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夏扬沈奕的小说《惹了清冷校草以后》是作者菊家小三爷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惹了清冷校草以后的主要内容是:其实也已经知道了相遇是意外,但更意外的是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热门评价:疯批毒舌美人受vs暴躁话唠暖心攻
《惹了清冷校草以后》精选:
烈日当空,夏扬顶着一脑门汗水在小巷子里唯一有树遮阴的地方等人。
旁边的张胖拿着冰淇淋正蹲在地上舔的正欢。
“你就不热吗?能不能走啊?”夏扬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他。
看到他吃冰淇淋吃的爽快,自己也忍不住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巴,感觉嘴都干的起皮了。
“我这不是帮你撑场子吗。”张胖边舔冰淇淋边说。
“大可不必。”夏扬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就张胖这架势,来看戏的还差不多。
低头看了眼手机,他是背着老姐来的。
要不是受不了老姐这近一个月的苦瓜脸,他才不会跑过来找事。
他只知道是红星路这段,听说长相清秀,具体的却不清楚了。
夏扬在这儿等了快一个小时,人都要晒成肉干了,太阳穴也因为长时间的暴晒突突的跳着。
“唉,扬哥。”张胖叫了他一声下巴往前方抬了抬。
夏扬拧着眉转过头,一个白体恤黑短裤,看着很清瘦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最突出的是那张脸,非常帅气,扎人堆里一眼看得见的帅,特别是那双眼睛,眼尾上钩带着清冷的疏离。
是老姐会喜欢的类型,估计就是这个人了。
夏扬忍着太阳穴的痛站直了身体往前走了两步。
张胖也站起来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年轻人,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夏扬斜了他一眼:“干嘛呢你,能别这么傻吗?”
张胖咬着冰淇淋棍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
啧了声往后退了几步又蹲下了,一副我就是看戏的样子。
沈奕脑袋很晕,他皱着眉看着堵住自己去路的寸头年轻人,声音清冷:“有事吗?”
“有。”夏扬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温和有礼的态度:“兄弟,咱谈谈?”
沈奕瞟了眼墙边蹲着往这边瞅的胖子。
他很不喜欢被人围观的样子,尤其是自己现在身体还不舒服,说话的声音里带了些不耐烦:“你谁啊?”
“那什么,咱做人得讲诚信是吧。”夏扬边说边思考怎么样说的清楚。
因为杵在太阳下暴晒了一个小时,他脑袋就像少了根发条一样半天转不动:“这脚踏两条船的行为是不对的,有事就摊开来说嘛,好聚好散对不对……”
沈奕忍着脑袋的眩晕盯着这人的嘴一张一合的,这人说什么也没太听得清。
他一天没吃饭饿得慌,兜里的巧克力都还化了,这人又挡住自己的路不让走……
沈奕看到那一开一合的嘴慢慢的变得模糊,最后还冒了白花,然后他就没意识了。
夏扬正讲道理讲的口干舌燥,猝不及防面前这个人就倒下了,还是脸着地趴着。
他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挥舞着并没有碰到他的双手。
“哎呀。”张胖凑了过来:“扬哥你行啊,什么时候练内力了?”
“……”夏扬转了一下脑袋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刚躺下这人给传染了,他这会儿看张胖也有些重影:“我压根没碰他,这小子碰瓷的呢!”
张胖看着地上的人:“啊,那现在怎么办啊?要不咱跑吧?”
路边时不时路过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瞅,这场景很容易让人误会。
“人都倒下了,打120啊。”夏扬对他的智商感到深深的无奈。
张胖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眼夏扬有些担忧:“扬哥,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病了?”
