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重生之被死对头骗婚后》的主角是沈习云霍霆,是作者含糖果的兔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霍霆他重生 之后他觉得他要好好对霍霆,但是他发现他和死对头霍霆有点不对劲。
属性:把本王吃干抹净掰弯后再来说这个?
《重生之被死对头骗婚后》精选:
沈习云静静瞧了会人,半响咬着下唇,红着眼角,带着我见犹怜的病态美,霍霆顿时没脾气了,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本王没像你那么卑鄙,你还伤着,本王给你拿了点药膏,那什么……你不脱衣服,本王怎么给你上药?”
沈习云讶异地眨眨眼,没想到豫安王还能贴心到这份上,只不过他这么要脸的一个人,是如何跟太医要这种用途的药膏的?
霍霆似乎是看出他心里所想,颔首道:“自然是跟太医说给你用的,反正咱俩的情意,已经人尽皆知了不是?未婚先洞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闻言,沈习云舔了下唇,不置可否,但还是抓着霍霆的手不放:“我自己来就可以。”
霍霆当即表示:“不行,你害羞啊?算计跟本王上床,你还知道害羞两字怎么写?本王亲自给你上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习云:“……。”
霍霆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自己脱还是本王来。”
沈习云挣扎了会,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最终缓缓松开手,偏过头去:“劳烦王爷了。”
“……。”霍霆突然想退缩了,古铜色的皮肤臊得发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又不是脱自个儿的,有什么好羞的。
于是他一点点地解开了沈习云的衣带,眼角余光瞥见那一身的斑驳痕迹,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喉结,心绪倏然躁动起来,有些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药膏,闭上眼睛挖出些药膏在手里,然后凭着方向感伸手抹去。
房间温度莫名热了许多。
霍霆觉得自己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沈习云会这样明明是自讨苦吃,他却还在这巴巴地给人上药,果然心肠太软了。
但听到那轻微的闷哼声,怜惜又占据了霍霆的心房,快速将药抹好后,霍霆起身背着手,身形挺拔:“自己把衣服穿上,还有这药你留着,几个时辰后自己再抹点,本王走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将药膏扔到沈习云怀里,而后抬腿欲要离开,沈习云瞧着对方发红的耳根,道:“夜色已深,王爷不留下吗?”
霍霆:“王府跟太傅府只隔条街而已。”
所以不远。
沈习云点点头:“那王爷小心些,我就不起身相送了,你也早点休息。”
有波澜自霍霆心上悄然划过,他回头瞥了眼沈习云,对上那双剔透的凤眸时,略微仓皇地移开,不大自然地嗯了一声。
“你先别睡,等下人熬好退烧药过来,喝完了再睡。”
丢下这话后,便拂袖离开。
沈习云捂着唇咳嗽了会,一抬头,又瞧见霍霆去而复返,站在了跟前,沈习云疑惑地歪了下脑袋,霍霆眼神有些凶狠:“看什么看,本王留下不行吗?不舒服就睡,等药来了本王再叫你。”
出口的话听着别扭极了,但很暖心。
沈习云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何总看他不顺眼,就单单因为他做事乖张恣意,又杀伐果断,便认定他是心狠手辣的人。
其实细想起来,自己也不见得多善良。
身处庙堂,心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康王府内,楚麟神色莫测地拨弄着手中的茶盖,幕僚之一的官员费边启坐在下首,若有所思道:“沈习云跟豫安王,两人之前明明是两看相厌,现在却说是两情相悦,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沈习云是太子太傅,若是他跟豫安王凑到一块,那不就等同于,豫安王站边太子了吗?”
楚麟抿了口茶,对此不置可否。
费边启有些担忧:“王爷,现在兵权几乎都在豫安王手里,若真跟沈习云成婚,于咱们着实不利。”
楚麟放下茶盏,双手交叉靠向椅背:“不必庸人自扰,豫安王虽然现在手握重兵,但不代表永远都是这样,权利更迭可谓是变幻莫测,不好说啊。像他那种不知收敛,又不懂曲意逢迎的性子,呵,在这皇城中,能存活多久?”
