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是《摄政王天天在掉马》的主角是沈予白谢淮,是作者肥啾啾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沈予白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的人就是谢淮,他觉得谢淮这个人是威胁到他地位的存在,他想要除掉他。
属性:黑莲花疯批美人攻×白切黑戏精皇帝受。
《摄政王天天在掉马》精选:
长亭山庄地处极其隐蔽,除了皇室以及庄内弟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包括十二个分庄,一个总庄。
总庄好说,是一家极大的酒楼,位处离州,离京城也不远,是繁华地带。白天弟子们勤勤恳恳打杂,晚上就拿起匕首干他们的老本行。
数十年,没有一个人发现过端倪。
沈予白只带了几个随从,驾的是普通的马车,没有太过声张,穿着便服带了点行李就从京城出发了。
一路上倒还风平浪静,只是颠簸了些时日,到离州的时候天正摸黑,沈予白筋疲力尽,想尽早找个客栈睡下。
他们歇脚的是离州一隅小镇,离长亭山庄还有些距离。眼下夕阳半落,只能找个客栈暂时睡下,第二天再赶路。
夕阳西下,远远地能看见暮色在镇中沉下去,让夜幕慢慢地织上夜空。这小镇不似京城般那样繁华,这个时候大街小贩都收了摊,停了吆喝声,各家也都关了门,一盏灯笼孤零零地摇曳在暮色里,被晚风吹得嘎吱响。
灯笼上写着:如意客栈。
沈予白觉得这情景甚妙,顺着灯笼走过去,正是一家挺小的客栈,牌匾写着“如意客栈”四字,还挂着酒旗。
沈予白进去道:“掌柜的,麻烦三间上房。”
掌柜愁眉苦脸道:“我们这客栈小,今天房间空缺,只能腾出两间。隔壁还有一间,住了一个人,还能住一个,不如我去和他商量商量,让客官和那位挤一挤,如何?”
沈予白对那四个侍卫道:“你们俩俩一间,我和那位一间算了。”
一个侍卫道:“皇……公子,这不妥,您怎么能……”
沈予白瞪大了眼睛:“这什么?就这样办了,我先买几坛酒,你们找房间去吧。”
几个侍卫不好多说,上楼去了。
沈予白要了几坛酒,那掌柜的又跑下来回道:“那位客官答应和您合住了。”
沈予白微微一点头,喝了两坛,觉得还得留两坛,便提着酒和包袱上楼,找到房门敲了敲。
沈予白本酒量不大,但他自诩酒量大,偏要多喝。喝了两坛便晕晕乎乎,他撑着精神立着,忽然看见楼梯旁窗户打开了,晚风直扑而来,与他撞了个满怀。
暮色被夜色吞噬尽,剩地平线一抹黛色,风倒挺舒服。
门开了。
开门的那人没有带白色面具,却带了张假脸——人皮面具。他那假脸逼真极了,漂亮得惊艳非凡。他穿了身浅色的衣裳,笑吟吟道:“是你。”
是淮山!
他翩翩立在晚风中,如天下凡的谪仙。
沈予白反应慢了半拍,随即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紧得好像要把他揉入骨血,“淮山,以后可别让我怕了。”
沈予白开心得要命,但又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道:“淮山,谢谢你。”
淮山面对他过于亲密的拥抱,也没有躲避,只是安然受着。他轻轻点一点头,待沈予白放开他,才关上了门道,“皇上来此地,应该是想去长亭山庄吧。”
沈予白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叫皇上倒生分了,你我就是兄弟,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干什么。”
淮山慢条斯理地泡了壶茶,“仅相处一晚上,就把我当至交好友,皇上这也太没有警惕心了。”
沈予白还想喝酒,淮山抢过他的酒坛一饮而尽。沈予白也阴阳怪气道:“你不怕我下毒,这也太没有警惕心了。”
淮山轻轻笑了一声。
沈予白道:“上次那白袍男子,你记得吧?叫王厢。我想顺着去找找长亭山庄,去查查他背后的人。”
淮山点头道:“我知。我此次来,是找我身上毒的解药。”
沈予白一想到淮山的伤因他而受,声音低了下来:“对不起。”
“你倒什么歉。你我之间,不需要道歉。”淮山轻描淡写,把烧好的茶拿下来,“给,醒酒,省的说些胡话。”
沈予白哽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软了一下,就像被一根弦触动了。他看着淮山的手指,那手指纤长如玉,搭在桌角,他突然想上前亲一下——2
太好看了,揭下人皮面具定是个美人。
他勉强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想的东西实在是恶俗,道:“我要帮你找解药,你拦不住我的。”
“八匹马也拦不住你,”淮山看他把茶喝完,“歇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沈予白突然全身火燎火燎的,脸一下滚烫万分。还好夜色上涌,看不见他脸上的颜色。
这房间里只有一张极大的床,换做之前,他与淮山同床共眠彻聊一夜都不会有问题;而现在,他与淮山一说话就会脸红,一想到他那白如玉的指尖就想亲一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对淮山有非分之想,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真是个畜生。
沈予白在心里断定,他与淮山是过命的交情,十级蚊香也掰不弯的兄弟情,绝对不可能对他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沈予白磨磨蹭蹭地脱了外衣,又磨磨蹭蹭地摸到床最里边躺了,裹上了被子锁在了一团。
他都不明白往日风风火火的他为什么现在如此窝囊。
淮山惊讶道:“你不洗漱?我给你打盆水?”
