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任务失败后和反派HE了》的作者是伝鹤,该书主要人物是江辰末闻卿,任务失败后和反派HE了小说讲述了:闻卿之前以为任务很简答,但是现在他竟然还要来拯救反派,并且还要他用真心?
《任务失败后和反派HE了伝鹤》精选:
“有你在本座为何要亲自动手。”江辰末理直气壮的说道。
自己动手摘一下难道不比抱着个人上下折腾简单?说白了就是嫌弃这尸芝是尸山里长出来的。
闻卿俯下身采尸芝,这尸芝远处看着还没什么,凑近一看那是真的丑,奇形怪状,皱成一团。伸手一抓还是一种软趴趴的感觉。无论从视觉还是触觉都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根据书中的设定,这东西也不好吃,不过也不是他吃,无所谓了。
尸芝摘下之后,光芒变得暗淡,显露出了朽木般的黄褐色。
江辰末盯着闻卿手中其貌不扬的尸芝,由衷的怀疑:“你确定这东西能解药魔的火毒?”
“你看这生长环境,阴气绝对够重了,一定镇得住火毒,放心吧。”闻卿拍着胸脯保证,原书里就是这么写的,绝对错不了。
面对江辰末越发质疑的目光,他又道:“反正我就在你手中,要是治不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江辰末冷哼一声:“倘若念瑶出个意外,你以为就只是杀剐这么简单?”
知道你有手段行了吧。
明明在幻象里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一回到现实世界就又开始阴森森的威胁人。
“尊主,如果人真的治好了,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闻卿小心翼翼的说道。
江辰末斜睨着他,眼中的意思是竟然还想着提要求,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他倒要听听闻卿想要干什么。
“您能不能别杀我,”闻卿低声下气的哀求,“我这不是贪生怕死啊,主要我回到君家之后就再没见过我母亲,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如何,身在何处,我想这辈子再见见她。”
闻卿说得煞有介事,江辰末最忘不了的就是其母亲,听了这话说不定一时感同身受就放他一马。
江辰末则是疑惑,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杀闻卿了?难道是闻卿认为他迟早会下杀手,所以求情?的确,留着君离卿只是暂时的,他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君家人。
想到这,江辰末冷声道:“等人治好了再说。”
闻卿顿时丧气,没有直接答应,果然还是想要杀他吗?罢了,好歹也没有直接拒绝,还有商量的余地。
两人离开坟茔地,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虽然进出口是同一个地方,但进来和出去走的却是两条路。
等两人再度召唤出血纹大门出来的时候,门外的下属纷纷聚拢过来,一个个面色焦急,慌张不安。
原来两人跨入血纹大门之后,就从他们的视野凭空消失了,他们担心江辰末中了圈套。
回到清绝天,闻卿依照书中的内容,将尸芝直接捣烂给容念瑶服用。
他终于见到了容念瑶的面容,的确与幻象中的江氏有七分相似,难怪在书中江辰末会如此宠爱她。
服用了尸芝之后,容念瑶面色一阵青一阵紫,发出阵阵痛苦的***。
“怎会如此?”江辰末关心道。
“以毒攻毒的过程会有些痛苦,等熬过了这一阵就好了,”闻卿道,“中途可能还会有咳血发冷的症状,注意一下就行了。”
江辰末看着容念瑶痛苦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这副情景让他想起了母亲受刑之时。
闻卿乖乖的候在一边等候江辰末的发落。
过了一会儿,江辰末收回了目光,转向闻卿:“在确定念瑶无恙之前,你给本座寸步不离的守着,倘若出现一点意外,或者这东西无效,你清楚下场!”
“是,小人明白~”反正守在也这比牢房的环境好,“尊主,为了能够更好的照看容姑娘,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
“能给顿饱饭吗?”
之前的那点梨花糕根本不管饱啊,他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餐桌前,闻卿两手抓着个大猪肘子大快朵颐,亮晶晶的汤汁和油水沾得满脸都是。
太好吃了!他从来没有觉得猪肘子竟然这么香!
闻卿边吃边道,“谢谢尊主呜呜呜!对了尊主你不饿吗?”
