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漂亮狐狸与孤狼捕快》的主角是陆歌识方佑生,是作者Mous1kaaa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陆歌识他是一只狐狸精,本来觉得靠着勾人又漂亮的外表和敏捷的身手去做事,但是谁知道他竟然没看上了一个捕快。
属性:衣冠禽兽腹黑捕快攻x撒娇成性怂包狐狸受,甜宠HE。
《漂亮狐狸与孤狼捕快陆歌识》精选:
方佑生的手掌比他的要大一些,也更宽厚。陆歌识的手被圈在他掌心里,仿佛一个任人宰割的小鸡崽子,方佑生稍用些力,就能把他的手揉碎了似的。
陆歌识走神,险些撞上横开过来的一辆马车。方佑生拉住他,凶道:“看路!”
陆歌识如梦初醒,他眨了眨眼睛,看向方佑生:“……方爷,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呀?”
“怎么?不能拉?”
“会叫别人误会的。”
“那是他们龌龊。”方佑生正色道,“只是怕你乱跑,所以才牵着你。”
我才不龌龊。
陆歌识觉得方佑生把他也骂进去了,暗自在心里辩驳道。
离方府还有一段路,方佑生捏着陆歌识的小拇指玩儿,边问:“你先前说,是东面有一户人家买不起药?”
“嗯!我刚来京城的时候碰到的。”陆歌识想到那户人家,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么些天过去,也不晓得他们如何了。”
“生死有命,不要太过在意。”方佑生说,“明日我同你去看看。”
陆歌识眼睛一亮:“明日?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扫地啦?”
“这几天要头一个起,最后一个睡。忘了?”方佑生提醒他,“待过了晌午我们再去。”
“嘁。”陆歌识嘟囔着转头,远远便看见方府的牌子被灯火点亮,“要到啦!”
说着,陆歌识又想把自己的手从方佑生的桎梏中抽出来,结果还是被方佑生攥住,他愤愤道:“我认得路了!”
“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溜走。”方佑生说着,却还是放开了陆歌识的手,“不过你也溜不到哪儿去。”
陆歌识刚才巴不得方佑生松开自己,眼下真的自由了,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寂寥。
他说:“我很守信用的。既然答应你要在你府上做小厮,我就不会溜走。”
“当初为什么答应我?”方佑生问,“因为我给你肉吃?”
“不是呀,你本来不是要抓我回衙门的嘛。”陆歌识说,“我怕跑了被你抓到,要受更严重的刑罚。”
“你可以跑得远远的,跑出京城。况且你都把玉佩还给我了,我能定你什么罪?”
“话是这么说……”陆歌识小心翼翼地看向方佑生,“可我是妖啊,都不用定罪,你只要说我是狐狸精就可以把我关进去的。”
方佑生停下脚步,深邃的眼睛在油灯下显不出情绪:“讨厌这样的人类吗?”
“唔……也不能说讨厌……”陆歌识很是严谨地说,“我这一路上也遇到过好多好人,也有人知道我是狐狸以后仍旧给我吃的,保护我。”
“陆歌识,这里不是你经过的那些村落,这是天子脚下。”方佑生垂眸看着满眼星辰的陆歌识,“没有那么多好人。”
陆歌识一瞬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觉得眼前的方佑生看上去似乎有些悲伤,便抬手抹平了方佑生微蹙的眉头:“可是这里有你啊。你会保护熊大哥和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方佑生目光闪烁:“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歌识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方佑生不语。
又走了一段路后,他语气轻松地说:“因为我回去还要罚你站。”
陆歌识脚下一个趔趄,追着加快步伐的方佑生嚷嚷道:
“我已经走了很多路啦!我还抓了贼!方——佑——生——!你等等我!”
青石板路被踩得“哒哒”作响,两边的白墙上缠着藤蔓,被灯火照成暖色。陆歌识又跳又跑地绕在方佑生身边叽叽喳喳;方佑生一边嫌弃他应当去做麻雀精,一边却弯着眉眼,将陆歌识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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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抓贼的奖励。”
方佑生朝着桌上的炖鸡抬了抬下巴:“吃完好罚站。”
陆歌识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他呼哧呼哧地解决掉了一整只鸡,然后不等方佑生再次提醒他,就自觉地站在厅堂门前举着双手开始罚站。
方佑生含着笑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这只怒气冲冲的小狐狸:“不用歇会儿再开始?”
“不用!”陆歌识自己也不清楚这是哪儿生出来的小脾气,他偏过头不想看方佑生,双手举过头顶,站得笔直,“我不累!”
