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美人绥绥倾心创作的一本纯爱小说《天下谁人不识君》,主人公是叶淇原择临,天下谁人不识君小说主要讲述了:原择临之前是个直男,没错确实是的,但是谁知道当他认识叶淇之后,他先把自己给掰弯了,然后又把叶淇给掰弯了。
《天下谁人不识君叶淇》精选:
车子在路上走了七八日。
夜晚,原择临都歇在客栈里。
睡觉也抱着叶淇。
叶淇发现他越反抗那个变态好像越兴奋,于是决定,不理不看不应,哪怕是在原择临一次又一次的吃他豆腐时。
原择临果然没有更过激的行为了。
第八日时,车夫忽然一声长吁,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原教主,少室山到了。”车夫提醒道。
叶淇讶异的看向原择临。
少室山?他到少林来干什么?他不是要去洛阳帮他查师姐的事么?
原择临抱着叶淇下了马车,朝少室山上走去。
叶淇看了看四周,忍不住问道:“你来少林干什么?”
“赔罪。”
叶淇诧异,“赔罪?”
原择临不说话了,神情有些淡漠,像是不想解释。
叶淇不问了,可是被他抱着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你准备这样抱着我进佛门重地吗?”
“佛祖会知道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不会怪罪于我的。”原择临道。
“心意?”叶淇嘲讽的扭过了头。
走到一座凉亭下,原择临将叶淇放了下来,他也坐下来休息。
过了一会儿,突然来了一个小沙弥。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找谁?”小沙弥行了个礼问道。
“找你们方丈,星云大师。”原择临道。
“施主怎么称呼?请问施主找我们方丈何事?”
“你把这句话告诉星云大师就知道了,就说,’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不知星云大师是否还记得当年枫江之上同他喝茶论道的故人呢?”
小沙弥听他这样说,心中料想他定是方丈的一位熟人,于是点点头,双手合十道:“好,我去替你通传,还请施主在此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真的有和尚下来迎接他们了,一行四人,态度甚是恭敬。
原择临抱着叶淇跟在四位僧人后面进了寺。
四位僧人目不斜视,只顾走路,让叶淇稍稍安定了些许。叶淇发现,一路走来,除了自己一行人,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甚至连其他的和尚都没看见一个,心想必是星云大师知道了原择临的身份,让人清了场。不然,少林作为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却私自接见一个魔教魔头,说出去总会生出不必要的风波,怪不得原择临这般有恃无恐,抱着自己也敢进佛门重地。
走了好一会儿,原择临被领进了达摩东院一个院落,清幽安静。
原择临将叶淇抱进正厅右边的客房床上,点了他的昏睡穴就离开了房间。
叶淇很想知道他上少林寺来到底想做什么,可是抵挡不住原择临的内力,听着原择临离去的脚步声,眼睛变得沉沉的就要睡去。突然,有人在叶淇的腰上点了一下,叶淇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啊,原来你没昏只是睡着了呀。”
叶淇一看,原来是在山下替他们报信的那个小沙弥。小沙弥孩子心性,刚才在山下看见叶淇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一进来看到他昏了过去,试着点了叶淇腰间一下,却无意中解了他的昏睡穴。
小沙弥见叶淇醒了过来,便跑了出去。
“阿弥陀佛,原教主一别经年,风采依旧啊。”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平和又有蕴力。
“星云大师,别来无恙。”原择临道。
“老朽很好,谢原教主记挂。这位是我师弟,同梅大师。”
“见过同梅大师。”
说着,几人走进正厅来。
“悟净,倒茶。”
“是,师父!”小沙弥噔噔噔的跑进跑出,倒水端茶。
“原教主似乎清减了许多。”星云大师道。
原择临淡淡一笑,“最近发生了许多事。”
“哦?不知发生了何事,要让原教主专门造访蔽寺呢?”同梅大师观察着原择临问道。
叶淇躺在床上,耳中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正在诧异为何少林寺的方丈对待原择临这般客气,就听到两位大师站起惊呼:“原教主这是为何?!赶快起来!何需行此大礼?”
原来,厅上原择临跪了下去,给星云大师磕头行礼。
两位大师连忙扶起原择临。
然而星云大师一碰原择临的手腕,却一脸震惊:
“原教主,你、你近期受过很重的伤?”
“是。”
“是怎么一回事?当今武林究竟还有何人能将原教主重伤于此?”
