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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

不归

发表时间:2020-07-31 15:30

主角是鹤归关不渡的小说《不归》,是作者来风至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鹤归第一次看到关不渡的时候,就被他的美貌所折服,惊叹世间竟然有这样美貌的男子,虽然残疾但是这并不影响,鹤归决定要保护关不渡,却不想关不渡这货竟然是装的!

不归小说
不归
更新时间:2020-07-31
小编评语:我颠沛半生,不为归途,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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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精选

木鸢虽有机关术加持,但载着两个成人,无法悬空太久。两人顺着齿轮线下来时,沈云修依旧在下方等待。

一城之主,位同藩王,却对关不渡很是尊敬。不仅教人前后照应,还特意亲自邀请他一起吃个晚宴。

关不渡道:“城主盛情,不过关某一个人乐得自在,晚宴会去,下人便不用跟着了。”

沈云修这才作罢。

他匆匆离去后,鹤归才发现,平日里紧随关不渡其后的两位护法一个也没见着,倒是多了一个携刀的中年男子。

他原本靠墙而站,见关不渡想从木鸢上下来,忙屈膝弯腰,任关不渡踩上自己的身体。

关不渡没动。

“这是管术。”静了一瞬,关不渡回头对鹤归说,“沧澜的主事。”

管术垂着头,鹤归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见他身体微颤,似乎极其畏惧关不渡这个楼主。

然而关不渡一没打,二没骂,惧意由何而来?

关不渡以折扇在空中轻轻一点,温和道:“管术,说过多少遍了,你不需要跪我。”

管术浑身一颤,双膝弯下,伏地道:“楼主,我……”

“我再说一遍,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如今你是沧澜的主事,只需好好替我打点沧澜上下的事务即可。”关不渡越过管术,跳下木鸢,回身朝鹤归伸出手。

“是。”管术应下。

但看起来,他与之前面对关不渡的样子依旧没什么两样。鹤归思忖着,便见关不渡一抬手,道:“怎么?居士不想下来?”

鹤归顿了顿,将手放上去,借着关不渡的力道下了木鸢。

“怀枝和浮白没来?”鹤归问。

“她俩闹矛盾了。”关不渡说,“浮白在鸢都,但怀枝留在了沧澜。”

两人说着话,管术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没走几步,只见关不渡忽然转身,折扇应声而开。那管术瞬间双肩一抖,紧闭双眼,僵硬地站在原地。

关不渡嘴角噙着笑,似乎在欣赏着管术的反应,半晌才交代:“对了管术,你去城中买些好看的风筝回来,记得回来吃城主的晚宴。”

“……是,楼主。”

自始至终,关不渡的语气都很温和,但管术的表现却让鹤归觉得,关不渡随时有可能取他性命。

……但这终究是关不渡的事。

然而这一回,这念头刚起,便不如数月前那般事不关己。他不动声色地想要从关不渡脸上看出端倪,却见他眼中冰冷,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在天台峰的模样。

鹤归轻声道:“楼主。”

“嗯?”关不渡回神,眼中冷色霎时散去,“何事?”

唤了他,鹤归才惊觉自己并无话说。他想到今晚沈云修准备的晚宴,便问:“你酒量如何?”

关不渡一顿,将折扇放进掌心,却并不说话。

鹤归正觉奇怪,关不渡却仿似压根没听见,匆匆迈步离去。

只是背影似乎透着几分心虚。

直到晚宴开始,鹤归才顿悟,关不渡究竟在心虚什么。

鸢都的夜晚依旧繁华,因着风筝节,街边两旁都挂满了花灯。鸢都的夜间没有宵禁,身处沈云修的山庄里,还能依稀听见庄外的人声鼎沸。

席间只三人,管术买了风筝回来,却始终站在门口,不远不近地看着。

沈云修似乎很高兴,待所有正菜上齐之后,又叫下人启了几坛梨花春。

酒香四溢,关不渡坐在沈云修的右侧,脸色颇为古怪。

这样一来,鹤归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看着关不渡嫌弃的眼神,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关不渡幼时被惯养在无想山庄,琴棋书画诗茶都略沾一二,唯独觉得酒味腥臭,粘在身上后便极难去掉,自小便对这玩意分外排斥。

但沈云修哪会知道,区区沧澜的楼主压根滴酒不沾。

鹤归到底是鹤酒星养大的,沈云修豪情得满上几盅,他皆一饮而尽。

沈云修看得畅快,眼神一转,却见关不渡正面无表情地举着酒盅,忙问道:“楼主,这酒如何?”

关不渡:“……”

鹤归抿了抿嘴,强行忍住笑意,接话道:“梨花春不愧为鸢都一绝,我离开故里许久,今日终于喝到了上好的陈酿。”

沈云修哈哈大笑:“居士喜欢就好,我让下人再多备几坛,今夜不醉不归。”

白日里,沈云修与谢观交锋片刻,一举一动间颇有风采。眼下沾了酒,有些醉意,却更像是魏晋之士,尽显风流。

鹤归说:“冒昧问下城主,那谢观如何了?”

