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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倒灌

春潮倒灌

发表时间:2021-08-17 17:46

主角是顾柏川黎海生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春潮倒灌》,作者:而苏,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黎海生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顾柏川这么多年都是装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盯上顾柏川了,却不想顾柏川盯上他了。

属性:闷骚禁欲系(攻)x逮谁咬谁小疯批(受)

春潮倒灌小说
春潮倒灌
更新时间:2021-08-17
小编评语:原来这么多年,顾柏川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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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倒灌》精选

我其实是有一点愧疚的,毕竟先跟杨辰动手的是我,如果没有这么件事,顾柏川恐怕也不会做出用剪刀划自己的举动,可杨辰这家伙早就跟我们不对盘,理由还要从长辈身上说起。

杨辰的父亲和顾严之间关系微妙,我曾经在听墙角的时候,隐约听见顾严谈起过杨辰他爹,那语气用一句“不好”来形容都不算够。

我和顾柏川猜测应该和工作调度有关,但我们没能弄明白其中的猫腻,并且相信杨辰知道的应该也不比我们多。

那些大人之间的秘辛从不跟小孩说道,但也保不齐茶余饭后会泄露几分,于是我们与杨辰之间的纠葛由此展开,如今一架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倒确实是难以界定,只是我知道杨辰一句“顾柏川这般做派活该死妈”是彻底将我点燃的导火索。

我不许他说许芸阿姨半句不是,更舍不得让顾柏川听见这臭狗屁。

我见顾柏川不说话,只好又问了一遍:“疼不疼啊。”我说的时候,正巧见到那医生扒开顾柏川的皮肉,淋上双氧水,泛起的气泡掺杂血液的红,我看得心惊胆战,眉毛拧成一团。

顾柏川抬头瞥了我一眼,目光却移开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总算在这间急诊室里注意到了我爸的身影。

黎正思正和杨辰的母亲站在一起,双方不知道在探讨什么,气氛热烈,那个戴着金戒指的女人翘起一根指头,指向我,嗓音尖锐而刺耳:“小孩子家打打闹闹,对错纠结起来没意思,只是你家生生这确实是下手有点重了啊!马老师,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出了这样的事我们确实都不乐意看到,辰辰妈也冷静一下,生生和辰辰都是没有坏心眼的孩子,这件事肯定是有误会。”

“是啊!”那女人勾了勾涂抹鲜艳口红的嘴唇,“我跟陈敏也熟,咱们家生生调皮是调皮了点,但到底大事上应该拎得清的。”

她的手指一挥,握在杨辰的肩膀上:“辰辰,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先招惹人家生生了?”

“冤枉啊!”杨辰顺坡下驴,大叫喊冤,倒不见半点受伤的模样了,“我跟顾柏川说话,黎海生就冲上来了。”

我冷笑起来,心想着杨辰和他妈倒是狡猾,把自己摘得干净。

没等我开口反驳,就见我爸忽然拎过我的耳朵,拽到他们面前,紧接着,一个巴掌落在我的侧脸上,干脆、利索,打得我头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像是藏了只知了,嗡嗡叫个不停。

“黎海生,你不要以为你妈不在,你就可以给我随便惹麻烦。”黎正思开了口,半句不给我辩解的余地,直接下了结论。

我的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吸溜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仰着脸倔强看着面前这个如墙一般高大的父亲,他阴沉着脸,好像盖在我身上的网,压得我喘不过气,眼泪也掉不下来。

我就是忽然有那么一点想念陈敏,又忽然觉得生气,至于在气恼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动静将在场的女人们都吓了一跳,就连刚才咄咄逼人的杨辰妈也惊叫一声,讪讪道:“呀……生生爸,有多大的气都不至于打孩子呀。”

马肥婆将我拉到身后,摸着我红得滴血的脸颊:“家长,咱们得冷静啊!犯不上这么打孩子的。”

霎时,急诊室里变得热闹起来。

那头却忽然响起椅子腿划过地面的刺耳噪音,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去——顾柏川举着他包扎好的胳膊,一步一步向我们这里走过来,他掠过我爸,径直走到杨辰妈的面前,一双略显凌厉的眼睛望向那女人,生出几分阴郁。

“你儿子骂我活该死妈。”

他的声音冷静得不正常,嘴角流露出同我如出一辙的冷笑:“好巧不巧被生生听见了,所以没忍住揍了他,其实,要是他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或者我们都不打架,和平解决……

“你站在这里,让我骂一句活该你死,也行。”

顾柏川抬起头,直视杨辰的母亲,那目光中掺杂着的东西已经远超过我八岁时的理解能力,我却深深为此震撼,并在心里将敢于反抗大人、甚至不以“您”来做称谓的顾柏川奉为英雄。

