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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好生开车

发表时间:2021-10-12 10:15

主角是应与将贺情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好生开车》,作者:罗再說,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贺情他记得他和应与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他先对应与将动手的,谁知道现在也是他先对应与将动心了。

网友热议:是我先动心的。

好生开车小说
好生开车
更新时间:2021-10-12
小编评语: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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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精选

这话一说完,没余地商量似的,应与将伸臂摁住贺情的肩膀,半强迫地去够方向盘。

贺情被应与将这么独断专行的样子气得怒火中烧,只觉得眼前忽然一暗,身边大半个人压制过来,脚间歇踏住刹车,往左边儿一打盘子。

这车改过的真皮裹的四幅方向盘尺寸极大,贺情的骨架子本就偏小,在如此急迫的进行下,手臂搁置的适度不够,根本不好控制盘向,被逼得实在没辙了,把车停在了路坎边上。

索性路上车辆不多,再者就是见这么大个奔驰大G开得左摇右摆的,还打着应急灯,都避而远之。

贺情是什么人,虽然比应与将少活了七年,但好歹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一号人物,平时又乖又不爱主动惹一屁股事儿的,除了火气大脾气暴躁生得金贵之外,摸爬滚打也算是全见识过,一眼就看出来应与将什么意思。

从他真正认识应与将开始,不得不承认,打心底佩服这个男人没错,可不代表应与将能牺牲一切换应小二周全,就有资格去为贺情作保。

车是自己非要开出来的,姓单的去招惹应与将又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凭什么就要应与将来挡这么一支暗箭?

贺情眼刀带刃,眉梢都像淬过火星子,怒吼道:“你他妈逞什么能,让我下去行不行!姓单的手下都认识我,他们吃了豹子胆也不敢……”

伸手去拉车门,应与将仿佛没察觉到贺情的火气,头都没回:“不冒这个险。”

应与将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贺情虽说正在气头上,也没功夫跟他多矫情,果断松了安全带,迅速躬着身子迈腿跨过中控台,从后视镜瞟了一眼后面的辉腾车队。

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车后视镜是双层向外,跟公交车的差不多大,让人视野极为开阔,幸而他还能把追着的车队甩了那么一小段距离。

可是就算是那么短短几秒,应与将下车之后,还是暴露在了一个极为不安全的环境下。

贺情知道,他让自己从中控台过,自己倒是安全了,但这车目标极大,若是后面那些车上有人在这附近埋伏着,或是一群铁了心要搞事儿的孙子,后果不堪设想。

等应与将上了车,这人几乎是边关车门边加油,伸手把后视镜往自己这边儿一掰,手刨了一把转向灯,嗓子跟蹿了火焰似的:“别往后看。”

抛开正在气头上不说,贺情这回也乖,自觉拴好安全带,伸手去摁AUX按键关了射灯,双眼平视前方,抬起手臂去抓窗户上方的扶手。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贺情算是彻底感受到了他跟应与将在车技上面的差距。

估计那晚要是贺情死活不让应与将下车,他们俩就被堵在半道上了。

就算是在晚八九点的高峰期,从偏僻点儿的道路走,还是有不少车,但应与将还偏就是开着这辆四开门的奔驰大G,甩盘子避过各色车辆,不从有人行横道的道过,集中了一万分的注意力,以各种风骚走位,亮着前后赤红的车灯,似双目含着血光的游龙,在黑暗之海里翻腾激进,若隐若现。

过了街道,逼近二环高架入口时,时速达到八十多码。

贺情只觉着虽然关着窗,但车身高离地间距的底盘让人重心不稳,还是颇为颠簸,耳边都能听到这车的滔天声浪轰鸣。

他知道,单江别找人捅应小二,表面上说着是帮贺情出口恶气,但其实就是怕应与将这二手车和修车的生意不知道见好就收,在成都做大了,影响到他北门的利益。

人应与将卖的是豪车,那单江别他妈的在北门卖的都是些什么?

