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齐物所著的纯爱小说《沉欢》正火热连载中,小说沉欢的主角为缪虔江奈生,主要内容:江奈生这人什么爱好都没有,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或许就是吃了,人活在世上吃东西比任何的事情都要重要。
网友热评:他是这样想的。
《沉欢》精选:
江奈生跟着缪虔进了他的办公室。
“队长,”江奈生出声,“你在怀疑什么?”
“他是薛衍吧,”缪虔回头看着他,“那个薛衍,是不是就是SAE007?”
SAE,Suspended animation experiment,人体机能暂停实验。
江奈生沉默了,缪虔低下头看着正在开启的电脑屏幕继续说:“可我记得,地球传下来的消息,SAE007号在实验最后的时候因为设备故障就已经确认死亡了?”
缪虔瘫到座位上,然后说:“谁又知道这消息几分真假。”
江奈生皱眉:“你在怀疑地球领导层?队长,不能有二心。”
缪虔稍稍操作了一下电脑,屏幕上便出现了薛衍的档案,上面显示他出生于2256年1月,于2283年6月取得社会经济学博士学位,在EA联合体大学任教,后来又加入EA联合体社会经济科学院。
高学历,高智商,年轻的教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有打听过当初为什么他会被抓去做实验吗?他名气看来到那时候挺大,抓他去做实验总归不保险吧?有没有2287年社会新闻与他相关的资料?”
“有,”江奈生回,然后他走出去,又捧着自己的电脑进来,“我们技术人员有过搜集,2287年薛衍失踪当时是社会的大头条。那个时候薛衍刚开完当时的联合体社会经济研讨大会,而且风头正盛…”
他不说话了。
缪虔抬头:“怎么了?继续说啊。”
“……嗯,”江奈生继续说,“那时候有过媒体报道,是说当时薛衍和阿德里安主席关系不好,阿尔法交易体系确是在那一次的大会上由阿德里安提出的,而且薛衍明确提出了反对。”
“他反对?”缪虔意外了一下,“我……”
“怎么了?”
“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阿德里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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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衍让那人把他送到了东口长街。
昨天他向江奈生打听过了,东口长街是火星上典型的步行街,而且价格亲民,α交易系统还尚未在这里实施。江奈生知道他可能会去东口长街消费,就一定会派人暗中监视他。他跟那人说告诉江奈生他在东口长街,等到了点,江奈生就会来接他。
薛衍明白,但他也不是很有所谓,毕竟他不搞什么小动作的话,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东口长街和西口长街比,多了许多人间的烟火气息,每天似乎都在上演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市井闹剧。路边摊成群结对的,各色小吃香气逼人,是有意要把那些门面精致的商店比下去一样。
他拿着200元生活费在东口长街晃荡,他已经很久没吃那些路边摊上的食物了。他小时候家教很严,几乎没有吃过这些父母所谓是不健康的食品。他当时很想吃,现在这种对垃圾食品向往的情绪也毫无削减。
“来一份…烤面筋。”他说,“多少钱?”
“2块,”小贩接过钱,撒了一些辣椒粉,然后递给他,“您是第一次来东街吧?”
薛衍愣了一下:“是,你怎么知道?”
“害,我家生意最差,大家都知道,也不来我这里买,”他摆摆手,“只有第一次来的才会就近买,老熟客都会去街中间那家买烤面筋。”
薛衍:……
他倒是知道为什么这小贩生意差了。
“哥哥。”
薛衍回头,一个衣履褴楼的小女孩瑟瑟地拽着他的衣角,眼神清澈,脸上却不大干净,身后还有一个看着比她小几岁的男孩,也瞪大眼睛看着他。女孩从兜里掏出两枚脏兮兮的钱币,对薛衍说:“我弟弟也想吃烤面筋。”
薛衍看着她,问:“你自己有钱,为什么不自己去买呢?”
女孩回:“他们卖东西的,都不让我们靠近摊子……”她似乎感受到了小贩从后面射来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嘀咕:“说是会脏了他们的摊子。”
薛衍突然生出来一种复杂的怜悯之感,明明都是在社会底层求生的人,为什么还要有高人一等的可怜优越感呢?
