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反杀倾心打造的一本纯爱小说《闻萃今天完成任务了吗》,主角是闻萃江鹤亭,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闻萃他其实就是需要男主的黑化值而已,但是没想到当成败再次一举的时候,他发现男主的黑化值竟然降低了。
属性:黑化重生R文男主x多情颜控娇气包。
《闻萃今天完成任务了吗》精选:
世人皆知那毛色如雪,四蹄乌黑且能日行千里的覆雪灵驹是南陵掌权家族江家独有的坐骑。
但这天南陵街上的老百姓却看见,一匹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覆雪灵驹,拉着一辆陈旧不堪的马车,即使没有马夫,依然畅通无阻地从城门口走到江府。
马车内歪歪斜斜躺着两个少年。
靠着车厢沉睡的少年突然睁开眼,乌黑的眼中没有分毫睡意,反倒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一醒来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少年翻来覆去地打量着自己的手,复又抬头看向同行的伙伴,那人趴在矮桌上睡得正熟。
“竟然真的重生了?!”
少年先是畅快却无声地笑,随后抑制不住地露出满脸恶意,眼中翻涌的尽是狠辣与仇恨。
过了足足三分钟他才将情绪压下,拼尽全力抑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转而拍了拍趴在桌上沉睡的少年的头顶:“闻萃,醒醒,我们到了。”
“嗯……”
被称为“闻萃”的少年只调整了躺姿,有些娇憨地嘟囔道:“阿亭,让我再睡一会儿……”
江鹤亭耐心用尽,毫不客气地直接将他扯起来,丢到马车外,闻萃被冷风一吹,醒了。
差点摔下马车的闻萃手忙脚乱地站稳,一双圆圆的猫眼已经完全睁开,眼中满是惊恐,微红的嘴唇轻颤着,他心有余悸地扶着马车:“吓死我了……阿亭,你做什么啊!”
见他这副可怜可爱的样子,江鹤亭眼色更深,他面无表情地跳下马车:“我们已经晚了半天,还想进江家就动作快些,这里是南陵,可不是你能作威作福的那个小县城。”
说完江鹤亭就去敲旁侧的小门,闻萃微微噘着嘴拢了拢披风,跟着过去贴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不敲大门?这扇小门怎么过马车。”
“马车不用你管。”
江鹤亭摆明了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
被他冷漠的态度一刺,闻萃轻哼一声,像是也生了气,转头不看他,却发现灵驹拉着马车转过街口就不见了。
「这个江鹤亭是重生的。」
闻萃在心中如此定论。
一个中性电子音在他脑海中回答:「检测到目标黑化值70%,请谨慎攻略。」
闻萃是个攻略者,需要穿梭于各个小世界完成系统下发的任务,每个世界的任务都不同,比如这个世界,他的任务就是要刷满江鹤亭的黑化值。
说起来江鹤亭也是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
他是江家流落在外的血脉,吃苦受累十多年终于被找回,却又因为炉鼎体质和出色的样貌被当成宝物辗转于各方大佬身下。
好不容易想办法洗筋伐髓,摆脱了炉鼎体质,还觉醒了单灵根,却又死于他人暗害。
如今重生归来,他便是要将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首当其冲便是他的便宜表弟闻萃。
当初江鹤亭意识到自己体质特殊也想过逃跑,还是带着闻萃一同逃跑,只是没想到闻萃只在江家住了不到五天,就已经被江家人收买,明面上答应江鹤亭套出了他的计划,转头就去告密,害得江鹤亭逃跑不成,还接受了半个月的调教。
要刷江鹤亭的黑化值,就要恶心他,破坏他的复仇计划,让他事事不顺心。
思及这些,闻萃眼珠一转,又亲亲热热贴到江鹤亭身边,强行挽住他的胳膊。
果不其然,江鹤亭浑身僵硬,面色漆黑地瞪他:“你做什么!”
闻萃用脸颊肉去贴他的肩膀:“我害怕。”
江鹤亭嗤笑一声。
系统立刻反馈:「黑化值上升。」
闻萃眯着眼笑得像是偷腥的猫:「我就知道!他现在肯定可膈应我了,只是贴贴就有黑化值可以拿,太赚了!」
系统:「加油!」
江府即使是小门也上了至少两道锁,门童开了条门缝,从缝里露出一只眼来打量两人:“何事?”
在江鹤亭开口之前,闻萃就咋咋呼呼抢白道:“大胆!这可是江家少爷,你还不快开门迎接!”
