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沐年所著的纯爱小说《王妃难当》正火热连载中,小说王妃难当的主角为姜泽翎陆言,主要讲述了:陆言其实很愿意和姜泽翎结婚,虽然王妃十分难做,但他觉得没有自己做不了的事,所以再难做也可以做。
最新评论:他认为自己一定可以。
《王妃难当》精选:
姜泽翎坐下,示意陆言也一起坐下。“你要找我谈什么?”虽说是问了一下,但姜泽翎明白,陆言这次孤身一人随他进宁城,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不然也不用他以身犯险。
“关于莫城的刘县令和西昭国的事。”陆言看着姜泽翎,顿了顿,后者则是示意,继续说,“我们在接金主任务时会提前调查,刘县令原名刘荣贵,是西昭国太师刘同洲的表兄,这些王爷应该也都查到了。但是王爷应该也很纳闷,为什么有人会花钱请我们去杀他,他不过是个小县令罢了。”
被陆言说中了,姜泽翎早就让人去查了刘荣贵的背景,查到的也只有这么多,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龙渊的,原本只是上任县令身边的小师爷,但具体是如何与上任县令认识的,就不得而知,只知道是县令某日出去时带回来的,说是有大智慧。姜泽翎觉得好笑,大智慧?他一个小小县令要大智慧的师爷做什么,起兵造反吗?
陆言看到了姜泽翎微微勾起的唇角,继续道“这个我们自然也查到了,上任县令将他带回来的目的,是想要让刘荣贵帮他出谋划策,助他升官发财,仕途平顺。但是刘荣贵去莫城做师爷的第二年,上任县令就因病而亡,当时的州府衙门便一路上报请朝廷安排新县令,但是上报的奏折并没有送出,而是被截获后仿造了任命书,让刘荣贵替补担任县令,待有合适人选后再做打算。”
对于这一点,姜泽翎并没有查到,他当时在边关带兵,之前皇帝叫他查的时候也只是查到了刘荣贵的一点东西,前锦赌坊的影卫现在大多是半吊子,没有合适的人去训练他们,在情报搜集方面还有很多问题。当然,奏折没有送到朝廷,或许是吏部不知情,有人伪造了任命书,又或许是户部有西昭的人,在推波助澜这件事,这些也还有的查。
“任命书,我派人偷到了。”陆言随后从袖中拿出了一本橙黄色的小册子,放在书案上,朝姜泽翎那边推了推,示意他看看。姜泽翎接过,打开后并没有看具体的内容,而是盯着那枚官印,“官印的话,想必还是王爷会比较好查些。”
姜泽翎合上任命书放到一边,若有所思。如果说官印是伪造的,那也得有模板才能伪造,但如果是真的官印,那朝堂之上必还有西昭国的人。无论怎么说,户部和吏部都有问题。
“王爷,陆某这次来不止是这些,还有一件事,想请王爷帮忙。这次刺杀刘县令,我本无意要接这一任务的,但楼里的一位杀手急于证明自己偷偷接了任务,等我赶到时,他便已经与王爷碰上了,手下冒失,还请王爷赎罪。”陆言站起身,朝姜泽翎拱手,原本是无需如此的,若被他们发现逃跑便是,再说了,他们是衍国境内的组织,不受任何一方的限制,但如今千辞楼青黄不接,再加上此次刺杀的是龙渊的官员,若是朝廷派人调查,千辞楼会被牵连,可能连带着各地潜伏的杀手也会暴露,就不止是赔本买卖那么简单了。
“刘县令虽是龙渊的官员,但也还勉强能算是西昭的皇亲国戚,就算我将这件事在龙渊摆平,西昭那边,你觉得刘同洲能放过一个刺杀自己表兄的杀手?”姜泽翎看着陆言开口道,“不如这样,陆言你留下,做我的王妃如何?”这后一句话,陆言惊了,外面的几个影卫也傻眼了。
楼顶上的影十一差点被一口包子呛死,树上的影六影八愣住了。好家伙,王爷怎会这般口无遮拦,要不是亲耳听到,真怀疑自己王爷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体。
“王爷,莫要开玩笑。”陆言尴尬一笑,他只是来示弱的,不是来卖身的。
“阿言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你想啊,你若嫁我做了翎王妃,西昭真去找千辞楼的麻烦,那本王不也能名正言顺去给你帮忙不是,到时有理有据的,那他找的就不是千辞楼的麻烦,是找的龙渊的麻烦。”姜泽翎明目张胆的瞎说了一通,说的他自己都要信了。
陆言站定,一脸不解,他确实不排斥跟姜泽翎亲近,但这才认识多久,就说要他留在身边做翎王妃?这也太扯了!