配件,尾翼,连改色膜都是国产的劣质胶,撕了都会有残留到腐蚀车漆。

去年过年的时候,风堂给他赏面子,把自己的宾利飞驰拿去贴成雾蓝色,后来换色的时候那膜一撕下来,风堂简直都想把姓单的厂子给端了!

那辆飞驰给风堂拿去换了辆新出的宾利添越SUV,被贺情呵呵一笑,直接封了个最丑豪车SUV,还说这种车型,自己都不想卖,风堂气得差点一口血没吐出来。

等马上到了闸道入口,应与将阴沉着脸,别过头去检查了一下贺情是否还系着安全带,确定之后,开口说:“坐稳了。”

下一秒,应与将猛地一甩盘子,又一脚油门到底,直直冲上了二环高架桥。

他们身后的那一溜儿辉腾速度也快,但何奈车身太长,一路都只顾着盯应与将的奔驰大G,没注意看路,以为应与将这次也要从桥下窜,也一脚油门跟着闷跑,没想到他盘子一甩,风驰电掣,在分岔路的地方冲上了桥。

闸道入口有些陡,贺情只觉得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座椅靠背上,浑身都绷紧了,回头看一眼被甩得看不见影儿的车队,忍不住大喊一声:“应总牛`逼!”

等稍微安全一点儿了,应与将见贺情这么兴奋,警惕性也降了一点下来,淡淡道:“在北京的时候,常有的事儿。”

贺情一愣,想想也是,不过他突然好奇起应与将的光辉岁月来,决定等回家之后,找人专门咨询咨询。

说不定能挖点情史什么的出来,想想就觉着激动!

可这人看着不像风堂那种人,虽说人不可貌相吧……但是,这条件,这男子气概,怕是有一堆狂蜂浪蝶往他跟前凑。

贺情又想起风堂那天说的“这种男人睡遍gay圈无敌手”,嗓子眼儿就犯堵,估计也不少男的喜欢他吧?

等这辆霸道的越野平稳地行驶在车辆不多的高架桥上后,应与将才往右看一眼贺情:“想知道什么?”

听了这句话,贺情有点儿心虚,暗自嘀咕,这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贺情眼皮儿一翻,摸摸自己的鼻子,努嘴道:“不感兴趣。”

应与将又往右看一眼,惹得贺情羞赧,忍不住说他,成都话都飙了出来:“你紧到看我干撒子?”

鲜少听贺情对着他说本地话,一时间竟还稀罕不已,应与将故意逗他,转过脸认真看路,丢一句:“我在看后视镜。”

这句话听得贺情心中怒骂,放屁!明明就瞅我了,还看后视镜?

车又行驶了一段儿,绕过平时会走的路,从下个路口出去再转个弯下辅道,就是往贺情家走的方向了,应与将故意又跑了一段确定确实那群人没追上来之后,才打了转向灯准备从出口去。

等车都要开到小区门口了,贺情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姓单的?”

应与将眸色一黯,冷声道:“见过。”

一想到今天非要开奔驰大G出去招摇,贺情就有点后悔,皱起眉来:“今天感觉他们劲儿也不大……只是警告你?”

应与将点点头,“嗯”了一声。

每次听到这类型的回应,贺情心里就奇了怪了,这人怎么还这么闷,捂不热似的,一杆子打不出一个屁,多说一句话像要他命,光顾着天天“嗯”“啊”“哦”的,演色`情小说呢?

心里是这么想,但贺情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表面上看着冷,胸腔里却满是炽热,逮着在乎的人就烧,憋着劲儿往上扑的。

从刚刚应与将护着他就看得出来,这人是真心待他。

贺情一撇嘴,看车停了,摆摆手:“算了,我回了。”

应与将又闷着不吭声,点点头,要不是贺情目光一直捉着他不放,估计还以为这人压根没搭理他。

贺情睫毛忽闪忽闪的:“这几天,你先别出门了?”

