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恶盲—窥视我的瞎子》的主角是孟阳虞翻,是作者来来的菜地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孟阳他是个小偷,当他一天在准备和往常一样的时候,他闻到了一个让他着魔的气味。
属性:小恶魔气味控受✖白切黑占有欲点满盲人攻。
《恶盲—窥视我的瞎子》精选:
手机上定的闹铃响了好久,高/潮已经循环了四遍,直到女声又一次撕裂到了顶峰,孟阳才从被窝里伸出一截胳膊,伸进枕头里左摸右摸,关了闹铃。
声音是没了,人却不起来,翻了个身,一脚把腿边卷成团的衣服踢开,继续睡了。
再起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孟阳坐在床边,还没灵醒,许久才懒懒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睡成鸡窝的头。
从床底下把拖鞋拉出来,起身,一把拉开窗帘,零星的灰尘还没落下,尤为纤细发达的嗅觉神经瞬间一个激灵,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往出打。
孟阳连忙背过身,一边骂娘,一边逃离原地去客厅找纸。
其实孟阳的身体素质倍儿好,天生火气旺,一米七二的个儿真真印证了那句话——浓缩就是精华。
他的衣柜里没有一件毛衣、羽绒服,就连秋衣秋裤都找不到。最冷的冬至天,人都忙不迭窝在家里躺热炕,只有他下/身单穿牛仔裤,上身短袖外搭一件夹克,悠哉悠哉在街上啃冰大板。
这得得益于人家覆盖在全身上下的那片薄薄肌肉和血管。浅麦色的肌理能隐约看见青色的血管,四通八达的血管源源不断把热气腾腾的血液输送到身体各处,而肌肉又给保了温。
但身体素质再牛/逼,也毕竟是个人,孟阳哪哪儿都好,就是鼻子不行,尤为脆弱还十分敏感,闻到臭的反胃,辣的太呛,香的头疼,灰尘则是浑身不适。
所以他虽然邋遢,但也被迫讲究,自己不大的狗窝里东西乱放乱扔,但哪儿哪儿都擦的干净不落灰。
喷了药,鼻子好起来了,把落灰的窗帘卸了下来扔进盆里,他打算下班回来再洗。
是的,他该上班了。
孟阳的职业比较特殊,属于自由职业者,工作地点也不定,但都离不开人多。
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孟阳极力屏息,忽略从每个人、每个角落传来的味道,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正值下班高峰期,车上人挤人,司机一个急刹,车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抱怨,好不容易熬过了一站,下车的人却没多少,只有一个孟阳。
他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看着挤满肉饼的公交晃晃悠悠的消失在天际,孟阳背着手,信步走出了车站,直到走到路边一棵阴凉的柳树下,他才停了下来,从袖口里拿出了他今天的工资。
小巧的女士钱包,用的人很小心,所以很新,上面明晃晃印着一串英文,是某个国际品牌的经典款,他为某一任前女友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为此还勒紧裤腰低省了三个多月。
不出他所料,打开一看,信用卡倒是一大叠,现金没多少,不过他不在意,把卡都扔了,只把钱包留了下来,打算直接转二手。
天气实在太热,明明已经是六七点了,阳光还直射着,不要命的晒,空气中满是热浪,孟阳后颈子一片红,汗流上去,蛰的疼,是晒伤了。