说完他才记起江辰末早就辟谷了,当初江辰末跟他学的第一门法术就是辟谷术,大抵是因为从小挨饿多了,不想再忍受饥饿。
这孩子就是这样,用尖牙利爪武装自己,把内心的柔软隐藏起来,然而一旦柔软的部分被揭开,就会被瞬间击溃,一如在幻境中那般。
江辰末没有应话,冷冷的看着闻卿,不由得想起了幻境中的身影,那时的他神智迷离,但切实感受到了一个不属于幻象内容的人影。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当时的影响,他莫名觉得闻卿身上隐隐透着那个人的影子。
闻卿吃完了猪肘上的肉,啃着关节头上的脆骨。
江辰末神色微微一凝,那个人也有这个习惯,喜欢啃关节头的脆骨。
“你……”他正要开口询问,就见闻卿将手中的骨头一扔,抓起另一边的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果然是他多想了吗。
“动作快点,吃完去念瑶床边守着。”江辰末放下一句话后,甩袖离去。
眼看江辰末出了门,闻卿松了口气,差点就暴露了,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啃脆骨习惯。
他看着关节头上结实雪白的脆骨,有点淡淡的可惜。
可怜的脆骨,看来接下来这段时间都啃不了你了。
闻卿并不打算加快速度,好不容易有一顿饱饭,自然要慢慢吃,横竖女配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情况。
满满一桌子菜扫荡一空,酒足饭饱的闻卿抚着圆滚滚的肚子靠着椅子坐着,手里拿着根签子学着汤姆的样子剔牙。
他打量着前来收拾的侍女,二十出头的年纪,也是一副生面孔。
清绝天上的人员似乎清换得比原著彻底,原著里只是清理掉了闻夜澜的旧部,但是现在他见到的几乎全是生面孔,就连江辰末过去的亲信也都不见了,侍女和侍从也是焕然一新。
而且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到那个当初杀死闻夜澜的侍卫,那个侍卫在可是个重要角色,他杀死闻夜澜后由于未能得到江辰末的重用,后边可是要出卖江辰末的,是造成江辰末死于主角之手的人物之一。
他看向收拾的侍女,忽然有了个注意,冲侍女露出一个笑脸:“小姐姐,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事?”
侍女听到闻卿搭话有些意外,继而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能!”
呃,好吧,看来规矩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能向外人透露任何清绝天内的事。
要想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还得先想办法融入内部。
哎,想当初他也是这清绝天的主人,如今却落得这么个境地。
闻卿回到了女配的寝殿中,毕竟男女有别,他可能真的一直在床边守着,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或者跟江辰末大眼瞪小眼。
江辰末对容念瑶可说是十分上心了,时不时就过来看望,完全是把对于母亲的情感投射到了容念瑶的身上。
闻卿百无聊赖,瞥见柜子上的铜镜,心想着他还不知道君离卿长个什么样呢。
在幻象中由于灭门时君离卿躲在假山的密道里,所以也并没有出镜。不过想来应该跟君枫华长得差不多,毕竟是父子。
他走近铜镜,看到上方映出的面容,陡然一惊,身子不自在的一僵。
君离卿的脸竟然与闻夜澜有着七八分的相似!面如白玉,唇似朱丹,一双暗含妩媚的狐眼,分外的阴柔美艳。
没想到竟然还存在这样的隐藏设定!
要不是他成功进入了君家陵地,几乎要怀疑君离卿是闻夜澜的儿子!话说也亏得闻夜澜一直戴着面具,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不多,否则君枫华怎么可能把君离卿带回君家!
他总算明白江辰末为什么不杀掉君离卿了,合着是用来满足当初没能折磨闻夜澜的遗憾!
这么想来,江辰末在幻境中把他认成闻夜澜并不全是由于神志不清,那么幻境里的事江辰末究竟记得多少?
守了一夜,容念瑶的症状已经缓和了下来,江辰末又叫来那些药宗长老医道大能,把容念瑶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定火毒已解,才肯作罢。
事情解决了,人治好了,如今就到了看江辰末是否答应他的请求的时候了。
江辰末看向闻卿:“本座向来赏罚分明,你救了念瑶,本座答应不杀你。”
闻卿心头大喜,心说果然还是他的好末末!