应与将这下不点头了:“事儿多,不成。”

倒是该再安排应小二住一周校,威胁他不许出校半步,跟学校保安通个气,让他乖乖待一周,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贺情听他这么说,猜也是有生意要做,也不想去跟他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板着脸转头就走,留个背影给应与将望着。

一路从小区走回家的时候,贺情一路都在想,他这下莫名其妙跟应与将走近了,之前的账就真的这么一笔勾销了?

他承认,长这么大对他好的人多了去了,但好的方式不一样,像应与将这么淡然又直击他内心的太少。

最开始他可羡慕应与臣了,有这么护短的一个哥哥,反观自己,除了兰洲和风堂,手下的一拨人,其他屁都没有,自己还老是出一摊子烂事。

跟应与将闹了这么些天,金港赛道没怎么去,盘古名车馆倒是去得勤,业界都在诧异怎么这贺小少爷还转性了?

当然,圈儿里也有人笑他,贺情啊贺情,被打一顿还去找人玩,你他妈这是得有多欠揍?

这句话传到贺情耳朵里简直难受死了,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但他就是从小被捧大的,听不得这些人一阵乱叨叨,碰上应与将有关的,他又不想去解释太多。

你们知道个屁啊,自己还没缓过劲儿来想办法报复应与将,应小二就因为贺情被捅一刀,他哪还来的脸去找应与将麻烦?

在成都,应与将确实不敢招惹贺情,但是为了应小二,他还是反击了。

贺情知道,虽然说风堂一天到晚看着没心没肺的,但他和兰洲两个私下绝对给应与将使了不少绊子。

金港赛道那么多人打不过应与将一个,兰洲再找人去围他就有点儿不自量力了,直接从车馆下手,不给他搞垮也得搞点儿事情出来,贺情说放过他就真的放过他?

不可能,他俩见不得贺情受委屈,一点都不可以。

断了几处货源,抹黑了一把口碑,整点儿纠纷,这种阴招,兰洲耍得上好。

这些都是兰洲那天发现贺情跟应与将走得近了之后,才一五一十告诉贺情的。贺情听了也没多说,冷着声儿问了句:“他知道是你们做的么?”

兰洲摸不清贺情的情绪,说:“知道,我打了个电话过去,跟他说了离你远点儿。”

听贺情那边儿不吭声了,兰洲又追一句:“但你俩怎么还联系上了?”

贺情撇嘴,半句谎都撒不出来,只得老老实实道:“合得来呗。”

兰洲大骂:“你个傻`逼,老子找人算过了!你和应与将五行相克,你他妈小心被骗!”

贺情一听就火了,回嘴道:“滚蛋,应与将是什么人,盘古开了一年,在成都的市价,你不清楚?老子就算天天追杀他,他这生意也能做,成都不行,他不知道换别地儿吗!”

电话那头被一顿喷的人简直懵逼:“这么多年你除了我和风堂护过谁啊?你凭什么这么护着他?”

对啊,为什么自己这么护着他?

听兰洲这较真又委屈的语气,贺情当时就语塞了,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答案来,心软了,甩了句:“得,你牛`逼,下次再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儿……行了你,别担心我,要得不?”

等直到了今天,经过姓单的车队一通追,应与将在危急时刻做出的反应,贺情心里才有了个答案。

他为什么这么护着应与将?

因为应与将也护着他贺情啊。

这一晚过了,大概没几天就快到冬至了,这成都的天儿也愈发阴沉,一到晚上更是冷得寒风阵阵往骨髓里冲。

还没走到家门口,贺情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撒开腿一通跑,跑到离小区门口还有一段儿的地方,透过这户人家室外花园的栅栏往里看,这里的院墙攀着绿色植株,外院是拿刷了黑漆的铁围栏圈起来的,能透过缝隙看小区外的那条道路。

贺情看到那辆奔驰大G还停在那儿,那一簇红白灯光在夜里分外显眼。

拿出手机,摁开微信,他一边儿哆嗦着一边儿敲字。

不加贝:到了

没等到应与将回他,贺情踮脚往外院瞟,看到那辆奔驰大G打燃了火,轰鸣声起,慢慢消失隐没在夜色之中。

果然,是在等他平安到家。

应与将不知道,他那晚在金港,一脸铁青地护着应与臣的样子,抛开额角磕破流了血不说,确实让贺情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错在自己身上。

没错,半个多月前,先动手的是他贺情。

现在,先动心的,也是他贺情。

“小洲,你这朋友,没多大问题啊?”

