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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照骨

银月照骨

发表时间:2025-06-16 14:39

《银月照骨》by溪山霁正在更新中。沈确为救中蛊家人潜入扼云山,对纯真苗族少年盛祈霄施计诱骗,妄图借其手盗取禁忌蛊术。殊不知盛祈霄早布情网,照月节盗蛊之际,以毒蛊与匕首相胁,逼他直面 “请君入瓮” 的真相 —— 从初遇起,这场双腹黑的互演游戏里,他才是早已落网的猎物。

银月照骨小说
银月照骨
更新时间:2025-06-16
小编评语:腹黑互撩,情蛊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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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照骨》精选

盛祈霄缓步进了院子,或是是使用时间太久,手中的小灯好像没那么亮了,眼前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

伞被收起靠在一边,盛祈霄一手撑着墙壁,弯腰将沈确胡乱踢到一旁的鞋子捡起来,蹲在水缸旁,借着依旧微弱的光,细细刷去上面的泥土,再放到房檐下晾着。

做完这些,额头竟然已经爬满了汗珠,盛祈霄闭眼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站在原地驻足许久,才慢半拍似的抬头望向楼上,一个模糊人影趴在栏杆处,像在低头凝视他。

盛祈霄站直了身子,拾阶而上。

雨势缓和了些,风夹杂着水汽从二楼走廊穿堂而过,银铃轻响,引出一丝淡香,直冲进盛祈霄鼻腔。

木质栏杆上还绑着白日里他摘下的那朵花,在风雨磋磨下朝一边歪倒过去,雨点淅淅沥沥地落在花瓣上,最后汇聚到一起,流入花心。

沈确不知何时已经着进了屋,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方才看到的画面,如果盛祈霄问起,该如何作答,想着想着有些莫名的烦躁。

沈确单手撩起上衣下摆,提臂一扯,上半身脱离潮湿衣物的捆绑,随手擦了擦头发,将额前碎发拢在一起往后抓,露出光洁的额头,发尾还是湿漉漉的,发梢不住的往下滴着水,水滴落在白皙细腻的胸膛,顺着肌肉的起伏一路往下。

皮带早已经在进门之时就被不耐烦地解开扔到了一旁,暗色牛仔裤脱到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手指刚碰到裤腰准备往下推,门被轻轻打开,光与暗融合一瞬,空气短暂地安静片刻,紧接着,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

盛祈霄紧紧握着门把手,胸口快速起伏着,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一抹红。他瞪着眼睛看向窗外漆黑的竹林,不敢闭眼,怕沈确赤裸着上身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

下一秒,门被从里拉开,沈确半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扫过盛祈霄局促抿起的唇,“有什么事吗?”

盛祈霄的唇并不单薄,在沈确记忆里是饱满的嫰红,为他白皙的脸上增添一丝柔和色彩,现在,即使在挤压的作用下,也泛着一层毫无生气的灰白。

盛祈霄只下意识往前看了一眼,立马将视线下移,却又隔空同被雨淋湿得彻底、紧贴着皮肉甚至有些半透明了的黑色内裤对视。

沈确看了眼他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呆滞的模样,没忍住啧了声,转身往屋内走去。

盛祈霄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眼沈确房间对面紧闭的另一扇房门,沉吟片刻,也跟着进去,将门严严实实合上。

沈确的身材比例很好,被一层薄肌覆盖住的漂亮躯体,随着身体主人漫不经心的动作肆意展示在盛祈霄眼前,流畅的肌肉线条于腰部收紧,腰窝被裤腰遮挡住一半,若隐若现,再往下是被布料整个包裹住的挺翘的臀和修长结实的腿。

盛祈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别开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

“刚刚窗外,是你吗?你看到什么了?”

沈确还没来得及调配好真假话的最佳比例,索性扯扯裤腿装傻:“什么窗外?哪里的窗外?”

盛祈霄今夜却格外沉不住气,抬手就想去拉他。然而,他上身半块布料也没有,下半身也并不方便拉拽,盛祈霄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手腕上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

太阳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有气无力般妥协道:“好了,我知道是你,那里有青苔,你有没有摔倒?”

“......”沈确一时有些无言以对,自己有没有摔倒和他差点把自己血放干,这两件事到底哪个更严重一点?

对上沈确似笑非笑的眼神,盛祈霄垂下眼眸,将手收回背在身后,长长的睫羽在眼眶下投出一抹暗影,晶莹的水珠凝结在上方,闪着细碎的洞察人心的光芒,主动解释:“我不会让自己受伤。”

“那你们那是在干什么?你当血是尿啊不要命地往外撒。”说着说着沈确是真有些火大了,这人白天还端着一副成熟模样管着不让人家上房揭瓦,晚上就眼都不眨库次给自己来上一刀。

盛祈霄闻言固执地低着头,唇线绷得死紧,头顶银质的蝴蝶也挑衅似的屹立不动。

沈确突然不想绕弯子了,直接问道:“我听说,苗人养蛊需要以血肉为祭,你是在用你的血喂蛊吗?”