好在路尽头有一片阴盛的树林,顾不得里面可能吸光人血的蚊子,孟阳一头钻了进去。越往里面走,树越密集,也越凉快。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一片树林,不是都被开发商圈起来了吗?”孟阳纳罕,沿着石灰板的小路往深处走。
他记得,这一片是A市的富贵区,叫蓝湾,能住在这里都非富即贵,房价逼死人的这几年,炒的最高的就是这一片的小区,他还算过,自己不吃不喝十年,应该可以给自己在这里买一个站的地儿。
树林茂盛,枝叶密集,空气里隐约浮动着水汽,果真走了越五分钟的步,眼前便出现了一小片池塘,水汽更清新了,而水质也清澈干净,一低头,孟阳能看见自己唇角上那个小痣。
看着悠闲飘在水面上的两只大白鹅,孟阳咽咽口水,不是饿了 ,是羡慕,他想立刻把衣服脱了,跳下去陪它们。
坐在池塘边上,看了一会大白鹅,身上的汗都散干净了,孟阳起身,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看看这林子后面还有什么。
沿着曲曲折折的石板路,越往深走,树林里就越暗,日头已经被遮去大半,孟阳抬头,终于窥见树林后秘密的一角。他快步往前走着,终于看见了结果。
是一堵高越五米的墙。
白森森的,默不作声的立在这里。孟阳嗅到一阵石灰味,墙是刚扎在这儿的,像是个刚从墓里挖出来的木乃伊。
孟阳没由来一阵不适,但没打道回府,反而沿着墙根朝着一个方向往下走,走了约莫三十来米,到了拐角。
拐角处有一扇被锁着的铁门。
孟阳破过的锁头,不说上万,也过千了,各种各样都有,他蹲下来,细细看了看,不一会轻叹一声,觉得自己能力不行了,没见过这种样式儿的,手头也没有趁手的工具,破不开。
他直起身子,抬头看着五米高的墙,外头抹的是石灰,但里面夹的是青砖,伸手摸了摸,有细微的砖缝下陷。
这就够了。
阳挑了一处顺眼的,伸手在地上抹抹,像只点水的蜻蜓,飞了过去,白墙只留下了零星的两指泥点,倒像是拍死的蚊子血。
猫腰踩在草坪上,孟阳抬起头,确信这是个私宅。
白墙的后面是个小型花园,不过一点零星的红都没有,全是绿油油的绿植,打理的倒是精细,但审美不走心。孟阳很喜欢,他的鼻子对花粉过敏。
越过一片影影绰绰,就是一栋二层洋楼,青砖白瓦,有些年代了,斑驳中透着一股气韵,像个雍容的伊人,却低敛着华贵。
鼻翼微翕,孟阳嗅见一股味道,阴凉与水汽中透着一份厚重,是砖缝里累年的雨水和青苔的味道。
好像是闻的入迷了,舌根竟然有恍惚的苦意,恍过神来,孟阳砸砸舌头,他抬头,克制不住心里的欲/望,要进去看看。
所有窗户里,只有二层里的一扇窗户开着,犹豫了不过三秒,他翻了上去。
坐在窗沿上,孟阳弯腰把鞋子脱了,提在手上,他心里暗暗兴奋,像是要拆一份神秘大礼。
他直起腰,一个非法入侵的小偷,竟然带着隐约的敬畏和激动,小心翼翼打量整个房间。
这是个卧室。
很大,但家具少,除了必要的床和衣柜,基本就没摆什么了,显然主人给这间房的定位很简单,就是睡觉,噢,还有一个洗手间,最多再外加一个冲凉。
整个房间里铺满了地毯,深灰的地毯,孟阳视力好同时也相信,这个地毯,绝对要比自己擦脸的毛巾都干净,他踩在上面,出乎意料的软。
嗯,这才是人民币的触感。
孟阳转头,看见了贴墙的衣柜。
紧紧闭着,像是封印着绝对不能发现的秘密,想象着里面黑洞洞挤压感,孟阳心中的窥探欲一瞬间被点燃。
衣柜很大很高,不知名的木制,不令人头疼的木香,上面雕的暗纹更添厚重,拉开衣柜时都能感受到那份重量。
和自己想象的略有出入,衣服不是预想的种类繁多,只有五六件,很符合主人的冷淡,清一色都是长衫,极素淡,没一点花纹。
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件的领口,软滑中透着丝丝的凉,看着大小样式,穿这件衣服的男人身高还不低。