取下手里的听诊器,谢医生笑得一脸慈祥,伸手拍了拍坐在板凳上笑眯眯的贺情:“这小伙子,身体好得很,年轻人,真有活力!”

贺情眼皮一跳一跳的,笑眯眯地点点头,笑得眼尾那颗泪痣都跟着轻颤,声儿听着也乖巧:“麻烦谢医生了。”

然后他站起身来,接过桌上的票单,拿着处方笺,拉过杵在旁边发愣的兰洲,连推带拽地把他弄出诊室外,一边把门带上,一边笑着:“先走了,谢谢您!”

关上门后,贺情随即回头,往兰洲的小脸儿上狠捏一把:“你他妈是不是盼着我得病?”

兰洲出了诊室才敢开腔,扭头躲开不让他捏,耳听得贺情这话就不高兴了:“你看你这都说的什么话?”

凤目一瞪,贺情又伸手去捏他:“你一大早,打个电话让我到华西来,老子还以为你生病了!”

兰洲嘴被捏得一咧,闷闷不乐地说:“我,尼玛……我还专门凌晨把一哥们儿闹起来,让他找关系挂的号……”

贺情都要被气笑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昨晚他想通之后,回家栽进床铺就是一阵春心荡漾,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一开始对应与将就那么感兴趣,为什么舍不得下狠手报复他,为什么天天看他朋友圈又不敢点赞,为什么一没事儿就约他陪着自己去做自己最爽的事情,括号,开车。

哪怕那辆乔治巴顿只是个借口,就算不是他喜欢的乔治巴顿,也是什么乔丹巴顿,杰克巴顿,再或者迈克巴顿的。

不过也仅仅是动心而已……动个心,起个心思,应该也……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情这种复杂的事情,到了贺情这么个简单的人面前,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他觉得有必要咨询一下风堂,但是他完全摸不清楚风堂这么个花花公子,是否对谁真心过。

于是在贺情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枕头就是一通蹂躏之后,掏出手机给兰洲发了条微信。

不加贝:兰兰 我心跳得贼快

兰洲当晚喝了点酒,脑子有点不太清醒,睡到一两点醒了,把手机打开看到微信就是贺情发过来的这么一条,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医生,一边回想着身边哪个朋友能帮忙约上华西的号,一边半睁着眼皮回消息。

兰州:???

不加贝: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咣咣的

兰州抓着手机一愣,我操,这么严重!

手机调到主页面,他找了个号码就打过去,嘀了几声之后那边秒接,听声音是还在酒吧里嗨得爽。

那边人声嘈杂,兰洲硬是竖着耳朵才听清楚对面在说什么。

“我靠,你小子还想着给我打电话?”

兰洲眯着眼,用尽全力阐述完想挂一个心肺科明一大早的号后,才迷迷糊糊地挂了电话,安心之后,也没来得及回贺情消息,倒头又睡着了。

于是大清早的,贺情一脸懵逼地被推入心肺科诊室,然后笑眯眯地出来。

过了两天,风堂听说这事儿的时候,正在加贝集团的办公室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贺情冷眼看着他锤桌之后一顿狂笑。

笑过了之后,风堂一个激灵,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了点儿贺情,一通低语:“心跳?”

那声音像舔过他耳廓似的。

贺情这人脸皮薄,特容易脸红,抬手一肘子又推他,哼一声:“你现在记得跟我保持距离,我现在特别敏感。”

这回换风堂瞪着眼围着贺情一通乱转,惊呆了:“情儿,敏感这词能乱用吗?你开荤了?”

贺情愁啊,闷闷地说:“肉太硬,老子咬不动。”

“这就是你技巧不够了,看我的!”

这句说完,风堂攀着贺情的肩,想附在耳畔轻吹口气,贺情一脸嫌弃地躲了,骂他:“别尼玛吹吹吹了!”