门童看了看他身上充满暴发户味道的披风,又扫过江鹤亭身上的素色长衫,嘴角挂上了意味不明的笑,阴阳怪气道:“少爷,请进。”
没等两人进门走远,就听见身后传来的闲言碎语:“一个不知道远了几代的野种,也敢自称少爷。”
江鹤亭眉间戾气更重,藏在宽袖中的手默默握紧成拳。
系统:「黑化值上升。」
闻萃得意地翘了翘薄唇:「这招叫借刀杀人。」
他依然不依不饶地贴在江鹤亭身上,仗着不用看路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统子,我有个能一次性冲满江鹤亭黑化值的好主意!」
系统提醒道:「上次你也这么说,然后任务失败了。」
闻萃有些尴尬:「那是……意外!」
系统:「上上次也是。」
闻萃:「这次一定能行!江鹤亭重生回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复仇,而他复仇的最关键步骤就是洗筋伐髓更改体质,那如果我把他更改体质的途径毁了,他铁定黑化值拉满!」
系统冷漠地提醒:「更改重要情节会导致世界线崩坏,而且任务是要拉满黑化值,不是要毁了江鹤亭。」
闻萃:「统子,你不想完成任务吗?」
系统:「……想。」
到目前为止,闻萃已经进行了五次任务,五次都失败了,而任务失败就没有奖励,没有奖励系统就没办法升级,不能升级它就要一直和闻萃捆绑在一起。
它超想完成任务,想得快数据紊乱了。
闻萃自信满满:「那就听我的!」
系统有些忧愁,因为上上上次任务闻萃也是这么说的。
多亏了系统提供的故事线,江鹤亭洗筋伐髓的方法闻萃了解得很清楚,首先需要有足够的灵泉水、一株千金难求的天级阳系灵植、甲级宝玉,还要能忍受扒皮切骨的痛楚,因为洗筋伐髓过程一旦中断,就会导致灵气混乱爆体而亡。
且洗筋伐髓还有个前提,受洗者必须是童子身。
闻萃最初就有疑惑,江鹤亭都被当成炉鼎了,怎么还会是童子身,系统就为他介绍了这个世界关于炉鼎的设定。
大致分两种,一种是先天炉鼎也称药人,动情时的体液会变成凝练灵气的仙露,药人之元阳或元阴甚至还能融合灵根,几乎媲美洗筋伐髓,这种需得是纯阳或纯阴命格因此极其稀有。
另一种是后天炉鼎即盛体,能够通过交合吸收他人的驳杂灵气,反哺纯净灵气,江鹤亭就是这类。
与药人不同,盛体的元阳或元阴不仅无益于修行,破身后的盛体净化灵气的效率也会大幅减低,是故江鹤亭才能保有童子身,得以洗筋伐髓。
闻萃偏头闻着江鹤亭身上若有若无的草木香,兴致勃勃地撺掇系统:「来一份欲情套餐!今晚我就要去破坏他的复仇大计!」
江家对江鹤亭的态度不冷不热,只给他和闻萃安排了个小院,又嘱咐他休整几日,到时会有人为他测根骨,根据结果再决定他的去处。
见他们两个少年势单力孤,江家甚至不愿虚与委蛇,直接露出了生意人的面孔。
将人命当生意。
江家不一贯都是这样吗,他又在期待什么?
江鹤亭掩下眼中翻腾的暴虐,颇有些乖巧地应声,实际上脑子里惦记的却是江府的库房。
里面一定有洗筋伐髓的材料。
小院也只有一间房。
闻萃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又进房去看了看,面上表情就有些不好看:“这儿还没我院子的一半大,他们怎么给你安排这么差的院子!”
江鹤亭冷声:“不想住就去客栈。”说完跨过门槛进了屋,闻萃只能噘着嘴也跟进去。
院子虽然小了些,但该准备的东西江家也不吝啬。
闻萃从衣柜里找出了一套织金薄衫,瞬间眼睛就亮了,拿着它不肯放下,跑到江鹤亭面前晃悠:“阿亭!你看!这衣服真好看!”
原本在收拾床铺的江鹤亭见了那轻透的薄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黑:“不好看,拿开!”
系统:「黑化值上升。」
“哼,你这人真没情趣。”
闻萃就爱这类金闪闪又精致的东西,也不管手上的包袱还没收拾,兴冲冲地跑到屏风后。
一直注意着他动静的江鹤亭在看到他丢出来的披风后瞳孔一缩,然后就看到他原本穿在身上的长衫和内衬被一件件丢出来。
江鹤亭有些焦躁不安:“闻萃,你别闹了,这么冷的天你把衣服都脱了会着凉。”
“就试一下嘛。”
少年眯着猫眼笑着从屏风后探出个头来,原本整齐的发髻散出了些许,脸颊红扑扑的:“你看我好不好看嘛!”