“但是他跟沈习云的事,还着实是让人吃惊。一个是德高望重的太傅,一个是杀戮果决的异姓王,居然看对了眼,还真是有意思。”楚麟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拇指处的薄茧,温润的眉眼下,暗藏的是阴鸷颜色的黑沉。
赐婚圣旨一下,朝堂中人再看霍霆和沈习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有些官员赶着上前道喜,皆被霍霆不耐烦的挥开,反观沈习云那边,倒是游刃有余,嘴角带着三分笑意,客气地与上前攀谈的官员说笑道谢。
霍霆突然很不爽。
笑笑笑,都是有夫之夫,怎么像只花孔雀一样对着别人笑脸相迎的?
一点也不知道遵守妇道!
咳……虽然还没成婚,虽然还是男的,但他豫安王的家规就是这样。
订了婚约,就要安分守己,不能勾三搭四的。
沈习云肩膀忽然被人扯了一下,偏头一瞧,是脸色有些黑沉的霍霆。
身旁几位官员皆盯着他的脸色瞧,不明所以这位祖宗又想干什么,但还是识趣地立马散开。
沈习云看了眼肩膀上的大手,有些狐疑:“王爷?”
霍霆扯开手,烦躁地挥挥手:“没什么。”
真是脑抽了,沈习云爱勾搭谁就勾搭谁,说不定就不会纠缠他了,岂不是更好。
手忽然被牵住,霍霆抬眸,沈习云温柔的眼神边撞进了眼底,脸上颇觉发热起来。
大庭广众的,拉手做什么?
楚离盯着两人相牵的手看了会,笑出声:“孤以前还真是鱼目混珠,居然瞧不出太傅和豫安王的情意,但现在你们摊明白了,孤很替你们高兴,愿你们能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沈习云回以一笑:“那便借殿下吉言了。”
楚离感慨:“豫安王真是好福气,拐走了咱们的太傅大人,不知道伤了京城多少女子的心,以后孤要是也有豫安王的福气就好,抱得美人归,不枉人间走一遭啊。”
霍霆:“……。”
怎么说得好像占便宜反而是他?明明他是被设计的好吗?
成婚的日子挑在八日后,正好四月初一。
绿暗红稀四月天,榆钱铺径撒青毡,红绸锦缎绕满院,炮声笑语萦庭前。
霍霆和沈习云接过喜娘递来的红绸缎,两人各执一端,越过火盆,拾阶而上。
因为娶的是男妻,规矩礼仪便与寻常有些不一样,沈习云并未盖着红盖头,在朗朗光线下,昳丽凝脂,修眉俊目,既有风姿隽美,又有清傲霜色,跟霍霆站在一起,竟是意外的般配,金玉佳人,郎才郎貌,不由人生出几分艳羡来。
喜娘和丫鬟簇拥着两人步入厅堂内,满座亲朋宾客欢呼叫好,看着一对新人手牵红锻行对拜之礼。
霍老夫人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自家孙子成家立室,欢喜之下难免有些热泪盈眶。
待霍霆两人行好礼后,霍老夫人上前,拉着他们各自的一只手叠放在一起,有些激动道:“天地都已昭告过,以后你们便是夫夫,荣辱一体,要好好互相扶持,恩恩爱爱,老身这辈子,就无憾了。”
说完,看着沈习云又道:“霆儿这孩子双亲走得早,在管教方面有些疏忽,若是他欺负你,你便告诉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沈习云看了眼霍霆,笑了笑:“习云记住了,多谢祖母厚爱。”
“哎。”霍老夫人被这声祖母取悦得眉开眼笑,又瞪眼看向霍霆:“听见没有,往后可不许欺负云儿。”
霍霆隐隐觉得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开始岌岌可危,在霍老夫人的瞪视下,只能配合着点点头。
拜完堂后,便是引宾客去膳厅用宴,众人也不讲究座次,遇到相熟的人便凑在一桌上把酒言欢。
途中楚皇亲自驾临道贺,以表示皇恩浩荡,做做场面喝了几杯酒,便起身回宫,他一走,众人又开始畅爽起来。
楚麟执着酒盏,走到霍沄琛和沈习云身边,勾着友好的笑容:“恭喜王爷和太傅佳人成双,本王在此,敬你们这对新人一杯。”
霍霆和沈习云对视了一眼,各自执起酒盏,笑着与他碰了碰杯:“多谢王爷。”
“说起来,本王至今仍有些不敢相信,太傅和豫安王,竟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楚麟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酒盏边沿,随口说道:“以往你们俩,每次见面都是那般不愉快,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本王很是好奇,你们是如何,互生情愫的?”