“星云大师,我十四岁那年执掌天星教,除了一身武功,别无依仗,当年,众人推举我当天星教教主,也是因为当时教内争斗得厉害,谁也不服谁,最后,才把我推举出去。左护法吴昆山当年本是教主的热门人选,不料半途杀出一个我来。这么多年来,他表面臣服,内心却极度不平静。我虽然一直提防着他,却无千日防贼的道理,终叫他找到了机会。他与我身边的贴身侍女勾结起来,在我的饭食里下了化功散,由此将我制住……”
原择临一五一十,将前前后后的事发经过告诉了两位大师,包括叶淇是如何救他出来送他到空桑谷接骨续筋。无一遗漏,无一谎言。叶淇这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在奇怪为何原择临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两位大师的时候就听见原择临道:
“当时叶淇危险,命在一线,我不得已,违背当日誓言练了易筋经。所以,这次上山来,是来请罪的。”
“阿弥陀佛!”星云大师双手合十,感叹一声。
叶淇睁大双眼,内心震动。
“当日我曾立下誓言,非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不会修炼易筋经,我——”
“阿弥陀佛,原教主果真是个守信重诺的男儿,虽说当日不是原教主陷入生死关头,可是原教主是为了救昆仑派弟子,这也叫人无可指摘。当年,让原教主立下重誓,本就是因为道路殊途,以防危害武林,而不是为了防止原教主救治正道弟子。原教主这么做,老衲不会觉得是违背了誓言。师弟,你说呢?”
同梅大师点点头,“虽说当日是昆仑派弟子陷入生死关头,可是,原教主当时情状,若是不练易筋经,怕是会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也可谓是生死关头了。原教主先前身陷囹圄,还被打断手脚、震断筋脉,那种危急关头都未破誓,却为了救治他人而破誓,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老衲甚是佩服。”
“多谢两位大师谅解!”原择临作揖道。
“原教主,那位昆仑派的弟子呢?”星云大师道。
“在客房内。”
原择临和两位大师进了房间。
叶淇原本怔怔的,听到几人要进来,连忙闭上了眼睛。
星云大师坐到叶淇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点点头,“的确是命悬一线,被七曜神功打伤,若不是原教主拼着一身修为及时施救,又给他服下化功散不让多种内力在体内相冲,这位少侠怕是早就一命归西了。”
星云大师想了想,从袖内掏出两瓶药递给原择临,“原教主,你筋骨初愈,却强行催动内力练功,怕是已经给身体留下了不小隐患。这瓶大还丹你且收下,服了可消除隐患。至于这位少侠,让他服小还丹即可。”
原择临伸手接过小还丹,作揖道:“多谢大师赐药!我的确有伤在身,不能为他多疗伤,这瓶小还丹正是需要。至于大还丹,原某不敢受,还请大师收回,多谢大师一片心意。”
“原教主不必谦辞,你昔日于老衲有恩,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时隔这么久,老衲一直找不到机会还原教主当日那个人情,今日正好了却心病。”
星云大师这样说了,原择临才接过大还丹,“多谢大师了!”
原择临当即倒出小还丹喂进了叶淇口中。叶淇心、口皆是苦涩。
同梅大师看着他们,目中幽思。
“原教主,虽然你是为了救人不得已修炼了易筋经,但是,老衲还是想请你答应,以后,不要用易筋经做危害武林正道的事,否则,老衲就成了武林的罪人了。”
“我答应你。”
星云大师和同梅大师都露出微微笑意来,“原教主顶天立地,一言九鼎,言必出,诺必践,老衲也就放心了。”
原择临行过礼,抱着叶淇离开了。
看着原择临离去的背影,星云大师忽然叹息道:“此人若是在正道,将是武林之福啊,可惜、可惜……”
同梅大师微笑道:“师兄不必忧虑,或许,有人可以改变他。”
星云大师微微一怔,“哦?师弟为何如此说?”
