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愧疚针扎般地缠上邱灵山心头,悲意顿生。

因为他也是这种“东西”。

同样是亲人罹难,阿为眼中的恨意,让他想到那个新拐来的小师弟。苦的人,浑身都是结着霜的。

“若有个地方没有人和妖,只有你我这样的半子,你愿不愿去?”

阿为抬了抬眼,邱灵山从他眸子里看到一丝稍纵即逝的渴望,随后阿为低下头:“你说的还是世间吗,没有这样的地方。”

“就算有,”阿为看向爹黑黢黢的心口,“如今这般,我也不会随你去——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等他手有了力气,爪子变得锐利。

邱灵山兀自忽略后半句,掐了个手诀:“有,没人再会伤害你,也能安葬你爹。”

邱灵山被阿为放在毕生死敌的高位上,不共戴天,听到“安葬”两字,心里才动了一下。是啊,眼下最要紧的是别让爹再受凉。他缓缓偏头,看这老狐狸能翻出什么花来。

骤然间,身侧刮来一阵罡风,眼前白光乍现,阿为不得不抬手挡眼,心想这老奸巨猾的狐狸又想害人!

没多久,风渐渐柔下来,一股青草的芬芳包裹过来,面前居然凭空出现了另一处景象,宛若通往异世的入口。入口落在高坡,往下看,阡陌交通,炊烟袅袅,田间零零散散的身影,忙事生产,均是各形半子。

阿为狐疑眼前之景,扭头看,身后是大封,哨口还杵着傀儡。而狐狸修士变出的空间全然没有死气沉沉的样子,反倒早人间一步入了春,像从来没有屈膝和堵截,阿为不禁有些惶惑。

邱灵山用符咒将尸身包裹妥当,凌空抬运起来,率先往入口走:“跟我来吧。”

阿为拍拍身上尘,跟了上去。

此一去……去也终须去。

这天夜里,小石头睡得不安稳。

毕竟大难刚过,乱梦闹了他一身汗。

他先是梦到花团锦簇的万春院,众人在小曲中寻欢作乐,可终是繁华落尽,歌女不唱了,朱唇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

严三娘体无完肤,森然白骨宛若在笑,浓妆在大火中狰狞摇曳。一回头,衣衫褴褛的胡二缓缓朝他走来,眼珠滴着血,手心端着什么,细看,居然是窝四世同堂的蚂蚁。

火光猎猎中,二人朝小石头逼近,血顺着嘴角留下,两人异口同声:“万春院就活了你一个……是你……”

“不……”小石头节节败退,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烧。

他们的责问没错,他明知大火在前,明明能阻止这一切……倘若他以下犯上,将娘强行拉出厢房,倘若他用蛮力撬开后院木门……他要是多做一些,娘和胡二就不会死。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们!”

两道狰狞的身影袭来——

小石头猛然惊醒,冷汗岑岑,床褥湿了个透。他支起身子坐在床头,心如擂鼓,花了很久才平复心跳。

夜阑更深,小石头恍惚间心又一揪——师兄呢?

屋内只他一人,桌上的剑也不见了踪影,仿佛“新认师兄”这件事不曾发生过。

深夜的昏暗与寂寥一下缠绕上来,小石头急了,他即刻冲出客栈,跑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找寻师兄的身影。

“师兄!师兄!”

空荡的街上,回应他的只有狗吠。

小石头步伐慌乱,无头苍蝇般地到处乱走。他失落极了,不是说潜遁非君子所为么?

师兄若不想认他,何苦说那些“滞滞泥泥”“逍遥自在”的话,好歹告个别呢?他们的缘分真就如此浅薄?

浅薄到不知彼此姓名。

那么,他与半妖一族的仇……何时才能报?

小石头像个孤魂野鬼,在错杂的街道上乱走,一拐弯,看见了一片焦土。

他大口喘着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原是十弯街。

此处被夷为平地,再不复往日繁荣,夜色下看残垣断壁,平添毛骨悚然。

家被烧了,又被人丢下,天大地大,小石头真的无依无靠了。他带着凄怆的心境踏上断残的瓦砖,想辨认出哪儿是万春院。

可满目疮痍,哪里还分辨的出。就在他踽踽前行时,一只嶙峋的手忽然从地底穿出碎石,缠住了他的脚腕!

小石头大骇,这他娘的是诈尸了?

据说冤魂会在原主身上停留一时三刻,可冤有头债有主,找他做甚?

那只惨白的手已是强弩之末,似是用尽了最后一点蛮力,小石头猛地往前一步,便挣脱了。他吓得不轻,想离开这个地方,没迈出几步,就听得底下个微弱的声音——

“严……严小石头。”

小石头心脏狂跳,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他震惊无比地回头:“卢先生?”