“我就是有点中暑。”夏扬看着地上躺的人。
这人脸贴在地上,呈一个拥抱大地的姿势,就这三十多度的天气,这脸怕是要烤熟了。
他从裤兜里摸了包卫生纸出来,抽了几张垫在这位碰瓷人的脸下边。
隔着皮肤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高温,要是再晚一点估计能撒点孜然吃了。
“扬哥,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张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了瓶水在嘴上喝。
夏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真缺心眼,我嗓子都冒烟了你也不说给我买瓶水。”
“那你也没说啊。”张胖把手里的半瓶水递给他。
夏扬把水全都浇在自己脑袋上,却还是缓解不了太阳穴的胀痛。
救护车没几分钟就来了,他们帮忙把人抬上车。
护士问了他们俩跟晕倒的这人的关系,张胖这缺心眼的实话实说,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惹的护士非认为这人晕倒跟他们有关系,让他们必须一块跟着,否则就报警。
夏扬靠着车窗忍着头昏加晕车,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扬哥,我这还是第一次坐救护车呢。”张胖的声音里带了点兴奋。
夏扬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求你闭嘴。”
把人抬进医院检查之后才知道是低血糖没吃饭晕倒,这才解除了误会。
护士把点滴给这位碰瓷小伙挂上了一边吩咐:“去把钱交了。”
夏扬坐在床边趴在病床上头埋在臂弯里头也不抬的说:“胖子去。”
病房里都住满了,他想找地方躺一下都不行。
“行吧。”张胖认命的出去了,打算再顺便找护士拿点中暑的药过来。
沈奕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觉然后全身无力,他动了动手指,缓缓的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个寸头的脑袋。
他缓了会儿,眼珠转了转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
有生以来饿晕了还是头一回。
沈奕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伸手拍了拍趴在床上的脑袋。
脑袋没动。
他又使了点劲拍了拍。
还是没动。
这不是睡熟了,怕是睡死了。
沈奕艰难的坐起身,手还是有点没力。
等看清趴着这人穿着时才反应过来他就是堵着自己不让走的人,还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
估计也是这人把他送到医院来的。
沈奕又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这一推倒是推动了,不过这人就跟没骨头似的直接倒了过去,咚的一声滚在地上。
“扬哥!”门口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接着就是一个身体灵活的胖子冲了过来。
“你做了什么?”胖子扶着人一脸吃惊的抬头看他。
病房里睡觉的病人也都被吵醒了,都转过头盯着这边。
沈奕皱了皱眉,伸手按了床头的铃。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人是自己倒的,感觉怎么说都说不清,于是他干脆选择闭嘴。
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其他看热闹的人和胖子似乎都在等他的解释。
好在护士及时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人也愣了愣:“怎么刚醒一个就又倒了一个啊?”
“估计是中暑晕了。”张胖平静的说了一句。
沈奕无语的斜了他一眼。
刚刚您那口气可不是中暑晕倒的样子。
护士让张胖就近把夏扬扶上了沈奕的病床上。
沈奕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过了几分钟护士又拿了瓶风油精过来:“给他擦擦身体,喝点藿香正气水,降降温就行了。”
张胖很听护士的话,一瓶风油精涂了满身,房间里瞬间充满了风油精的刺鼻气味。
沈奕好不容易头不晕了又被这味道给整的又晕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手机,是老爸的电话。
拉下接听键,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了老爸一连串的怒骂:“沈奕,你翅膀硬了啊,刚成年了就要和我分家!你忘了是谁把你拉扯大的了吗!”
“当然是我妈了呀。”沈奕不慌不忙的回了句。
“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学会和你舅舅一起来坑你爹了啊!”老爸继续破口大骂。
“爸。”沈奕慢悠悠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我妈留下的东西希望您能一件不剩的给我,否则舅舅可是会生气的。”
说完这句话沈奕就挂断了电话,烦躁的皱了皱眉。
抬眼看了看吊瓶,他这会儿已经不晕了。人也有力气了,现在只想吃饭。
张胖手上忙着帮夏扬物理降温,耳朵却一直听着这边打电话的动静,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出豪门大战。
沈奕是个行动派,直接伸手拔了针头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的时候还扭头说了句:“谢谢。”
张胖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挂着的吊瓶,半天才说了句:“勇士啊。”
夏扬醒过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本来想伸手揉眼睛,却被手上的味儿给熏的打了几个喷嚏。
“什么味儿啊?”
“风油精,护士说解暑的。”张胖递过一瓶矿泉水。
夏扬喝着矿泉水都感觉自己在喝风油精,他看了眼张胖手里空的风油精瓶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胖子啊,啥时候你能找到女朋友可真是天降红雨了。”
张胖挠了挠头没听懂他说什么。
风油精味道太重了,夏扬准备先回家洗个澡。
从病房门到医院门口这段距离,因为风油精的味道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
还好夏扬脸皮够厚,全然不顾别人的目光。
“哎呀!”张胖突然想起什么吼了句:“那250没还钱啊!”
“什么?”夏扬被他这一嗓子吼的扭了一下脚半天没反应过来。
“刚刚那人,输液250呢,没还钱啊他!”张胖的声音有些悲愤:“我两周的零花钱啊!”