“但你是君家之子,不可能放了你。”江辰末又说了下半句。
闻卿飘起的内心又瞬间沉寂了下来,他静静等待着江末辰接下来的发落。
“从今往后,你便留在清绝天为奴。”江辰末玩味的看着闻卿。
这个处置对于君离卿这样的世家公子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就知道江辰末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不过这对于闻卿而言倒是正好,留在清绝天中能够便于他寻找问题所在。
闻卿装模作样的纠结了一会儿,一派忍辱负重的说道:“谢尊主。” 当闻卿被安排到浣衣房的时候,他才深深的发现自己低估了江辰末的恶劣。
好歹是个仙侠世界观,就不能把他安排到试炼场、灵兽园之类的地方打杂吗?再不济去厨房也行啊,为什么偏偏是浣衣房!
要知道他这辈子最讨厌做的一件事就是洗衣服!以前读书住校那会儿,他自己洗个内裤都能搓出好几个窟窿!
而且这浣衣房不是大妈,就是大妈,最年轻的都是三十五往上,一个个生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闻卿站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大妈们看到闻卿也十分的惊讶,纷纷放下手中的捣衣杵聚拢了过来,闻卿一时之间就被一座座大山包围在了中间,这情形就好比篮球堆里放了颗黄豆、大象群里扔了只小兔,显得他分外的单薄弱小。
不得不说人员换得还真是彻底,连浣衣房这边也不例外,清一色的生面孔。
“这么俊的娃咋的安排到这来咯?”
“听说原来是牢里的死囚,因为救了尊主的新婚夫人被安排过来的。”
“据说以前还是个修仙的公子呢!”
众人三言两语就把闻卿的来历八卦清楚了。
看来大家已经默认了容念瑶尊主夫人的身份了,书中江辰末和容念瑶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成婚,但是容念瑶的身份等同于尊主夫人。
“各位姐姐好,我叫君离卿,往后还请姐姐们多多关照。”闻卿昧着良心面带微笑的说道。
“小嘴真甜,以后姐姐我一定关照你。”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妈说着,结实的大手拍向闻卿的后背。
只听一个沉闷的声响,闻卿整个人往前跌出了两步,后背火辣辣的疼。
这尼玛是在关照他还是在给他示威啊!力气再大一点就能把他拍吐血了!
不过看她们这么热情健谈(八卦),应该可以从她们口中打探出些什么。
一番问候结束,众人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闻卿拿了木盆和捣衣杵,正要跟着大家一块洗衣服,却被一个大妈叫住了: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也干不了粗重活,你来洗尊主的衣服吧。”
闻卿堂堂七尺男儿,还是一个修仙之人,却被一个大妈这么说,顿时感到分外的羞愧。
而且魔尊大人的衣服交给他这个新手来洗真的合适吗?
“这不好吧,万一我洗坏了怎么办?”闻卿由衷的说道,以前丧生在他手中的衣服可是不计其数。
“你慢点就行了,尊主的衣服精细,不能捣,得小心的搓洗。”大妈道。
闻卿看了一眼大刀阔斧的捣衣的众人,又看了看自己细瘦的两条胳膊,这么看来的确是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
罢了,赌上他百分之一的不破损率,只要动作放轻一点,应该不会有事。
他从大妈手中接过衣服,往木盆里放了清水,将衣服浸湿,接着放入胰子轻轻的搓洗。
想当初江辰末刚来到清绝天的时候,也被他扔到浣衣房洗衣服,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换他来伺候江辰末了。
闻卿搓洗着衣物,佯装闲谈的冲旁边的大妈问道:“姐姐,您来这多久了?”
“五年啦。”大妈捶打着衣服。
闻卿故作疑惑:“真是奇怪了,怎么碰上的人都是这几年来的,就没个待的长久的。”
大妈犹豫了一下,大抵觉得闻卿也是清绝天的人了,告诉他不算是违反规定,凑上前低声说道:“那是因为以前的人都没了。”
“没了?都被杀了?”不应该呀,江辰末没道理杀掉这些人。
“不全是,听说是尊主继位的那晚疯了,杀了好多人,剩下没死的全都赶走了。”
不愧是大妈,魔尊大人的事都敢议论!
不过江辰末发疯的事无论是书中还是大纲都没有提及,是原著之外的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疯呢?如果那个侍卫也被江辰末杀了,那岂不是就缺少了一个造成江辰末死亡的因素?如此一来,对主线剧情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情节走向果然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关键是得弄清楚江辰末为什么发疯。
闻卿还想再问些什么,大妈却已不愿多说,转了回去,继续捶打着衣服。
嘶。一个异样的感觉从手中传来,闻卿一个激灵,看向手中的衣服,只见玄色锦衣搓破了一个口子。
糟糕!劲使大了!