在此后许多年里,那场景还时常浮现在我眼前。

闹到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杨辰嘴贱在先是真,可马肥婆也不相信顾柏川胳膊上那道口子是杨辰划的——那小胖子的胆子只比老鼠大点,看他被我打出来的蠢样就知道,就是把剪刀放在他手里他也不敢下手的。

不过,即便此事还有诸多不解,马肥婆也只负责通知家长,至于最后家长们怎么协调解决,那就是他们私底下的事情了。

黎正思怎么和杨辰他妈解决的我并不知道,反正这事在第二个星期就彻底没人提了,翻篇了、结束了!他们大人最厌恶的就是多生事端,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唯一有点不同的是,马肥婆对顾柏川的关注度似乎一下子就升上来:原本顾柏川成绩好、话不多,更是有我这么个“问题分子”在旁边衬着,导致老师们对他向来放养,然而从这件事发生之后,马肥婆总要时不时叫顾柏川来她办公室里帮忙。

叫学生帮忙的理由很多,早晨让他帮忙收作业,中午让他帮忙把判好的作业发下去,等到了晚上,又让他去办公室里把留的作业布置给大家。

一次、两次还不够,几乎每天都要来上这么三道“诏令”,搞得班里学委都无事可做,袁小方跑来我面前,胳膊肘往我桌面上一戳,托着脑袋抱怨:“海生,你跟我说说,顾柏川是不是早有要篡权之意?”

文绉绉,还来个篡权之意。

我抬眼瞅了瞅他圆眼镜上的反光,忽地反应过来,于是谑笑问他:“三国看到哪章了?”

“曹丕废帝篡炎刘。”他说。

我听不懂别的,听见了个“篡”字,心满意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伸手在他的脑袋瓜子上一拍:“那你继续看吧,迟早眼镜片子得赶上啤酒盖。”

学委这个位置,事儿多,还时常得受着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夹心气,也只有袁小方这样的才稀罕。

但我也好奇顾柏川被马肥婆叫过去究竟干嘛,于是每次顾柏川一进办公室,我也得找点理由进去,然后磨磨蹭蹭半天,抻着耳朵往他那竖,我听见马肥婆说,下个学期学校的心理咨询室正式开门“营业”,让顾柏川午休的时候过去找老师聊聊。

“去那干嘛!”没等顾柏川开口,我就抢了先。

我可知道马肥婆这话里有话,分明是因为上回的事,还在怀疑顾柏川!这怀疑更可恶,她竟然觉得顾柏川是心理有毛病!心理有毛病,那可不就成神经病了,在我浅薄的认知里,这可是天大的污蔑!

马肥婆扭头一见我,那眉毛就拧在一起,嗓门也一下子拔高,她扶了扶眼镜:“黎海生,怎么哪都有你!”

我撇了撇嘴,对马肥婆翻脸如翻书的行为见怪不怪——我一直觉得她有点势利眼(这词是陈敏常说的,我也不知道用在这里准不准确),她对“好学生”和“坏学生”完全是两幅面孔,如果前者算得上是绵绵细雨,那后者就是雷霆闪电!还不分是非错对,谁倒霉赶上了,那雷就要霹谁。

本来想着要挨一顿批,没想到顾柏川竟然主动开口帮我开脱:“他来等我一起回家的。”

我从善如流:“是呀!班车马上就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会我们院小孩上下学是有班车坐的,白漆大巴士,挺气派,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等人,那司机一个比一个认死理儿,到点就走,赶着归队。

马肥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这才挥挥手臂作罢。

我拉着顾柏川屁颠屁颠跑了——其实也没跟马肥婆说谎,我是真挺着急,着急买校门口那个摊贩的炸臭豆腐,五块钱一碗,在那会零食均价五毛的年代,这个价格可是零嘴中的爱马仕了。

豆腐块从黄金的油里一捞,撒上辣椒酱、腌萝卜丁、榨菜丁和香菜末子,甭管正不正宗,光是那股子重油重辣的劲儿就足够吸引我,即便陈敏在家里跟我唠叨了八百遍小摊贩的东西不许买,我还是日复一日“知法犯法”,攒下来的零花钱就去买陈敏嘴里不干净的吃食。

顾柏川吃不惯这个,他只在我旁边等,而且时常捏着鼻子问我:“你鼻子那么灵,怎么到这会就跟闻不见了一样?”

我也挺纳闷,探着头大吸一口气:“这味儿明明是香的啊!怎的就闻不了了?”