这话明里暗地都带着试探的意味,沈习云闻言淡淡一笑,修长的五指轻轻覆在霍霆的手背上:“感情这事最难说,应是臣跟王爷之间有缘有份,才能走到今日,情不知所起,却是一往而深。”
霍霆盯着覆在手背上的那只素手,听着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话,耳根可疑地红了起来。
楚麟带着探究的目光在两人间不动声色地巡视了下,懒散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又自顾自执起酒壶将空杯盏倒满,朗声道:“今日可是豫安王和太傅的大喜之日,皆是我朝重臣,诸位一起,敬这对新人一杯。”
众人闻言,皆举杯看向霍霆和沈习云,说了些祝贺之词,霍霆两人也跟着举杯,回敬过去。
宴席内觥筹交错,和乐融融。
半月逐渐高升天际,挂在流淌的星辰银河中,豫安王府被四处的大红灯笼映得亮如白昼,夺尽了夜色的光彩。
月华隔着窗纱斜透进屋里,红烛摇曳,满室流光溢彩,喜庆极了。
床褥床帐都被换成了大红色,锦被绣着鸳鸯戏水的纹样,上面还被撒了些红枣桂圆之类的东西。
那些东西的寓意是早生贵子,用在这对夫夫身上,着实多此一举,无非就是用来硌人的。
霍霆拂袖将它们往里头扫去,才跟着沈习云双双坐下,喜娘端着个红木托盘,上面是两杯酒,她笑吟吟道:“两位新郎官该喝下交杯酒,才算真正的礼成。”
沈习云看了眼霍霆,率先端过酒杯,他今日在席间喝的酒有些多,双颊此刻染着绯色,看向霍霆时,长睫漾起一层涟漪。
霍霆喉结滚动了下,错开视线拿过托盘上的一杯酒,与他手臂交缠,将合卺酒一饮而尽。
喜娘将两人之间的一缕青丝交缠绑在一块,眉开眼笑:“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疑。”
说完,笑着躬身告退,将接下来的漫漫长夜留给这对新人。
她才将门推开,正趴在门框上的几人差点摔落进屋里,彼此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喜娘心照不宣一笑,压低声音道:“都想来闹洞房的吧?”
门口的几人是跟随在霍霆身边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今日他们王爷大婚,这洞房当然得来闹上一闹。
潘闵笑嘻嘻在外头喊道:“王爷,我们几个进去喽。”
说完,招呼着身后的几个兄弟走进屋里。
霍霆瞥了眼进来的几人,见他们都笑得不怀好意,眼皮一跳,正想挥手赶人,潘闵抢先道:“我问过老夫人了,她可是同意我们来闹洞房的,她说这样,更能促进你跟太……”
潘闵看了一眼沈习云,话到嘴边改口道:“老夫人说闹洞房,更能促进王爷跟王妃之间的感情。”
霍霆:“……。”
沈习云稳坐在床上,端的是处变不惊,只是藏在广袖间的指尖微微蜷缩起来。
霍霆咳了一声,问:“那你们想怎样?”
几人早在路上想了许多种方法,李帧闻言,将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道:“先吃同心糖。”
李帧将糖递到霍霆面前:“王爷,你将它喂给王妃。”
“……。”霍霆看了眼他手心里的一颗糖果,眉头不自觉拧起,对上众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他淡淡拂开李帧的手,起身推搡着人出去:“都走走走,本王的洞房你们也敢闹。”
潘闵拉住霍霆的胳膊,新奇地看着他的耳根:“王爷害羞了?”
霍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李帧趁这时凑到沈习云身边,将糖果递给他:“要不王妃你来?”