他从屏风后走出来,当真只穿了那条薄衫,透过轻薄布料上细密针脚绣出的花纹,能隐约看见他浑身的肌肤,还有短短的底裤。
他面上带着俏皮又轻松的笑,只是身体却还是带上了害羞的红晕,特别是在发现布料比自己预想的更透之后,锁骨、肩膀、腰腹原本白玉一样的肌肤都透出了滚烫的红。
江鹤亭专注地看着,突然发现他讨厌那件薄衫,也讨厌闻萃,却不讨厌穿着那件薄衫的闻萃。
他们实在是很相宜。
闻萃穿着织金薄衫像是脆弱的金粉蝴蝶,他仿佛没注意到江鹤亭逐渐深沉的眼色,还乐呵呵地扑到他的怀里,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分开坐在他身上:“好看吗?”
江鹤亭被撞到眼前的艳红晃住,过了几秒才回答:“好看。”
不自觉地,他下意识像是搀扶又像是控制地双手掐住了闻萃的腰——他的腰也很细,很薄,双手握着指尖几乎能碰到。
闻萃嘟起嘴朝他吹了口气,将他吹回了神,娇笑道:“你别弄我,腰好痒。”
被他这样一折腾,江鹤亭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少年模样,既羞赧又无奈:“别闹了,快换回来。”
“不要。”
闻萃像是被人抽了骨头,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软软的脸颊靠着他的脖颈,悄悄戳在自己脑子里装死的系统:「怎么样,有锚点了吗?」
系统:「……有了。」
欲情套餐通俗又名春梦套餐,需要目标人物对攻略者产生情欲才能设定锚点,之后目标人物入睡攻略者就能入梦,以锚点的场景和情节展开春梦。
江鹤亭的脖子已经被他的呼吸吹红了一大片。
闻萃心满意足地又在他肩窝蹭了蹭,这才起身去换回原本的衣服。
江鹤亭盯着屏风看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地接着去收拾包袱。
两人虽然挂着表兄弟的名分,实际上并无血缘关系,江鹤亭在闻家当了半年小工,闻萃的爹娘见他长得好看又伶俐,再加上闻萃被他们宠得太纨绔,这才让江鹤亭当了闻萃的表哥。
说是表哥,和奴才也没什么区别。
直到江家人找到了江鹤亭。
江鹤亭在发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也曾想过,要不就赶紧回去吧,带着闻萃回去,当他的表哥,不进江家的门自然也不会有那些不幸。
但他放不下,即使知道仇恨是腐蚀自我的毒药,即使知道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仍想拼个粉身碎骨,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尝尝屈辱的滋味。
闻萃还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看看,江鹤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又恢复了深沉的漆黑。
一切都按照闻萃的计划进行着。
他穿着织金薄衫出现在了江鹤亭的梦中,笑着引诱江鹤亭与他深陷云雨,只是没料到江鹤亭的身体还残留着当盛体时的本能,将精元锁得死紧,直将闻萃弄得整个人都要化开了,换了千般姿势受了万种情苦,这才偃旗息鼓。
江鹤亭当然很擅长这事,在梦中放纵欲望的他疯得像是野兽,几乎咬遍了闻萃浑身所有皮肤,被他重点关照的嘴唇到最后更是红肿到碰一下都刺痛。
以真身入梦的闻萃恶狠狠地瞪了江鹤亭一眼,从系统那换了药膏消去了自己身上的痕迹,又红着脸替江鹤亭清理干净身体还换了亵裤,最后慢吞吞地爬回他怀里趴着,还不忘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系统有些不解:「你怎么把痕迹都清理了?」
江鹤亭不知道自己失了精元怎么涨黑化值?
闻萃老神在在地解释:「你想啊,他是现在知道自己不是童子身受的打击大,还是等集齐了洗筋伐髓的材料之后才知道自己不是童子身受的打击大?」
系统恍然大悟:「牛哇!」
闻萃得意地哼哼两声,舒服地窝在江鹤亭怀里接着睡回笼觉。
江鹤亭醒来后果然没发现异常,只是看向闻萃的眼神有些复杂。
闻萃装傻歪头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江鹤亭很快调整好了神情,找了个机灵的小厮带闻萃出门逛街,“你好好玩。”
知道他这是要找机会偷溜进江府库房,闻萃在给他捣乱和品尝美食之间权衡片刻,高高兴兴地拎着钱袋子出门了。
黄昏回到小院时,闻萃一眼就看见了被放在高处的玉盒——天级灵植娇弱,一定要玉石做的盒子才能存放。
他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内间,正好看见江鹤亭往浴桶里倒水,他手中是个不大不小的净瓶,但瓶中的水不断倾泻而出没有尽头,仿佛瓶子里装了一口灵泉。
这也是个灵器,真不知道江鹤亭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偷出来的。
“阿亭,你这么早就要沐浴了吗?”