“得得得。”夏扬有些无奈,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我给你报销。”
“你也得打三天零工呢。”张胖在原地跺了几下脚:“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钱都没要回来。”
“他估计就住在那边,你再去堵着人要就行了。”夏扬敷衍着说了句,拿起手机看了眼。
手机里有老姐的未接电话,他把电话回拨过去:“姐?”
“在哪儿?”老姐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在……”
“别管在哪儿了,你先去警局。”
夏扬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脸色也沉了下来:“知道了,你照顾老妈吧。”
挂断电话,和张胖说了声就在路边打了个车去警局。
估计是老爸又找回去了然后老姐报警,老妈伤心。
这事基本每个月会上演一次,但还只是这一次自己没在家的。
医院离警局不远,车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门口的张叔正拿着个逗猫棒逗猫,看到他来了还很熟稔的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夏扬匆忙的脚步停了一下:“在里边吗?”
“在呢,你跟家里人沟通一下录个口供吧。”
他说了声谢谢就又快步进去了,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又出了满头的汗。
警局里的人都对他家那点破事挺熟的,处理起来也一切从简。
夏扬跟老姐打电话了解事情的大概经过又和录口供的警察转述了一下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警察大哥们体恤他满头的汗水还很热情的请他吃了个没有风油精味的冰淇淋。
虽然过程从简了,但还是花了些时间。
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晚上的温度比白天低一些,吹的风还是跟火熏一样热。
身上的风油精经过了这么久倒是消散了许多。
张叔正在门口喂猫,这猫是只橘猫,不到四个月大的样子,看起来脏兮兮的。
他每次来这儿张叔的猫都不一样,上回还是只狸花来着。
夏扬站在门口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还不忘和大叔聊天:“您这猫一个月变个颜色啊。”
“都是人不要了丢在这儿的。”张叔无奈的叹了口气,给猫接了点水出来放着。
夏扬下了个订单,再抬起头时,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自己的订单刚发出去,很明显不是自己打的车。
而且也应该没人会开这车来跑滴滴。
只是这个车停的位置……夏扬左右看了看,明显有更好停的位置。
一双穿着黑色牛仔裤的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夏扬扬了扬眉毛,这腿挺长的还特直。
等看清车上下来的人时,他扬着的眉毛扭曲了一下。
这不就是下午碰瓷那人吗?
“哎。”他啧了声:“是你啊?”
沈奕看了看他,勾了勾嘴角:“刚出来啊?”
“不是,你几个意思?”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夏扬有些不爽。
沈奕挑了一下左边眉毛,好整以暇的说道:“开个玩笑。”
夏扬记起了下午堵他的事情,也不再和他计较刚刚那句话:“下午我说的话你听懂没?”
“什么话?”沈奕随口问了句,低头看着正在进食的橘猫。
“就……”夏扬压下心头的不耐烦,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做人要诚信,不要脚踏两只船,好聚好散什么的啊。”
“哦。”沈奕注意力没在他那里,也不明白他说这番话的意思,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小沈啊,车不能停在那里。”张叔边喂猫边说:“待会儿给你开罚单了。”
沈奕无所谓的笑笑,蹲在他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猫:“马上就走了。”
夏扬看着他不再搭理自己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忘记了。
正巧他打的车也到了,夏扬对张叔说了声再见上了车。
车上的冷气开的很足,让人心神舒畅。
警局离他家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下车给钱的瞬间夏扬才想起刚刚他想和那位碰瓷人想说的话。
是想让他还钱来着。
夏扬啧了声,自己这记性怕是被张胖传染了。
他们家在的小区是个老小区,没电梯,之前物业想按电梯,业主都不愿意出钱就没按成。
门口就一个保安大爷在门卫室里吹风扇,进进出出的人不管认不认识他都不会多问一句。
保安有等于无。
夏扬进了小区门口就开始跑,顺着小区花园一直到单元楼下,又顺着楼梯一口气跑到五楼。
打开家门迎面而来的冷气让他狠狠吸了几口。
“回来了啊。”老姐正半眯着眼睛仰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连头都没有转一下:“白天去哪儿了打电话不接。”
夏扬在门口换鞋子:“不是你说的你那个……前男友那什么,我去找他谈话了。”
“你去找他做什么?谁让你去找他了?”老姐的声音扬了上去,带着些不满。
“那你这一个月天天苦着张脸给谁看啊?”夏扬也有些不耐烦,要不是这是他亲姐,他也不会去多管闲事。
老姐烦躁的甩了甩头发,皱着眉头:“你别去找他,我自己的事自己搞定。”
夏扬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去厨房里拿了桶泡面泡着。