压在石下的是十弯街说书的老先生,平日里巧舌如簧,如今气若游丝。

小石头急忙搬开他身上的几块大石头,发现他不过是苟延残喘,两条腿都没了,血淋淋的。

“你、你可记得,我曾救过你一命呐?”卢先生的声音像来自阴曹地府,牙缝间皆是血迹,触目惊心。

虽然小石头手足无措,但仍想得起这恩情,他六岁时差点死于抢路的车马之下,亏得卢先生眼疾手快地将他推开。他得了条小命,可卢先生落下了腿疾。

“今日……能、能报了个这个恩吗?”

小石头自知有恩必还,原想着等自己大了孝敬卢先生……可如今物非人非,时不我待。他点点头:“卢先生您说。”

“把……手伸过来……”卢先生呛出几口血。

“放、放心……早看出你没收、收复临平坡的大志,太为难你,不是这件……”卢先生说了一辈子书,万事讲究个起承转合,死到临头也罗里吧嗦的。

小石头怕他撑不住,打断他:“卢先生快说吧。”

现在别说收复临平坡,就算让他大闹东海营,也得硬着头皮去了。

卢先生缓缓抬起握紧的拳头,覆在小石头胳膊上,一点点展开:“我活不久了,帮、帮我养着它,一条妖蛇……没开化呐,咳……和我相依为命几十年,不、不用添食喂水……”

说话间,小石头看见一条比婴儿手指还细的小黑蛇,缓慢地摩挲而出。

那是只被养作异宠的低阶小妖。

小石头惊恐万分,他最恶心这种长条软体又看不出腿的活物,均被他视为蛆!

卢先生说的话犹如隔山隔海:“就是贪你点寿命……喝点人血,若命数好,你、你能活到三十……你本该六岁就死了……不、不亏吧……咳咳……”

小石头吃痛地惊呼一声,浑身嗞出汗——小黑蛇忽然张口,咬住他的皮肉另立他主,嗜血地往里钻,堪称霸道。

伴随它的扭动,胀痛钻入经脉骨髓,强忍不得,小石头眉头绞紧,泪流满面。

又是黑蛇,又是短命!还不如被大火烧死呢!

他艰难地朝卢先生投去一个“你坑我”的眼神,发现人咽了气。

小石头小脸煞白,从一处疼变为浑身疼,衣衫全部汗湿。黑蛇没入皮肉,胳膊上的经脉先呈现一条乌黑,又渐渐淡去。

这恶心玩意会钻到什么地方!若卢先生让他寄养的是兔子、猫、野鸡,哪怕是老鼠也好,为何偏偏是蛇!

不知无法动弹了多久,那股灼痛才消下去。能动后,小石头猛甩胳膊,浑然没了黑蛇之迹。

他挣扎起身,头痛欲裂……家破人亡、师兄的遗弃、活到三十、恶心的黑蛇,怎可能是过眼云烟?种种皆像猛掐他脖子的手,让他喘不过气。

夜风吹得他头脑清醒,他意识到,自己多么像条丧家犬。

活着没价值,大仇更不得报,不如死了算了。

小石头颓丧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漫无目的地在临平坡瞎走,慢吞吞的。

东方裂开一道口子,晨曦微露。小石头惊觉脚心冰冷,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走在湖边,正要往湖心走去。

是了,他确实是来受死的。

他一步步往前迈,任由湖水漫过胸膛,即将到达口鼻……只可惜,没能将绫衫公子的故事看完。

“小瘪犊子!乱跑什么?”

小石头脚一滑,未及回眸,就被连拖带拽地拎上了岸。

看清来人后,他难以置信地动了动发青的嘴唇:“……师兄?”

旭日给邱灵山镀了层灼目的亮边,他浑身潮气,正怒火中烧地看着他。

不同于昨日衣衫青白,邱灵山此时玄衣款立,风尘仆仆,发丝微乱,眼中有几道不明显的血丝。

他似乎梯山航海而来,也过了一个不怎么美妙的夜晚。

小石头眨巴了两下眼睛,心中那股埋怨与委屈,顿时冰消雪释了。

“你最好是在抓鱼孝敬小爷我!”

不同于暗夜里妖异的外表,此时邱灵山浑然一副人样。

他好不容易安置完文豹小崽,回到客栈又傻了眼,他在临平坡上空找了半天,看见小石头往湖心走时,急得差点摔下剑来。

如今的小孩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一个个都寻死觅活!

