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刘子珩陆景行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我,庶子,苏遍全京城》,作者:林界,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刘子珩他没想到他竟然会遇到陆景行,也不知道陆景行这个人是不是哪里和他过不去。
属性:占有欲骄矜贵傲少女攻x风流海王雅痞受。
《我,庶子,苏遍全京城》精选:
老丞相叫家丁请出了家法,势必要惩戒他这个不孝子。
所谓“家法”,正是两根大木棍子,倒钩密集,
“爹……”刘子珩从牙缝儿中艰难挤出这个字。
“住口!”刘丞相厉声一喝。
果不其然,老丞相骂人还是很凶的。下一句,约莫就是……
“本相没有你这儿子!”
嗯。
逃过了外人的棍棒,逃不过家里的家法……刘子珩暗道不妙啊。看老爹这架势,根本就不打算听他解释。毕竟主角前科太多,黑料遍地。
偌大一个相府,堆满了人。怎么就没人替他这三少爷说句话?
由于缺失了前两章的剧情,刘子珩如今不太清楚相府内的人际关系。他便只能暗暗回想着章回剧情提要。
主角刘子珩是相府庶子。本有一个爱他母亲,溺爱的那种爱。
只不过这位伟大的母亲,在刘子珩十四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庶子的日子并不好过。相夫人待他不好,仆役也仗势欺人。
刘子珩正值青春期,母亲的丧期未满,便受到种种精神创伤,忽然就叛逆了起来。
一个说话都会脸红的少年,转眼就成了纨绔。
书也不读了,国子监也不去了。
走马斗鸡,比剑顽童等,凡是跟学习无关的,他样样精通。时间一长,除了“三百千”等启蒙读物,什么都忘完了。
唯独从前母亲教他练得一笔好字,叫他背的孝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忘也忘不掉的。
这会儿了,众目睽睽之下,丞相一点面子也不留,要对三儿子执行家法。相夫人冷眼旁观,俞老头子正在得意中,与宝贝儿子抱臂待看好戏。
这是见刘子珩如今性子太硬,不似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说话。既然攀附不成,干脆保住自己的声誉,一口咬死自己儿子被占便宜,跑到相府来讨说法。
两名家丁魁梧有力,将刘子珩押跪在阶前。原主脑子里,关于母亲的记忆开始疯狂翻涌。
刘子珩见到了那个清瘦的少年,大冷天跪在雪里,竟在读书。
而老丞相就站在檐下,怒斥道:
“远的不说,就说你哥!你哪及得上你哥一星半点?”
过了不一会儿,刘子珩的母亲便执着一把油纸伞,也跑来跪在少年旁边,替他挡着头顶纷飞的大雪。
老丞相那时还不太老,约莫四十来岁。生起气来和适才也无甚区别。
“慈母多败儿!”
丞相撂下这句话,便拂袖走了。
看那穿着,便猜刘子珩的母亲并非权侯贵戚出身的嫡女,只穿着一袭浅素的罗裙。外头是件桃红夹袄,周身也没什么配饰,清素得很。
模样倒是个绝好的,清秀中透着几分可爱,一双杏目波光粼粼。那唇似是天生含笑——刘子珩与她生得极为相似。
看到这儿,似乎还能听到那少年背书的声音。
所以……主角真是个肚子里没半点墨的草包么?
……
“给这逆子上家法!”
刘丞相恨恨一指,两名家丁便将刘子珩拖至木凳上牢牢摁住。
“爹!我有话要说!你听完再打不迟!”刘子珩眼看要皮开肉绽,急忙朝刘丞相的方位吼道。
俞老爷一脸忿忿,仿佛再不开打,他就要急死了。
出乎刘子珩意料的是,相夫人脸上也闪过一抹戏谑。
“江上有渔夫!我若真做了什么,他们必然也看到了!爹你且派人去寻他们来,一问遍知!”
刘子珩说罢用力挣了下家丁的手,望向俞氏父子,果然他们目光已经开始躲闪!
刘丞相只当他在诡辩,头也不回就喊:“打!”
刹那,“啪”的一声闷响,那剧痛立时从臀部席卷上来。
那两个大棍仅仅看着便已是触目惊心,更遑论如今真打在了身上!
一下接一下的闷响传出,倒不是刘子珩坚强,而是他被剧痛逼得喊不出来了。额上豆大的冷汗不住滑落,低哑地呻吟渐渐发出。
他抓住身下木凳的手极其用力,骨节已然泛白。然而,刘子珩这纨绔的娇弱身子,根本经不住这种折腾。不多时,那只手便无力脱垂了下去。
剧痛之下,刘子珩感到意识正逐渐剥离躯体。
忽而间,一阵马蹄声伴着清脆铃响,徐徐接近。
“相爷!裕王殿下到了!”
……
这世界有一条设定,陆姓皇族驾临官员府邸,不见血光。处刑、伤患甚至妇人分娩都要回避。
左右家丁立刻停了手,将刘子珩扶下去。
接着一众奴仆又聚过来。擦地的、挪木凳的,收家法的,乱作一团。
“将这逆子带到后堂去!其余人,随我出来迎接裕王!”