同梅大师望着原择临的身影,淡笑不语。
马车又继续行驶起来。
叶淇仍旧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原择临将手掌贴到了他背心,然后缓缓注入一股内力。
叶淇面上无所动,内心却极为不平静。他只道原择临是个卑鄙无耻的臭流氓,原来,这臭流氓真的只对他一人这样不要脸,他在天星教地牢中忍受那么多残酷的对待,原来只是为了遵守自己的承诺。一个外界传闻心狠手辣的大魔头,竟然是个尊信守诺的君子,一个如此重信之人,又怎会是个卑鄙无耻之人呢……他自己身陷囹圄遭受百般凌辱尚且不违背昔日誓言,却为了救他而破誓……
“我这样对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原择临那晚的话忽然钻入叶淇的脑海,叶淇心中百味陈杂。
原择临发现叶淇已经醒了。
人在昏睡和清醒之时,气息当然是不一样的。
原择临只当效力消失,垂眸望着他,“怎么样,感觉如何?”
叶淇睁开眼,却不看他,沉默着。
原先,他只当原择临给他下化功散是为了拘禁他、控制他,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为了防止他体内多种内力冲撞而伤了他。
马车朝洛阳而去。
叶淇服下小还丹以后,再加上原择临为他运功调理,身体终于逐渐恢复。
原择临服下大还丹,运功两天,身体也终于复原。
这两天,叶淇一直沉默着,然而原择临还是发现了不同之处。以前叶淇也不理他,不仅不理,还面露嫌恶,眼神冰冷,碰他一下,虽然没有力气,但是浑身都拧着一股劲儿。现在,他虽然还是不理他,但是,那股劲儿却渐渐没有了,他只是沉默着。
第三日夜晚,两人投宿客栈,原择临依旧搂着叶淇躺在床上。
“明日就可到洛阳了。”原择临道。
叶淇眼睫动了动,终于开口道:“你还要如此制着我么?”
原择临轻声道:“你的内伤痊愈,我更要制着你了,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难道,你准备把我禁一辈子不成?”
原择临忽然被问住了。
原择临这一生,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哪怕在生死关头。可是现在,他真的犹豫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知道叶淇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后,一定会反应激烈,为了他的伤势着想,免他妄动真气以防伤势加重,用内力封住了他的穴道,但其实也是为了将他禁锢在身边满足他的私欲。
可是,他能禁锢一时,真的能禁锢一辈子吗?他要将他当做禁脔一样对待吗?他是昆仑派的弟子,昆仑派迟早会找上门来。他当然也可以灭了昆仑派以绝后患,但是,那样的话,叶淇可就真的只有当禁脔了……再无别的可能了。因为,叶淇会恨死他。
可是如果不禁着他,他一定会离开他的。
原择临忽然觉得,怎么好像反倒是自己被禁住了呢?进退维谷……
叶淇问出话后,半响不见原择临的回应,不禁扭头看去,只见原择临一脸矛盾和犹豫。
叶淇炸了:“原择临!你真想把我禁锢一辈子?!”
亏得自己这几日觉得他卑鄙无耻的形象好像好了些,原来都是他的错觉!
原择临叹息一声,支起上半身,俯视着他:
“淇淇,你从了我好不好?跟我在一起。”
叶淇浓眉倒竖:“不好!”
原择临皱了眉,眼睛眯了起来,浑似不爽。
若是教内兄弟见了他们教主这个样子,一定会吓得头皮发麻、浑身发抖,因为,这表情意味着他很不爽,不爽得要发大招了。
原择临伸手钳住叶淇的下巴,“淇淇,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原择临眉间笼罩了一丝黑气,想他十四岁执掌天星教以来,教中上下莫敢不从,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就算是他从前看上的女人也没有一个会拒绝他的!就算他原择临放言出去要保养男宠,他也毫不怀疑会有大批的人蜂拥而至!不就是个男人么!他如此三番四次的好言求他,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原择临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叶淇的衣服,莹白如玉的修长身体呈现眼前。
叶淇惊恐的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不喜欢我?我偏要你喜欢我!”
原择临吻住了叶淇。
深猛又用力。
叶淇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双手无力的推搡、捶打。
原择临双手摁住他的双手,压至头顶,然后亲吻变得缓慢起来。
叶淇气得浑身发抖,四处捕捉那作乱的舌头,想要一口给他咬下来。
原择临不得已,放开了叶淇的唇舌,去吻他的耳朵。
酥麻窜上叶淇的脊椎,叶淇恨自己耳朵没有牙齿,只能任由原择临轻薄。
原择临舔完他的耳朵,又去舔叶淇的脖子。
“卑鄙!无耻!”叶淇红着眼睛骂道,声音发抖。
刚刚骂完,叶淇就惊叫一声。
……
……
叶淇喘息着,一脸破碎,两眼失神望着虚空。
原择临轻吻着他的耳畔,暗哑道:“淇淇,舒服吗?跟我在一起吧?”