薛衍接过她的钱,然后又掏出两枚硬币递给小贩:“两串烤面筋,谢谢。”然后又转身弯腰给了小孩子,拍拍他们的头:“赶紧回家吧。”
那两个孩子面面相觑,然后就跑了。
小贩在他身后说:“先生啊,他们就是专门盯着你这种看着面善的人下手的,你以为他们真穷啊?他们兜里的钱可比你都多呢。”
薛衍看着男女孩跑进小巷里的背影,对小贩说:“即使他们是骗子,我还是会去帮助他们,他们愿意牺牲自尊去以这类的低姿态求生,也是值得同情的。”小贩耸耸肩,继续烤起了自己无人问津的面筋。
薛衍一直从白天有大太阳的时候逛到了晚霞遍天,东口长街逐渐被点亮,更有了夜市的氛围。他刚想给江奈生打电话,后肩就被人拍了拍,回头迎来一个笑容,他愣愣:“…缪队?”
“是我啊,”缪虔笑着说,“小江被凯特局长叫过去了,今天就我来接你回家吧。”然后缪虔看向薛衍提着的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张张嘴,然后故作严肃:“柳教授,吃那么多零食对身体可不好啊。”
“我明白,”薛衍面不改色,“现在就回去吧。”
“诶,”缪虔突然出声,“现在就回去吗?”
“不然呢?你不是来接我的吗?”
“啧,你这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解风情啊,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对这里不熟,”缪虔眨眨眼看着薛衍,“你白天逛东口长街有什么好玩的?东口长街肯定得晚上才好玩呀!”
缪虔说的没错,夜晚的东口长街,才是人间的狂欢。如果说白天的东口长街,小贩三三两两就那样规矩地排在那里,那么晚上,东口长街的小吃摊便不知凡几,同一种食物竞争激烈,到处充斥着叫卖声和大排档的划酒令。
薛衍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是在一个刚刚开发两个世纪的星球上。
他吞下关东煮,然后支吾着说:“你看那个烧烤……”
“好看,”缪虔敷衍地应了一句,然后掏出钱,“老板,这个那个还有那个,每个来两串。”
缪虔要疯了。
薛衍真的能吃。
车上的车内广播信号良好,悦耳的女声从屏幕后传过来。
“我们来看下一封来信吧…”女播音员说,“来信的是一位大学生,哎呀还是Y大的呢,看来是个学霸…她说,我们今天听的课是新来的教授上的,长得特别好看特别帅,我要诚挚表白柳教授,以后有你的社会经济课我一堂也不会缺席,再也不挂科了……看来这是个女孩子呢,想必这个教授确实很好看,能俘获……”
然后就被缪虔关掉了广播。
“就这么关掉广播?”薛衍看着窗外飞速后移的玻璃建筑,“再开开吧。”
缪虔笑出声,然后说:“想不到柳教授还有爱听别人夸自己的癖好啊,真是意外。”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薛衍回,“而且这个广播是面向学生的,我毕竟是老师,刚来不太了解,只是想多听听这里的情况。”
缪虔点点头,又开了广播。
“……真期待能听这位教授讲的课,一定非常有趣。”女主播正说着这段话的结尾,带着欢快的笑意,给气氛有些死寂的车厢带来一丝生气。
但是两人此刻一语不发,似乎就是有这个默契来保持沉默。直到缪虔稳稳把车停好,然后说:“柳教授,你家到了。”
这栋房子被称为家,薛衍还是不大习惯。他点点头,打开车门然后回头问:“上去坐坐吗?”
“嗯?”缪虔看着他,眼里涌上戏谑之意,“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薛衍回。
缪虔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不了,已经很晚了,我还有会议,就不登门拜访了。”
登门拜访啊,说的真好听,这可是监狱呢。
“不过,”缪虔说,“柳教授我很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明明是地球籍贯,而且身世背景都不错,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被流放到我们这个小破地方的呢?”
薛衍微笑回:“这件事,缪队不应该再清楚不过吗?我就是在地球上杀了很多人才会被流放的,他们忌惮我的家庭背景,不才没有给我执行死刑吗。更何况他们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才会安排我出来工作的。”
柳航清的档案上是写故意杀人罪,而且数目达到200人。
“哦,”缪虔抬眸,“你应该知道的,这种杀了200人的变态杀人犯,我们是不会放出来的,还是在东口长街那种人流密集的地方。”
他的眼眸被车内昏黄的灯映出来,添了一分蛊惑人心的恍惚感,但是眼神里却充斥着寒意,薛衍第一次见他这样。
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薛衍看着车里的缪虔,扶了扶眼镜,说:“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杀了人就是杀了人。现在我是罪犯,没有人身自由,一切都要听从你们的安排不是吗?”
“缪队,恕不奉陪,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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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是集中营的劳役开始的时间。
格林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薛衍了,现在人不在身边,不知是否安好,他心里是很担心这个令他心神荡漾的教授。他会在同寝室的室友面前倾诉他的思念,久而久之,室友们也会很配合地“那你那个教授情人,一定也很想你吧”。
教授情人,不得不说,他喜欢这个称呼。
“格林!快点!不然粥可是要没了的!”