在耳边吹气儿这招真是够了,姓单的用完风堂用,幼稚不幼稚,有那么舒服吗?

贺情觉得跟风堂和兰洲讲他和应与将根本说不通,想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却听风堂没由来地一句:“听北门的人说,单江别差了六辆辉腾,在二环把应与将堵了?”

心中一凛,贺情听了这话,眼都不抬,低头玩儿茶叶袋子:“哦,他说堵到了?”

风堂说:“说堵到了,好歹六辆车啊……”

贺情磨牙:“可不是么,三字排开,跟出殡似的。”

风堂一乐,笑道:“就你他妈嘴最损!”

想了半天心里还是不舒服,贺情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他没堵到。”

风堂愣住了,又一口茶憋在嘴里,吞了:“我操?没堵到?”

不想多做解释,贺情点点头,面色有些阴郁,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了,能力没什么长进,吹牛倒是吹得上好。”

不仅没堵到,还被甩得非常之惨,派过来的驾驶员如此之愚蠢,没点眼力见儿的,横冲直撞,就知道瞎追,这也他妈的幸好没追上尾,不然贺情肯定要下车,等他一下车,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在商场上贺情挺能忍,但成都车圈儿里谁不让他贺情三分,姓单的那晚要是把他撞出点儿毛病,还做什么生意?

况且,退一万步说,二环高架是什么地方,市政工程重点,成都交通命脉,公交线路都是全国独一无二的,真出点什么事,还不上个新闻?

到时候谁他妈都跑不掉。

想逼走北京来的外地商,用这种傻逼手段,在成都做车的人,都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贺情摸了根烟出来,又想起公司禁烟,悻悻地塞回兜里:“行了,北门我没怎么往那边儿跑,你盯着点哈。”

风堂手攥成拳,特别势在必得:“成,要是应与将被收拾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贺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心思就这么被风堂看穿了,挑眉道:“告诉我干嘛?”

风堂说:“庆祝庆祝!”

喉头一哽,贺情这一口气没提上来。

以前风堂说贺情这人,就是属于,给一颗糖他不要,多给几颗,他也不感兴趣。但如果把那一大堆糖,用火焰烤,让高温给烧化了喂,他就收着了。要是哪天没喂,保证抱着你跟你瞎闹。

贺情奶气,又一根筋,从小犟起来就吓人,对感情没什么概念,也不是谁都能撩得走。

这段话贺情觉得特别精确到位,总结得比他自己想的还好,一直记着。

他低头,把手机掏出来,把应与将的备注,从无情的“盘古名车馆老板”改成了emoji上的火焰图标。

贺情开窍之后,以前种种,什么应与将给他系安全带,又送车的,各色场景走马观花一般在脑子里闪现一阵,心头热得像冬日的炕。

听说北方睡觉都睡炕……对,应与将现在不正睡在他心上吗。

我操,贺情你不至于吧?

他自己内心戏特别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yy出这么肉麻的话来,甩了甩想把这股子矫情劲儿给弄出去。

等风堂被自己赶走之后,贺情去了趟办公室的衣帽间,挑了套休闲装出来换上,努力接受着自己好像弯掉了的这个事实,又有点儿不能接受。

他本来就是个纠结性子,除了胆大妄为,生意上才果断之外,平时也很少碰到这种棘手的情况,也只得反复催眠自己,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对,一时冲动鹅已。

加贝集团今天提前下了班,因为冬至,也算是过小年,按照南方四川这一带的习惯,是要喝羊肉汤的。

每一年的羊肉汤,家里住家的阿姨都熬得特别好喝,汤鲜肉美,蘸料也是剁碎了小米辣调的,每年都吃得贺情饱胀。

今年贺情提前打了招呼,让阿姨留了一大碗下来。

贺情拿着手机,拿勺子在试盐味,满意地点点头把汤勺交给阿姨,拿起手机给应与将发微信。

不加贝:能不能发张自拍过来

他知道自己这语气十分的直男,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一张应与将的照片存着,这人朋友圈都快被自己翻烂了也找不到一张正脸。