江鹤亭被突然出声的他吓得手一抖,连忙收起净瓶,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嗯。”
闻萃走到浴桶旁边,伸手想要碰碰水面,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小心烫。”
“怎么会烫呢?”闻萃笑得狡黠,“连水汽都没有,你是不是忘记加热水了?”
江鹤亭含糊地敷衍他几声,握着他的手将他带到外间,抬眼就看见桌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小吃,还有个木工玩具。
“要吃吗?”
闻萃递了个蜜饯到他嘴边:“这个很甜。”
江鹤亭漆黑的眼睛紧盯着他,眼中有些挣扎,最终还是借着他的手咬下了那甜津津的蜜饯。
系统出声提醒:「黑化值下降。」
「没事,」闻萃当着江鹤亭的面,吮干净手指上沾到的糖霜,「现在降的黑化值,之后会数倍补回来的,哈哈哈,哈哈哈……」
江鹤亭不知道他在心里笑得猖狂,只看到他手指上晶莹的水液,于是叹了口气,拿出手帕替他擦干净了手指,久违地搜了搜他的额发:“我替你另外打一桶洗澡水,你先洗吧。”
像是担心他去碰灵泉水,江鹤亭还给那个浴桶盖上了木质盖板。
闻萃急着看好戏,在温水里扑腾了几下,澡豆都没用,匆匆忙忙带着一身水汽就往床上扑,被江鹤亭拦住好歹擦干了头发。
江鹤亭又变回了曾经那个贴心的表哥,去沐浴之前还不忘给闻萃灌了个汤婆子塞进被窝里:“你先睡,我可能要很久。”
缩在被子里的闻萃眼睛亮晶晶地,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拽着他的衣摆:“你快点洗,我冷。”
江鹤亭没回答,只抓着他的胳膊塞回被子里。
闻萃趴在床上看他,借着烛光能看见他映在屏风上的影子,看着他脱衣入水在浴桶中坐了一会儿,然后猛地站起身来。
两人似乎隔着屏风遥遥对视了。
系统适时提醒:「黑化值上升,目前黑化值90%」
闻萃在心里兴奋地搓手。
「黑化值92%」
江鹤亭大概真的是气得狠了,他只穿了亵裤,雪白的衬衣没系好露出大片胸膛,快步走到床边将闻萃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是那天的梦吗?是那天的梦吧!那天根本不是梦!
就因为这,他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江鹤亭恨得眦目欲裂。
「黑化值94%」
“你做了什么?!”
江鹤亭单手掐着闻萃的脖子将他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领,看着他白玉无瑕的肌肤略微卡壳一瞬,掐着他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是梦?
江鹤亭自上而下俯视着像是被吓到了的闻萃,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没有权利责怪闻萃。
闻萃只是穿了一件好看的薄衫,只是一如既往地向他撒娇。
是他,是他自己生出了邪心,是他自己毁掉了一切,还将怒火发泄在闻萃身上。
这样的他又与那些人渣有什么分别?
闻萃从未见过那样复杂的表情,怒极反而成了冰冷的火焰,不伤他人,只伤自己。
「黑化值95%」
黑化值增长进度慢下来了,闻萃开始挣扎,思考该怎样冲上最后的5%。
江鹤亭突然对他说:“我们回去吧,离开江家,回去县城里。”
闻萃敏锐地意识到这就是他在等待的机会,于是干脆利落地拒绝:“才不要!这里可比家里好玩多了,而且你都是江家少爷了,还回去受苦作甚。”
见系统没动静,闻萃又加了把劲,将他掐着自己的手撇开:“反正我不走。”
江鹤亭的手又放到了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闻萃假作生闷气温顺地垂着眼,睫毛轻颤着,实际上在心里摇旗呐喊:「冲啊江鹤亭!掐死我然后黑化到底!」
那只手逆着颈部的肌理向上,托起闻萃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于是闻萃看见了,他眼中情绪相较于愤怒,更多是悲怆绝望,但仍有不灭的热度在其中蔓延。
江鹤亭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有苦涩的水液顺着唇缝流到两人纠缠的舌尖,闻萃愣住了。
系统:「黑化值下降,目前黑化值84%」
「黑化值78%」
「黑化值73%」
最终黑化值稳定在65%。
好家伙,一通操作下来黑化值不增反减,闻萃人麻了。
怎么回事江鹤亭!你不是重生回来报仇的吗?!怎么这就认命了?!