沈予白道:“不要了——我今天累了,想早点睡下,就先睡了。”
淮山应了一声,转到屏风后,一盆盆往里头倒水。沈予白没忍住好奇往外头看,之间屏风上放了些衣物,还有哗啦啦的水声,不禁问道:“淮山,你在做什么?”
“沐浴。”
沈予白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烛火昏黄,屏风能映出他均匀标致的身材,甚至能看见他肌肉的影子。他本以为这淮山就是个小身板,结果身材竟然也这样标致。
毕竟是习武之人。
哗啦啦的水声,估计是他在拧干浴巾。屏风后那具雪白且漂亮的身体,究竟长什么样?
水声停了,沈予白睡不着,睁大眼睛望着外头,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于冒犯,只好转过身闭了眼睛强迫自己睡。
他怎么能睡得着?
沈予白又睁开眼睛,这下可不得了——淮山就穿着中衣,浑身湿漉漉的,依稀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和肌肉的线条。他披散着头发,声音有些哑,可能是累了:“你还没睡?”
沈予白:“没……有。”
他连忙闭上眼睛,又想朝着他看。只淮山走到床边来,墨发一晃,在他脖间留了几丝,沈予白脖间发了痒,睁开眼睛一看就对上淮山的眼睛——
淮山靠他极近,皱眉道:“还没睡着?”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好像对淮山,真的动心了。
沈予白实在是睡不着。
淮山不打鼾,均匀的呼吸声挠的他心痒痒,轻又软,简直想让人上去从唇上亲一口。
他沐浴后皂荚子的清新味道和他衣服上沾着的湿漉漉的水汽味混在一起,沈予白忍耐得极其痛苦,两人分被而睡,他裹在被子里,肖想这不应该肖想的人。
他不应该。
沈予白睁着大眼睛,一直到四更左右才睡着。
窗外下了雨,滴滴答答的,雨打残叶,第二天清晨二人便出发,看见一地残叶,淮山边收拾东西随口道:“东风无意惹啊。”
沈予白困得睁不开眼睛,淮山与他道:“随意编的——你怎么了?”
沈予白连连打哈欠,总觉得这打油诗不大对劲,“昨天没睡好,走走走,我不碍事。”
淮山从袋子里摸出什么东西,直接扳住了沈予白的下巴,把那物塞了进去。
沈予白吓得不轻,随即感觉他全身滚烫万分,像是淮山手指的温度直接顺着皮肤传到了他身上,沈予白苦得很,而淮山又不知情一般撩,简直要沈予白的命。
淮山笑道:“薄荷。”
沈予白胡乱点头,觉得舌头清凉万分,倒是清醒了些,吸了一口气道:“那多谢你了。”
“不客气,”淮山揭开马车的帘子道,“我坐你的马车,你不介意吧?”
沈予白哈哈道:“都是朋友,介意什么。”
他一面说着,一面上了马车,两人挤在一块,车又颠簸得很,沈予白苦不堪言,一颠就颠在淮山怀里头,气氛极其尴尬——至少沈予白是这么想的。
淮山倒乐不可支,把他头拨过来,开玩笑道:“你怎么老滚我怀里?”