叶淇虚脱一般的闭上眼睛,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第二日,叶淇又恢复成了冷寂状态,且眉梢眼角都是愠色。
中午时分,马车进了洛阳城。
原择临交代了车夫几句,马车便朝东南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了。
原择临看着叶淇,伸手在他胸口点了几处,让叶淇恢复了力气。
原择临打开车门下了车。
叶淇往外一看,马车停在了一处华丽的大宅子前,匾额上书:天星洛阳。
他们到了天星教在洛阳的分坛了。
原择临朝他伸出手,叶淇躬身下了马车,避开了他的手。
原择临也不介意,双手背负身后,朝大宅子走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门口两个守卫拦住原择临道。
“教主亲临,还不让坛主出来迎接?”原择临睥睨着他们道。
两个守卫惊讶的看着他——穿着一身米色常服的俊美男人。
那衣服,还是白羽的。
“哈哈哈!”两个守卫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你是教主?我还是你爷爷呢!”教主怎么会这么一副样子出现在洛阳?还带着个小白脸儿?
原择临眸子一冷,叶淇还未看到他动手,两个守卫就飞了出去。
被内力给震飞了。
原择临回头看了一眼叶淇,抬脚走了进去。
叶淇看了看两个跌坐在地一脸懵逼的守卫,低头跟了进去。
原择临直奔大厅,大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对着周围惊讶的人道:“叫冷谦出来见我。”
冷谦,洛阳坛主。
“你是谁?找我们坛主做什么!”
可怜这些教徒,大部分都没见过教主,教主穿着布衣亲来,竟无一人认得。
叶淇走到一边,看着那些教徒跃跃欲试,想要把原择临给揪下来。
原择临忽然抬起了手。
叶淇觉得周身气流猛得一滞,然后急速向前挤压而去。
一众教徒被磅礴内力碾压得呼吸困难,脚步都无法移动半分,好像身处飓风之中。
这时,从门外快步赶来一人,他一看主位上的人,顿时跪了下去,匍匐在地:“属下参见教主!不知教主亲临,有失远迎,属下罪该万死!”
原择临放下了手,众人顿时觉得浑身一轻。
哗啦啦,人一下子全都跪了下去,山呼教主。
“你是何人?”原择临望着刚刚那个说话的男人问道。
“回教主,属下叫肖林,是冷坛主的副手。”
原择临哦了一声,“起来吧。”
众人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肖林恭恭敬敬的站到原择临面前。
“冷坛主呢?外出了么?”原择临问道。
肖林愣了一下,“教主,冷坛主不是您给召去总坛了么?已经走了两个月了。”
原择临静静看着他,“你说本座召他去总坛了?”
肖林茫然的点点头,“啊,是啊,冷坛主说接到您的书信,召他去总坛。”
“书信呢?”
原择临看着模仿自己笔迹的书信,脸冷了下来。
肖林终于知道不对劲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小心翼翼道:“教主,有什么问题吗?”
原择临慢慢的将信纸揉成了团。
肖林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
“肖林,”原择临出声道,“去放信号弹。”
肖林一愣,随即一凛:“是!属下立刻去!”
夜晚,叶淇一个人躺在床上。
原择临在偏厅部署事务。
叶淇知道,原择临要联系部下开始反攻了。
教中的人不知他是谁,看他的眼神却很客气。
因为他们看见他们的教主颇为重视他。
叶淇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
可是,他觉得他已经不干净了。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是个堂堂男儿,竟然被原择临那个魔头给……而且,他还得了舒爽。
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给弄得……
叶淇把脸埋入了被子。
脸上烧得厉害。
叶淇告诉自己,一旦查明师姐的事情,他就立刻想法子离开原择临。有生之年,待在昆仑山里再也不要出来了。除非,他能练好武功,杀了原择临那个无耻狂徒。
曾几何时,他还有仗剑江湖、除恶扬善的抱负,结交几个江湖好友,一起鲜衣怒马闯荡江湖,快意平生,然后认得一位贤良淑德的美丽姑娘,将她娶回家……
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全都化为了泡影。
他心中只剩下屈辱和一丝他不太明白的感觉。
仿佛无力,又仿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