眼神扫过衣架,孟阳注意停顿了,一个个木制的衣架规整的将长衫撑的一丝不皱,只是每个衣架中间都整齐的分布着数量不一、大小相等的小凸起。
正常人一般都很难发觉也很少见到过。
孟阳也是,唯一一次见过是在电梯里,每一层楼层按键的阿拉伯数字下,都会有一串小小的凸起。
是盲文。
阿哈!内心的空腹感一瞬间得到了缓解,孟阳喟叹,啊...找到了,就是这个了。
人在沉迷于发现隐秘的快感时,往往都是最疯狂的、理智最游移的、注意力最散乱的。
孟阳也是这样,所以直到卧室门被打开,他还没回过神来。
三秒钟后,孟阳许久未曾为人波动的心被狠狠提起,他停滞着动作像是刚刚完成的雕塑,侧头望着进来的人。
是个男人。
男人径直走到床边,弯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黑色的钢笔。动作流畅至极。
像是遭受了一轮轰炸,孟阳的心一遍遍的膨胀到极致然后快速爆爆炸开来,他几乎克制不住的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眼里露出像是恶作剧成功的恶笑。
果然,男人是个盲的。
取了钢笔,男人直起身子,顿了顿,绕过床,径直朝孟阳走过来。孟阳瞳孔一瞬间睁大,恶笑瞬间消失,不自觉的朝后小退半步。
男人径直略过他,走在他的身侧,伸手合上了窗。
孟阳慢慢侧头,看见了男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衬着那双眼深邃至极,秾纤的眼睫微垂,半敛的眸子像是深湖,看不见半分神采。
孟阳称心了,男人也转身走了。
转身的那一刹,孟阳近距离观察了男人的样貌,皮肤极白,唇薄而红,轮廓利落、五官深邃,很秾丽。
他穿着长衫,看着瘦也高大,他走起路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和孟阳一样,他竟然也赤着脚,走动间脚踝后的轻薄肌肉一张一息。
像猫科动物,不过不是猫,是猞猁。
直到男人离开,孟阳才开始动,他合上了衣柜,正预备四处逛逛,大脑里那根牵动嗅觉的神经却猛的一顿。
刚才他..他竟然没有嗅到男人的味道。
向来发达到令人惊诧的的嗅觉,比什么机器雷达都灵敏,只要是近距离的接触,他都能嗅到任何物体上沾染的味道,从未失误过。
孟阳猛的吸鼻,只有满腔的木头味,剩下的,一点儿多余也没有。
他不信,心里飞速给出两个可能,第一种,男人浑身上下就是一点儿味道也没有。
而第二种,则是在刚刚,那个简单的照面里,自己那根天生具备反射性、牵动大脑的嗅神经失能了。
这就有点可怕了
孟阳走到床边,拿起放在床头的那本书,盲文的,他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是写在扉页鸾跂鸿惊、力透纸背的二字,虞翻。
“虞翻....”,孟阳咬着舌尖喃了一遍。
将书翻到任意一页,轻轻搭在鼻尖,孟阳微微阖眼,细细嗅着感知,却只闻见了干燥的墨。
眉头微皱,孟阳不满,这种浅尝即止的感觉实在不爽,就像是饿了许久,又遇见自己最爱吃的奶油蛋糕,明明胃口可以大到吃下十个,却只能舔一口。
合了书,将其放回原位。孟阳粗鲁的揉了揉鼻尖,咬咬舌头,许久才抬起头,眼底浮上一层快意。
既然这样,就先住在这里好了,孟阳轻轻松松做了决定,反正他又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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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灵活柔韧的猫,孟阳快速落在离主位最近的椅子上,该吃午饭了。