方佑生轻飘飘地问了句“是么”,而后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来。他翘着二郎腿在院落里的板凳上坐下,悠哉游哉地嗑着瓜子观赏这尊狐狸雕塑。
对于好动的陆歌识来说,静止的每一秒钟都过得格外煎熬,连被遗落在角落的扫帚都变得诱人。屋檐上飞来几只燕雀,陆歌识不用听都知道它们在嘲笑自己,恨不能飞过去炖了这几只好事鸟。
肌肉逐渐变得酸涩僵硬,陆歌识的双手举得越来越低。方佑生假装看不见,一直到陆歌识的胳膊几乎要贴到胸侧了,才出声提醒道:
“手。”
陆歌识打了个激灵,又乖乖地把手举回到一开始的高度,他逐渐没了耐心,试探地问道:“还要站多久啊?”
“等其他人都睡下。”方佑生说,“胳膊酸就放下吧,不强求你。”
陆歌识如释重负,放下手的一瞬间,温热的血液尽数倒流回指尖,熨帖得他头皮发麻,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又道:“你不睡他们怎么睡?”
“我不需要人伺候。”方佑生说,“你只管站着便是,怎么问题这么多?”
“可光站着很无聊。”陆歌识自从到方府来以后,撒娇的次数直线上升,怕是比先前的日子里加起来都要多,“方爷,您就和我讲讲话嘛,您光嗑瓜子也无聊啊。”
“很久没这样闲着嗑瓜子了,我乐在其中。”方佑生显然并不打算接茬,还要反问陆歌识,“怎么连站着都没有耐心?”
陆歌识撒娇不成还要被教育,不知怎么总觉得有辱自己的脸蛋。他低下头,踢走了脚边的石子,赌气似的说:“我就是只没有耐心还烦人的狐狸精,对我要求这么多做什么。”
方佑生蹙眉:“莫要这样说自己。”
“明明就是你说的,才不是我自己说的。”陆歌识嘟囔道,“你天天骂我。”
“我哪有……”方佑生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说过类似的话,登时放柔了语气,“我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
“你就有!”见他这副模样,陆歌识更加胆大,还掰扯出一句不知道何时记住的俗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方佑生叹了口气,“罢了,你过来坐吧。”
陆歌识抿着嘴憋笑,语气里满是小得意:“干嘛?想讨好我?”
方佑生笑得无奈,捏着一颗剥好的瓜子仁,问:“是。给你剥瓜子?”
“嘿嘿。”陆歌识狡黠地眯着眼睛坐到方佑生跟前,换了一副跟刚才截然不同的脸面,“方爷,您真好。”
语毕,他直接伸着脖子,叼走了方佑生指尖捏着的那颗瓜子仁。
大抵是动物的习性,从别人手上叼走食物时总是喜欢用舌头去勾。
陆歌识柔软的舌尖擦过方佑生的指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还满足地tian了tian唇角,感叹道:“别人剥的瓜子就是好吃。”
方佑生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尖,又剥了一颗送到陆歌识的嘴边。
陆歌识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吃了多少颗瓜子,只晓得方佑生每次都要和喂狗似的喂他。
他不满意、想自己吃,方佑生却又不乐意了。
当真是一位难伺候的爷。
月色渐浓,不知道吃下多少颗瓜子仁的陆歌识迷迷糊糊地犯起了困,被方佑生捞到自己怀里抱着。
“已经不罚你站了,现在还想早睡?”方佑生轻车熟路地按出陆歌识的尾巴,顺着毛发的方向轻抚着,说。
陆歌识靠在方佑生的肩头,被摸得舒服惬意,半阖着眼睛道:“不要罚我了嘛。今天一天抵三天,不行么?”
“哪有这样的说法?说好的三天。”
“可规矩本来就是你定的,你改改嘛。”
“若都这么改规矩,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这就是一个小小小规矩。”陆歌识睁开眼睛,巴巴地看向方佑生,“除了你我,没有人会知道的。”
陆歌识的眼尾上扬,连装无辜的时候都带着些勾人的意味。
方佑生喉结微动,抚着尾巴的动作放缓:“陈伯他们也都知道的。若是明日就破了规矩,以后我说的话还有几分威严?”
陆歌识想得很明白:“你是对我宽容,又不是对他们宽容。”
“那为何要对你宽容啊?”
“因为我乖啊!”陆歌识晃了晃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你看,我只给你摸尾巴呢。”
橙红的尾巴谄媚地扫过方佑生的手心和手背,方佑生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将陆歌识从自己身上放下去。他神色复杂地望着一脸茫然的陆歌识,片刻,才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免谈。”
“凭什么呀?我——”
“陆歌识。”方佑生也站起来,他比陆歌识高了一个头还多一些,气势逼人地俯视委屈巴巴的小狐狸,“我收回先前的道歉。”
陆歌识双手叉腰,瞪着眼睛:“哈?”
方佑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而后他弯腰,面对着陆歌识,一字一句道:“你、就、是、只、小、狐、狸、精。”
陆歌识被方佑生的决绝和直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气得胸脯起伏,脸蛋涨得通红,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不是!”
方佑生泰然自若地:“你就是。”
“你不可以这样说我!”
