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废物皇帝和他的美人谷主》的主角是容子胥商行舟,是作者汤舟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容子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他竟然被自己的美人给吃得死死的。
属性:我不想要做一个废物。
《废物皇帝和他的美人谷主》精选:
商行舟骂完之后,容子胥就晕了过去,趴在马背上一声不吭,连着气息都弱了很多,商行舟瞥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颗药,掰开了容子胥的嘴就塞了进去,动作之粗鲁像是对待一个恶人一样,不过对于商行舟来说,这人......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商行舟把容子胥弄回了屋前,搂着他的腰身,安放在床上,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不禁皱了皱眉,他打了一盆的温水,端到了容子胥的身边,浸湿了毛巾,拿着剪刀一点点的剪开了容子胥的衣服,但是发现这人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等他剪完之后,衣服也废了大半,索性全给脱了,这一脱,才发现这人身上满是伤痕,商行舟的瞳孔有些抖动,旧伤夹着新伤,只不过这些新伤倒有些奇怪,他探了探容子胥的内力,明明不浅,可是为什么还会被伤成这样,虽说中了点迷香,但也不至于这样,除非这人是故意的。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商行舟也不想趟什么浑水,他救这人无非是因为自己是医者,想着,商行舟拿着温热的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伤口边上的血迹,倒好了金疮药,撕了布条一点点的绑好,不过大多数的伤口都在手臂上,唯独深了点就是手掌上的,还有左臂上的两道口子。
商行舟怕人熬不过去,又喂了一颗,这才伸手拉上了被子给人盖好了,侧身在盆里洗了洗手上的血迹,然后端了出去换了清水又洗了一遍手,进了屋,换下了一身沾着血迹的衣服。
身为医者却厌恶鲜血,这是什么奇怪的人。
商行舟看着手里的衣服,清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嘲讽,然后把衣服扔进了盆里,浸上了水。
等着容子胥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他挣扎着撑了起来,看着自己未着丝缕的上半身,皱了皱眉,然后又看见了角落里那堆已经不能称为衣服的东西,喉咙口很干,他掀开了被子,想着下床找点水喝,还没落地就看见一人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还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容子胥细细的闻了一下,还是一股药香夹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喝药。”商行舟把药递到了容子胥的面前,语气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喝完之后你就可以走了,马在外面。”
“美人那么着急赶我走吗?”容子胥接过了碗,带着些许沙哑的嗓子还不忘调戏一下眼前人,见着他抿嘴一言不发,便觉得有些无趣了,仰头喝干了碗里的药,极苦的药,愣是让容子胥苦了脸色,咬着牙忍着,“你这是放了多少......黄连?”
“不多,一半都是。”商行舟冷着脸,拿过了药碗,放在了一边的桌上,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着的些许灰尘,见着床上那人一直看着自己,并不打算搭理他。
“美人,你不问我为什么伤成这样吗?”药的苦味过去了点,容子胥稍许有了点精神,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戏谑。
“和我有关吗?多半是抢了哪个官老爷家的小姐,被打成这样的。”
“美人,你长得这么好看,可是这嘴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
“有病。”商行舟骂了一句,这人属实是聒噪,早知道就补上一刀让他痛痛快快死了算了,省的扰了自己的清净。
“美人,你叫什么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美人吧,如果你想的话。”
“你什么时候走?”商行舟恨不得把桌上的碗扔在容子胥的脑袋上,这人不但烦还欠揍。
“我伤的那么重,走不了了,所以还得麻烦美人让我多住几天。”容子胥并不打算动,甚至还拉了拉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美人,你有衣服吗?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这样光着吧。”
商行舟深深的叹了口气,压了压自己心里的气,从柜子里翻了一件衣服甩着了容子胥的身上。
“你伤的不重,现在就可以滚。”
“美人,你别那么狠心。”容子胥抱住了怀里的衣服,眯着眼睛,若他有条尾巴,现在定是甩得要上天。
商行舟刚想开口就被外面的动静打断了,他看了一眼容子胥,走了出去。
“阿熵,怎么了?”是连泛的亲儿子,连熵。
“商行舟,我爹说要把医谷的谷主之位交给你?他把令牌给你了?”连熵的语气很冲,他向来就不喜欢商行舟,于他而言,他自打懂事起来,就一直活在商行舟的阴影之下,事事不如商行舟。
“并无。”商行舟看着眼前气愤的人,平淡的说着,他前些年是一直住在谷里的,但是因为连熵的关系就从谷里搬了出来,一直一个人住在谷外,但是连熵还是不肯放过他,时不时来找找麻烦,只要连泛出谷来看他,过几天连熵必定到场闹一番,所以说商行舟也就习惯了,语气波澜不惊。
“并无?那他来找你还能说什么?”连熵冷哼了一声,商行舟永远是这幅样子,真让人看得不爽。
“问了问我身体怎么样了,其余便没了。”商行舟倒也说着。
“短命鬼。”连熵骂了一声。
商行舟倒也不恼,这毕竟是事实,再说了连熵也不止骂了这一次。
连熵又看了一眼商行舟,刚想走却看见了屋里钻出来了一个陌生的人,眼里的神情一下子被惊讶替代,见着那人上半身还未着丝缕的样子,连连后退了几步,啊了几声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下子转身就跑了。
商行舟猜想连熵必定是误会什么了,也懒得解释,转过了身,看着靠在门框上看戏的男人,心里一下子憋了一股子气,走到了一边,开始洗他那件浸了一天的衣服。
“美人,你叫商行舟?”