他还是有些担忧,怕谢观趁着沈云修松懈之际偷偷去执行姚玉春的命令。

“居士不用担心。”沈云溪大手一挥,又饮下一杯酒,“我已与姚太尉取得联系,信中也邀请他来鸢都共赏风筝节,在此之前,谢观不敢轻举妄动。”

鹤归点点头,余光一瞥,却见关不渡正蹙着眉,伸出舌尖尝试着沾了一口酒。

“噗——”这一回,鹤归没忍住笑,到嘴的酒霎时喷了一地。

关不渡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鹤归咳嗽了两声,站起身向沈云修赔罪:“在下失礼,特此自罚一杯。”

沈云修虽一副不食烟火的模样,但见识颇广,气度不凡,鹤归难免生出几丝相交的意愿。于是舍命陪君子,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兴头,沈云修哪顾得上关不渡,酒樽撞得叮当响,数杯酒下肚之后,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鹤归却还很精神,然而等他再回头去看关不渡时,这位楼主桌前的酒已经空了半坛。

他吓了一跳,忙去看关不渡的脸色。

只见关不渡面色不显,一丝红润也无。但眼神已有些涣散。

鹤归看一眼就知,这人醉了。

于是一场晚宴下来,整个桌上,就剩下鹤归一个清醒的。

他喝趴了一桌,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到夜色浓时,沈云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然而桌上唯有三人,鹤归张望片刻,却不见下人。

片刻后,一个青年从夜色中走来。

他步伐缓慢,披了件薄衫,似是刚睡醒。走近朝鹤归微微颔首,才坐到沈云修身边,轻声道:“城主,夜深了,该去休息了。”

沈云修动了动,抬眼看见青年,微微露出一个笑,拥着他在嘴角落下一个吻。

青年有些无奈。

他叫跟在身后的下人将沈云修扶起,一边歉意地对鹤归说:“松鹤居士,我听云修说过你。不过今日时候不对,改日若是有时间,可否闲话一叙?”

鹤归眼见那个暧昧的吻,震惊之余,没顾得上答青年的话。

这人,和沈云修什么关系?

男人……和男人也能……?

青年笑道:“我叫林绍,鸢都绥县县丞之子。”

鹤归回过神来,忙道:“抱歉,我……”

“无事。”林绍微微一笑,“那说好了,有空一聚。”

说罢林绍便带着沈云修离去。

关不渡坐在原地,已然醉了,林绍带来的下人在关不渡身边踱来踱去,几次三番被关不渡一扇子挥开,急得打转。

管术也围在关不渡身边,见鹤归看过来,突然支起了身子。

余光里,有寒光似乎一闪而过。

鹤归不动声色,将管术和关不渡隔开,冷淡道说:“我来吧。”

他走到关不渡身前,碰了碰他的脸:“关不渡。”

关不渡抬头。

他那双异瞳,在酒意的氤氲下更显温柔。只是在他没有刻意用笑意伪装的时候,这份温柔便过于刺骨。刺骨到,仿佛能够从这双眼睛中,看到他心中所有的不可说。

鹤归把关不渡背了起来。

他想起在梅岭的寒洞之下,关不渡也是如此背着他走了一段。

但那时关不渡步伐稳健,即便背着他一个成人,气息也并未紊乱。

眼下轮到鹤归,他开始不得不怀疑起自己与关不渡的差距在哪。

这人分明体型精瘦,冬日里蜷在狐裘里时,还有种脆弱感,为何会如此压人?

鹤归气喘吁吁地把关不渡背回了塌上,正准备歇口气,却见方才还十分安静的关不渡已稳稳地坐起身,命令道:“小九,给本少爷唱支曲子。”

鹤归扯了扯嘴角:“回少爷,我不会。”

关不渡凝眉:“你竟敢不会?”

“小少爷,该睡觉了。”鹤归懒得和一个醉鬼多说,给他盖好被子,起身准备离去。

然而关不渡却不依不饶,眼前劲风忽过,醉鬼已挥扇而至。

鹤归和这股强劲的内力打了个照面,登时被掀开了几丈远。为了稳住身形,剑鞘在地面划出一阵刺耳的铮鸣。

他没想到醉酒下的关不渡一言不合就开打,仓促间只得拔剑应对。然而即便是在神智不醒的情况下,关不渡身形依旧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屋内未点灯,黑暗中,两人过了数招。片刻后,墙上挂的书画,案上置的古董,桌椅板凳,无一幸免,全员牺牲。

鹤归到底内力凝滞,有些疲于应对。一时不察,便教关不渡抵在了墙上。那人神情冰冷,说的却是:“唱不唱?”

“……”鹤归头疼,只好边哄边骗,才好不容易把关不渡又拖回床上。

正值春日,鹤归却被逼出了一身的汗。

关不渡倒进被褥间,已经忘了要让鹤归唱曲儿的事了。他紧闭着眼,唇形微动。

鹤归凑过去听,听到那人轻声喊了句“爹。”

顷刻间,心头一软。

刚才折腾了半晌的燥意,因为这声爹散去了大半。

他说不清自己心头是什么心情,但却实实在在因为这个字有所悸动。

关不渡闭着眼时,眉眼没有清醒那般锋利逼人,在夜色照拂下,依稀有着少年的影子。

鹤归伸出手,鬼使神差地做了个动作。

用指尖作画笔,轻轻描摹过关不渡的眉峰。

被褥里的人却忽而睁眼,眸光不再有醉意,反而清醒异常。关不渡擒住鹤归的手腕,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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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鹤归关不渡的小说《不归》,是作者来风至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鹤归第一次看到关不渡的时候,就被他的美貌所折服,惊叹世间竟然有这样美貌的男子,虽然残疾但是这并不影响,鹤归决定要保护关不渡,却不想关不渡这货竟然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