小石头低头无言,下颚绷紧。

邱灵山屈指弹了下他的脑门:“问你话呢。”

小石头憋了半天,轻若蚊鸣道:“我以为你不认我了。”

见他咬牙隐忍的模样,邱灵山一愣。

这孩子过于内敛,什么污糟情绪都往心上堆,不会把稚嫩的心压垮么。邱灵山打的那道安神符,心绪再烦乱的人用了都能一觉到天明,是什么样的梦魇能让它失效。

邱灵山叹了口气,语气柔下来:“谁不认你了?不过出去一趟,我可是大忙人。”

师兄还认他,小石头定了心,可还是别扭:“嗯。”

他心想:你不是说修行是为了游手好闲么?有什么事得半夜去。

低头时,邱灵山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小石头一激灵,一股热流自手腕处,沿着衣袖往上,奇迹般地将他周身沥干了,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

“这是真气,没见过世面。”邱灵山笑他,扯着他走,“走吧,门派等着你光耀门楣,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小石头轻轻皱眉:“嘶。”

邱灵山见他肩膀骤缩、又佯装无事的样子,意识到他身上有伤,还泡了两次水。

不疼才怪。唉,说声疼能怎么样呢?

回客栈后,邱灵山心大如斗地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小石头:“小伤,不碍事,敷上这药半天就能好。”

什么药有此等奇效,小石头半信半疑地接过,听见邱灵山接着说:“可曾听闻南北堂?”

小石头很是惊诧,手心的药瓶如千斤重:“这是南北堂的药?”

悬壶济世,鞠躬尽瘁,天下谁人不知南北神医堂,那是个念出来都要在心里三跪九叩的“圣地”。

“哟,你还知道南北堂呢。”邱灵山不知模仿起了谁,抚了把莫须有的胡须,慢吞吞道,“‘惟是灵物,道极、峦极、溟极,无止极,南北皆济。’——它和我派颇有渊源,师父常找姜堂主下棋,老输,人菜瘾大还不听劝。”

小石头眼睛都亮了,本以为自己入了个野鸡门派,可那未曾谋面的师父竟和南北堂有往来,他不禁对门派心生崇敬。

“我听卢先生说……”心不在蔫地讲到一半,他想起了体内的小蛇妖,头皮发麻地闭了嘴,心情又沉下去。

心思翻滚片刻,最后尘埃落定。算了,活不过三十就活不过吧,他的命原是烂的,以后跟了师兄,必当刻苦,兴许十年真能磨出一把利刃呢。

小石头打碎牙齿和血吞,没把黑蛇的事说出来,日后师父师兄若知道他命不久矣,指不定扔了他这烂苗子。

涂完药后,伤口果真舒畅不少。

邱灵山:“还睡不睡?”

小石头摇摇头:“不睡了。”

睡了也是做噩梦。

“行,带你去找师父。”邱灵山又展现出独属于他个人的那种笑,笑得春风拂面,像憋着坏水。

小石头总觉得这面如冠玉的师兄不是正经人,他私以为世上不止有人、妖、半妖三族,还该单列出一族“奇人异士”来,把师兄算进去。

尤其当他看到师兄托店小二买回的新衣裳时,差点惊掉下巴——师兄自己换的那身绸缎外袍,穿上光彩照人,尽显贵公子之风,倒是人模狗样,可给他买的那件……花孔雀似的,唱戏都没这夸张。

小石头连连倒退,被邱灵山一把抓住:“小孩穿这个喜庆。”

他美其名曰见师父前要精心打扮,留个好印象。

被强行插上孔雀羽毛的小石头浑身不自在,因为他从没穿过新衣裳。

邱灵山不知又从哪弄来一桌胭脂水粉,噙着笑看他,小石头暗道不妙。可他没师兄力气大,拗不过,脸颊又得了两团啼笑皆非的嫣红。

饶是小石头在万春院见过再多的香粉,也没上脸糊过,他恼羞成怒地瞪了眼邱灵山,哪家师父会喜欢这样的徒弟?

邱灵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明明长得够水灵的,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小石头扒开邱灵山往他发间插红花的手,脸臭到了极致。

还好他三十就死了,满打满算只用忍受十几载。

“不喜欢这朵?缃色那朵怎样?”邱灵山在桌上挑挑拣拣,心里熨帖极了,从今往后有个小家伙给他欺负,真是来之不易。

闹完,邱灵山欠揍地端来一面铜镜,小石头在里头看见了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他不适地抹了把嘴角,顷刻一道红痕,小石头压着嗓子道:“师父在哪?”

“别把妆弄花。”邱灵山按住他的手,笑得很猖狂,师弟徘徊在炸毛边缘的样子真是深得他心。

小石头无奈地想:师兄在自家师父面前也如此嚣张吗?难不成没人治得动他?