商行舟没理他,搓洗这衣服上的血迹。
“他和你有仇?”容子胥继续问着,“为什么他叫你短命鬼。”
“你烦不烦?你再多说一句话我把你毒哑了行不行?”商行舟停下了手,猛地把衣服扔进了水里,水溅在了衣服上,打湿了一大片,原本就堵着气,现在容子胥烦的他脑子疼。
“诶,美人,你可是医者,医者得要救死扶伤,可不是毒害好人。”容子胥还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见着商行舟停下了手,从怀里掏着什么,便立马噤了声,干咳了一声,带着一点讨好的样子。
商行舟把怀里的一个瓷罐子拿了出来,捏在了手里,看向了站直了的容子胥,然后晃了晃。
“别,美人好心肠。”容子胥笑了笑,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商行舟白了他一眼,挤干了衣服,端到了一旁晾好。
“你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让我多住几天呗。”容子胥说着。
“凭什么?”商行舟冲了冲盆,然后放在了一边,正眼看着容子胥。
“估摸着外面还有人在追杀我,美人你总不能看着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被乱刀捅死吧。”说着,容子胥一副可怜的样子,还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况且你看我伤成这样,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商行舟皱着眉,但还是没打算戳破这个人的谎话,但是还是骂了一句幼稚。
不过到了最后,商行舟还是默认了容子胥留下来几天,只是,商行舟一个人待习惯了,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吵着自己耳朵,总觉得是烦的,好几次都想毒哑这个人,但是每次一拿出药,那人就摆出无辜可怜的样子。
“行舟,行舟,今天吃什么?要不要我去打个兔子?”容子胥看着商行舟,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商行舟已经被烦的受不了了,把自己手里的菜搁在了一边。
“你不是一个人住嘛,多孤单啊,我陪陪你不好吗?”
商行舟的瞳孔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撇开了视线,继续择菜,心脏突然刺痛了一下,胸口闷得不行,伴随着阵阵的疼痛,额头上冒出了些许冷汗,他摸出了自己的药,有些微颤的手把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行舟,你怎么了?”容子胥走了过去,见着商行舟的脸色不对,便蹲了下去,伸手拉住了商行舟的手,触手的是一片冰凉。
“用不着你管。”商行舟抽出了手,顺带把容子胥推开了,只是在他伸手触碰到容子胥的一瞬间,喉咙口一甜,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血迹溅到了两个人的身上,意识猛地消失,人直直的往后倒,好在容子胥眼疾手快搂住了那人的腰,往怀了带了带。
“醒醒。”容子胥皱紧了眉头,拍了拍商行舟的脸,见着他没反应,凝了内力,手掌抵在了他的胸口,将自己的内力送进了商行舟的体内,结果没过几秒,商行舟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挣扎着推开了容子胥,跌倒在地上,愣是又吐出了一口血,这一次的血是乌黑的。
“商行舟!”容子胥喊了一句。
“闭嘴。”商行舟咳了好几声,带着血沫,撑着地盘腿坐好,捏了一个诀,双手相扣闭上了眼睛,惨白的嘴唇染了血色,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全是冷汗,凝起的内力扬了扬他的青丝。
容子胥站在他的面前没敢乱动,手心有些发烫,虽说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眼前这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太敢,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伤了他。
容子胥想着,但是那个原本好好调息的人,突然松开了手,睁开了眼睛,原本清冷的眸子,一片血红,容子胥一惊,可接下去的一幕让他哽住了喉咙,商行舟撑住了地面,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然后像是破败的物体一样,瘫软在地上。
容子胥喊了一声,上前了几步想把人扶起来,但是却被人推开了很远,手摸向了剑柄,刚想抽出来,却见着那个人扶起了地上瘫软的商行舟。
“别愣着,过来。”连泛皱着眉,把一只手掌抵在了商行舟的后背,看了一眼容子胥,“把手抵着他的肩,凝力,一点点的送进去。”
商行舟虽说有些戒备,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连泛双指合一,捏在了商行舟的手腕经络上,猛地一捏,霎时间商行舟痛吟了一声,嘴角的鲜血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里。
“舟儿,醒来,凝神。”