对上闻萃控诉的目光,江鹤亭对他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睡吧,明天……”
明天。
江鹤亭失了神,但手仍然温柔地安抚着缩在他怀里的闻萃,即使他的手也在颤抖。
装睡的闻萃在脑袋里和系统开小会:「这次任务又要失败了,我们直接下一个吧。」
系统冷漠地回复:「能量不足。」
说完这句话系统就挂机了,问什么都只有自动回复。
闻萃委委屈屈地入睡。
次日一早,管家就带着勘验师和水镜来了,江鹤亭握着闻萃的手不由得收紧,但闻萃的注意力却全在那个不该出现的人身上。
他狂敲系统:「统子统子不好了!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程孺云!」
系统:「是。」
闻萃瞬间垮起个小猫批脸:「他怎么这么早就出场了,完蛋,本来就不多的黑化值要清零了呜呜呜。」
重生而来的江鹤亭满腔仇恨,甚至一度想毁灭世界,当他落入深渊前一刻,有人拉住了他。
那人就是程孺云,也是江鹤亭唯一的挚友。
勘验师拿着银针凑近:“需要取一滴指尖血。”
江鹤亭伸出左手,右手将闻萃握得更紧。
紧得有些痛了。
闻萃下意识撒娇抱怨:“你捏痛我了。”
他没克制压低声音,吴侬娇语引得所有人视线都落到了他身上。
江鹤亭的手放松了些,看着他的眼神尽是无奈,闻萃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反手回握住他的手。
两人紧握的手成为了供给江鹤亭勇气的源泉,他重新看向水镜。
程孺云挑眉,视线在闻萃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闻萃冲他呲出一口白牙,无声呵斥:“看什么看!”
于是程孺云唇角带笑地移开了视线。
滴入江鹤亭的指尖血后,水镜开始发光,浅蓝色水雾逐渐遮盖住整个镜面,且还在不断加深,浩瀚的蓝色中没有任何杂质,最终如同蓝宝石般的镜面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镶上一层金边。
水镜上浮现出古文字:水系单灵根,天级。
江鹤亭傻了,闻萃也傻了。
管家率先反应过来,面露狂喜,振臂高呼:“好!好!好!”
再面对江鹤亭时已换了一副做派:“请稍事休息,老奴这就去禀告家主!”
他小心地捧着水镜像是捧着祖宗牌位,带着勘验师如同来时一般急匆匆走了,程孺云不知为何倒是还留在房间里,望向两人的眼神中带着促狭。
没人说话。
还是程孺云抿了一口水,慢悠悠地开口,问江鹤亭:“你以前测过灵根吧,那时你还不是水系单灵根。”
江鹤亭锐利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冷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灵根变了。”即使江鹤亭装傻,程孺云依然说得十分肯定,他的指尖从江鹤亭移到闻萃身上,“他是纯阴命格。”
江鹤亭&闻萃:???!!!
程孺云又指回江鹤亭:“你的命格很奇特,若是采补纯阳命格则化火,采补纯阴命格则化水,洗筋伐髓则化金。”
江鹤亭沉下了脸:“请你离开。”
程孺云听话地放下茶盏,起身离开,只在跨出门槛前停顿:“你没修习过双修功法,采补时伤了他的根骨,若不养护他活不过一年,日后需要帮助可以来天机阁找我。”
江鹤亭握着闻萃的手一紧,喊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程孺云。”
再回头一看,闻萃已经呆在原地不动弹了。
江鹤亭温声安慰道:“没事,你不会有事的。”
但他知道程孺云没说假话,上辈子他洗筋伐髓确实觉醒的是金系单灵根。
他将闻萃搂进怀里安抚,在闻萃看不见的角度神情凝重。
闻萃确实很需要安慰,他几乎要崩溃:「系统!我怎么会是纯阴命格!你没说啊!」
系统:「世界线已更新。」
闻萃拉开设定面板一看,自己果然多了个“纯阴命格”的设定。
剧情崩坏就加设定强行挽回,狗比天道不愧是你!