沈予白干脆散了头发,用头发遮起脸靠在车一隅。好在路渐渐平了,沈予白就靠在车里头睡了。
他一睡就不知道天昏地暗,模模糊糊被淮山喊醒,原来是已经到了。
这车行了一天,到长亭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晚霞千里,离州最繁华之地,车水马龙,一座极大的建筑立在暮色中,形成一诡谲又漂亮的剪影。
那建筑名常玉酒楼,是达官贵人常聚会之地,也是沈予白一行人的目的地——长亭山庄总庄。
沈予白醒的时候,要巧不巧正躺在淮山怀里,估计是马车颠簸,一颠就颠进去了。
“我的妈啊,”沈予白吓了一跳,他立马从温热的怀中起来,“淮山,我怎么在——”
“马车颠簸,你自己颠进来的,”淮山挑眉,“我见你睡得熟就没吵醒你。怎么了?”
……沈予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忙不迭下了马车,有些晕晕乎乎地扶了淮山一把,咽了咽唾沫道:“今天就在常玉酒楼睡下吧。”
淮山抱着手臂,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酒楼:“你的身份别暴露了。”
沈予白笑道:“怎么会。走,咱们买酒吃肉去。你给我做张人皮面具,常玉酒楼既是达官贵人所在之地,怕有人认出我来。”
淮山给沈予白戴了张少年模样的人皮面具,面具模样中上等,细看也算是个俊人儿;淮山自己则修了修自己原本面具的瑕疵。
沈予白捏了捏自己的脸,觉得触感与真脸无异,忍不住道:“哎淮山,这假脸是你自己做的么?”
淮山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
沈予白奇道:“做得真巧。长亭山庄的人都会做这个吗?”
淮山愣了一下,随即放下酒坛,慢慢道:“会。但,我不喜长亭山庄。”
他的声音很沉,像是不大高兴,脸色黑得吓人。沈予白听言,马上住了嘴,换了一个问题:“不说了——喝完这坛,我们就去常玉酒楼要几间房间吃饭。”
淮山在长亭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厌恶它?他表面温柔和蔼,内地看起来却不简单,会不会也和长亭山庄有关?
沈予白一边想着,一边还是笑嘻嘻地勾了他的肩,大步流星地走到常玉酒楼。
太阳已经落山,除了西边还留着一抹霭色外,夜幕已经降临到了离州。
常玉酒楼里里外外灯火通明,大红灯笼悬挂在酒楼前边,一条护城河扭扭歪歪地从酒楼旁流过,上边具放了河灯,停了数只观光船只,或有文人骚客吟诗作对,或有达官贵人附庸风雅,热热闹闹,气派得很。
两人要了几间房间,把侍卫安插在酒楼附近,一打信号他们就会出来。
“去哪?”沈予白抱着头一边走一边问他,“今晚去坐坐观光船——还是今晚就查查?”
淮山道:“今天太晚,该问的人都去执行任务了。查不到。”
沈予白叹了口气,又问道:“咱们怎么查?”
淮山道:“先打听庄主休息地在哪里。长亭山庄所有的线,都记录在庄主的册子上,估计能找到张厢的上线。”
沈予白点了点头,又继续看了看那观光船,一想到又得回房,颇有些恋恋不舍,没能坐一坐。
淮山问道:“想坐吗?那我们去吧。”
沈予白大喜,简直要视他为知音,淮山找了艘船,沈予白立马跑了上去道:“淮山,我高兴死啦。”
淮山抱着手臂微微一笑,看他在船上晃,也跟了上去,两人一齐坐在船上,赏月喝酒,沈予白快活似仙,不久便微微有些醉了。
“……那个没用的……家伙……张厢……连这都没杀……”
沈予白忽然精神了起来,小声问淮山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淮山道:“有。”
沈予白道:“划过去。”
那是一条大船。船上聚集了十几个人,都穿着官服,大笑喝酒。一人见沈予白划船靠近,便探出半个身子道:“阁下是?”
沈予白干笑着骗他说:“我们是宋王家客卿。”
淮山笑道:“在下乃宋王客卿,身份卑微,见这边诗对不错,就闻诗而来。各位的诗,果真是妙不可言。”
沈予白简直对淮山瞎扯的本领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那诗吟得简直能说是破烂!
船上那人拱手道:“在下皆是三品文管官,鄙人姓李,单名一个达,表字重逸。”
淮山也拱手:“原来是李大人,久仰久仰。”
沈予白也学着他拱手:“久仰久仰。”
淮山说完,对沈予白使了个眼色。
那李达李大人,分明就是他们所听讨论张厢的那人!
李达客套完,又道:“鄙人在一楼开了一席菜,天色不早,二位不如一齐去用膳?”
沈予白皱了皱眉,低声道:“淮山,你怎么看?”
淮山在他耳边轻轻道了一句:“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