“师......师父。”商行舟断断续续的说着,巨大的疼痛像要撕裂他整个人一样,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这是病发。
“小子,学我,捏住他的手腕。”
容子胥学着样子,双指捏住了商行舟的手腕,触手是一根根凸起的经络,他看向了拿出,入眼的是一长条乌黑,他皱着眉看向了商行舟,商行舟的脸色已经要将近透明了。
连泛空了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捏着商行舟的下巴塞了进去,见着他没法吞咽便用手指抵进了他的喉咙口。
“小子,别分心。”
容子胥愣了一下,忙得凝好内力,但是见着连泛却起了身,疑惑的望向了他。
“你再等等,等他一会睁眼了就行。”
倒是没过多久,商行舟睁眼了,清亮的眸子也变了回来,只是多多少少有些疲惫,他抬起了手,捏住了容子胥的手腕,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事了。”声音很哑。
容子胥收了手,唯独没收回那只被商行舟抓着的手,他刚想问怎么了,却见着商行舟站了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捂着胸口,看向了连泛。
“多谢师父。”
“你谢谢那个小子吧,”连泛还是有些担心,又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塞在了商行舟的手里,“这小子是谁?”
“他前几天重伤倒在林外,我捡回来了。”商行舟咳了咳,还是咳出了些许血沫,然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担忧的容子胥,脸上的神情缓和了点。
“怎么突然发作的这么严重?你是不是又过度用内力了?”连泛伸手把住了商行舟的脉。
“没,本就隔段时间会发作一次。”商行舟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师父今天怎么来了?”
“谷里没事,想着就来看看你,好在今天来得及时。”连泛说着,眼里还是化不去的担忧。
后面,商行舟和连泛聊了一会,连泛就先走了,容子胥这才上前了几步,走到了商行舟的身边,看着他衣服上的点点血迹。
“你是有旧伤在身吗?”
商行舟收回了视线,侧身看着皱着眉头的容子胥,抿了抿嘴,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想笑,他发觉,容子胥有些像狗,这倒不是骂人的话,只是觉得,容子胥若是有耳朵和尾巴,那必定是个小狗崽子。
“倒也不是旧伤,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而已。”商行舟走到了一边的石桌旁,倒了杯水清了清自己一股子血腥味的口腔,“怎么吓到你了?”
“哪能不吓到,谁吐血一下子吐三次,还都是一大口的那种,我差点以为你要死在我面前。”容子胥说着,带着一丝调戏的意味。
“不过这次算是差点。”商行舟笑了笑,拿了干净的杯子,倒了些水,抬手递往容子胥,“喝点水压压惊?”
不过这应该是商行舟在容子胥面前第一次笑吧,也是第一次主动?
容子胥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上前了几步接过了水,然后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商行舟的身边,抿了一口。
“上次阿熵不是叫我短命鬼吗,你应该听见了。”商行舟微微靠在了石桌上,“这个病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
“没法治吗?你不是医者吗?”
“要是能治就好了。”商行舟又笑了笑,只是有些苍白,抬眸对上了容子胥的眼睛,他不得不承认,虽然容子胥很烦人,但是长得确实好看,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很透亮,干干净净的很舒服,只是总觉得有些搭不上容子胥这张脸,眼睛太温柔了,脸却让人觉得有些冷漠,若是不说话,定是一张绝情的脸,不过还好,容子胥......一天到晚都很聒噪,压根不会安静。
“会死吗?”容子胥突然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句话。
商行舟听闻,像是戳到了笑穴一样,苍白的嘴愣是扬起了一个弧度,清冷的眼睛里夹着笑意,眯了起来。
“死不好吗?”
“死......不好啊。”容子胥被这一笑,全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商行舟真的很美,先前习惯了他冷漠板着脸的样子,如今笑起来......像是掉落人间的仙子一样。
“也是,只不过我活够了。”商行舟止了笑,微微歪了歪头,看向了有些发愣的容子胥,不知为何,有些不太想赶他走了。
“哪能啊,你也不过二十五六,哪来活够了。”
“我倒是想活啊,老天不让。”商行舟站了起来,容子胥的话有些挑动他的神经。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能活到二十五就谢谢老天爷的善心了。”商行舟往着屋里走,“你一会去打个兔子。”
“行舟。”容子胥突然开口叫住了商行舟,“我觉得你这个名字不好。”
“什么?”商行舟转过了身,看向了坐在那捧着茶杯的人,阳光照在他的头顶,乌黑的睫毛投下了一小片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