“有何不可?在这府上,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欺负妖!”
“不。”方佑生指正他,“只是欺负了你。”
“你、你厚颜无耻!”
“再骂,就再多罚你一天。”
“方佑生!”
“陆歌识。”方佑生忽然板脸沉声道,“不要总试图靠谄媚和卖乖去讨好别人,更不要与比你强的人起争执。”
“会没命的。”
陆歌识被突然严肃的方佑生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说:“可我只对你这样……我没有对别人这样的。”
“不要养成这样的习惯。”方佑生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我不是在对你发火。去睡吧。”
明明就是在发火。
陆歌识躺在柔软的床褥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方佑生今天凶我了”。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被凶过……但今天的方佑生似乎格外生气,还说什么他就是狐狸精之类的胡话,理直气壮地欺负他。
陆歌识有些委屈——他最讨厌别人叫他狐狸精了。
如今被方佑生这样称呼,陆歌识心里除了愤懑,还多了几分酸涩。他将身子抱成团,怎么也想不通方佑生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难道方佑生不喜欢他黏人的样子?还是不喜欢他笑?
不喜欢就不喜欢嘛,怎么可以说骂就骂呢?
多伤人心啊。
陆歌识闹了脾气,决定再也不要主动和方佑生说话。
次日一大早,他就独自穿戴洗漱干净了开始打扫院落。闷声不吭地,连早膳也不吃。
“方爷。喊过好几次了,不愿过来。”
远远地,陆歌识竖着耳朵听见陈伯同方佑生说。
方佑生会自己过来喊他吗?
如果方佑生过来,那他也不是不能卖他个面子。
“那便随他去吧。”
方佑生却说。
谁稀罕吃似的!!
陆歌识脾气更盛,嘴角绷平着,一言不发地继续做活。
到了晌午,从厨房飘来阵阵肉香,陆歌识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唤起来。不一会儿,陈伯便又慈眉善目地过来问他要不要过去用膳。
“不去!”
“方爷说,您去的话,便允许您多吃一个鸡腿。”
“……就一个鸡腿,他哄小孩儿呢?”
“三个也行。”陈伯笑眯眯地说。
“我……”陆歌识转念又想到方佑生昨夜凶他的模样,一咬牙,道,“不去!”
“少爷,一会儿您不是还要和方爷出去?不吃东西可怎么行?”
对了,方佑生说今日要和他一起去城东那户人家。
生气归生气,救人的事还是马虎不得的。
但陆歌识自认不吃东西也无妨,便还是摆摆手:“陈伯,您去忙吧,不用管我。”
陈伯叹了口气,回厅堂和方佑生转述了陆歌识的话。
直到陆歌识把院落和回廊都扫过一遍,方佑生才出现在他面前。
陆歌识握着扫帚,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地面某处,不悦地微撅着嘴巴。
方佑生看着陆歌识低垂的睫毛,说:“还说自己乖。如今这府上就数你脾气最大。”
“我没有闹脾气。”
满脸都写着“我很生气”的陆歌识如是说。
方佑生也不和他争辩,只说:“一会儿出去了别和我喊饿。扫帚收了吧,准备上路。”
陆歌识收拾完出来,就见方佑生穿着一袭苍黑色镶金的锦鹤氅,牵着他们初见时的那匹骏马,站在门前等他。和自己有些暗红的头发不同,方佑生的长发如墨,搭上那双浓眉朗目,更衬得他英俊桀骜。
“愣着做什么?”
陆歌识一激灵,才意识到自己竟是看呆了,羞愤地回了句“没什么”,匆忙向男人走去。
方佑生下意识想抱陆歌识上马,被陆歌识躲开。
“我自己会上。”
才不要你碰。
虽是这么想着,但两人挤在一匹马上,怎么可能不相碰?
陆歌识心不甘情不愿地背靠着方佑生的胸膛,闷声道:“以后我也要买匹马。”
“你可知一匹马要多少银两?”方佑生道,“把你卖了都买不起。”
“我很值钱的!”陆歌识反驳道,“先前在匪帮的时候,有人上山想买我,带了一大箱银子!”
“买你?!”方佑生陡然拔高了音量,问。
“是啊,我也纳闷呢。只听过买妖做奴隶的,但我这细胳膊细腿,买我做什么?”陆歌识说,“不过那人后来被胡大哥赶走了,好像还被打了一顿。”
“胡大哥是收养你的虎妖?”方佑生有些头疼,“陆歌识,你劫富济贫也这么些年了,怎么还这么笨?”
“什么呀。”陆歌识不高兴地皱起眉头,“你怎么又骂我。”
方佑生长叹一声:“你不该和我发脾气。若非我捡到你,你怕是已经……”
“已经什么?我饿不死的,你可别小看我。”陆歌识补充道,“而且我没有和你发脾气。”
“你只见过被卖去做奴隶的妖?”
“是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晚些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方佑生说,“一个你险些就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