刚想着要怎么拒绝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姜泽翎就开口了:“不逗你了,开玩笑的。是想请陆言你留下,对外我会说是请回来的门客,就算到时刘荣贵真的死了,刘同洲也不敢光明正大找你们麻烦不是。”姜泽翎是看到陆言眉头皱成一团,实在有些不忍心逗他了。
“王爷可说话算话?”陆言听到是说作为门客留在翎王府多少还是有些震惊的,先不说他一个杀手头子居然要低身下气求人帮忙,再者,做王妃,实在是有点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见过那些达官贵人整日寻欢作乐找小倌的,自是清楚龙渊是允许取男妻的,但是吧,当这件事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次日,翎王府请了个人好看美人做门客的事情,连路边摆摊卖菜的老伯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猜,这好看美人能有多好看,是男是女,王爷从哪带回来的,之类的。
而此时,在去皇宫的马车里,陆言无语地看着正悠闲吃早点的姜泽翎。他耳力极好,路过多个摊铺的时候都听到了类似的话,什么翎王找了个漂亮门客,门客是幌子其实是王妃之类的。“王爷,您找人往街上散布这些事是做什么。”
“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了。”姜泽翎心想,他才不会跟陆言明说,从先前相处的两个月来看,这人虽面上冰冰凉凉是个杀人如麻的杀手,但是其实也不过是个想远离世俗肮脏的“小孩子”。
也许是种难言的保护欲,姜泽翎总觉得陆言这个年纪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心性,不该如个大人般肩挑整个千辞楼的安危,答非所问道,“阿言今年多大。”
陆言更不解了:“二十有一。”
姜泽翎笑了笑,给陆言喂了个生煎包子,转头看向车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孩子的嬉笑玩闹和妇人的攀谈寒暄,酒楼二楼有尚学学生吟诗作对,初夏的阳光随热烈但只要伴随着清风阵阵,便也能让人身心愉悦。
“王爷,早就过了上朝时间,为何此时进宫?”陆言问,这些本来他是管不着的,但是他真的不懂,自己是个杀手,近了王爷身边也就算了,现在这个人要带自己进皇宫,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姜泽翎转头看向陆言,笑道:“别老王爷王爷的喊,叫泽翎吧,不然多生份。”又是答非所问,陆言对这人很是无语,每次都是如此,叹声道,“这不合规矩。”
“那你不要管了,回头我便让影卫送信去千辞楼,就说他们的好楼主已经是我的内房了,重新自己选个新楼主吧。”姜泽翎托腮吃着生煎包,眼神余光一直瞟着陆言。
正欲张口的陆言止声了,这人脾气时好时坏,阴晴不定,确实如同外界对他的评价——性情不定的修罗战神。
叹了口气,开口:“泽……泽翎。”陆言叫出口后便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
姜泽翎则是很开心,外人皆说千辞楼楼主杀人成性冷酷无情,这不挺可爱的嘛。“刚从边关回来,给我放了三天假,不用上朝。这会要去汇报下我们查到的,让他有点防备。”
“嗯。”陆言自知是自己矫情了,以前在千辞楼时,也有一个人跟自己这般,逗得自己红了脸。想到这,不由地笑了。
一阵微风透过车帘吹进车厢内,陆言的发丝被微微吹起,垂眸含笑的样子刚好映在姜泽翎的眼里。“真好看啊。”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门口的侍卫见是翎王的马车,仅是确认了一下车内人便放行了。
两人来到御花园便看到一人身着明黄龙袍端坐湖心亭里,听着身边的美人谈着琴,待姜泽翎和陆言被引到亭前的时候,才停下了琴音。“皇兄来了,快坐快坐。”那人身着龙袍的不是别人,正是姜泽翎的双胞胎弟弟,姜泽祁。而皇帝身边的美人,是龙渊的国母,姜泽祁的皇后,柳后,柳安然。
“既然翎王来了,那臣妾便不多打扰了。”柳后将琴交给身边的小宫女,向姜泽祁行了一礼,又向姜泽翎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湖心亭。
姜泽祁挥挥手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都一起跟着柳后退下了,等人都走了,刚刚还很严肃的皇帝一下子乐开了花:“皇兄!好久不见!”