闻萃仿佛看见“黑化值”扇着小翅膀离自己远去了。
一个天级单灵根惊动了整个南陵。
江家家主立即传召江鹤亭到主屋,在族内长老的见证下替他入了族谱,又安排他过几日就出发去天演书院修行学习。
上辈子江鹤亭只在门帘外站了不到十秒,只见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影,就被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江鹤亭微垂着头站在堂下,进门时他终于看清了江家家主的脸,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中年男人,因为久居上位眉宇间透露着傲气与独断专行。
但他仍然对着江鹤亭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后生可畏,你就是江家的未来。”
江鹤亭表面恭谦地沉默着,将乡下小子一朝飞天的慌张与无措表演得淋漓尽致,实际上内心却在盘算,要费多少工夫才能整垮整个江家。
他可不是江家的未来,他是江家的阎王。
来江府时他坐着一匹覆雪灵驹拉着的破旧马车,再从江府出发去天演书院时,管家替他准备了足够十人乘的宽敞马车,就连车帘都是绣娘一针一线绣出的满花样厚布,拉车的覆雪灵驹数量更是夸张地达到了六匹之多。
闻萃也多了好几套新衣服,此刻坐在马车里,正沉迷搓揉新披风上的火鼠毛。
见他上了马车,闻萃脸上笑容一收,抿着嘴转过头不看他,面对着车厢生闷气。
走之前两人还小吵了一架。
江鹤亭想当然地觉得闻萃要和自己一起去书院,结果闻萃回来先是问他:“你收拾我的衣服作甚?”
江鹤亭动作一顿,看着他回答:“你和我一起去天演书院,我答应了你爹娘会照顾好你。”
“但我不想去,我也没有灵根,去那里作甚?”闻萃硬是要跟他对着干,掰着手指算,“我要留在这里,这里好吃的多,有意思的玩意儿多,还有好多有趣的人,才不和你去读书。”
江鹤亭有些无奈,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这个表弟倒是都一样地喜欢江家。
对了……
江鹤亭突然意识到,上辈子他被当做礼物送人之后,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闻萃的消息,他被留在了江家,好像还和江家次子结成了契兄弟。
那时他还觉得莫名,现在知道了闻萃是纯阴命格,顺理成章推论出,江家大概是留下他给家中嫡系当炉鼎了。
一想到闻萃会在别人身下舒展身体,会被其他人摸遍全身,江鹤亭的脸色就骤然变黑。
系统:「黑化值上升。」
“要么你跟我去书院,要么你回县城去当你的闻少爷。”江鹤亭一锤定音。
闻萃气得一跺脚:“你凭什么管我!我就要留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系统:「黑化值上升。」
江鹤亭脑中一会儿是他满面春意躺在床上颤抖的样子,一会儿又想到那个江家次子,心中气闷,此时见了闻萃气到脸颊飞起红霞的样子,也不再忍耐,直接搂着他的腰同他唇齿交缠。
没什么经验的闻萃不消片刻便被亲得找不着东南西北,耳边全是淫.靡的水声,他手软脚软地被带到床上,衣衫凌乱地又被玩弄了一回,被吮到红肿的嘴唇再也说不出江鹤亭不想听的话。
系统:「黑化值下降。」
闻萃:懂了,黑化值净化器竟是我自己。
如今又见江鹤亭靠过来,闻萃立刻用火鼠毛遮住了自己的嘴,凶巴巴地瞪他:“你靠我这么近作甚!”
江鹤亭也不介意,像是将他这外强中干的凶狠当成了情趣,只伸手一带就将他整个人拖进了怀里:“有些冷,这样比较暖和。”
闻萃刚想顶嘴说自己不冷,就被江鹤亭抓着手塞进了衣襟里,他的手结结实实按在了江鹤亭胸口的肌肉上,甚至还能触到他有些躁动的心跳。
江鹤亭笑得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没带汤婆子,先这样帮你暖暖手。”
救命,这个男人他好会!
闻萃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但手和江鹤亭的胸肌却像是磁石两端,紧紧贴在一起根本分不开。
大概是从小干活做小工的缘故,江鹤亭的身体肌理流畅,各处肌肉都长得恰到好处,少一分薄弱,多一分太壮。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有多么诱人,毫不介意地将衣襟慢慢向下扯散,抓着闻萃的手不断向下,从胸肌挪到腹肌,又顺着腹肌摸到人鱼线……
最终闻萃被压在颠簸的车厢里,火鼠毛披风落到江鹤亭手里面就变成了助兴的玩物,直弄得他泪水失控:“呜呜……你赔我的火鼠毛披风!再没有那么好摸的毛领了!”
江鹤亭抓着他的手向下,带着轻喘的声音掠过他的耳尖,激起一阵酥麻:“火鼠毛没有了,别的毛给你玩儿,别用力扯,扯坏了可没法让你舒服了。”
闻萃指尖触到那粗糙的体毛,红着脸骂他一句:“臭流氓!”