偷拍又太猥琐了,我贺小少爷正大光明,老子直接要。

盘古名车馆:没那习惯。

贺情看了消息,有点儿气,想想人家也没有义务必须给自己看脸啊。

但贺情还是气,阴着气,抱起那一大碗留下来的羊肉汤,想着干脆自己一个人喝光算了。

过了会儿,见贺情半天没个动静,那边应与将不用猜都知道贺情又犯驴。

贺情手机这会儿闪了一下,再划开屏幕,微信聊天界面老大一张应与将的自拍照。

是用苹果原装前置摄像头拍的,画质不是特别清楚,画面上的男人挑着一边眉,眼锋带刃,眉眼之间的间距不宽,眉骨深压下来,一股逼迫感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他鼻梁很高,轻轻昂着头也能看清刀削般的下颚轮廓。

以及,颈间微微凸起的喉结。

我靠……拍一张自拍下来,还人模狗样的,真他妈帅啊。

之前只觉得应与将长得,将个烂就,现在怎么就越看越好看。

肯定没摁原图发送吧。贺情想了一下,放弃了找应与将再要张原图的想法,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

拿到了照片,心满意足,再确认过应与将在盘古之后,贺情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地一声,又去厨房拎了三个保温桶出来,火速装好。

他换鞋出门的时候,贺父贺母还在餐桌上吃着,没来得及跟他计较刚刚在厨房瞎叫唤什么,就见他拎着三个保温桶,鬼鬼祟祟地过了玄关往外走,贺母眉一竖:“儿子,你上哪儿去?”

贺情正准备开溜被逮住,还是认真回答:“送汤。”

贺父一直专注吃着不想搭理他,贺情开出来了,就一个劲儿撒娇磨贺母的脾气:“妈,你不知道,我有个朋友,一个人在成都,这大过年的……不对,小过年的,羊肉汤都吃不到,太惨了吧?”

贺母一听,心软了。

在他家阖家欢乐的时候,贺情这么一描述,贺母觉得那个贺情的朋友,简直吉尼斯世界纪录第一惨,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不忍自己的小孩儿背井离乡的受这苦。

他爸正低头扒饭,声儿阴森森地:“贺情,老子给你一分钟时间,不消失就别想出去了。”

贺母诧异地看他:“人儿子又没惹你!”

贺情见他爸妈有点儿冲,火气上来又努力压了下去,知道他妈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在心疼他,他爸呢,可能有点儿更,连忙劝道:“行了行了,我马上,光速消失。”

今天星期二,挑了那辆便宜点儿的奥迪R8出门开光,眩目的紫又成了交通道路上一处靓丽的风景线,一路上不少人侧目看他,看得贺情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再一次暗骂自己,怎么这么骚。

三个保温桶搁在副驾驶上,贺情等红灯的时候瞟了一眼。

看着都暖和。

他家离机场路很近,没多久就到了,贺情停在停车场入口时,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今天技术有点儿不过关,伸长了手也够不到取卡的机子,没办法,只得松了安全带,开门去取。

他这还没站起来,车就猛地耸了一下,耸得他背脊发凉。

我操,今天真的是干什么什么浑,光顾着踩刹车去了,空档都他妈忘了挂。

贺情换好档位之后,又钻出来,下意识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真尼玛太丢人了。

这一瞅,他就看到他那个新晋的心上人,身边站着几个眼冒星星的小姑娘,穿着身风衣,脚上换了双麂皮的机车靴,站在车馆大门口盯他。

虽然说那几个小姑娘明显在把星星对着贺情自己闪,但贺情还是不舒服了。

估计刚刚停车没挂档也被看到了,贺情瞬间觉得自己干什么都笨手笨脚似的,脾气也上了脑,没功夫搭理应与将,钻进车里停车去了。

这款奥迪在成都不少见,但是贺情这辆颜色特别显眼,那车牌更是牛逼哄哄的,川A 000R8,这可不是容易拿得到的,门口眼尖的安保看到了,微信群里一声吼,朋友们!贺少来了!