“你是皇帝,能不能严肃点。”姜泽翎闪身躲开了正欲扑过来的皇帝。
“哼,朕向来很严肃的,倒是皇兄你,还不快给朕介绍介绍?朕的皇嫂?”姜泽祁赌气般地坐下托腮调侃地看着一直在姜泽翎身后的陆言。
陆言有些局促,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现在这里,被姜泽翎带过来,是不是个错误,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让兄弟两个有误会。
“别胡闹,这是千辞楼楼主陆言。”陆言忐忑地想着姜泽翎或许会编个身份先糊弄一下,虽然这是欺君。
别无他法,陆言只得朝皇帝行了个礼,正欲单膝跪下,却被拉住了,“只有我们在的时候,无需行大礼。”姜泽翎将人拉起,示意他坐下。
“那个衍国境内有名的杀手组织?”姜泽祁显然很惊讶,但也不慌张,他从小最信任的人只有他这个哥哥,既是姜泽翎带回来的,又是带来他面前谈论事务的,定是值得信任的。
陆言稍显局促,但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草民陆言,此次前来是关于刘荣贵一事。”
姜泽翎接上陆言的话,将两个人手中已知的线索都交给了姜泽祁,包括那本被陆言命人偷出来的任命书。
“刘荣贵一事,牵扯的人不少,你要当心周围的人,朝堂上既然已经有西昭的内应了,难保你身边的太监宫女没有被收买。另外,我让影六把其他几个影卫调过来保护你。”姜泽翎本就打算继续往下查,但是又实在不放心皇宫这边,让影卫看着是最好的,出事后可以第一时间传回消息。
“放心,朕自有打算。你难得回京,去看看母后吧。陆言就先留下,后宫他不方便随意走动。”姜泽祁有意支开姜泽翎,这一点陆言也看出来了,便点点头不多言。
姜泽翎看了眼陆言,又看了看姜泽祁,点头往外走。他不担心皇帝会对陆言怎么样,作为皇帝,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多小心些总是不错的。
姜泽翎离开后,坐在主座上的皇帝收起了笑容,端详着手中那份任命书,陆言也未说一言,仅安静等着他开口。
“朕不怀疑你来这的目的,也不怀疑你说的那些,朕也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留在翎王府,留在龙渊,千辞楼就不会被外势力威胁。”陆言很不解,自己作为一个杀手,而现在面对自己的,是龙渊的皇帝,按理来说,现在这个皇帝应该叫来侍卫,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要求自己说出来的目的。而眼前这个和姜泽翎极为相似的人,也同昨日自己向姜泽翎坦白时那样,选择相信自己。
“你不必这般见了鬼的表情。翎王是朕的同胞兄长,从小就一直很照顾朕,朕可以不信任何人,可以怀疑任何人会要杀了朕,抢朕的皇位,但是只有翎王不会。”姜泽祁放下那封任命书,看向陆言,“你是他带回来的,朕信他,也信你,你不是好斗之人,你所想要的只是安静度日吧。”
陆言震惊,他确实不想做什么楼主,即便双手早已是被鲜血浸染,即便这一世都会做一样的噩梦,但他心中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离开那个地方,去游山玩水,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像个普通百姓一样安稳度日。但当前任楼主将千辞楼的楼主令交给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梦终究只能是梦了。
“陛下……我是个杀手,本就不该有什么心向光明的想法。这双手上的血债……”陆言很无力,他不让辞夕接刺杀任务,也是如此,楼中很多人一生都只能在楼里度过,没有人能有勇气用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去牵起挚爱之人的手。还有些人,根本没有机会活到遇见挚爱之人。陆言曾经见过一个前辈亲手杀了一直慕恋的爱人,因为那是任务,如果不能完成,整个楼,所有的兄弟都会因为这个失误付出代价,那前辈,杀死了自己心爱之人,便在那人墓前自刎了,是自己去收的尸,是自己亲手将那人埋葬。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千辞楼不再做杀人的买卖,还有办法养活这些人吗,还能在这偌大的江湖有一个不被欺负的立足之地吗?