格林回过神,赶忙跟上同伴一起飞奔去食堂。这儿政府没觉得应该给罪犯多好的待遇,每天的饭菜也会有供应不足的,味道也不好。那些抢不到饭的,要么只能饿肚子,要么只能七拼八凑到别人那里要饭。
他们今天来的早,盛上了粥,吃上了肉和烧饼。虽然肉仅仅是肉沫,但是对于已经一脸菜色的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了。
“格林,你如果出去了,打算去做什么?”格林在集中营的好朋友海文问。
格林咬了一口烧饼,含糊不清地说:“去找薛教授,我想他了。”
海文哟了一声:“又是你那个教授情人啊?你们感情真好。”
“那肯定的。”格林的语气里染上一层炫耀,“他特别优秀,什么都懂,不然怎么叫教授呢…”
“那他为什么会被流放到火星呀?”
格林突然噤声。
“被流放到火星,一定就是罪犯,”海文说,“听说还是个重刑犯,才不和我们一起到集中营的?格林,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海文和格林被流放到火星,一个是因为偷窃,一个是因为故意伤人。新的地球领导层非常开明,给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在地球裁决,一个是流放到火星进行劳改。他们到火星也在一定程度上为火星做出了建设性贡献,虽然并没有人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
小孩子呗,好奇心重,就不顾家人反对,去火星
进行所谓探险去了,但格林也不会想到他还没到火星就对一个同性教授一见钟情了。
格林挺不高兴地对海文说:“你不要乱说,他虽然是重刑犯,但是他人很好的!…喂!你干嘛!那是我的肉!”
海文把肉沫含到嘴里,然后说:“我虽然吃了你的肉,但是我是个好孩子,你干嘛冲我发脾气。”
格林简直就想打他,但是狱警就在不远处,他便悻悻地收回了这个念头。
远处突然来了熙熙攘攘的一堆人,格林和海文回头,为首的是一个身段修长的男人。格林见原本臭着一张脸的狱警笑呵呵地迎上去,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说了几个字。
男人笑了笑,抽出一根烟,然后又放回去,随着他的走近,格林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老辛啊,恭维人还用假烟,不合适吧?”
大腹便便的狱警悻悻地收回烟,又是一脸油腻的笑容:“那缪队,您大驾光临,到底是有何贵干啊?”
“领个人。”男人声音慵懒,简短地回了一句。
格林看见男人向四周张望了一番,然后视线落在他身上,展开一个得逞般的笑容:“就你,跟我走一趟。”
格林缩了缩脑袋,小声嘀咕:“你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啊?”
那个油腻的狱警狠狠地用警棍打了他一下,然后扯着沙哑的嗓音说:“缪队叫你去你就去!还摆脸色!你以为你是谁啊!”
缪虔看了那个狱警一眼,眼看那警棍又要落下,他握住狱警的手腕。狱警低头看了看他手腕上戴着的地球品牌的奢侈品手表,然后悻悻地停住动作:“缪队?”
“别打了,”缪虔带着看不懂意味的微笑,语气里却有不大明显却凉薄的讽刺,“孩子才多大,你打了他不听话,指不定还记恨你……”他的视线投向缪虔,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
“你认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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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格林.史密斯。”
“国籍。”
“DE联合体。”
“出生年月。”
“2493年5月6日。”
“你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对面穿制服的人把刚刚缪虔掏出来的照片推上来,然后问他。格林看了一眼对面的江奈生,又看了看玻璃窗外的缪虔,表情有些嫉恶如仇:“你们把薛教授怎么了?我劝你不要对他做什么事。”
江奈生冷冰冰地回:“我们没对他做什么,甚至比你待遇好上两百倍,你不需要担心。”
格林瞬间消音了,他又瞪了外面的缪虔一眼。缪虔正在外面吃着外卖,看见格林瞪他,明晃晃地把肥瘦均匀的红烧肉夹起来在格林视线里晃几下,然后再嚣张地放进嘴里。
格林:……
格林不怎么吃过红烧肉,他原本的国家都吃的是西餐,也没大家觉得的牛排,就是简简单单的面包一类的,像红烧肉这种,在他活了十几年的日子里,大概也就吃过那么一次。
他看见缪虔捧着餐盒进来了,然后坐到江奈生旁边,推了推还剩一半的红烧肉:“吃吗?”
