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拜师后我成了小哭包》是一本纯爱小说,钟渺凌玄为该小说的主人公,是作者一念永安倾心创作完成,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钟渺其实说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当他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就发现只有师尊能够帮助他。
属性:他们说为了我好,可他们的好,我担不起。
《拜师后我成了小哭包凌玄》精选:
第二天,我却没能起来。
我恹恹地蜷在床上,身体沉得要命,连身上的被褥也如山岳一般地沉,密不透风的将我包裹。
我痛苦地,疲倦万分地掀动眼帘,用尽全力睁开眼。
房间光线昏暗,又闷又热,带着无处不在的湿潮之气,我眼前影影重重,看什么都仿佛隔着一层流动的屏障,扭曲而朦胧。
四肢酸痛无力,不,是每一处都虚软乏力,酸痛难忍。
痛苦如蛆附骨。
……这不是梦魇?
我……
我这是……生病了吗?
四肢发软,整个脊背都是麻的,胸腔肺腑燥热不堪,鼻端弥漫着一股果木成熟的气息,馥郁到了极致的糜烂,黏腻且潮湿,几乎凝结化作水珠坠落。
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吃力起来。
我感觉我的骨骼都开始隐隐作痛,心跳快得让我几乎无法负荷,我急促地喘息,已被冷汗浸透的衣袍被不间断沁出的汗液打得更湿,又冷又沉地黏在我的身上,叫我的行动变得愈发艰难。
意识陷于混乱,我脑内一片混沌,茫然着惶恐着,我只觉自己在下沉,明明身处现世,却好似身陷泥淖,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
我的喘息愈发急促,呼吸带着炙热的雾气,我的五脏六腑跟着灼烧起来,仿佛被架在烈火上烤炙的鱼,苦痛地颤抖,在高热之中不停地散失水分。
“……唔啊……”
我虚弱的被困在这片方寸之地,离开床榻变得遥不可及。
这样下去,我或许会脱水而死。
一个念头突兀地占据了我的脑海,我喘不过气来,身体的异状令我恐惧,求救无人更令我绝望。我开始痛恨自己独身一人居住,乃至如今我深陷困境,却连呼救也无法传达他人。
如果师弟没有下山去,他定能察觉我的异状,前来救我,可师弟下山去了,师尊……师尊也闭关了,曦和峰是只剩下我和凌瑄师叔,凌瑄身上还有伤,又远在后山寒池……无人可救我……
对了,传讯石……我燃起了希望。
我艰难地挪动手指,颤抖地打开储物戒,失去控制的灵力涌入储物戒中,储物戒里的物什劈头盖脸砸了下来,我无力躲避,只能狼狈侧过身,迟缓地蜷缩起来,好在都只是些分量不重的小物品,带来的疼痛还不如身体内部的痛楚尖锐。
熬过这波的掉落,我急促地喘了喘,在凌乱的物什里翻找起来。
传讯石,传讯石……
我喘息一声沉重过一声,冷汗滑过额角眉梢,打湿了我的眼睫,仿佛被打碎了全身骨骼进行重组,我的手臂,我的脊骨,我的双腿……都无法支撑我正常起身,我濒死般伏在床榻,涣散的意识只剩下一个念头。
传讯石……!
我如抓住希望一般的抓住了传讯石,不管不顾地输入灵力,用尽全力地呼救。
“救……救我……”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凄切地哭喊。
传讯石灵光闪烁一下,凌玄清冷的声音响起。
“渺渺?”