“……大脑结构不同,我不跟你争这个。”顾柏川拽着我从摊铺旁走远了,这才恢复平时那副“谁也不鸟”的吊样。

我“嘁”了一声,不同他计较。

顾柏川不喜欢臭豆腐,但是他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反抗措施”,我两根手指捏着牙签,扎在臭豆腐上,晃晃悠悠走在他旁边。

陈敏同志出差的日子里,我变得更加猖狂,黎正思不愿意管我,扔给我大把的零花钱,大多数都被我换成了各种路边摊零食,不但我自己吃,我还会拿到班里分给同学,顾柏川笑我分石头糖的模样跟花童撒花似的,杨辰也笑我,他说,黎海生,你可真是个爱出风头的装b犯。

我听了嘿嘿一笑,明天买来更多,全班见者有份,就是不给杨辰!让他馋死吧,这个讨厌鬼!

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来年春天,陈敏同志光荣从海上凯旋。

其间经历了一整个秋天,又一整个冬天,经历了我的开学、放假,又再次开学,其中也包括顾柏川的生日。

他的九岁生日是我和他一起过的,我们俩拿着饭卡去食堂刷了一份六十几块的酸菜鱼,然后骑车去两站路外一家蛋糕店买了份奶油蛋糕,最后折返回他家,我送了他一只虎鲸手偶,可以从肚皮的位置伸手进去,控制着虎鲸一张嘴来回开合。

顾柏川握着毛乎乎的手偶,眉头轻蹙:“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我想起来他不喜欢毛绒玩具,大概是对这一类的玩意儿都挺抵触,讪笑两声:“路过的时候看着觉得好玩,我给自己也买了一只,你的是虎鲸,我的是大白鲨。”

顾柏川听我这么说,没由来地露出一抹坏笑,然后把手偶丢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我追问他有什么可笑的,但从把蛋糕打开到吃完,他都噙着那抹奇怪的笑意而不回答……后来我才知道,虎鲸的食谱上“大白鲨”赫然在列,顾柏川这人真是打小蔫坏,能占我便宜的事情一样不少做。

不过,那时候我送他手偶的意图很单纯,就是想他看过那么多纪录片里,好像鲸鱼出现的次数最多,而刚好礼品店里的手偶有几分可爱,所以即便比批发市场贵了三倍不止,我还是花光了兜里剩下的最后两百块零花钱,带走了货架上那两只手偶。

至此,我在陈敏同志回来之前成功变为穷光蛋!

我知道关于零花钱的事情瞒不了太久:陈敏在对她大半年没见的儿子进行亲切问候之后,很快就跟马肥婆通了电话。

我眼瞅着她打电话的脸色越变越不好,脚底抹油想要溜之大吉,但是晚了!陈敏在我一只脚踏出房门之前,率先抓在我的领口上:“黎海生。”

她喊了我的大名,当真是大事不妙……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爸给了你多少零花钱,你都花在了什么地方,还有,你和杨辰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面打着哈哈,一面往后退,心里想着的是,到底用哪个姿势接受接下来的毒打比较好,捂头?捂脸?还是干脆躺平让陈敏打个痛快才好。

然而,就在我连求饶的措辞都准备好的时候,房门却忽然被敲响了,又急又切,陈敏瞪了我一眼,不得已偃旗息鼓,只是从她气得发抖的嘴唇中,我读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我真不想等,只要那门一开,我就想冲出去。

房门被打开了,我的脚步却停在门槛处,我抬着头,对着阿鹏哥愣神。

他怎么会来?

我的心脏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心跳快起来了——我等待了许久,终于有一只“手”愿意在陈敏落下鸡毛掸子落下之前替我挡开。

“啊,嫂子,我是……是来找生生的。”阿鹏摸了摸自己的圆寸脑袋,在我妈面前略显拘束,本来就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变得更加磕绊,语序颠倒,“顾,顾先生说,今天晚上邀请生生去隔壁吃饭,他……我们一起涮火锅,他们亲戚那边寄了羊羔肉过来,吃不完。”

我的嘴角偷偷往上翘起来。

阿鹏真的很不会说谎,比我还要差,当他说起谎的时候,一张黝黑的脸也会变得通红,往常板正的表情也会变得飘忽不定。

顾严鲜少主动邀请我,更加准确地说,我们两家的父亲对于“家庭”的概念如此淡漠,以至于他们偶尔还会问起“我和顾柏川到底在上几年级”这样令人沮丧的话。如此想来,他们就更不会在意自己儿子和朋友之间的相处。

幸运的是,许芸阿姨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借用顾严的名义邀请过我。

陈敏不疑有他,只好大手一挥,放我过去。

我的心情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路冲着花果香气最浓郁的地方冲去,今天是2009年3月3日,顾柏川第一次在我挨打的时候“伸出援手”,即便这方式如此迂回,我仍旧满心欢喜。