众人忙跟着起哄。
沈习云微不可察地抿了下唇,在几双热切的眼睛下,迟疑地拿过那颗糖,霍霆神色微妙地眯了下眼睛,沈习云看着他,轻声道:“看在今日是大婚欢喜的份上,王爷便应允下几位的要求吧,反正也不是什么伤大雅的事。”
几人忙不迭点头附和,觉得沈习云很是通透爽朗。
沈习云剥开糖纸,一股奶香味隐隐钻入鼻尖,他将糖含进嘴里,见着霍霆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只好起身走了过去。
霍霆看着他渐渐拉进两人间的距离,视线不可控制地停在对方的双唇上,形状姣好,绛唇如朱,很是……秀色可餐。
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下,沈习云双手攀在霍霆的肩膀上,蝶翼般的长睫微颤,将口中的糖果喂了过去。
屋内霎时一阵此起彼伏的起哄声,盖住了两人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霍霆含着糖果,觉得里头的糖量一定下了很多,齁甜得不行。
李帧几人兴致勃勃地还想继续下一个项目,沈习云赶在前头委婉地赶人:“春宵苦短,我跟王爷还要圆房呢,几位是要留下来看吗?”
他说这话虽然是带着笑,但听起来危险极了,李帧几人忙讪笑着摇头,遗憾地告退。
活色生香的场面是好看,但也得有命看。
不过王妃这话听起来,怎么让人觉得他很急色。
待几人离开后,屋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烛芯的噼啪声,沈习云拉住霍霆的袖子,羞赧道:“我替王爷宽衣。”
“……。”
霍霆拽住他的手扒拉开:“咱们还不是很熟。”
虽然他答应了跟沈习云成婚,但也就是面上,难道还要做真夫夫?
咳,虽然已经未婚先圆房过了,但那是被算计的,现在不能如了对方的愿!
霍霆自顾自走到床边,边脱下外袍道:“咱们虽然成婚,但本王对你可还没有情意,而你口口声声说爱慕本王,这点本王可还不是很信,所以咱们之间,现下应该相敬如宾。”
沈习云知道要与他彻底交心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但眼下发展到能同床共枕的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定能从相敬如宾变为如胶似漆。
遂沈习云顺着他的话道:“王爷说得是,习云知道了,我会好好努力的。”
霍霆微妙地拧了下眉毛。
努力什么?努力让自己爱上他?
洞房花烛夜,两人盖着一张被子单纯地睡着觉,沈习云朝霍霆身边挨着,一本正经:“同床而眠不能隔得太远,不然会变得生疏,感情迟早会不和睦的。”
霍霆有些哑然,这什么破道理?他们好像也没有感情吧?
不过沈习云比他想象得还要黏人,霍霆挪了几次位置,对方随后便缠了过来,像个八爪鱼一样。
半月后,果然如沈习云说的那样,濮阳那边出了群山匪,扰得邻近的乡镇不太安宁,地方官员对付不来,只好上奏楚皇,楚皇闻言震怒,下旨让霍霆前去剿匪,沈习云跟着掺和进一脚,道:“皇上,可否让臣也跟着一起去?”
楚莫渊摸着下巴:“太傅为何要跟着去?”
沈习云叹了口气,张口就来:“王爷最近身体其实一直不适,半夜经常头痛欲裂,睡不着觉,臣不放心他,想跟他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霍霆:“……。”
谁有病了?
楚莫渊关切道:“竟有此事,那可有找太医看过?”
沈习云道:“太医说是积劳成疾,不过只要多加为王爷按揉头部穴位,活血化瘀便可,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臣不放心,所以才恳请皇上允许臣跟着前去。”
霍霆看着他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实在佩服不已,剿个匪都要跟着,这么黏人,往后要是去边关打战,莫不是也要跟着?
楚莫渊听着沈习云的那番说辞,考虑半响后,才大手一挥:“行吧,太傅对豫安王这么上心,朕准许你跟着前去,也顺便替朕体察下民情。”
沈习云拱手道:“是,臣知道了。”
楚莫渊又看向霍霆,眼底带了几分关心:“你可是大楚最得力的干将,身体可要照顾好。”
霍霆瞥了沈习云一眼,而后回道:“多谢皇上关心,臣记住了。”
回到霍府后,霍霆把沈习云堵在书房的墙壁上,似笑非笑:“本王有病?王妃,当着本王的面在编排本王时,不应该跟本王提前串供好吗?”
沈习云笑道:“即使没有串供好,王爷不也没拆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