完事后闻萃被仔细包在毛毯里,白嫩嫩的脚露在外面,还一翘一翘的,没办法沐浴,江鹤亭就拿着干净的布帕蘸着水替他清理身子。
系统幽幽冒出来:「黑化值下降。」
闻萃突然体会到了躺平文化的好处:「我觉得这样也挺舒服的,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劲去刷那劳什子黑化值呢?」
系统在他脑内拉响警报:「检测到消极攻略,警告一次。警告三次系统脱离。」
离了系统,攻略者不过是孤魂野鬼。
闻萃立刻支棱起来:「我这就想想该怎么刷黑化值。」
已知:闻萃拒绝江鹤亭,黑化值上升。
闻萃与江鹤亭亲热,黑化值下降。
由此可得:闻萃拒绝与江鹤亭亲热,黑化值暴增!
闻萃从系统那里赊了一串佛珠,决定从下一秒开始清心寡欲,吃斋念佛,争取早日立地成佛。
江鹤亭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串特别甜的水晶果,用嘴和他分着吃,这还不算完,还要肉体榨汁给他喝。
闻萃馋红了眼,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伟人说——
若世界上第二硬的是钻石,那么第一硬的当然是男高中生欲望的肉体。
江鹤亭今年刚过十八岁,正是高中生的年纪。
那串佛珠也镇不住江鹤亭冲天的妖气,轻易就被扯断了线,圆滚滚的佛珠噼里啪啦散了一地,而江鹤亭对这些小东西也有新玩法。
系统直呼:「阿弥陀佛。」然后将屏蔽等级开到最大。
闻萃呜呜地哭:「我也不想,但实在是太爽了。」
坐了两日一夜的马车从江府到达天演书院,下了马车闻萃习惯性地扶着腰,走在路上总觉得自己的腿不听使唤,走路姿势也怪得很。
与穿得厚实还围着披风的闻萃不同,成功将灵气引入体内开始修行的江鹤亭只穿了一件纯色长衫,他领着闻萃一同去取了书院制服和腰牌,转手就将刻着他名字的腰牌挂到了闻萃的身上。
“我穿制服,你挂腰牌,我们一人一半。”
闻萃手指摸索着温润的玉石,还不忘和他顶嘴:“这东西冰凉,还又丑又沉,我才不要。”
已经适应他口是心非的江鹤亭像哄孩子一样哄他:“那你想要什么?”
闻萃清凌凌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抬手指向所有腰牌最上面那块单独挂着的同心玉:“那个!”
系统可介绍过了,那块玉是专属于书院首席的,恰好之前的首席毕业了,这才又挂回了墙上。
要想当上天演书院的首席,得要在文试与武试上取得好成绩,还要有任课先生和同窗推荐……总之很难,一般首席都是由毕业班门生担任。
江鹤亭只笑着玩他的手指:“那要是我把那玉赢来送你,我有什么好处?”
闻萃觉得他最近属实是有些飘了,于是轻“呵”一声:“要是你能赢来那块玉,以后我就事事依你。”
江鹤亭:“这可是你说的。”
系统提醒:「检测到个体“江鹤亭”成为“首席”的概率为68%」
「没事,」闻萃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他当上首席又如何,到时候我一反悔耍赖,不正好刷他的黑化值嘛!」
万万没想到这还是个连环套的系统彻底臣服于心肝黑透的攻略者:「牛哇。」
闻萃只同江鹤亭一道上了两天的课,第三天就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那老夫子讲的东西神神叨叨的,我听不懂,不想去。”
江鹤亭哄了他好一会儿,缠得他不耐烦了,一个劲儿地往被窝里钻,把厚被裹成了蚕蛹,江鹤亭才恋恋不舍地弯腰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那我走了,你记得起床用早食。”
闻萃迷迷糊糊应了,回笼觉再睡醒时早就过了用早食的点。
天演书院建在群山中间,书院最中心是湖泊,湖面上错落有致的水亭便是学生们上课的地方,湖边没有舟船,新入学的学生先要学会御剑或是踏水,不然都没法去上课。
因为这样的地势,书院上方常年云雾缭绕,偶尔人群喧闹或是聊天声音高了些,就有可能惹出一阵细雨。
当闻萃收拾好出门时,天空如前两日一般雾绵绵的,周遭也十分安静,小院爬着些绿植的墙面上透出若有若无的阵法线条。
是避水的阵法。
闻萃走近了些,想要撇开垂下来的枝条仔细看看那阵法,没看几眼头顶就传来陌生的声音:“你就是江鹤亭带来的那个药人?他怎么没把你带在身边?”