格林确实有点馋,只是倔强如他,撇开头:“不吃,看着就难吃。”
“喔,行吧,”缪虔又夹了一块塞嘴里,“那我就都吃完了吧,你饭是不是吃到一半被拖进来的?好像还没有肉,真可怜,喔不对,有肉沫。”
格林实在不理解这警官怎么那么欠,明知故问就算了,语气里的炫耀真的有点让人忍受不了,他大声说:“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快说啊!我认识薛教授!你们要听什么啊!还要这样折磨我吗?!”
江奈生鄙夷地看了一眼缪虔,缪虔也鄙夷地看了一眼红烧肉,把红烧肉推给格林:“行吧小子,这些红烧肉都是你的了。”
“干什么?我不会接受你的贿赂的。”
“不是贿赂,就你刚刚口水溅里边了,我看到了,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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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薛衍他在车厢上对你说,不是他的错?”缪虔撑着头,“除这些之外就没跟你说什么了?”
格林点点头:“没什么了,他其实一直都很安分地在自己的车厢里,要么就看书要么就望望窗外的景色。”
缪虔和江奈生对视片刻,然后缪虔就起身说:“行吧,那你回去吧,我们会让辛主任对你好一点的,至少给你块完整的肉吧。”
格林见他要走,赶忙扯住他的衣角:“缪队!我还有件事想问!”
“哈?”缪虔回头。
格林眼睛发亮:“薛教授,薛教授他没事吧?我能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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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衍见到江奈生回来了,招呼他坐下,然后问:“今天去集中营,你们去干嘛了?”
江奈生回:“去审查了一个人。”
薛衍笑了:“嗯,你饿了吗?”
江奈生揉了揉肚子,那集中营的饭菜确实难以下咽,缪虔那金贵的更是看都没看一下。他应了一声,就见薛衍拿起座机电话,非常坦荡地:“喂?是火星家常小炒吗?今天要两人份的饭……”
江奈生看向厨房,又放弃了自己做饭的念头,就这熟稔的语气,他都觉得薛衍不是第一次去订外卖了。缪虔安排他来监控薛衍,却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界限,还把他拽出去审人,就把一重刑犯就这样留在家里。他一直觉得缪虔不靠谱,没想到那么不靠谱。
这是他在缪虔队里工作的第三个月,也是他认为缪虔不靠谱的第三个月。
“江奈生!”
江奈生猛地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薛衍。
“你怎么了?”薛衍问。
江奈生摇摇头:“没…刚刚在想事情。”
火星上空的粉晕染出一片的暖意,惊蛰的鸟儿猛地飞起,太阳从西山出落下,远处的炽热比地球更遥远地以至于未能传达到这里。这是火星的春日,比地球要寒冷得多,却比如今的地球要更富有勃勃的生机。
缪虔回到办公室,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格林,笑出声:“你别这样,这儿是我的私人办公室,没必要这么拘谨。”
格林听完便摊成一摊烂泥,然后没好气地问缪虔:“薛教授呢?你不是说好带我去看他吗?他人呢?”
缪虔耸了耸肩:“会带你去看的,不过你知道的,薛衍他是重刑犯,关他的房子可以随随便便带你们进去吗?”
格林听完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薛衍的住所不能让人随便进去,所以我得先向上级批示一下,”缪虔打开排气扇,点燃一根烟然后叼在嘴巴里,“你不知道吧?他可是杀了两百多个人的连环杀人凶手呢。”
格林听完吓一跳,毕竟他也只是故意伤人而已,杀个人都觉得心悸得慌,哪里会敢想杀两百个人呢?“真…真的啊?”
“真的啊,我这里还有档案记录,你看不看?”
格林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怎么会…他温文尔雅的薛教授怎么会…
“所以请示没批下来你就先等着吧,”缪虔说,“你这段时间可以先住我这儿的宿舍,反正安排了我也不住,集中营那边我会找人打理好的。我还有事,东西别乱碰,下楼右转一百米有个游戏厅,别出警局区域就行。”
缪虔看了看那个眼神感激里带着一点惊慌和不安的少年,他掐灭自己的烟,转身离开了。
当他来到薛衍家的时候,看见江奈生和薛衍在那儿吃火星网红店火星家常小炒的炒米粉。
作为一个时尚前沿的弄潮儿,缪虔是肯定吃过这家最火的炒米粉的,但是他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太油,盐不够,居然还加了香菜。悲愤的缪虔队长狠狠的在网上吐槽了一阵,结果网友们都骂他是不是味觉有问题。
“啊,你来了。”薛衍说,“吃炒米粉吗?”
“不吃。”缪虔坐到位置上,“这玩意儿那么难吃,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
薛衍点头:“对啊,太油,盐不够。”
“居然还放了香菜!”缪虔补充。
薛衍疑惑:“香菜不是挺好吃的吗?”
行,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