他已经在这里借住了两天了,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孟阳把整个宅子的每个角落都摸了一遍。
两层的宅子,房间挺多,功能齐备,吃喝拉撒休闲娱乐都考虑到了,每个层次的需求都满足了,所以留给能睡的房子就不多了。
孟阳挑了个离男人远的,毕竟总要洗把脸的,万一发出什么声音呢。
诺大宅子里就住了男人一个。孟阳观察他两天,男人应该是个钢琴家,钢琴弹得溜,每天都要叮叮当当响四五个小时,这四五个小时,孟阳的睡眠质量最好。
男人也是个资深宅,不弹琴的时候,就靠在琴房的懒榻上看书或者插着耳机听音乐,基本不出琴房。
至于宅子,每天都有人来收拾,准点儿来准点儿走,一分钟都不会迟到早退,也一分钟都不会多呆。
孟阳更加如鱼得水了。
坐在椅子上,一搭一搭的翘着脚,孟阳心情极好,他垂着眼里满是笑意,餐桌上的五菜一汤香气氤氲,孟阳却一点儿也不饿,他在等他的主菜。
二楼走廊上的大钟精准报时,机械声确保在画室或者卧室的男人能听见,不一会,男人慢腾腾扶着扶梯把手,走了下来。
像是馋嘴的孩子,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蛋糕被端上来,孟阳猛的直起腰,急切的手指无声的点着桌面,眼睛死死盯着男人,里面满是即将开餐的激动。
男人依旧是一身长衫,领子前的盘扣细细的、紧紧的扣着,这是衣柜里星期三要穿的那件长衫。
男人从孟阳身后擦过,也许是因为看不见,他的手肘擦过孟阳的椅背。
蓦然间带起了一股力道,不大,可孟阳却打了一个激灵,男人的的袖摆刚刚划过了他的一点后腰,正在腰窝处,很痒。
孟阳趴在桌上,侧头看着男人吃饭,玉色的手指操纵着筷子,慢悠悠下筷,但有时夹不到什么东西,偶尔夹起了,吃着吃着,却慢慢皱起了眉头,然后绝对不再碰。
孟阳心里直乐,原来他不喜欢吃青椒啊。真巧,自己也是。
男人吃饭很慢,和孟阳的风卷云残不同,他嚼东西不张嘴,红而水润的唇抿着,只有嘴角会偶尔弯一弯。
孟阳的后腰更痒了,他感觉刚刚那袖摆似乎是在自己的腰窝卷了一圈,腰软的慌,而且这痒还搔进了心里。
孟阳猛的爬起来,使劲儿拧了拧自己的后腰。
男人吃完了饭,将饭碗轻轻推开,又去摸左手边另一个散着热气的碗,是熬好的药。
。将药碗轻轻拉到身前,男人没有着急喝,一手轻轻摸着碗壁,另一只手放在桌上。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一双静默如湖的眼静静望着前方,难得偏利的眉峰也被这双眼中和的一点戾气都没有,看着像是软弱的猫。
孟阳又爬在桌上,眼睛从男人被水汽濡湿的睫毛,一点点游移到放在桌上的左手。
这个男人很奇怪,像是一杯凉白开,闻起来一点儿味道也没有,他已经闻过很多次了,还是有些不相信。
看着男人落在桌上的手指,孟阳克制不住,他咽了咽口水,头一点点移了过去。
视线里满是透明的指尖,相差不过一厘米,孟阳微微侧脸让鼻子对着指尖,然后轻轻翕动鼻翼。
只有很淡很淡的药香,不是他本身的味道。
孟阳有些焦躁,觉得是药香遮住了男人的味道,他闻不到味道很难受。 脸颊贴在冰凉的桌面,孟阳却又觉得热的厉害,他气死了,死死盯着眼前的手指,恨不得张嘴狠狠咬一口。
蓦的,正对自己鼻子的那根手指动了动。
孟阳被吓了一跳,极速后退,紧紧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惊魂未定的望着男人。
男人什么也没发觉,还是像画中人,直直坐着,直到眼睫上的水汽散去,才慢慢端起药碗,一点点喝了。
孟阳心情平复了下来,却不敢作妖了,他心情不好,背过男人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呆滞的望着自己的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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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阳一直都很能睡,他的最高纪录是曾经连睡三天不醒宛如死去。