这么一嗓子,惹了几个员工出来看,连带着应与将也跟着出来了。

贺情下了车锁门儿,拎起那仨保温桶犹豫了一会儿,甚至都想一扔了事,但是不停说服自己,人都来了,来都来了。

应与将看他一眼,带着贺情往楼上办公室走。

等他把那俩桶搁到应与将手里时,面儿上表情也不太好:“那什么,我家煮多了,你拿着吧。”

应与将心头一跳,也没去问他在生什么气,看他这专程送来还撒谎的样儿,简直都想伸手揉揉贺情毛茸茸的脑袋。

应与将接过来,低声说了声“谢谢”,试了试重量,还挺沉。

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游弋一圈儿,应与将挑眉道:“三桶?”

贺情觉得他简直明知故问,剜了应与将一眼,面儿上那颗泪痣添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分外招人。

贺情也没回话,接过一桶,揭开盖子,一阵香气儿飘出来,他心情好了点,问:“有筷子不?”

应与将从柜里拿了一套干净得跟新的似的餐具出来,把筷子分给贺情方便捞羊肉吃。

应与将说:“平时我用的,每天高温消毒,你……”

我操,应与将还跟着吃员工食堂,新时代好老板。

一眯眼,贺情脸埋在高领毛衣领口里,脸被暖气熏得红彤彤的,闻言便把筷子接过来,眉眼一弯:“谢谢应总。”

冬夜沉沉,那晚机场路的凛冽寒风似乎比平时小了一些。

但是文翁路的风就刮得厉害了,大就算了,还特别冷,比应小二的心还冷。

他眼睁睁看着他哥从一辆酷炫骚包的奥迪R8上下来,那车就横着停在他们学校大门口,下晚自习的时间简直太扎眼了,一堆同学都围过来看。

应与臣从小就接触车,也没多大感觉,只觉得车牌号牛逼,都不敢问他哥开了谁的车。

他满心欢喜地打开保温桶,脸上笑容瞬间垮了:“我,我还以为是饺子呢!”

应与将伸手捏捏他后颈,难得温柔地笑道:“入乡随俗,快带回寝室吃。”

在应与臣控诉一番作业有多难,数量之多,任务之艰巨之后,以上行为其实可以称之为卖惨之后,他晃了晃保温桶,对里面羊肉的数量十分满意,突然想起什么,盯着他哥:“哥,筷子呢?”

应与将冷着脸,想起他说自己不爱吃肉,吃之前拿筷子把肉全挑给了贺情,自己一口把汤都喝完了。

他淡淡道:“忘了。”

应与臣咬牙,平时他哥给他时不时送个什么东西过来那都是样样备得上好,这次怎么送个汤居然还少个筷子?

应与将看应小二脸上神色一阵风云变幻,又开口安慰道:“手抓吧。”

“……”

车内坐着的贺情眉眼一弯,简直想捧腹大笑。

这奥迪车内的灯全关完了,只剩仪表盘还有点儿光,他哥俩站得远,但正都站在校门口的路灯之下,应小二脸上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应与臣盯了他哥一会儿,试图想找出破绽,又看了一圈儿手里保温桶,光这桶做工就特别精细,桶身还雕刻着些山水花鸟的,看起来绝对不是便宜的牌子货。

而且他们家又没请阿姨,这么香,也不像是他哥能熬出来的,而且他家冬至都是吃饺子。

这么说来,他哥肯定有点儿情况了。

应小二觉得自己简直机灵坏了,就他哥这段位还想瞒着他,于是一仰头,哼哧道:“哥,这谁送的?”

应与将眼皮跳了跳,也不隐瞒:“贺情。”

“……”

应小二在这一瞬间,除了有点儿想把这桶汤还给他哥之外,还觉得自己问了不如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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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应与将贺情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好生开车》,作者:罗再說,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贺情他记得他和应与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他先对应与将动手的,谁知道现在也是他先对应与将动心了。

网友热议:是我先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