刘丞相睨了他一眼,开始扶冠、整衫,要出去迎接。
“相爷不必劳烦!”一个清澈的嗓音朗朗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裕王已下了车,玉冠墨发,衣带生风步入相府之中。
相府固然气派。但这矜贵冷傲的华服青年一走进来,周遭千金难求的铜狮、鹤雕,于刹那间黯然失色。
裕王站定,凤目冷眼瞧着地上尚未彻底清理的血迹,又发觉俞氏父子也在场,眉心微拧。
院中一众人呼啦啦全跪了。
裕王不叫他们起身,只沉声道:
“本王前来,是管相爷要一个人。”
刘丞相闻言微微抬眼——怎么今天都是来跟他要人的?
“相爷的三公子何在?”裕王语气疏冷,一股威压静静散出,满庭噤若寒蝉。
好家伙,还都是同一个人!
“王爷,方才老臣已在家中惩治过犬子,怕是此刻……犬子只能先在府中养伤,不便行走,还请王爷能……”
虎毒毕竟不食子。刘丞相本想着,自己将小儿子惩戒一番,平息众怒。哪知裕王来势汹汹竟要将人带走!
传闻裕王做事狠辣。小儿子何时得罪了他?
落到他手里,还有活头吗。
“相爷的意思,是说王府不便养伤?”裕王声如珠玉落盘,此时却叫人听得不寒而栗。
“这……”刘丞相噎住了。
袁青两步上前,先是一拱手,语气却十分强势:
“相爷,三公子人在何处?”
刘丞相心道不好,还未说话,却被相夫人抢先一步道:
“王爷,劣子平素时常闯祸。妾身也劝过多次,但实在管教不得。王爷尽管将人带去,哪怕在王府做个听差,磨一磨心性,也是极好的。”
话毕,相夫人朝旁边的家丁递了个眼色:“还不快将三少爷带出来!给王爷赔罪!”
刘丞相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终是沉默了。
相夫人见裕王不再开口发难,便立刻起身,满面含笑谄媚道:
“哎呀王爷。妾身早就说过,这孽障出身卑贱,是相爷心软偏袒了些,才有了今日这……”
岂料,她话未说完,裕王便冷冷打断:“当家主母教子无方,不也该一同惩治?”
话毕,裕王又勾唇冷笑:“不过这是相爷的家事。想来相爷自有定夺。”
闻言,相夫人那张老脸立刻吓得花容失色:“老爷——”她回身就一把抓住刘丞相的胳膊:
“妾身这些年容易吗!若不是那贱人在外偷人,败坏相府的名声……也不至于得了那怪病不是!妾身这些年同时照看三个儿郎……还要打理阖府上下百余口人……”
恰逢此时,刘子珩被家丁拖出来。这句话完好入了他的耳朵。
一股无形的愤怒,在他肺腑中肆意汹涌。
看来刘子珩母亲的死,并不简单。
家丁齐齐撒手,刘子珩顺势跌在了石板地上。他衣衫已是残破不堪,腰下还带着血污。整个人形容狼狈,没有半点相府公子的风范。
唯独那一双眼睛,清亮如冬日里的一抔新雪。
他不作任何一句辩解,单肘支在地上,等候发落。也许是生来的笑唇,使刘子珩此刻看起来,面容上尽是从容洒脱之色。
裕王心中微微一动。
忽然想起了早上在画舫所见,刘子珩毅然决然,跳江救人的那一幕。
孟春时节,江水寒凉刺骨。相府的三少爷身为一名走马纨绔,竟不管不顾的入江救人?
裕王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相府竟如此待他,莫非……刘子珩的荒唐行径,一向是装给外人看的?
“袁青,将他带走。”
裕王冷冷撂下这句话,便回身步履生风往外走去。
临行,悄悄觑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刘子珩。
刘子珩屁股正疼着,一抬头,见到这容貌俊美、但高冷的青年又回来了。
还是回来折腾他的。
他心里顿时没了好气。一边颤颤巍巍往外走,一边嘲讽道:
“王爷真是好雅兴。”
裕王闻言回过头来,那眸子漆黑深邃,顾盼生辉。这一个不经意的对视,又让刘子珩心里微微一滞。
怎么副本里……好看的人,内心都这么歹毒?!
姓俞的也好,这个裕王也好,一个比一个坏。不过在颜值上,裕王是甩了余淮八条街的。
为了这颜值,刘子珩觉得还能忍。
呵。
刘子珩如愿以偿,坐进了这奢华的马车里。
准确地来说,是趴进。
马车启程后四平八稳,没有半点他想象中的颠簸。车内裕王一言不发,冷着脸坐在位子上。
刘子珩回头窥了一眼。
青年的侧颜英毅冷峻,年轻而不失锋利。
此刻,狭长的眼睛安静阖着,颇有几分自小长在高门的骄矜之意。
大恒朝天家姓陆,想必裕王也姓陆了。
“你叫什么名字?”
刘子珩脱口就问。
可转念一想,对方身居高位,他大约也没机会叫。
过了须臾,刘子珩便听到了对方的答复:
“陆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