“陆言,朕给你赐婚。”姜泽祁看着严重皆是悲哀的陆言,开口道。
“陛下何意?”陆言猛地站起身,不明白地望向姜泽祁。
“别激动别激动。朕只是觉得,皇兄这次回来很高兴,而且……你若是与翎王有婚约,那之后不管什么势力都暂时不敢跟千辞楼作对,不仅如此,只要你们愿意,朕还有办法让你们都离开那种躲躲藏藏的日子。”姜泽祁看得出来,陆言本性不坏,自然更能看得出他那个皇兄对此人的上心,顺水推舟帮一把,说不定以后还有大用处呢。
陆言确实被诱人的条件吸引了,先不说可以让兄弟们光明正大的生活,离开那种躲躲藏藏整日害怕仇家报复的日子,再者,他确实对姜泽翎也是有一定的好感的,毕竟这人虽然有时候每个正经,但是个靠谱的。
“朕可以先下旨赐婚,等你能接受皇兄了,或者你们真正两情相悦了,再成亲。若是以后陆公子觉得朕的皇兄不行,那你便再将这圣旨退回来。”姜泽祁喝着新进贡的茶,一本正经地忽悠,“这圣旨,天下就只有朕和皇兄还有你三人知晓,若有人来找麻烦,便有了凭证。若是一切相安无事,到时你想离开,把圣旨退回给我便可,从此你是你,他是他,你们再无瓜葛,如何?这买卖,怎么想都是朕这边比较亏啊。”
陆言虽不能确定眼前这个皇帝说的多少是真话,多少是假话,但是条件真的很诱人,而且这人居然连退路都给他想好了,便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说到底,这兄弟两个还真是连忽悠人都是一样。
“那朕就当你同意了,皇嫂~”姜泽祁看着陆言纠结的神情觉得很有趣,又忍不住逗上了。
“陛下!”陆言也是无力,对于龙渊的皇帝和那个似乎不是很靠谱的王爷,他已经要没脾气了,这两个人的脾性都很像,怪不得是双胞胎兄弟,一样恶劣!
姜泽祁不以为意,又拿起了那本任命书,看了起来,开始回忆之前是否有人提及过莫城县令的事。陆言见姜泽祁不说话开始想事情,便也不多打扰,仅是安静地吃糕点,盘算起以后千辞楼可以做的买卖。
“怎么都这么安静。”姜泽翎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食盒,刚进御花园时就看到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低头看任命书,一个咬着糯米团想心思,他都差点以为是两个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正准备大打出手。走近之后才发现,其实两个人只是在思索各自的事情罢了。
陆言和姜泽祁抬脸,看向姜泽翎来的方向。“母后给的龙须酥和糯米团,还有御膳房新研究的薄荷绿豆糕,一会回王府一起吃。”
姜泽祁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皇兄,这还没成亲呢,不该先想想朕这个皇弟吗?”要知道,以前姜泽翎拿到好吃的好玩的就先塞给他,赚到的银两也都往国库塞,现在这是明目张胆地告诉自己,“我有媳妇了,你自己玩去吧。”
“你是皇帝,想吃就让厨房做,我不过是来蹭饭的。”姜泽翎回到亭中后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亭前朝陆言示意,“阿言,我们回王府吧。”
姜泽翎听后差点就给气背过去,但是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规矩还是让他控住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是笑着看着他们,内心却是:“朕给你撮合,你倒好,好吃的不给朕留,下次来就不让厨房给你做了!”