邱灵山摆弄了半天胭脂堆,才想起“见师父”这回事。他伸手凌于桌上,像要拿起什么,那只骨节分明又格外白皙的手,其实是和满桌粉黛极为相配的,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小石头觉得师兄的确是他见过品貌最出众的人……不对,“品”这事还有待商榷。

最后,邱灵山的指尖在一把木梳上停顿。小石头下意识后缩,以为他要霍霍自己的头发。

不过他判断错了,师兄是要干正事,他拿出一张符,嘴里神神叨叨几句后贴上了木梳,顿时白光乍现,木梳化成了一只木鸟!

还没巴掌大的木鸟纹理精细,竟能振翅而飞。小石头移步上前,瞬间将被师兄蹂躏惨了的事抛诸脑后,眼睛都快黏在人家扇着木屑的翅膀上了。

邱灵山很满意小石头的表情,这些不过雕虫小技,只要炼了气就能学会。他准备趁孩子还小,能骗几次是几次。

小石头见师兄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根细丝,敲了敲木鸟的嘴,木鸟便张嘴将细丝吞了下去,师兄高深莫测地走到窗边,用“放生”的手势托着木鸟,木鸟簌簌起飞,飞出了窗。

完事后,邱灵山不可捉摸地背对小石头,没急着转身:“这是木骨鸟,多用于传信,有了它,信鸽好吃不少。若再打上追踪符,喂一样所寻之人的东西,它便能循着气味找过去。唉,师父日夜操劳,都掉头发了。”

然后他不说话了,等师弟的马屁。

小石头把眼珠收回眼眶,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师兄,还没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嘁,邱灵山大失所望,他还以为师弟会软磨硬泡,求他教怎么变木鸟呢,难不成没唬住他?

“我姓邱,名灵山。”

邱灵山……小石头将这名字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觉得分外好听。

不过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像在哪儿听过。

晌午,临平坡城西,灵犀茶馆。

“二位这是?”

“找人,忙你的吧。”邱灵山摆摆手,给了小二满手赏钱,然后带着小石头上了楼。

今日是上元节,茶馆几近满座,戏台上南腔北调,精彩绝伦,有时候曲唱杂了,听上去既不是人话也不是妖语,歪打正着有股别样的情调。

正好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台下皆拍手叫好。

师兄弟俩挤上二楼,人才少了些,邱灵山身材高挑,很快寻着了人,他拱了拱小石头:“那个就是咱师父。”

邱灵山指的是间视野极佳的雅座,小石头瞧见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背对二人坐着,正不慌不忙地品茗。其他看戏者推搡挤攘地合拼一张桌,显得他遗世独立又穷讲究。

邱灵山口无遮拦地对小石头道:“师父明明整日无事,怎么弄的像‘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般,真是附庸风雅、矫揉造作。”

话音刚落,邱灵山就感到一股不怀好意的疾风袭来,他立即潇洒地闪身躲过那一击,只可怜身后的小石头躲闪不及,替他当了靶子。

一个核桃碎在小石头脚跟前,他心情复杂地捂着脑门,瞥见邱灵山在偷笑。

什么狗屁师兄。

“小兔崽子你怎么来南边了?”

中年修士站起身,边瞪邱灵山边大步走来。这是小石头第一眼见到日后的师父徐云璋,他微微愣了一下,因为徐云璋的身形和师兄说不出的像,都有修行之人举手投足间的凌厉,那是种奇妙的相似。

徐云璋不是那种不怒自威的面相,生气时也透着底子里的风度,他看邱灵山的眼神宛若老父亲看一个顽劣闯祸的熊孩子:“今天什么日子,不呆在西岭抄经书你滚出来犯什么浑?”

那种插科打诨的责骂语气,二人简直如出一辙。

邱灵山吊儿郎当道:“不碍事。”

小石头听得一头雾水,今儿不是上元节么?会碍什么事?

他脑门才有事!

“师父啊,”邱灵山一张嘴,就让人觉得他要下套,他“心疼”地握住小石头的手腕,缓缓道,“我可没少在人前说你好话,还好核桃是纸皮的,不然这娃娃脸嫩,弄伤了怎么办?

小石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刚才麻溜闪开的不是他一样。

徐云璋一摆衣袖,神情复杂地斜了眼小石头:“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哪拐骗来的小孩,年画上抠的?怎么欢天喜地的。”

小石头已然绝望,这门派从上到下,无不透着“要不是上梁本就不正,下梁怎么会是个泼皮”的气息。

正想着,邱灵山忽然将他推至徐云璋跟前:“给您老人家的上元之礼,我擅自做主,替您收了个佳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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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只九尾狐
主角是徐子川邱灵山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师兄是只九尾狐》,是作者不在影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徐子川入派多年,突然发现美人师兄是只九尾狐!他表示这不能忍,并且他的师兄还在有意无意的撩拨他?

属性:师兄玻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