因为他在隔壁听着陈敏打了我九年,今天,是第一回。

然而,顾柏川在把我拉进家里之后,一句多的都没提,只是自顾自把打回来的盒饭热了,往我面前一推:“赶紧吃,吃完赶紧走。”

我“哦”了一声,抬眼瞄了眼杵在旁边的阿鹏哥,他挠了挠头,面露为难:“现在能把你爸书房的钥匙给我了吗?他就让我取个文件,这也耽误太久了。”

我握着勺子,往嘴里扒拉着干煸豆角,听出了个八、九不离十,对阿鹏表示同情的同时,心中却生出一种愉悦,在那恍惚间好似是明白了故事书上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心情,即便顾柏川才不是什么周幽王,他只是个拿他爸在那狐假虎威的坏小子,我也不甚在意——我向来注重结果大于过程。

我脑子里想着事,就连阿鹏走了都没注意。

“别乐了。”顾柏川忽然一筷子敲到我的碗边,“麻烦精。”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的嘴角就跟控制不住一样往后咧,抹了把嘴,问他:“你爸呢?”

“外面。”

“外面是哪啊?”

“……”顾柏川收走了我的碗筷,踮着脚往洗碗池里堆,脸上不爽的表情已经很明显,“我怎么知道他去哪,我管他去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柏川和他爸之间的关系恶化得厉害,隔壁的房子好像在一夜之间空荡下来,我在这个无聊又漫长的春天里,竖起耳朵,又架起我的潜望镜,蛰伏在墙的一头,窥探墙的另一头。

顾柏川的生活作息相当规律,六点半起床,六点五十他会准时敲响我们家的门,将困得睁不开眼的我拽上班车,五点半放学,五点五十他会准时打开电视,听着里面播音腔的解说,一字一句犹如念经一样讲述关于南极、关于北极、关于各种洋流和各种动物发、情的故事。

在上学的日子里,这样的作息只有一天会变,周三。

周三晚上,多功能厅里总会放映一场电影,大人要交五块钱买票,小孩免费进。我会拉着顾柏川跑到最前排,扬起脸望向那块亮着光的巨大屏幕,那时候身后坐着的大人总喜欢向我们投来莫名的笑意,好似我们看电影跑到最前面是什么傻到无法言喻的事情。

我不以为然,并在心底不屑:如果哪天我长到同他们一般高,我确实愿意坐在中间享受最开阔的视野,但现在,坐在最前面就是我们的最佳选择。

我靠在椅背上,挨不到地的双腿晃悠着,嘴里叼着一颗阿尔卑斯的棒棒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中间的细棒,学着荧幕里男主吸烟的模样,狠狠嘬一口糖,再将它从口中拿出来。

瞧吧,他们大人总是这样,总是如此自以为是。殊不知有时候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在别人面前只是不值得一提的草罢了!

陈敏、黎正思、顾严,他们当中没有一个能免俗。

陈敏说,生生啊,你想要的什么家里没有给你?你要想想那些非洲的孩子们,他们连饭都吃不起,而你还能每天吃得饱饱地去上学,知足吧,知足吧!

黎正思说,生生啊,你看你这样顽皮,我也没说过你什么,这要是放在我小时候,早就被打死了!知足吧,知足吧!

至于顾严……他向来不说话,隔壁的房子犹如死水一潭,偶尔我能听到他回家的开门声,但很快,又会有房门再次打开的声音。

顾柏川最开始还会问上两句,后来就变成了永无休止的沉默。

若要顾严开口,我想,我定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

他会说:知足吧!

有一次,我终于耐不住好奇,在顾严离开家之后,跃到顾柏川的窗外,屈起手指敲那块玻璃:“你爸走了?”我比划着口型,仿佛做贼。

顾柏川一把将我拉进去,“嗯”了一声,听上去兴致不高。

“陈敏今天也出去了,那……我们今天可以打Xbox吗?”我搓了搓手,对顾柏川家里的游戏机觊觎已久。

要真说起来,顾严还真没在财务上亏待过顾柏川,在男孩之间时兴的各类游戏机一样没少,除此之外,每年流行的新游戏也总能在顾柏川这里找到。

和陈敏对我的管教不一样,顾家是典型的放养,不过或许这也是因为顾柏川这人本来就无趣,手握众多游戏也不见他有多爱玩,所以,顾严也从来没在娱乐时间上做过多限制,而这俨然将顾家变成了我梦中的“伊甸园”,就算不是为了顾柏川,我还是愿意多跑来几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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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顾柏川黎海生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春潮倒灌》,作者:而苏,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黎海生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顾柏川这么多年都是装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盯上顾柏川了,却不想顾柏川盯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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