盛祈霄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你之前也跟我提过蛊,你对蛊很感兴趣?”

又是一道闪电落下,盛祈霄的表情在极快速的亮暗对比下显现出极致的诡异,沈确心头一跳,像被劈中般瞬间清醒过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自己偷窥到这些不该为外人道的秘密,就该闭口不言,管他如何受伤,只要影响不到自己,何必挂心,过多的关心反而招致了怀疑。

摒弃掉心头的那一抹异样。

沈确背过身,拿起一旁干爽的衣服披在肩上,扫了一眼窗外风雨飘摇的景色,“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像我噩梦中那样。”

“我不会养蛊,沈确,等以后,你会知道的。”

“好了,这是你的事,我本不该多问,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盛祈霄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是沈确第二次踏入盛祈霄的卧室,房间不大,布局很简单,最显眼的就是屋子中间那大得过分的床。

盛祈霄将药膏递给他,眼睛亮闪闪地坐在床边,又迫不及待将手腕递过去。

血已经止住,手腕上却还留有一道长长的刀口,皮肉外翻着,边缘处泛着白,应该是被雨水浸透的原因。

沈确看得一阵牙疼,脑海中翻来覆去播放着盛祈霄面无表情割下去的那一刀。

手指抚上伤口周围有些红肿的皮肤,不轻不重按了下去。

盛祈霄倒吸一口冷气,将手腕往回缩了缩:“疼。”

沈确笑了,根本不信:“真疼假疼?”

“真疼。”

“是吗,你对自己下刀的时候可没看出来你疼。”

“我忍着的。”

“你......”沈确欲言又止,“算了。”

沈确包扎伤口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只一味地将药膏厚敷在伤口上,再拉过布条系上一个不怎么好看的蝴蝶结。

盛祈霄一声不吭,就那样静静坐着,静静看着沈确低头时露出的一截细白后脖,牙齿无声地磨了磨,伸手将沈确拉起,按坐在自己身旁,眼尾坠着一滴要落不落的泪珠,紧盯着沈确:“我可以靠着你吗?有些头晕。”

说完不待沈确回应,直接靠了上去,一头银饰叮铃哐啷地在沈确耳边响个不停,冰凉的触感滑过沈确脸颊。

“盛祈霄,你会骗我吗?”

久久没有等来回应,沈确侧头一看,盛祈霄倚在自己肩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沈确没有再问,但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如果是互相欺骗的话,自己又何必再心存内疚呢?

雨绵绵地下了好久,第三天快中午时才依依不舍地停了。

经过一场雨的浇盖,寨子中的草药大都到了需要采摘的时候,族人们都背着大筐小筐到药田里采起了草药。

早饭过后,盛祈霄也提着自己的小筐要去帮忙,刚子和老邱自告奋勇,要一起去。

刚子堵在门口,热情洋溢:“小盛哥,带咱一起呗,咱去给你们当苦力。”

“不用。”

“我们在这儿白吃白住,确实也不好意思,能出一份力,我们心里也踏实点。”老邱朝沈确递了个眼神,“是不是啊沈确?”

沈确刚“嗯”了声,盛祈霄立马接过,“那你们和我去,沈确不去。”

沈确自然也没上赶着去找事儿做。

几人前脚溜溜达达地走远,沈确后脚跟着偷溜上了三楼。

小药房门死死锁着,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沈确的名字,又在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是禁止进入的意思。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沈确笑出了声,并觉得自己的笑挺苦的。

盛祈霄这个人他实在是有些研究不明白了,初见时只觉得他漂亮单纯,可在这几日的相处当中,沈确越来越觉得他并非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简单,有时候甚至透露着些超出年纪的成熟与淡漠,有时候却又幼稚得可以,例如此刻。

经过一天多的相处,即便语言不通,老邱和刚子也还是奇迹般的融入了。

颗狄也收起一开始的敌意,热心肠地当起了翻译。

沈确站在石板路上,望着这一片生机盎然又和谐愉快的画面。

如果一切都像表面上的这样简单,或许还真挺不错。

一朵淡色的小花落在沈确鼻尖,带来了一整串银铃响动的声音,盛祈霄的影子出现在沈确脚下,渐行渐近,最终与他的并肩。

“无聊了吗?我带你去逛逛。”

沈确现在还处于对“逛逛”这个词有点意见的阶段,“又去你的药田,给我找补身体的药吗?”

盛祈霄笑了一下,知道他记仇,放软了语气:“带你看看我们的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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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照骨》by溪山霁正在更新中。沈确为救中蛊家人潜入扼云山,对纯真苗族少年盛祈霄施计诱骗,妄图借其手盗取禁忌蛊术。殊不知盛祈霄早布情网,照月节盗蛊之际,以毒蛊与匕首相胁,逼他直面 “请君入瓮” 的真相 —— 从初遇起,这场双腹黑的互演游戏里,他才是早已落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