陆言起身朝姜泽祁躬身行礼,缓缓退到姜泽翎身边,青白色的外衫与满池的荷花辉映,倒像是池中的莲叶幻化出的仙子。姜泽翎站在他身边,闻着淡淡的雪松香,不由地又朝他靠了靠。
“你自己小心点。”最后嘱咐一句,姜泽翎便拎着食盒,带着陆言原路返回,朝宫门口走去。
姜泽翎很好奇他们两人讨论了什么,也很好奇,陆言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莫不是脸上有脏东西?“阿言总是盯着我作甚?”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盯着姜泽翎看了一路的陆言把头撇过去不说话了,但是耳根后淡淡地粉色出卖了他。姜泽翎更觉有趣了,这人分明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白纸,只是逗逗,就耳根发红,这若是要杀的人在秦楼楚馆寻欢作乐,莫不是要给他臊死。
两人回到王府后没多久,公里的管事大太监就带着圣旨来了,圣旨所述便是陆言和姜泽祁所说那些。陆言并不惊讶,只是接过圣旨后悄悄给那大太监塞了些银两,大太监手下后笑着给他们直道恭喜,把姜泽翎给弄不明白了。
“泽翎,回书房说。”陆言把圣旨交到姜泽翎手里,指了指东院的方向。
姜泽翎虽然真的很想和陆言成亲,但是……这未免有些太猝不及防了,原本想着等两人再磨合磨合,说不定,陆言会愿意留下来,结果一道圣旨反倒给他弄不会了,看陆言的反应,好像又一点不意外?!
西院霜雪阁内,凌婉正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仪容,一个小丫鬟便匆匆跑了进来。“主子,不好了!皇上下旨,给王爷赐婚了!”
凌婉并不惊讶,依旧淡定的挑选着簪子,缓缓开口道:“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是和亲的公主,还是朝廷命官的闺女?”
“是……是王爷昨日带回来的那个朋友。”
丫鬟此话一出,凌婉手上的动作停了,镜中的面容也凶恶了起来,她是王爷在边塞时救来的,那时自己马上就要被卖掉了,那人贩子钱都已经拿到了,就差等买主来提货,王爷正好路过那里,她拼了命的喊,把路过的王爷给喊住了,但人贩子捂住了她的嘴,说她是疯子。王爷出手救下了自己,王爷让自己找个人家做丫鬟,哼,她曾是一方富户的女儿,怎么可能去做丫鬟!她求,求来了王爷带她回客栈!然后她给王爷端茶倒水,悄悄给王爷下了药,她骗王爷说她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被带回了王府,没有十里红妆,没有三媒六聘,她只是有了个侧妃的名份。
姜泽翎很少回皇城,更少回府,回府也不会来她这,王爷不在,她就是这个家的家主,她无所谓,现在王爷带了个人回来,是皇上下旨赐的婚,那就是明媒正娶的翎王妃,是这个王府真正的管事,那她便要交出现在的权利,等着被这个王妃管教?这怎么可能,她好不容易才在王府立了足,怎么可能要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男人踩在头上!
“那便看看,王爷看上的王妃,有多好的本事。”凌婉在镜中的脸上,多了嫉妒和厌恶的神情,身后的小丫鬟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张地帮凌婉带着头饰耳坠。
这个小丫鬟来伺候的时间并不长,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却已不少,这个平日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凌侧妃,其实是个尖酸刻薄的妒妇,王爷不常回府,苦了的便是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小丫鬟。
“准备准备,我们去好好拜见一下未来的,王妃。”凌婉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薄纱衫裙,朝东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