搓破的口子不大,眼看其他人没有发现,闻卿赶紧将破损的地方塞到了下边,不动声色的拿起另一角继续搓着。
嘶。又一个胆战心惊的声音响起。手中的衣服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衣服也太脆弱了吧!这哪里是精细,分明是纸糊的!
闻卿又赶紧往下塞,拿起一只衣袖接着搓洗。
嘶。嘶。嘶。
啊啊啊!纸糊的都没这么欺负人!一破三个洞!有没有搞错!!
江辰末有那么多衣服,各种御火御水的法器衣物不计其数,应该不会在意这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的吧!
剩下的衣服闻卿搓都不敢搓了,只敢小心翼翼的浸一浸水。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劳作,闻卿回到下人房,因为浣衣房只有他一个男子,因此也就自己一间。这待遇比其他睡大通铺的下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基本没什么其他东西,但是已经比牢房的环境好太多了,自从换上君离卿的躯壳后,他就一直在牢房里睡稻草,好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不过在睡觉之前,他还得先去做一件事——洗澡!
自从君家被灭、君离卿落入反派的手中之后,就一直被关在牢房之中,根本就没机会洗澡,要不是来浣衣房报道上岗之时要求换上下人服,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过。
脸上看起来还好,但是身上早已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可能是因为君家过去浸泡和服用药物的原因,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臭味,不然这两天下来估计得熏倒不少人。
闻卿拿了换洗的下人服,去往浣衣房的澡堂。
来到澡堂外,远远就听见了一阵洗浴声和交谈声,闻卿猛然一震,这才想起因为浣衣房都是女人,澡堂也只有一个。
等大妈们洗完了再进去洗?闻卿内心顿时感到异常的纠结,有些难以接受,不,是根本无法接受!
他记得这附近有条河,去那里解决一下吧,虽说水凉点,但总比跟大妈们共用澡堂强。
闻卿走进了山林之中,此时天色已晚,山中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他记忆有误还是因为天黑的缘故,那条河远比他所想的远得多,好不容易摸黑走到了河边,他脱下衣物,走进河中。
冰凉的河水让他一个激灵,本来这山中的河水就凉,入夜之后就显得更冰凉了。
呲。咬牙忍一忍,赶紧洗完回去吧。
身上堆积的污泥搓下之后,闻卿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不知道螃蟹换壳是个什么感觉,但觉得大抵就是这个样,卸下了一层重担,仿佛整个人都重获了新生。
搓完了身体,又把头发清洗了一遍,虽然因为没有洗浴用品,洗的不是很干净,但闻卿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他正要上岸穿上衣服,就听见了一个脚步声。
大晚上的,什么人会过来这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闻卿躲在水中巨大的山石之后,缩在水里,想着等那人走了之后在上岸。
那人走到河边,昏暗的天色下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看不清具体的轮廓,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闻卿总觉得这个身影隐隐有些熟悉。
一道火光忽然亮起,闻卿一惊,靠着山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凭借着火光,他看清来者竟是江辰末,顿时感到纳闷,大晚上的,江辰末来这里干什么?
就在闻卿不解之时,江辰末做出一个让他更加迷惑的行为,从储物戒拿出一个个粗糙小巧的花灯,用指尖燃起的火焰将花灯中心的蜡烛点燃,继而放入水中。
什么情况?大晚上跑来这里放花灯?而且这花灯也丑了吧,莲花花瓣剪得又细又皱,乍一看还以为是染成了粉色的菊花呢!这么粗劣的东西是哪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制作出来的?不会是江辰末自己吧?!
几盏丑花灯放完,江辰末熄灭了指尖的火焰,周遭又重新暗了下来,只有那几盏随水漂流的丑花灯散出的光芒。
如此一来那几盏灯就显得更突兀更丑了,哪怕有朦胧昏黄的烛光加持,也让人觉得十分有碍观瞻。
闻卿有些后悔当初没好好培养江辰末的艺术细胞,这作出来的是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
放完花灯的江辰末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岸边的巨石之上,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壶酒独斟自饮。
“五年了,转眼间已过了这么久,”江辰末低沉的声音自语,透着一丝寂寥的情绪,“过去每到月夕之时你总会带我放河灯,如今却只有我自己。”
闻卿顿时想起,以前每到中秋,他就会带着江辰末去河边放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