而从自己的狗窝挪到了这间洗手间比他卧室大,卧室比他家还大的豪华套房,孟阳更能睡了,要不是每天的得赶在家政来之前抹了自己的痕迹,他能一直把自己睡进坟墓。
每当家政来的时候,孟阳就会移驾到男人的琴房,这里是家政唯一不早上进去的地方,打扫都是在晚饭前,因为白天是男人练琴的时间。
夹着枕头,挑了一个合适的地,孟阳躺在琴房的地毯上,很快就进入了深眠。
不到五分钟,就被吵醒了,是男人的琴声。
往日里助眠的曲子,今天分外高昂,孟阳用枕头死死压着自己的脑袋,心脏却如同磕了药,随着一串串高音,在胸腔里撒欢。
孟阳气的跳起来,趁着音乐盖着,一把将枕头摔在地上,然后气势汹汹的走到男人的钢琴边。
他动作连贯,一手扶着钢琴顶盖,弯下腰,底下头,朝男人的右耳恶狠狠的无声道:“喂,瞎子,你吵到小爷了!”
男人一点儿也听不到,手指行云流水的在接盘上翻飞,高/潮一拨又一波,孟阳气的张牙舞爪,眼里满是小火苗,下一瞬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的小火苗猝的一灭,转而变成了爬满了笑,像只跋扈小恶魔。
“你不会以为小爷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吧”,孟阳舔了舔唇角的小指,下一瞬,就猛的张开了嘴,露出白森森的虎牙,作势朝男人的外露的脖颈咬去。
当然是咬不了的,牙齿堪堪停留在青色的动脉处。
看着男人无动于衷的反映,孟阳登时觉得有些无趣,他慢慢闭上嘴,正欲离开,鼻尖却微动。
长在嗅觉神经里那些无处不在敏锐雷达,登时被触发了开关,千呼百应的齐齐响了起来。
它们终于迎来了它们最喜欢的目标物。
这也是孟阳最喜欢的,他俯在男人颈边深深嗅着,像来向上微挑的眼睛半阖,偶尔还伸出一小截丰润的舌尖,舔舔有些干的唇。
他没有想到男人是有味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前两次却是什么也没闻见。
这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他在大脑里翻着可以描述的形容词,似极寒的雪山上那山尖处的一抹雪,又似颜色艳丽、气味动人的酒,初而凛冽如泉,入鼻腔后却有含在喉间的微醺。
孟阳闻的上瘾,也觉得原本这股若有若无的气味,越来越清晰。
真好闻,孟阳发自内心的这么觉得,他一边吸着,同时发自内心的感觉愉悦。
真好闻啊,低垂的眼里满是欲/望,孟阳望着眼前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吧,奇怪,明明是同样的身体,为什么这个人身上的味道怎么勾人?
不行,得好好闻闻,鉴别鉴别。
孟阳头伏的更深了,玉色的肌肤发着冷白的光,那气味顺着光氤氲进了孟阳微露的舌尖,舌尖微颤,几乎是克制不住,那截殷红的舌尖就要触上动脉。
琴声停了。一曲终了。
极大的声源消失后,往往会使得空间更加寂静,孟阳站在地毯上,觉得自己鬓角的汗滴在地毯上的声音要他的鼓膜震碎,感觉自己的微微发抖要将这个空间撕碎,而拼死狂跳的心跳声要将他整个人炸到连灰都不剩。
简直是......太可怕了,孟阳无声喘息着,大汗淋漓的抬头看着男人。
男人什么都不知道,浴着日光,微扬着头,伸着手,安静的抚着纸上的音符,眸子里依旧是至死的无波。
孟阳猛的狠抹了一把脸,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