闻萃退后几步仰头一看,不知何时院墙上竟然坐了个人,他的发髻随意挽着,身上衣袍布料应当是极好的,在日光照耀下仿佛披着流动的彩霞,只是这样好的衣服他却不肯好好穿,到处是凌乱的皱褶与衣角。
两人对视着,闻萃觉得他的眼睛不太黑,有点蓝又有点绿。
见他不回话,少年也不恼怒,只是笑眯眯地从墙头跳进院子里,在闻萃反应过来之前,两人已经贴得很近了。
“你真好看,可真是个宝贝。”
闻萃被他逼得退无可退,且总觉得他“宝贝”这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不明不白的风流意味。
少年压在闻萃身上,越凑越近。
系统:「黑化值上升。」
提示音一出,闻萃就很突然地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江鹤亭回来了。
下一刻,少年就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折扇,反身架住了泛着寒芒的剑尖,但只挡住了剑势,凌冽的剑气直接在他外袍上化开了手指长的缺口。
长剑与华扇交锋不过几回合,少年就被逼退到了墙边,江鹤亭则替代他站在了闻萃面前:“子车阳。”
这样连名带姓地喊人,总带着警告与威慑。
“江公子,”子车阳见到江鹤亭眼神更亮了,他收了扇整理衣袍,有些委屈地控诉,“我这可是新衣服,就被你划成这样了,没想到江公子如此擅长使剑。”
“过誉了,”江鹤亭看他的眼神冰冷,“只是手中长剑见了你就格外顺手,想必是子车公子命里犯剑。”
子车阳不再笑了。
他原本就是薄唇鹰鼻吊梢眼,脸上没了笑意便显得刻薄:“江公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江鹤亭分毫不让:“擅闯他人小院也算是给脸,这种稀奇事我当真没听过。”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最终还是子车阳怯于江鹤亭手中长剑,冷哼一声离开了。
江鹤亭一手提着剑,另一只手上拎着饭盒,打完一架饭盒里的饭菜却都还整整齐齐,可见他对上子车阳时完全游刃有余。
面对闻萃,他冰冷的表情迅速柔和下来:“什么时候醒的,用早食了吗?”
饭盒被江鹤亭放在桌上,闻萃趁着他去将长剑放到剑架上的时候落座开吃,只是还没吃几口就又被他搂着腰抱进了怀里。
江鹤亭的手捏弄着他的耳垂:“以后见了那个人,要躲着他走,知道吗?”
闻萃面上乖乖应了江鹤亭,心里却给子车阳打上了个“刷黑化值工具人”的标签。
江鹤亭把他的耳垂玩到鲜红发热,又去握他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没吧。”
闻萃缩了缩手,没抽出来,反而被握得更紧,手心手背都被捂得发烫。
两人就这么一搂一靠,还剩了些饭菜的餐盒也不收拾。
即使是坐着,江鹤亭也下意识往复不停地循环着吸入灵力,呼出糟粕的过程,整个人身上暖融融的。
闻萃缩在他怀里,又有些昏昏欲睡。
江鹤亭一手掐着他的手腕,表情并不好看。
指尖触到的脉搏细速,捂热了的手心松开片刻就又变得冰凉,但怀中人的呼吸却又沉又热,像是要将身体里所有热度都顺着呼吸吐出来。
那日程孺云说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江鹤亭的喉中,吐不出咽不下,还扎得口腔中满是血腥味。
于是他轻轻摇醒闻萃,柔声问:“我带你去书院药房看看好吗?”
闻萃无可无不可,只转过身变成跨坐在他怀里的姿势,双手抱住他的后颈,再将脑袋埋在他肩窝里。
江鹤亭托着他的大腿根起身就走,毫不顾忌一路上其他人惊异又促狭的目光。
到了药房,最开始接待他们的是在药房里实习的师兄。
师兄望了闻萃的脸色与舌苔,又摸过他的脉搏与根骨,脸上就带了些为难的神情:“这情况我没见过,但约莫是伤了根骨,具体怎样我看不出来,你稍等,我去请坐堂先生。”
于是又换了个蓄了些胡须的中年人来,他只粗略看了闻萃一眼,又掐着他的手腕不过四五息,便露出了然的神情:“纯阴炉鼎,可惜伤了根骨,体质又差了些。”最后下定论,“难养。”
江鹤亭只问:“怎么养?”
先生沉吟片刻:“天材地宝,但他吸收不了,要以温和的双修功法,每日为他渡足够的灵气。”
江鹤亭又问:“足够是多少?”
“到时你且看他,你觉得够了,就是足够。”
“多谢先生。”
江鹤亭抱了闻萃就走,那先生却伸手拦了他一下,低声说:“他肉体凡胎,伤了根骨若不养,活不过今年,以灵气续命,也不过多活这个数。”
先生比了个五。
江鹤亭搂着闻萃的胳膊骤然收紧。
系统:「黑化值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