“妈说了让你明天记得给爷爷烧纸,他亲儿子不管了至少得有个孙子。”老姐的声音从客厅传到厨房。
夏扬用鼻腔应了声,端着泡面走到客厅,看了眼卧室紧关着的门。
“喝了盒奶,睡了。”老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我也睡了,你早点休息。”
老姐卧室的门关上了,夏扬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开始低头认真的吃着泡面。
爷爷死了三年,按照习俗前三年要在忌日去上坟,今年刚好是最后一年,也就是明天。
夏扬今天累了一天,吃了面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不动弹了。
脑袋里思绪乱飞,过几天他去上学住校,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老妈和老姐。
虽然都在一个城市,但是来回也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学校还必须要求住宿,早知道就报个近点的学校了。
虽然老姐面对老爸已经能够冷静应对,但毕竟是个女孩子,不怕是不可能的。
夏扬脑海里东想西想的,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他是被窗外的太阳光刺醒的。
夏扬用手遮着眼睛慢慢的坐起来缓了半天神。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忘记关窗帘了,他无奈叹了口气,看了眼手机。
九点多,也不早了。
夏扬慢吞吞的穿上衣服裤子去厕所洗漱。
家里已经没人了,桌上留了杯豆浆和两根油条。
估计老妈和老姐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夏扬记得今天要去给爷爷上坟,他家离墓地挺远的,坐公交车得转车然后还要骑自行车。
揣好钥匙出了门,公交车晃的很慢,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才晃到站。
夏扬在路边扫了个单车骑着。
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有大太阳来着,这会儿天空已经飘了几朵棉花云,看不见太阳,气温也没昨天那么高,但骑车的动作还是让人出了不少汗。
“别待会儿下雨了。”夏扬嘟囔一声,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墓园这边人很少,夏扬把自行车放在路边,打算等会下来的时候再骑着回去。
自行车的旁边还停了辆非常炫酷的大红色保时捷。
夏扬嘴角抽了抽,应该没这么巧吧。
他看了眼车牌,看半天也记不起那个碰瓷的小白脸的车牌到底是不是这个。
如果真有这么巧的事的话他就该去买彩票了。
山脚下有个门卫室,会卖一些菊花什么的,夏扬买了束雏菊带着上了山。
越往上走天就越阴,不时有微风吹过,让他爬山的途中凉快不少。
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这边根本没人来,一路上遇到能喘气的就只有不时飞过的鸟。
捏着花进了陵园,一抹眼熟的身影让夏扬顿了顿。
还真是……
沈奕正坐在一个墓碑旁发呆,看到他时也愣了愣。
夏扬往旁边的墓碑瞟了眼。
墓碑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看着非常端庄优雅。
看长相就能知道两人的关系,墓碑前还放了束向日葵。
四目相对,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尴尬。
夏扬这会儿倒是记得问他要钱,如果是个陌生人的话这钱算了就算了。
但他一想到昨晚老姐的态度就觉得郁闷,老姐明显对这个小白脸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这人明显和老姐不登对,而且看着还比老姐小的样子。
这250不要回来还真不能让他心里舒畅。
既然老姐不让他管那他就不管了,要自己的钱总碍不着老姐的事了。
夏扬从杂乱的思绪里回过神,他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山下等我会儿,有事和你说。”
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沈奕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已经拿到了妈妈留下的遗产,这次来也是跟她说一声。
至于刚才那位奇怪的人说有话要对自己说,估计又是什么脚踏两条船之类的。
沈奕不认识这号人,一个陌生人突然说的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很容易被当成神经病的。
要不是看在他送自己去医院的份上,沈奕连眼神都不想多给他一个。
他抬头看了看天,原本的棉花云已经变成了乌云,有几颗雨滴打在脸上。
估计等会儿会下大雨,沈奕起身拍了拍屁股准备下山。
刚好等他走到山下的时候雨也已经下大了,山下除了自己的车孤零零的淋雨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也不知道刚刚那位怎么来的。
脑子里闪过一个留着寸头的脑袋,那位要是不说话的话看着还挺正常的。
沈奕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汽油味。
这会儿雨很大,他也不愿意再下车去看了,直接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密集的雨点打在车玻璃上很挡视线,雨刷器的作用只能起有胜于无。
沈奕放慢了开车的速度,往回家的路上行驶着。
“靠。”沈奕晃眼看了眼油表,没忍住骂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