我在苦痛熬成的无际深海里浮浮沉沉,恍惚听到了师尊的声音,师尊似乎说了什么,可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的眼中满是水雾,我看不明,我的耳畔是心震如雷鸣,我听不清……我在业火里挣扎哀嚎,感觉自己好似被撕裂了,又好似被劈开后架起来炙烤,我痛苦地战栗,垂死哀鸣。
……谁来……
“……救……救我……”我声音喑哑,字字泣血。
“渺渺,渺渺?”师尊的声音隐约传来,仿佛隔着千重屏障,虚幻如梦,缥缈不定。
“热……”痛意逐渐消散,热意却仍折磨着我,我汗水淋淋,心中惧怕难以附加,呜呜咽咽地哭,“好热……我要被烧死了……”
“……救救……我……”我嘶声悲泣,泪眼涟涟。
“为何会提前?”朦朦胧胧的我感觉似乎有谁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走向我,将我揽进怀中,干燥的掌声贴上我滚烫的脸颊,带来微微的清凉,我于火热之中触碰到一汪清泉,禁不住喟叹着落了泪,将自己死死挤入这抹可以帮我降温的清泉。
“渺渺?”
“……唔……”我的眼神痴滞,抱住凌玄的手臂挨挨蹭蹭,红透了的脸颊,烫红的胸脯……逼人的高热暂时退下了些许,我脑袋发了空,猫似的低低叫着。
被我挨蹭到的胸膛以及揽着我的臂膀的每一块肌肉都变得硬邦邦的,我整个人被紧紧地箍住,被钉死了一样动弹不得,而后我便感觉我被带离开了我的清泉,可以救我的凉意不再,体内的热意去而复返,来势更加的汹汹。
我被陌生的热意逼得满脸烫红,身体,头颅,四肢百骸……全都陷于高热之中,心跳得快到叫我难以负荷,口中升起难耐的干渴。
我难受得低喘连连,泪眼失焦,渴求地望向来人,可他却无动于衷,我止不住感到难受与委屈,细声啜泣起来。
他低低叹息,将我重新抱起,轻轻地在我的脊背抚着。
“渺渺,你且忍一……”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是突然被什么所打断,我含住他的唇瓣,汲水般的舔舐,随即,我被他掐住两颊,抬起下巴,他自上而下地俯视我,眉心微颦,冷淡道:“是我。”
“……师尊?”
我勉强辨认出眼前人的五官,意识短暂地恢复了一瞬的清明,可那点的清明太过微小,很快就被骨子里渴求的本能撞碎,尝过水源滋润的唇再度迎了上去。
凌玄原本神色以及稍稍缓和了些许,随即瞳孔骤缩,扣在我腰背的手紧了紧,似要将我推开。
“你!唔……”
我原本绵软无力的双臂不知从何处得了气力,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拽下来。
凌玄掐住我的腰,手慢慢收紧,我已经感受不到被箍住的痛意,或者说在体内四肢百骸充斥无尽痛楚之下,这点微末痛意已经变得不再明显,我哆哆嗦嗦地挂在他身上,凌玄掐在我腰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我眼神空洞,脑子全是茫茫的一片白,只本能的将自己往凌玄怀中献去,渴望得到垂怜。
一吻罢了,凌玄额上竟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部轮廓往下淌,一滴一滴砸在我的身上。
我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张着嘴喘不匀地瘫软在凌玄怀中,却奇异地没有那么难受了,深到骨子里的痛楚淡化许多,却仍是热,烧得我神识涣散,缩着肩膀细细地颤,攥紧凌玄的衣袖可怜兮兮地呜咽。
凌玄喘息沉了几分,脖颈浅层的青筋可怖地蔓延到衣领之下,看我的眼神带着令人心颤的侵略,他掐着我的腰,将我拉起斜靠在他的肩上,而后捏起我的下颌,沉沉望了我一眼。
我思维混沌,无力地瘫在他的臂弯,整个人都发着抖,全身都被汗打湿了,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湿哒哒的淌着水。
凌玄手指将我两靥的发拨到脑后,顺着我不住打颤的脊背来回顺着抚,待我稍微没有那么颤抖了,他将我小孩似得搂紧,单手打开一个瓷瓶,渡来一口带有灵力的水,我如逢甘醴,贪婪吞咽。
那灵露微凉带甜,其中灵气不算充沛,却奇异的降下了我的高热,我汗水淋淋的蜷在凌玄怀中,慢慢恢复了些意识,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勾住他的衣袖,虚弱的唤他:“……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